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啊。 ”官云溪低喃道,心不停地祈禱。
不多久,一隻骨節分明,帶有老繭的手覆蓋在官云溪的肩膀。
她轉頭看向來人,發現是楊逸風,心絃微動,眼眶泛紅。她楚楚動人的淚光流動眼是倔強地不肯掉下來,“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研究出什麼來了?”
談到這,官云溪的眼睛泛起灼熱,燃起希望。
楊逸風幾不可察嘆口氣,搖搖頭,在官云溪目光將要暗淡之際,楊逸風急忙開口,目光緊盯着官云溪,以一種輕柔的口氣說,“云溪,困難只是暫時的,你父親的病我絕對有能力救治,只是現在我需要時間,但你放心,在一個月的期限到來之前,我必將你父親治癒。這也算是我對你今日做下的承諾。”
楊逸風富含力道的聲音落在官云溪的心湖濺起不小的漣漪,卻緩解官云溪忐忑不安的心情。
那一刻官云溪看向楊逸風,終於揚起一抹信任的弧度,“好,我相信你。也相信你完全有這個能力。”
楊逸風笑笑,擡手輕輕抹去官云溪的眼角的淚水。
官云溪臉色微紅,但還是感激地謝謝,“逸風,這下我的命運走向也算是把握在你的手了,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
官云溪語氣故作輕鬆。
楊逸風揚揚眉梢,“交給我你不吃虧。”
隨後他前給官朗風檢查身體,還是那樣,沒什麼起色。
官云溪看着楊逸風細心的舉動,心口泛暖。
在楊逸風檢查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官云溪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想必是想到了什麼令人傷心的事情。
楊逸風轉去看官云溪一眼。
官云溪嘆口氣,看向她的父親,“如今我父親危在旦夕,情況不妙,身爲他的親人,弟妹和弟媳婦,居然完全不顧我爸爸的死活,只是一心想着爭奪官家族的財產,真是可悲,可恨。”
官云溪攥緊牀單,指尖泛起青白,流露她痛心又無奈的姿態。
“這是人性的貪婪與冷漠,在對待親人方面,顯然他們的貪婪和自身利益佔到首位,至於其他的對他們而言都是浮雲,。”楊逸風眸浮現厲光。
他是深有體會。楊三少和楊嘯曾經爲了利益屢次對他下毒手,要不然他技高一籌,還真的難以躲避禍患。
官云溪自然看得懂楊逸風眸的神色。
在楊逸風選當少族長那段時間,官云溪跟在楊逸風的身邊,經歷了可謂驚心動魄的歷程,每日都有不知的危險存在。直到後來,楊三少母親自殺誣賴楊逸風,差點讓楊逸風名聲一落千丈,離少族長的位置擦肩而過。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現在想想回憶起來也是心有餘悸,可以說楊逸風的道路充滿艱險荊棘,是一部實打實的血淚史,她的故事還要精彩得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人生當自強,只有自己將命運牢牢把握在手,纔不會肆意被人踐踏。也才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楊逸風看向官云溪,眸含堅毅,在這個適者生存,弱肉強食的時代,只有做好自己壯大自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官云溪認同的點點頭,“謝謝你逸風,我會振作的。”
“你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因爲你從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大家這麼多的人陪伴,你應該感到慶幸。”楊逸風眸含着清淺的笑意,安撫。
官云溪揚揚脣角,傷感退卻,眼睛越發亮,裡面包含戰鬥力,“你說沒錯,我的確也是幸運的。”
“好了,我也該繼續研究那本行醫記錄,不陪你聊天了。”楊逸風邁步離開。
官云溪目送楊逸風的背影離開,心泛暖。
…………
京都,茶館包廂房。
“大人,您總算來了?”官云溪家的家庭醫生,看到來人趕忙站起,以示敬意。
黑人男子朝這名家庭醫生擺擺手,坐在首位。他戴着半截面具,讓人看不清楚真容。
家庭醫生忙給黑衣男子親自倒杯茶,推到他面前。
黑衣男子拿起卻是並沒有着急喝,他瞥醫生一眼,“事情辦得如何了?”
“大人,請放心,一切都在計劃當,現在官朗風的病情較嚴重,官云溪整日哀愁,官府現在可謂死氣沉沉的。”醫生忙笑着彙報。
黑衣男子抿一口餘香繚繞的茶,聽此蹙眉,“不對吧,楊逸風現在不是已經住在官云溪的府,有他在情況能這麼樂觀?”黑衣男子瞪向醫生,“你不會誆騙我的吧?”
醫生嚇得額頭冒出冷汗,忙苦着臉道:“大人,你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幹啊。而且你讓我該乾的不該乾的事情我可都幹了啊。大人您可千萬不要冤枉我啊。”
看到他的表現,黑衣男子面子得到極大的滿足,他以着施恩的口吻說,“瞧你那慫樣,放輕鬆點。”
“哎,好。”醫生擦擦額頭的汗,大鬆一口氣。
“楊逸風呢?他又在忙着幹什麼?”黑衣男子問。
“他?”家庭醫生很是不屑,給自己倒杯茶,抿一口,“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不知情的還以爲他在搞什麼大的研究,不過是拿着一杯破筆記本翻看,還老是向官小姐吹噓,他有多厲害,一定能想出辦法治癒官朗風。要我看啊,楊逸風他純粹是一個繡花枕頭,看不用。不過爲了男人的面子呢,楊逸風自然不會承認。”
黑衣男子哈哈大笑,“看來你對他很有意見麼。”
家庭醫生哼哼鼻子,“自從楊逸風來了之後,我在官老宅的待遇陡然下降,你說我能不窩火?”
說着家庭醫生氣呼呼飲盡手的茶。
黑衣男子滿臉掛滿笑意,不過他還是謹慎叮囑,“這件事情不可大意,你在官家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讓對方抓住把柄,還要密切注意他們的動態。”
“放心吧,大人,您的叮囑我會記在心裡的。”家庭醫生笑着說道,又給對方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