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這種情形,讓他們意識到,歐陽復東的世子之位未必是牢靠的,他們還是覺得站在若彤公主這邊比較牢靠,至少若彤公主一直受到城主大人的疼愛。
無論成功與失敗,選擇站在若彤公主這邊,結果都不會太糟糕了。
但最讓他們恐懼的就是楊逸風,那威力,無人能敵,誰要是跟楊逸風作對,那就是個死。
這也是促成他們選擇站在若彤公主這邊的一個重要原因。
歐陽復東雙肩重重一垮,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娥嚇得也快站立不穩了,但還在她現在是坐着的。
“歐陽復東!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世子之位如此開玩笑!就憑你這種德行,世子之位,你也別想坐上!”歐陽邵均震怒,氣到極點,他的嫡子才死啊。
慕容復東臉色大變,整個人頓時嚇得又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剛纔歐陽邵均看他傷勢太重,便允許慕容娥又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了。
“父,父親大人,我,我一時糊塗啊,但,但我也不是一直都說的,我……”歐陽復東嚇得語無倫次了。
慕容娥趕緊坐下,此刻她雖然也氣憤自己兒子辦的糊塗事情,但當前還是讓歐陽邵均消消怒火比較重要。
“城主大人,他年齡還小,偶然做點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您不要生氣,回去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他!不,也不用回去了,我現在就教訓了。”慕容娥沒辦法,擡起就準備下手,但看着包紮成糉子的臉,她實在是下不去手,只得往歐陽復東的後背下,打了幾下。
歐陽復東沒敢吱聲,老實跪着。
慕容娥哭哭啼啼道:“城主大人,雖然復東有錯,但他們呢?若彤可是一屆公主,一個清白的女兒家,但整日跟楊逸風廝混在一起算什麼話?這難道不丟歐陽家族的臉嗎?”
“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歐陽若彤冷冷道,她最討厭慕容娥現在這副嘴臉,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踩她一腳。
“夠了!從今天起,你就和你的好兒子待在你們的側宮不要出來了!”歐陽邵均大怒,立馬憤怒做出決斷。
慕容娥身子重重一晃,“城主大人,你不能這樣啊,你……”
“來人,把他們給轟出去!”歐陽邵均大喊一聲,實在是不想聽這個女人聒噪了。
很快管家招來人硬是將慕容娥和歐陽復東拉走了。
終於大殿恢復了安靜。
只不過這種安靜有些詭異。
歐陽若彤察覺到父親生氣,立馬跪下認錯,“父親,女兒的確不該這麼晚回來,但是是非非,女兒心中真的很清楚,父親千萬不要聽信他人讒言!”
歐陽邵均臉色鐵青,現在這個歐陽家族,真的是搞得一團烏煙瘴氣,讓他頭疼不已。
楊逸風拉起歐陽若彤,面無表情看向歐陽邵均,“若彤沒有一點錯,相反,她還大大的有功。”
歐陽邵均面色倏地變冷,“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你插什麼嘴?”
楊逸風冷哼,“若彤雖爲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鬚眉,她能夠辯解得出是非,再者她這麼做,那是爲了百花城,也是爲了調查他哥哥的死因。”
歐陽邵均面色越發凝重,有些不明白楊逸風究竟在說什麼。他重重冷哼一聲,“你殺害我嫡子,又打了我庶子,還攪得我女兒性情產生變化,我沒治你的罪就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敢公然跟我頂嘴?”
他是一代百花城的城主,受到萬人的崇拜,突然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出來指責他的不是,這讓高傲的歐陽邵均接受不了。
歐陽邵均發怒,楊逸風絲毫不畏懼,反而嘴角始終勾着一種悲天憫人的冷笑。
“歐陽城主,我師父說的還真的一點不假,你女兒都比你這個城主看得清楚,如今真正殺害你兒子的兇手逍遙法外,你不去追查,卻始終盯着我們,不是愚昧是什麼?”南宮靈萱也採取了批判模式,只因她知道,惹了麻煩,師父會庇護她。
歐陽邵均勃然大怒,“好幾張伶牙利爪,你們滄海城的人難道就是這麼的傲慢,不遵守禮法?居然如此,那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等等!”就在歐陽邵均準備喊人的時候,楊逸風恢弘出聲,一股氣勢隨之流瀉,竟然讓歐陽邵均心驚,抵擋不住,而且此時楊逸風還是站在下面,而他這個城主是坐的,就算是如此,楊逸風絲毫不遜色,甚至還遠高於他。這令歐陽邵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心底,他倒是挺欣賞這個小子的。
如果不是他涉嫌殺害歐陽福,看在他治癒好歐陽若彤的份上,他倒是有心招他爲駙馬。
何況此人器宇軒昂,儀表不凡,說不定以後會有大出息。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歐陽邵均收了收心思,沉冷道。
“讓她們出去,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對城主講,當然城主要是怕我行刺,那就當我沒說過此話。”楊逸風冷聲道,但此舉也喊了一定的激將法,如果歐陽邵均不答應,那歐陽邵均就是個膽小鬼,日後傳出去,也必定爲人不齒,再加上歐陽邵均本人也是看重臉面之人。不出楊逸風的預料,歐陽邵均必定會答應。
“哼,不就是談話?我還當真怕你這個臭小子不成?你們兩個出去吧。”歐陽邵均果真按照楊逸風預計的那樣走了。
歐陽若彤嘴角不由含了一抹笑意,知道她父親被楊逸風給套路了。
和南宮靈萱對視一眼,兩個人走出去。
雖然南宮靈萱很想留下,但她知道,師父這麼做,定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很快兩人走出去,大門被關上。
南宮靈萱不想走遠,立馬就想要趴在門縫上看。
就在此時,兩把長矛刷地襲來,形成“x”的圖案。
南宮靈萱一個激靈,幸虧躲閃的快,要不然這張小臉就得添加傷痕了。
“這是重地,兩位公主請後退!”一位侍衛冷冷道。
南宮靈萱撇撇嘴,“不就是個守門的侍衛,有什麼可生氣的?
“好了,少說兩句,我們站在那裡等。”歐陽若彤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