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潼和李羅敷等人也都很擔憂地看向楊逸風。
楊逸風臨危不亂,面色淡然。
“我會中醫,我可以親自幫他們檢查。從目前看來,他的病,有點像是中毒,而且肢體看似僵硬,像是被什麼給控制一般。”
說着,楊逸風直接把身上的防護服給全部脫掉,這樣他幹起事情來才方便。
葉紫潼和李羅敷見此,也想幫楊逸風的忙,把防護服給脫掉。
楊逸風見此,趕緊阻止了她們。
“你們倆別幹傻事,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楊逸風的表情很是嚴肅,讓葉紫潼和李羅敷都不敢反駁他。
而且她們真的很感動,楊逸風這明顯不想讓她們以身試險。
最終葉紫潼和李羅敷都點了點頭,畢竟如果楊逸風真出什麼事情,還有她們可以善後。
安撫好她們,楊逸風便來到鐵柱的牀邊,將銀針從懷中拿出來放在牀頭櫃上,還有蠟燭和打火機,這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
他覺得肯定能夠用得的到。
楊逸風拉開一側的椅子坐下,然後閉眼給鐵柱診脈,細細感受着鐵柱的脈搏跳動和血液的流動。
一旁的中年男醫生,沉着臉十分不滿。
好歹他在本地,也是著名的醫生,經驗衆多,擅長西醫,但就連像他這樣的權威醫生都診斷不出來的病,像他這樣年輕的小夥子單憑診個脈就能判斷出來嗎?
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怎麼樣,有結果沒有?之前不少的專家都跑來診斷過,但就沒有查出病因,你確定你這不是在故弄玄虛?不過年輕人,不是我說你,就算你譁衆取寵,也得選一個合適的場地吧?小心最後別把小命給賠進去了。”
中年醫生一出口聲音就帶着批判之色。
李羅敷皺眉,十分不滿。
“這裡是醫院,難道你不知道要肅靜,保持這得安靜嗎?”
“就是,要不是看你年紀一大把了,我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葉紫潼也很看不慣。
對於周圍的吵鬧,楊逸風當然知道,但他並沒有心思去管。
據他剛纔的診脈,發現鐵柱的脈搏跳動的很緩慢。一般正常成人的脈搏跳動爲每分鐘60到100下,但這個病患的次數是每分鐘42下,甚至比老年人的脈搏跳動次數還要低。
顯然很不正常。
楊逸風隨即又撐大鐵柱的眼皮子看了看,發現患者,眼珠渾濁,瞳孔緊縮,明顯符合中毒的狀態。
隨後楊逸風捏了捏病患的身體。
最後在他腰部的位置,發現了蹊蹺。
覺得那個地方鼓鼓的,很硬,但按一下,他又會下陷。
“拿一個瓶子來和一塊毛巾來。”
楊逸風看向中年醫生。
中年男子就算再不滿,但這點東西還是會提供的,畢竟根據上面指示,是要他盡力配合這名年輕人的。
很快中年醫生拿着一個透明的小杯子和一塊白毛巾走過來,放在了牀頭櫃上。
楊逸風點燃蠟燭,拿過銀針在熱烈的火焰上如游龍般掃過,隨即紮在病患胸膛等穴位上,先給他治療一下緩解一下積勞成疾的小病,最後拔下。
一旁的中年醫生半天看不到起色,越發露出不屑的表情,認爲楊逸風就是在譁衆奇寵。
但他哪知道,楊逸風這纔是在做基礎工作,因爲那東西在他體內寄存生活了一段時間,驟然取出,對病患也會存在一定的影響。
而且病患本身身體就有很多的問題,所以不把他的底子弄好,說不定那東西一取出,他的小命也會玩完了。
一旁的葉紫潼和李羅敷則緊張不安的看着這一切。
就連外面的那些醫護人員,都趴在窗戶上,爭先恐後的看着這一切,生怕錯過這裡面的每一個細節。
最後楊逸風拿出了他寶貴的金針,一番消毒後,便紮在他腰側那個比較硬的部位,慢慢捻搓針尾,隨即另外一隻手,以手做刀,凝聚內力,迅速砍在鐵柱的手掌上,一股黑血隨即自掌心中溢出。
楊逸風沒有敢耽擱,用手隨即一掃,一股黏糊糊的東西被他給抓住,隨後他拿過毛巾把那東西包裹起來擦了擦,最後丟在了那透明的瓶子裡,順便把金針給拔了下來。
楊逸風的動作很快,衆人還沒有看清楚,楊逸風就已經收尾了。
但大家看到鐵柱手掌中溢出來的是黑血的時候,他們整個人都愣住了,但幾秒鐘後,黑血轉紅,而病牀上人的眼睛慢慢恢復了正常的色彩。
楊逸風用銀針紮了一下鐵柱止血的穴位,瞬間血流止住。
但周圍的人卻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病人居然好清醒了?”
“大家快看他的臉上,居然恢復了血色。”
“大家快看他的手也動了。”
“……”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就連中年醫生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要知道自打這個鐵柱住院後,他的表現就跟個活死人一樣,令他是束手無策,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隨便扎幾下針就變好了?
“此人的病已經好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帶人來替他做檢查,看看我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錯。”
楊逸風提醒道。
“對啊!”中年醫生立馬派人去叫那些老傢伙。
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很多的上了年紀的醫生。
他們紛紛圍繞在病牀,給鐵柱做檢查。
葉紫潼和李羅敷則把防護服給脫掉了。
“楊大哥,你真是厲害。但我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瘟疫,只是之前那個人爲什麼總會做出一種古怪的行爲?想想都嚇人吶。”
“那是因爲他體內的蠱蟲控制了他,導致他整個神經系統都紊亂了。”
“蠱蟲?難道就是你瓶子裡的東西?”
葉紫潼鼓着黑溜溜的眼睛十分好奇。
李羅敷也是緊緊盯着他手中捂着的瓶子。
正當楊逸風準備揭秘的時候,那些醫生們傳出了驚呼聲。
“他的生命指標均恢復到了正常值,這簡直太神奇了。”
“是啊,我從醫四十年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
那些醫生們熱議不斷,最後還是那個中年醫生跑到了楊逸風的面前。
“這些你都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就能夠輕鬆治癒瘟疫的?”
隨着中年醫生的話,他身後的人都向楊逸風投射出了灼熱又疑惑的目光。
楊逸風挺直腰板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