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陽光灑在文德橋的白牆青瓦間,街面上隨處可見走動的夫人小姐,因爲都是豪門家眷,質量出奇的高,用美人如雲來形容也不爲過。
夜驚堂身着尋常黑袍,雙臂環胸站在王家醫館附近,因爲如今身份不一樣,怕外面傳出流言蜚語,此時只是目不斜視望着天空的流雲,心頭忽然覺得應該弄個墨鏡,不然站在街上亂看大姑娘真不方便……
毛茸茸的鳥鳥,在腳邊來回踱步,不停咕咕嘰嘰,以夜驚堂的理解,應該是在說——男人總是善變的,遙想去年進京,你渾身只有二兩銀子,還不忘給鳥鳥買只燒雞;而如今家財萬貫,卻不知道帶鳥鳥去吃燒雞了……
夜驚堂倒也不是吝嗇,而是鳥鳥這段時間胡吃海喝,確實有點發福。
因爲特徵明顯,夜驚堂以前出門,還得把鳥鳥遮掩下,但如今他名氣大了,學着他穿黑衣裳帶只雪鷹的江湖人也多了。
其他雪鷹,翅膀上有黑色雜毛,還沒啥靈性,但看起來威武。而鳥鳥出去,人家擡眼一看,第一反應就是——嘿?這廝腦子是不是有水,咋扛個雪球趕路?哦,是隻大白雞……
夜驚堂覺得鳥鳥這樣挺可愛,但再胖就不行了,爲此纔開始督促節食多鍛鍊,對於鳥鳥的抱怨自然是充耳不聞。
在如此等待良久後,距離不算遠的範家大宅傳來了動靜:
“裴小姐慢走……”
“範姑娘是在客氣了,快進去吧……”
……
夜驚堂轉眼打量,可見範九孃的一個閨女在門前送客。
三娘手裡身着鵝黃冬裙,手裡拿着個小包裹,打扮如同豪門少夫人,在客套幾句後,便帶着秀荷走向馬車,沿途左右眺望。
夜驚堂見此從拐角走出,來到停放在街邊的馬車前,含笑道:
“三娘,又買了新衣裳?”
裴湘君瞧見夜驚堂,眉宇間自然滿是笑意,大街上也不好太親熱,只是柔聲迴應:
“馬上年關了,來訂幾件過年衣裳罷了,給你也定了一套袍子,你要不要抽時間去看看?”
“我一個大老爺們,這些東西哪裡會置辦,三娘看着安排就行了……”
說話之間,兩人相伴上了馬車,秀荷和鳥鳥則在外面駕車。
夜驚堂進入車廂內,見三娘準備在窗邊就坐,便直接把她拉到了腿上,低頭看向小包裹:
“這是什麼?”
裴湘君把小包裹藏進袖子:
“急什麼?回去穿上再給你看。”
夜驚堂聽見這話,自然是不急了,手放在三娘懷裡暖着,在臉上啵啵了兩口。
裴湘君好多天沒見夜驚堂,自然也很想念,不過外面就是大街,她也不好直接開始獎勵,只是把衣襟稍微解開了些,讓夜驚堂把大團團掏出來玩,目光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向。
咕嚕咕嚕~
馬車順着街道前行,鳥鳥不停在外面蹦躂,和秀荷嘮嗑討要吃食,在行走良久後,回到了天水橋。
車廂內偷偷親密的兩人,見此都收斂了動作,裴湘君臉都紅了,把衣襟整理好,才重新扮做端莊夫人的模樣下車。
夜驚堂在裴家巷子外停下,還順道去鏢局看了眼。
夜驚堂從梁州帶過來的十二個老班底,如今都在裴家辦事,以前是當鏢師,但夜驚堂發跡後,自然也沒忘記這些一起從梁州出來的老兄弟,如今日子過的都不錯,有些去了外地當鏢頭,有些則換了其他行當,比如說六子就接替了糧鋪大掌櫃的位置,目前管着好幾家糧行,娃兒都有了。
而老鏢師楊朝,是和義父一起打拼的老人,夜驚堂剛被撿回來時,楊朝就在場,說是看着他長大也不爲過,因爲年紀有點大了,夜驚堂也曾勸過老楊退下來頤養天年,但老楊混跡江湖一輩子習慣了,退了反而沒事幹,如今還留在鏢局當老鏢師,每天干的事,就是講夜驚堂幼年的各種壯舉。
夜驚堂來到鏢局門口一瞄,就發現老楊坐在屋檐下,腳邊放着個火盆,正溫着小酒,華伯父從家裡出來後,又跑了過來,正和陳彪一起聆聽:
“少東家雖然才九歲,但已經算得上文武雙全,有次在賬房裡埋頭看書,我還覺得少東家習武實在屈才,該去考狀元,結果走近一看,你們猜怎麼着?”
“咳咳……”
夜驚堂聽到這裡,連忙咳嗽了兩聲。
楊朝當即停下話語,陳彪則是驚喜轉頭:
“少東家,你回來啦?”
“是啊,你們接着聊,我去裴家看看。”
夜驚堂在門口招呼了兩句,便轉身走向了巷子,但走出沒多遠,又聽見華伯父詢問:
“驚堂在看什麼書?”
“不清楚,反正就瞧見一句‘膚如凝脂、媚眼如絲’……“
“咦~!!!”
“……”
夜驚堂腳步微頓,臉色有點繃不住,想回頭狡辯兩句,但這是實打實的真事兒,老楊說白了就是他叔伯以前怕被義父發現他看雜書,老楊還幫他遮掩過,這能狡辯個什麼?
裴湘君走在跟前,抿着嘴脣想笑又怕夜驚堂無地自容不好笑,神色十分古怪,秀荷則湊到跟前,低聲詢問:
“公子九歲就開始看那種書呀?”
夜驚堂也不好辯解,就在秀荷臉蛋兒捏了下:
“鎮子上也沒其他東西,有本書看就不錯了,哪裡能計較正不正經。快回去吧。”
三人說笑之間,便到了裴家門前。
張伯母收到消息,已經在門前等待,瞧見夜驚堂過來,便上前道:
“湘君,你真是,到了家門口才打招呼,驚堂現在什麼身份伱又不是不知道,屋裡都沒收拾……”
夜驚堂連忙擡手一禮:“都是一家人,我還是晚輩,伯母跟我客氣什麼?裴洛今天沒去上學。”
二少爺裴洛,身着一襲公子袍站在老孃背後,手上還拿着把摺扇,不過大冬天的有點冷,沒好意思扇。
因爲夜驚堂現在地位確實有點誇張,裴洛還有點緊張,沒開口,等瞧見夜驚堂和往日沒區別,才上前道:
“驚堂哥,你也太厲害了,你是不知道,現在書院裡的同窗,知道咱們是堂兄弟,對我那叫一個巴結,好些個十五六的小姐,希望讓我代爲引薦……”
裴湘君在裴洛面前相當嚴厲,聞聲便蹙眉道:
“瞎說什麼?還不去念書,明年要是考不上狀元,扣你一年零花錢。”
“啊?!三姑,你是真看得起我,狀元是那麼好考的?”
“驚堂都能把天下第一拿回來,讓你考個狀元爲難你了?”
“不是,我也配和驚堂哥相提並論?三姑,你要求再這麼高,以後有娃了,可別怪我這當二叔的投桃報李,這麼要求你娃……”
“你還二叔……”
裴湘君聽見這話,便臉色漲紅,拿起門口的掃帚就要收拾沒大沒小的裴洛,嚇得裴洛掉頭就跑。
夜驚堂有些好笑,等待裴洛跑沒影后,才又和張夫人聊了幾句,而後一起進入了宅子。
張夫人知道兩人小別勝新婚,也沒過多打擾,噓寒問暖過後,就以監督裴洛讀書的名義回了院子。
夜驚堂和三娘一道來到了居住的閨院,雖然自從新宅裝修好後,三娘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新宅,很少在這裡過夜了,不過陳設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
裴湘君讓秀荷帶着鳥鳥去玩後,便拉着夜驚堂進屋,而後便把小包裹放下,來到了牀榻前。
夜驚堂上次失算過一次,這次倒是頗爲正經,來到牀榻前先把機關打開,和三娘一起躍入了下方的地道。
來到地道中,夜驚堂擡眼望向上方的牀板,不免回想起了以前在青龍堂上香忘了時間,出了開機關,結果光溜溜的三娘掉下來,不小心坐在臉上的事情。
裴湘君本想往裡走,瞧見夜驚堂的神色,便明白緣由,挑事把鏈接轉回來:
“想什麼呢?你老實交代,那次是不是你故意用臉接的?”
夜驚堂覺得應該不是,但以他的反應,當時確實也能躲開,想了想道:
“怕三娘摔着罷了。”
“怕我摔着用手接呀,用臉接,你也想得出來,害得我個把月都睡不安穩,差點羞死,還怕被你嫌棄……”
裴湘君說了兩句,等到了青龍堂內,便停下來不太合適的話語,取來香火點燃,插在了放着牌位和霸王槍的靈案前。
夜驚堂也上了炷香,看着和家人放在一起的義父牌位,略微斟酌:
“現在所有事都忙完,以後也能清閒些了。”
裴湘君雖然看起來樂觀開朗,但從小到大顯然也不容易,大哥在的時候,她光習武學做生意就好,但自從師父過世,大哥被斷聲寂所殺,整個紅花樓便垮了。
作爲徒弟,她不得不扛起紅花樓的擔子,還得維護裴家裡裡外外,最落魄的時候,連抱元門這種雲州小派都敢吃她的產業,水雲劍潭這類明搶的數不勝數,門派內部也是分歧四起,幾乎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裴湘君只是個女子,雖然有天賦,但還鎮不住坐的這個位置,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窩囊氣,她出口對着師父的牌位訴說,根本沒人能傾訴,甚至還得反過來安慰張夫人、堂主香主等等。
裴湘君十分寵夜驚堂,甚至毫不猶豫把小花兒都第一個給了,就是因爲夜驚堂是她生命裡的一束光,在她扛不起來即將崩潰的時候,把所有事情都攬了過去,還把紅花樓擡到了超出預期的地步,沒讓她再出半分力。
裴湘君其實也臉皮薄,不然也不會想方設法拉着其他人下水,但面對夜驚堂時,她無論怎麼寵溺都覺得不夠,只要夜驚堂想要,再羞人的事情她都願意做,心裡唯一的願望,就是夜驚堂這輩子能平平安安,再也不用經歷風浪。
如今夜驚堂已經位列天下第一,往後不可能再有危險了,裴湘君的心也徹底安定下來,本來還有好多話告祭列祖列宗,但真站在這裡,心裡只想好好獎勵驚堂,爲此在沉默一瞬後,便轉身道:
“是啊。走吧,我給你看看我剛買的新衣裳。”
夜驚堂輕咳一聲,在祖宗牌位面前,還是保持着冷峻不凡的神色,跟着三娘一起出了地道。
回到閨房裡,裴湘君便把夜驚堂按在牀榻旁坐下,而後轉身跑到了屏風後面,“窸窸窣窣~”的同時,輕嘆道:
“唉,如今想來,當真好可惜。”
“嗯?”
夜驚堂正在翹首以盼,聞言正色道:
“怎麼了?”
裴湘君解開裙子搭在屏風上,迴應道:
“最開始你中藥那次,我怎麼就失心瘋躲了呢,白讓凝兒撿了個大便宜。你是男人當時就該果斷點嗎,把我和凝兒一起抱着進屋,凝兒那性子肯定咬牙忍辱,我也不會說你……”
夜驚堂當時還是青瓜單子,凝兒三娘關係都沒到位,哪裡敢幹‘一炮雙響’的美事,見三娘後悔起來了,安慰道:
“三娘不也是第一個……”
“啐~我就不該信凝兒的鬼話,她吃了頭彩,還坑我做那種羞人事,然後自己不做,整天笑話我,半點不記以前我讓她的恩情……”
夜驚堂滿眼笑意,但是不好笑出聲,等待片刻後,就瞧見三娘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原本的鵝黃裙子,已經褪了下來,此時三娘身上沒多少布料,下半身是到肚臍下的黑色褲襪,正兒八經的黑絲,看起來很有彈性,把臀腿曲線勾勒的完美無瑕,胯部駱駝趾的輪廓也顯露無疑。
而上面則是同樣色調的鏤空小衣,包裹住沉甸甸的團兒,因爲三娘身材珠圓玉潤豐腴動人,配上挽到腦後的髮髻,看起來成熟又知性,無論裝扮還是體態,都突出一個‘欲’字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因爲是剛買的最新款,夜驚堂眼前着實一亮,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話來。
裴湘君瞧見微微放光的眼神,就知道夜驚堂喜歡,當下原地轉了圈,展現出張力驚人的大桃子:
“這衣服好怪,真好看?”
“好看,絕了。”
夜驚堂都找不到形容詞,便起身來到跟前,半蹲下來順着腰側摸了摸,感受着絲般順滑的細膩手感,愛不釋手。
裴相君輕咬下脣,見夜驚堂裝着她來回鑑賞,柔聲道:
“行了,晚上再給你看,有點冷,我先把衣服穿上。”
“這還穿什麼……”
夜驚堂哪裡等得到晚上,當下便把熟美動人三娘抱起來,放到了牀鋪上,低頭在脣上啵了啵,又輕拍月亮。
啪~
裴湘君已經很熟悉了,見夜驚堂動作,便翻身趴着,擺出了貓貓伸懶腰的姿勢,偏頭道:
“站着看還不夠?”
夜驚堂覺得看一輩子都不夠,來回摸摸捏捏打量還把黑色褲襪包裹的腳兒握着把玩。
裴湘君覺得夜驚堂確實喜歡這身,當下也不制止了,趴在被褥上仍由夜驚堂放肆,結果就被從頭親到腳,還隔着輕薄褲襪亂啵。
“呼~”
裴湘君久別重逢,哪裡受得住,臉色漸漸紅了起來,還主動用腳兒撩撥相公,但最後卻有點不對。
“嘿?!這玩意還是銀蠶絲做的?”
裴湘君察覺不對,連忙翻過來,護住戰袍:
“你撕它做什麼呀?”
“不撕我怎麼……”
“我脫了不就行了,你別扯壞了,三百多兩銀子買的,心疼死我了……”
“脫了多沒意思,我再給你買一條……”
“範九娘弄了好久才做好,你見面就給撕了,再大的家業也不能這麼糟蹋。要不我和範九娘說說,讓她弄個能撕的?”
夜驚堂見三娘十分心疼價值不菲的裝備,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從褲腰褪到了腿上,剝殼雞蛋般的圓月頓時展現出來。
夜驚堂壓在三娘面前,在臉上啵了口:
“確實得和範九娘說說,這種能看不能吃的東西,不是折磨人嗎。”
“呼~”
裴湘君臉頰緋紅,迴應道:
“哪我就說你要求換個能撕的哈?”
夜驚堂張了張嘴,覺得說他要求的,怕是有點壞形象,當下感受着進出時的泥濘緊緻,糾結片刻還是迴應道:
“也行吧……”
裴湘君見夜驚堂爲了小衣裳,連形象都先拋一邊了,不免暗暗搖頭,擡手抱住脖子:
“這種事情,豈能用你的名義,我就說凝兒想穿着亂來,請範九娘弄個能撕的,或者開個口也行……”
滋滋……
輕聲細語間,幔帳內傳出旖旎細響,而後又慢慢轉爲疾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