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半個月,沒點動靜。昆沙有點不耐煩,把舒雲叫去說道:“我向上面垮了海口,說抓捕張立易如反掌,大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好戲,可他媽過去半月了,一點動靜沒有,你這個方案是不是有問題。”
“張立是個聰明的人,估計發現不對頭,所以一直不敢動手。一計不成我還有一計,一定能讓張立無處藏身。”舒雲見昆沙有點責備他,只好說出這幾天勾畫的另外一個方案。
“喔,什麼計謀?說來聽聽。”
“我們找到金嘉良,告訴他這次衝突的罪魁禍首是張立,因此聯邦政府必須將他繩之以法,如果金嘉良能將張立抓獲,那過去發生的事可以當沒發生,他還可以繼續當特區老總。否則,金嘉良對這次衝突也要承擔一定責任,畢竟是他先下令戰備,讓雙方關係變得緊張。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金老頭爲自身利益,肯定會答應去抓捕張立。利用沐散人對付沐散人,我們在旁邊看戲,最後獲利。這招夏語叫:驅虎吞狼。”
又是個不賠錢的買賣,昆沙哈哈大笑:“這個計謀很好,張立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沐散其他矛盾都是小矛盾,那我們就放金老頭一把。把張立解決了,其他問題在慢慢解決。”
這個計謀是舒雲提出來的,當然還是她負責實施。
很費周折,舒雲才找到躲藏的金嘉良。舒雲將張立幾大罪狀列出來,甚至南佛的特派員匝尚也是張立殺的,雖然是懷疑,但爲了顯得真實,說找到人證。總之一句話,這麼個罪大惡極的人,不將他交出來,那南佛跟金嘉良是不死不休。
金嘉良說考慮下,送走舒雲後,對金侍從說道:“我以爲張立是個人才,原來這廝是個惹禍精,捅了個天大的窟窿,連特派員也敢殺。”
金侍從說道:“這是一面之詞,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是要去了解下。”
“這廝洗劫玉石鋪,綁架羅必成,連他手下的人都承認了,有這麼多人證,總沒冤枉他吧。媽的,老子還把他叫來調查洗劫案,你看看這廝在我面前,裝得像沒事一樣,還信誓旦旦要把綁匪繩之以法。這事都敢做,簡直膽大妄爲,特派員被殺,我看就是他做的。更可惡的是,這個混球還拿遇刺事情嚇唬老子,不然我不會下令戰備,引起戰火。”
金老頭在房間走來走去,權衡再三,決定犧牲惹禍精,對金侍從說道:“你想辦法跟青龍營取得聯繫,看他們在哪裡?然後帶幾個可靠的人到青龍營,如果張立在那裡,你們將他抓來。”
金侍從從金老頭衛隊裡選了3個人,帶上移動步話機,一路暗語在各個森林邊呼叫,終於在離青龍營原駐地不遠的一處森林邊聯繫上。
金侍從一到了森林營地,就問許雲武:“據報告張立不是跟你們在一起的嗎?他跑哪裡去了?”
許雲武說道:“他有事早出森林了,你們找他做什麼?”
“他犯事了,金總下令抓他。”
許雲武驚訝問道:“他纔出去沒幾天,又惹出什麼大事?”
青龍營前營長也姓金,其實是金老頭的遠房親戚,帶這隻部隊很長時間。金侍從認爲青龍營是金老頭的私家軍,過高估計這隻部隊對金老頭的忠心,直接把爲啥要抓張立的原因說了出來。
可他沒帶過兵,青龍營佩服金營長的軍事能力,忠心金營長,但並不代表他們忠心於金老頭。大家跟張立戰鬥生活一段時間,比較欽佩他的智謀,金營長以前也打巧戰,但再巧也巧不過張立,戰功再多也多不過這幾次的戰功。
金侍從說要抓張立,化解與南佛的矛盾,周圍的官兵聽了,激起心裡的憤怒,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一個軍官忍不住說道:“以前金營長作戰厲害,南佛派女間諜刺殺他。現在張哥帶我們打了幾個勝仗,又想辦法除掉他,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南佛的險惡用心,怎麼我們還幫南佛來抓他。”
金侍從帶來的一個衛兵惡狠狠說道:“你他媽管那麼多,這是上面的命令!”
那個軍官不鳥衛兵說的話,想頂他幾句。許雲武怕把關係搞僵,向軍官擺下手,對金侍從說道:“張立從這裡走後,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我們一直呆在森林就沒出去過,你要不來,我們還不知道外面戰事已經平息了呢。”
金侍從冷哼了一聲:“你別告訴我,他是一個人出森林的,你沒派人護送他?”
近墨者黑,許雲武見識過好幾次張立的忽悠,時間短雖沒到真傳,但對忽悠多少有點領悟。許雲武一臉的“真誠”說道:“我們帶他出了森林,他有自己的保鏢,後面就沒要我們護送。”
金侍從看不出毛病,只好說道:“那你認爲,他會到哪裡去?”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其實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長不了多少,而且我長時間呆在部隊裡,對外面情況不是很瞭解,有些事情我還沒你清楚。你剛纔說關於他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金侍從死死盯着許雲武,見他一臉平靜,知道在他這裡問不出張立的下落,只好告辭。
回去的路上,有個衛兵說道:“那個許雲武,我看他對我們有所隱瞞,這幾次行動,他對張立言聽計從,說明他們關係非同一般。”
金侍從心底明白:“隱瞞又怎樣,即使張立在營地,我們根本帶不走他。”
“爲啥?”
“當我說要抓張立的時候,周圍士兵顯得很氣憤激動,想不到張立在青龍營威望很高。”
“那怎麼辦?我們空手回去?”
“先給金總彙報下新情況,不能莽撞。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抓到張立,如果把他交給南佛,會引起青龍營的極大反感,以後金總沒法掌控這隻部隊。”
“怕什麼反感,一不作二不休,把那個刺頭軍官抓起來,這個滑頭的營長也撤掉,看誰不服。”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離心離德,士兵們不知道爲誰戰,那麼這個營就廢了。”金侍從雖然沒在部隊呆過,但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多少知道點帶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