重案調查科除了上次兩個警察外,這次屋裡還有其他幾個警察。金箍坐下,這次連水都沒給他倒,心裡有點不爽:這麼大的警察局,就沒有個會客室?每次都到這裡來,簡直把自己當嫌犯。
大夥盯着他都沒說話,金箍心裡知道自己不是兇手,底氣當然足不懼怕這種場合,再加上今天股票被套,心裡有點氣。打定主意你們不開口我也不開口,看誰熬過誰。
好幾分鐘過去,警察同志們果然熬不住,左警官看着唐處長,見他眼睛眨了下,示意可以向金箍詢問。
“叫什麼名字”左警官按常規審訊方式問金箍。
金箍回答道:“老衲世俗名字叫:金箍”
“年齡?”左警官接着問道,旁邊還有人記錄。
金箍說道:“不對啊,怎麼像審問犯人似的”。他平時也看些電視劇,這不是警察審問嫌犯的開場白麼,
“你離定罪不遠了,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老衲知道你們對我有誤會,這麼多人也挺忙,老衲也不是個閒人,有什麼話直奔主題。”金箍直截了當說道。
“好,你到很直接!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對我們隱瞞什麼?”
“你們有你們的機密。寺廟也不例外。寶塔寺的秘密規定只能方丈知道,上一代方丈口傳給我,我也會口傳給下一任”。金箍這句話很有水平,這是在路上想好的,是隱瞞了東西,但這是代代相傳,只有方丈才能知道。
“哦,目前我們能掌握的資料,你遮掩的東西,是破這次大案的關鍵點。因此希望告訴我們,這樣又助於你洗清嫌疑,也有助於我們破案,同時如果真是寺廟的機密,我們警察機關也是守法機關,會替你保密的。”
“如果我告訴新任方丈以外的人,那就叫破戒,很嚴重!這個是要被逐出寺廟的”金箍說得煞有其事。
左警官心道:挺會裝,整個寺廟就剩你一個人了,誰逐你出寺廟。上一任主持不在世,說什麼口口相傳的秘密,這不是典型的死無對證嗎。
“給你挑明把,你現在是重大嫌疑人,如果不能證明跟這個案情無關的話,按照相關程序,今天你可能就呆在警察局了。”見金箍老奸巨猾避實就虛,左警官也直接說出厲害關係。
“老衲是不會說的,不過老衲也是世俗世界的一份子,不會看到這麼多警察把時間和精力空耗在老衲身上”,說完金箍閉着眼睛,假裝做出一個痛苦的決定,掏出一竄鑰匙:“這裡有把鑰匙,可以打開藏經閣裡的一個箱子,裡面有本書,你們想知道的一切答案都在這本書裡。”
左警官拿到鑰匙,轉向唐處長,看他有什麼再訊問的,結果唐處長半天沒反應。左警官只好繼續問道:“那是什麼書?書裡說的什麼?”
“這個我不會說的,這叫破戒。即使說出來你們也不相信,還不如你們自己去查看”
“你把箱子的鑰匙給我了,已經破戒了,還在乎再破一次嗎”左警官微笑着說。
“鑰匙是你從我手上拿走的,不是我交給你,不算破戒”。
左警官微微一怔,這樣說也行?敢情這和尚對破戒的標準要求很低啊。
“麻煩方丈跟我們到寺廟把箱子打開看看。”
“老衲都說了,不會破戒的。整個藏經閣很多書,但只有一個箱子,很好辨認。你們不會強迫佛教人士破戒吧”,見金箍說得很光棍,衆人看着唐處長怎麼辦,人家把宗教大旗都抗出來了。
爲避免雙方撕破臉,唐處長說道“給值守的警員打電話,找到那個箱子,趕快送到市局來”。
“方丈認識一對情侶嗎?男的好像穿西服,女的是淺白色裙子”。
“當然認識了,那男的每年的那天都會到寺廟”警察果然問起一起外逃的一男一女,金箍按照張立交代的劇本回答道。
滿屋的警察有點驚訝,一是因爲:金箍很爽快交代,也不顧慮什麼破戒的事,二是,聽他說的話,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事。
“你說的他每年的那天都會上山,他上山做什麼?”唐處長抓住新的線索追問道。
“這樣吧,老衲打電話看看他有空不,叫他到這裡來一趟,他沒什麼清規戒律,你們想問他什麼,他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的。”終於將皮球傳給張立,金箍心裡鬆了口氣,忽悠這些警察,心裡多少有點緊張,怕一不小心露了餡。
“好啊,你叫他來一趟”。
金箍掏出手機傻眼了,才發覺沒記張立的號碼,只好打給褲衩,反正他們都在一起:“你師父在嗎?叫他接個電話”
褲衩接到金箍電話,有點莫名其妙,看號碼是金箍應該沒打錯,不過猜想是不是找張立的,把手機給張立。
張立結果電話說道:“是我,有什麼事?”
“現在警察三天兩頭找老衲,你能不能到市警察局來一趟,把那事給他們說下,好做個了斷。”
“好吧”張立故意拖延幾秒回答說道。說完把手機還給褲衩。
褲衩見果然是找張立的,打到他這裡。把褲衩氣得直罵娘:媽的,有病啊,嫌牽連的人不夠多,還給老子按了個徒弟帽子,在警察局打電話到這裡。
在張立到警察局這段時間,警察問了很多這樣那樣的問題,如果不會引來麻煩,金箍都回答,一些容易穿幫的問題,要麼就說是寺廟的秘密,要麼就推脫,叫他們問張立。衆人見問不出名堂來就閒着,只好等張立和箱子的到來。
金箍坐着閉目養神,但沒閒着很敬業,心裡正琢磨如何寫到股吧發表的帖子。今天一操作就被套,按照一般莊的操作手法,明天估計還會打壓,爲了不讓莊打壓太深,心裡起草了個《深蹲是爲了起跳》的帖子,忽悠更多的小散出來接盤,讓莊花更多的錢來打壓,丫的,今天莊噁心到了金箍,明天讓小散噁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