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臉色的笑容頓時收住,尋聲望去。
麻生小狼四個字映入了他的眼簾,對方那頤指氣使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的囂張。
看到倭國小兔崽子那種醜惡的嘴臉,楊逸風感到一陣子的噁心。
他不禁握緊了拳頭,要是不是在公共場合,他早就去暴打這個小兔崽子一頓了,讓他見識見識華夏人的厲害。
不僅楊逸風就是其他與會的人員都是一片的譁然。首先麻生小狼根本就不懂得起碼的禮貌,不會尊重別人。
就算是楊逸風說的不對,他不認同,也要在自由討論的時候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也不應該在別人還沒說完就立刻粗暴地打斷,讓別人下不了臺。
楊逸風壓制着內心的怒火,他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計上心來。
“麻生小狼,爭論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要是你不服氣的話,可以上來我們比試比試唄。”
楊逸風朝他招招手,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
“來就來,我怕你啊。”
麻生小狼想都沒有就答應道。
麻生一郎也沒有阻止,畢竟他的兒子可是忍醫術的天才,不是誰都能比得過的。他有絕對的信心。
麻生小狼走了上去,來到了舞臺的中央。
“說吧,楊逸風,怎麼比?”
麻生小狼捲起了袖子,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他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激動,正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時候。
他要踩着楊逸風登上世界之巔。
楊逸風深得吳老頭的真傳,加上他的深厚功底,對付麻生小狼這樣的貨色,絕對是綽綽有餘。
楊逸風向來知道凡是做事情十分高調的人,絕對不是非常厲害的人。俗話說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
真正厲害的人物不需要宣傳就能揚名立萬了,只有才能淺陋的人才需要通過不斷的吆喝來顯示自己的厲害。
況且倭國的忍醫之術雖然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已經和華夏的中醫術區別很大,但是究其本質,依舊是華夏中醫術的皮毛,所以贗品在真品的面前向來都沒有什麼競爭力的。
“與會的各位,誰身上有頑疾,不嚴重,但是卻一直都沒有辦法治癒的,可以站出來,我給你診治一番。”
楊逸風大聲地說道。
臺下的觀衆小聲地議論着,但是沒有人敢上前。
此時已經回到了座位上的李羅敷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她小聲地嘀咕道:“逸風,你一定要加油啊。”
“沒關係,楊總他一定可以獲勝的。”
王宇絲毫不擔心。
他從楊逸風那淡定的神色之中就料定了他胸有成竹,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樣的。
李羅敷點點頭,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不過還是有些隱憂。
大家都議論了半天,但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因爲沒有人想要當試驗品。畢竟縱使大家幾乎都聽說過華夏的中醫術還有倭國的忍醫術,但是他們對來自於東方的醫術不是很瞭解,對此還抱有深深的戒心。
楊逸風環顧四周,眼光朝着衆人看去,發現沒有人感興趣。
於是,他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難道連個比賽的機會都沒有嗎?
正在躊躇之間,忽然李羅敷想到了什麼,她站了起來,大聲地說道:“我看大廈對面的廣場上住有不少的難民,不如我去那裡問問,有沒有願意接受治療頑疾的。”
“行,那你現在就去。”
楊逸風着急地說道。
他想要早點使出真本領,讓這個囂張的麻生小狼出醜。
經過大會主席的同意,李羅敷和一名工作人員向外走去,尋找想要治病的人。
沒多久,李羅敷就扶着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她衣衫襤褸,面容憔悴,走路是一拐一瘸的。
所過之處,有的人不自覺地捂住了鼻子,滿臉的嫌棄。
不過,楊逸風感覺還好,對方雖然衣服很破,但是也顯得乾淨。
不一會兒,少女就在李羅敷的攙扶之下走了過來。
李羅敷小心翼翼地將其扶坐在地上,然後走回了座位上。
經過詢問,楊逸風得知這是一位來自於中東地區的難民,因爲美利堅和西方國家的作孽,戰火摧毀了他們的家園,他們是流離失所,爲了躲避戰亂,纔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裡。
“麻生小狼,你看看她是什麼問題?能治嗎?”
麻生小狼走上前去,眼睛朝着少女的膝蓋處掃去,似乎是已經變形了。頓時傻眼了,一籌莫展,不知道怎麼醫治了。
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看出來,於是昂首說道:“我堂堂一個倭國的青年才俊,來自於著名的麻生家族,怎麼能給一個低賤的難民治病?笑話!”
麻生小狼的態度極爲的囂張。
雖然少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至少知道他看不起自己,於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眼睛之中噙着淚花。
“你大爺的,就算是你爲了自己的面子也沒有必要如此地羞辱一個花季少女,真是太可惡了。”
楊逸風在心中怒罵道。
既然對方小子如此的無恥,那麼也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你纔是笑話!作爲醫者,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把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而你首先就因爲人家的身份,把別人看成是可以肆意踐踏的畜生一般,真是無恥之極。我不用看你的醫術了,從你對病人的態度之上,我就能看出來你們所謂的忍醫之術絕對不是什麼好的醫術。”
楊逸風藉着這個由頭把麻生小狼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你……”
麻生小狼聽着楊逸風的羞辱,氣得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手指着楊逸風,但是卻無力反駁。
臺下的人也紛紛地議論着。
“楊逸風說的不錯,不管是什麼醫術,對待所有的病人都要一視同仁。”
“倭國的人真是太可惡了。”
“一點悲天憫人的同情心都沒有,再高明的醫術又有什麼意義?”
“…………”
大家的話紛紛傳入了麻生小狼的耳朵之中,他着急的直跳腳。
隨即,他立刻地改變了態度,狡辯道:“我現在又改主意了,我願意給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