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把了解的情況向老頭彙報,當聽到張立的分析有人要把水攪渾,金老頭神經有點腫大。沐散這裡派系多,他這個老總委曲求全已經很不容易了,可還有的人不安分,連南佛國的特派員都敢殺,也太猖狂了,這事要處理不好,不是一般的亂而是戰亂,到時候他這個位置還能坐穩嗎?
金老頭有點多疑:“張立在這次事件裡,你觀察有什麼異常嗎?會不會有可能參與這起風波?”
侍從回答:“他一介書生有什麼能耐,活下來就不錯,那有本事攪渾水。”
“嗯,把他放回去,告訴他先別管其他的事,要儘快調查遇襲案,如果把事情調查清楚,我重賞他。”
侍從叫警察局負責人放人,折騰大半天,張立又累又餓現在終於矇混過關,警察局一位負責人說已安排人開車送他回去。
張立差點出事,劉三拳剛到內疚,想來警察局接人,但李先鋒多了個心眼:“那樣會讓人懷疑,你怎麼知道張立在警察局。”
從警察局出來已是晚上,一個瘦瘦的警察開着輛破舊轎車送張立,在車上張立問:“兄弟,先不忙回去,哪裡有吃的?”
“這麼晚,只有路邊的燒烤攤,我操!”警察才說着,發現一輛小貨車橫衝過來,根本來不及躲閃,結結實撞在汽車左邊。
張立雖然坐在右邊,但突然的撞擊,讓身體猛烈晃動,頭碰在邊框上,整個嗡嗡作響。從警察局出來沒多久就被撞,雖然大腦現在不好使,但本能覺得這不是一般的車禍,掙扎着打開門。身上的槍爲了給人一個手無寸鐵的形象,被李先鋒收走,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努力逃跑。可打開門,沒跑幾步後腦捱了一擊,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張立醒來,發現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房間沒有窗戶,吊着一盞孤燈。四周沒有什麼傢俱,因爲這不是一般的民居房子,牆壁上掛着好幾個刑具,看到這知道到了不該來的地方,被嚇得完全清醒。
背後響起腳步聲,走過來一個人-----女刺客呼蘿。
張立驚訝說道:“是你!爲啥三番五次爲難我。”
“哼,你自己做的事還不清楚,居然敢殺匝尚。”
“你別亂扣屎盆子,我好歹是中校處級幹部。”張立做得滴水不漏,呼蘿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他做的事。
“你那個中校就是個屁,是金老頭封的,南佛國不承認。”
尼瑪,原來這個沐散中校這麼不值錢,怪不得金老頭隨口就封個,害的老子激動好幾天,張立暗道。
“即使我是平民,你也不能隨便綁架,況且我還放過你一次。”落入女刺客手裡,估計沒好果子吃,張立只好打起感情牌,希望她也放自己一把。
“放你不是不可以,你只要老實交代伏擊的經過和爲啥要殺匝尚。”
老實交代還能活命嗎?這個女刺客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她的話有“伏擊”一詞,說明她也不相信張立自己乾的,認爲是另外一幫人埋伏襲擊。
抓到弱點,知道女刺客智力上玩不過自己,張立說道:“你也不想想,爲啥殺匝尚,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即使要殺他,爲啥非要安排在今天?還有一點,我今天才認識匝尚,回來的路上,我坐在吳奈溫的車上,怎麼有機會安排行刺。”
幾個反問把呼蘿問得一愣一愣的,仔細想想這幾個問題都直指一個要害----文弱的眼鏡男貌似沒有殺匝尚的動機。
儘管這樣,呼蘿仍然對張立有說不清楚的懷疑,說道:“我沒說你乾的,挑明說吧,懷疑是你的保護者乾的。”
呼蘿是個女刺客,審訊這一套不是很熟悉,這種事玩的是心理戰,你不能對被審訊者說什麼懷疑之類的話,因爲那樣暴露你的底氣不足。
張立說道:“怎麼可能,如果是我的保護者乾的,他們行刺後早帶我跑了,還把我留在現場,不是搞笑嗎?”
“我說的是那個女的”
“女的?那個蒙面女?她是我女友,即使是她做的,剛纔給你說了,我早跟她離開現場了。你的胡亂猜測,一點都站不住腳。”
“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女的。”
“另外一個女的?不可能,這裡我只有一個女人,就是那個蒙面。”
“那次在河裡救你,是另外一個女人,她應該一直在暗中保護你,不然在那裡我早把你淹死了。”
這下輪到張立震驚,曾經分析過認爲刺客放了他一把,原來是另外一個女人救的,記得劉三拳隨口說是左警官救,張立認爲不可能,這下從呼蘿親口說出,再想想當時的情景,自己迷糊中被人踢了下,真有可能是左警官乾的。想不到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國內的警察還能追到這裡來,異能者那也有可能會查到這裡來,這下女妖有危險了。
呼蘿見張立沒啃聲,說道:“這下沒話可說吧,她在哪裡?殺了這麼多人,她該付出點什麼。”
這事肯定不能往左警官身上推,如果推着她身上,呼蘿會認爲死了這麼多人,還不是因爲你引起的,反而還脫不幹系。
張立淡淡說道:“剛纔我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爲你先入爲主,說再多也是廢話。那個女的我知道,她是我的一個暗戀者,沒事的時候一直暗中跟蹤我,況且她又不會用槍,如果會用槍,在河裡那裡人家早就開槍打死你了。今天的襲擊,明顯有好幾個蒙面者,不是一個女子單獨能完成的。”
呼蘿回憶起河裡的事,那女子好像沒用槍,拿的竹竿打人,即使會用槍,今天單獨跟三個特工一個保鏢對戰,別說她就是自己也有點困難,但是呼蘿還是嘴硬不服輸:“看來你還是不老實,就你這樣還有美女暗戀。”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這種類型是相處越久女人越喜歡。”張立厚顏無恥說道。
這時呼蘿的電話響起,南佛國派駐黑水河高級人員死得差不多,現在就剩下她級別大點,詢問電話接二連三打來。
呼蘿對後面一個人說:“我出去接個電話,你給她上傢伙,這廝一點不老實,滿嘴跑竹筏。”
背後轉出來一個人----吳燕,畢竟張立放她一馬,對她有恩。不好意思相見,一直躲在後面。
張立驚訝說道:“是你!”
吳燕尷尬點點頭:“黑水河現在就只我們兩個特別勤務人員,所以我被叫來。”說完低着頭拿出兩個帶電線的夾子,很熟練給張立的手一邊夾一個。
見她給自己上刑具,這下躲不過要吃大餐,張立緊張說道:“想不到你還會這個,呆會兒多關照下。”
吳燕點點頭:“如果痛,你就叫出聲。”
張立心一沉:尼瑪,這也要叫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