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蛇頭打來電話,船已準備好叫張立等人準備動身,並把接人地點和時間發來。
張立三人趕到接人地點,蛇頭的馬仔看到龍焰開來的車,大包小包塞滿一車,說道:“怎麼這麼多東西,你們這是偷渡,還是搬家?一人只能帶一個包。”
這幾天閒着沒事,帶女妖出去玩,女妖購物症發作,又買了很多衣服和新奇玩意。俯妥東西便宜,再加上張立手上有錢,女妖想買就買,買的東西是有點多。
沒有早點告訴,龍焰不滿:“只能帶一個包,上次你們怎麼不說。”
“這行的規矩,大家都知道。”
反正也不是值錢的東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引起糾紛,張立一臉和氣:“沒什麼,我們就照這位兄弟說的辦。”
一千萬現金分兩個包裝,當然要帶着,女妖買的東西,隨便選了一個。
龍焰在車上倒騰東西,他身上隨時帶着手 槍,一些備用子 彈從其他包塞在裝錢的揹包裡。打理好,提着三個包到馬仔的車上,剩下的東西都遺棄在車裡。
接人的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公路邊停下,一個馬仔帶路穿過一段椰子林,步行到海邊,叫大家先在樹下休息,等天完全黑。
女妖見馬仔行動神神秘秘,好奇問道:“我們到那個地方,很危險嗎?看樣子好像天黑纔敢走。”
“這叫偷渡,怕警察抓。”
“警察怎麼什麼事都要管?難道不許人員隨便往來?”
“地球分了很多國家,國家內部到可以隨便走動,但國家與國家間民衆不能隨便往來,必須經過同意,否則就是非法移民。”張立給女妖解釋道。
旁邊的馬仔聽得有的詫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還需要人解釋嗎?冷冷瞟了眼蒙着臉的女妖。
天全完全黑下,海邊有燈光閃了閃,馬仔掏出手電對着也閃了幾下,對上暗號:“船來了,我們走。”
來的是個小快艇,四人一上船,就飛快向公海開去。開了二十來分鐘,看到停在公海上的一個龐然大物,一艘集裝箱貨船。
小艇對着貨船,閃燈發信號,船上接到信號,扔下一個繩梯,馬仔示意張立等人往上爬。沒想到這麼簡陋,都沒樓梯之類。龍焰拿起兩個裝錢的揹包,這兩個包比較重,一個肩膀掛一個,給張立點了下頭,蹭蹭往上爬,他在青龍營經常爬山,這點高度小兒科都算個不上。
張立示意女妖先上,沒多高女妖可以輕鬆越上去,但在其他凡人面前還是低調點,抓着繩梯一節一節老實往上爬。
張立揹着剩下一個包爬上船,見船邊站着那天跟蛇頭在一起的刀疤臉,客氣說道:“原來是這位兄弟,我們又見面了,還真有緣。”
“歡迎乘坐聯邦快遞號,這次我負責你們的行程。”
“這又是汽車、又是快艇,安排得井井有條,一看兄弟是搞這行的高手,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桑格,現在我帶你們去休息點。”
張立沒坐過輪船,更沒坐過這種集裝箱貨輪,感覺這船好大,集裝箱一層層壘起來,大概上千個。
桑格走到一個集裝箱前,示意手下打開門:“你們在這裡休息。”
這是個鐵皮集裝箱,如果白天太陽一照,不熱死纔怪,這地方能休息嗎?一人兩萬米金,難道找個好點休息地方都沒有?張立驚訝說道:“在這裡?白天熱起來,人怎麼受得了?”
“怎麼着?你以爲是坐郵輪,給你安排一個豪華套間。”刀疤臉冷冷說道。
“我說桑格兄弟,幫忙找個好點的地方,錢不問題。”
“專門給你們三個人騰了一個集裝箱,已經夠意思了,其他都是三十幾個人擠在一起。”
聽桑格的話,還有其他偷渡者,別人還沒這麼好的待遇,張立只好接受安排:“到魚木要多少天?”
“十六七天。”
“什麼?這麼慢。”如果是幾天,咬咬牙就挺過去,這麼長時間,那可有得罪受。
“你嫌慢可以不坐,自己坐飛機啊。不過你們的定金,那可不退。”
“那謝謝兄弟,給我們安排到這裡。”既來之則安之,再苦也比跟青龍營鑽森林強多了。
“你們是偷渡者,爲了不必要麻煩,白天你們呆在集裝箱裡,別亂跑。”桑格掃了眼張立等人,隱隱覺得這三人,有點不安分,先將規矩說清楚。
“船都在公海了,你們還怕什麼?”張立問道。
“東南州國家,經常聯合打擊偷渡和海盜,時不時會檢查可疑船隻,他們可不管是不是在公海上。”桑格交代完注意事項,往駕駛倉走,通知船長開船。
路上馬仔對桑格彙報發現:“大哥,這三人是肥佬。上車的時候,我看見他們倒騰東西,打開一個揹包塞東西,那個揹包裝滿的是錢。”
桑格淡淡說道:“哦。”
“他們爬繩梯上船,我對三個揹包偷偷摸了下,有兩個揹包裡面塞的應該是一紮一紮的紙幣,兩個揹包那得裝多少錢啊?”馬仔貪婪說道。
這個誘惑挺大,桑格有點心動:“你確定兩個揹包都是錢?”
“我敢用人頭擔保,裝的都是錢。另外他們往那個揹包塞東西的時候,我看到裡面裝的可不是南佛幣,而是帶綠色的米金。”
“這麼多米金,你沒看錯?”
“米金我還不認識,那不是傻子嗎?”
“他們雖然是肥仔,那女的和小白臉好對付,但那個黑大個一看就知道有點本事,有點棘手。”桑格雖然有點心動,但還算冷靜。
“他在有本事,也架不住我們人多啊。想想那兩個揹包的錢如果得到,夠兄弟們花一陣子了。”馬仔慫恿桑格。
“他們能上這條船,是有背景的人介紹的。這事可不能亂來,讓我好好考慮。”桑格慎重說道。
“介紹他們的吳新海,跟他們也不是朋友,只不過幫一個有生意往來的人忙。況且他們都混到坐輪船偷渡,說明沒什麼權勢。”
如果他們跟吳新海關係不鐵,到可以冒險做做。即使有人追查,推脫在海上死於疾病。每年偷渡,很多人都死在路上,這個理由也可以說得過去。
桑格被說動,定下決心,對馬仔說道:“你把兄弟們叫來,大家商議下怎麼做這筆大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