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的築基期修士裡面,兩面都有,是以幾人驚異之色可想而知,兩方不同程度的向着四周不停掃視,竟然都沒有懷疑對方。
那自稱是黃派弟子的人,此時眼神飄忽不定的的望向一個方向,而看那方向,正是先前話廣打鬥的所在之處。
話廣見此一個低身,隱藏在了樹樁的後面,正驚疑不定的猜測對方是否發現了自己,殊不知師傅等人早已在他身上施法,一般人還真的難以發現他。
“到底是哪位高人在此!”身穿黃色衣袍,像是這羣人領頭人,他此時稍有些怒氣的道,要知道他們這一夥人仗的就是請來的築基期修士助陣,僅僅練氣期修士對戰起來可是遠遠不如對方的。
如果不是還敬畏對方的實力,且形式也不太明朗,不知其目地何在,冒然得罪對方,萬一全力向己方攻擊,那可大大不妙。不過此時的局勢,也讓他有些不安。
“高師叔呢?”
“對啊,還有樑師叔呢,怎麼也不在了?”
諸如此類的疑問迴盪在身邊,誰也沒有冒然攻擊,包圍在內部安全的女眷,此時幾個女眷剛剛還頗爲鎮定,如今卻比旁人更加的慌張,聲聲“夫君”呼喊,比自己落入敵人手中還要驚慌。
一時間都吵亂成一團,黃派的人理應乘勝追擊,築基期修士既然已是築基,應當之後有自保的能力,而如今那些身穿黃色衣袍的練氣期修士,就想祭出些什麼法器,以快速達到目的。
“高人”還是沒有出現,衆人再次恢復到先前的局面,而黃色衣袍的人反應更快一些,就在祭出法器,正要攻擊時,那個領頭人道:“撤退,我們撤退。”
說完,也不等旁人反應的時間,自己往後急速的躥動,腳下點了幾下,化作一抹黃光急速離去,一會兒功夫人竟是不見了蹤影。
其他幾人略微遲疑了片刻,不到幾秒,便有幾人迅速的跟了上去,許多人來不及撤退,而被話廣的親屬擊殺。
他們幾人完全不顧及鮮血可能引發的後果,甚至還追出老遠才熄了追殺的意圖。
歷來指揮的都是築基期修士,這些練氣期修士頗有些無所適從,雖然敵人已經撤離,可是場面亦然混亂。話長顫巍巍的從樹樁後面站了出來,隔着老遠的喊道:“三嫂!五嫂!六嫂!二叔!大家不要慌,這是有一個高人相救。”
他暗地裡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顫巍巍抖動的大腿,這才勉強站直了,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尹昕,見此有了點笑意。
“哦?可是少了所有的築基期,這可如何解釋?高人在何處,我等願意奉上築基丹,以答謝高人的救命之恩,也請高人放了我等的長輩。”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恭敬的向着周圍施了一禮,緩緩的道。他是這裡境界最高的。
聞言,話廣不說話了,他也不清楚高人正面目是什麼樣子的,完全是着急救人,是以他也很好奇。
師傅此時反倒不說話了,莫師叔輕笑了一聲,“不必多謝,我等完全是被重金吸引,錢貨兩清便不再多打擾,而其他消失的人,會在三刻後安然無恙的回到這裡。”
聽到聲音是男子的,話廣有些疑惑,雖然看不見高人的正面目,可是剛剛從聲音就可以聽出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怎麼會變成男子呢?難道高人不止一人?
“高人爲何不顯出身影?對待救命恩人,我等絕對是以最高的待遇相待的,請高人不要多想,我等需要一些時間來收拾,所以纔想請高人現身到裡面休息片刻。”
莫師叔平淡無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怎麼?築基丹不在這裡嗎?”
聞言,話廣欲言又止,幾個躍動跳至女眷附近,抱起了其中一個年約八歲的孩童,撫了撫他的頭,不發一言的低下了頭。
那男子嘴脣翕動,最後嘆了一口氣,“望高人見諒,我等不是有意欺騙高人的,實在是築基丹我等也未得到,而剛剛……”
話還沒說完,莫師叔稍有些怒意的打斷:“難道是空口承諾不成?”
那人急忙道:“高人息怒,這築基丹我等在數日後確實是可能擁有的,我等缺少一味藥材,只要集齊那一味藥材,那我等便可以立馬研製出十幾粒築基丹。”
說着,還看了看後面的人羣,眼露些無奈之色,“就是因爲築基丹,才使得我等陷入如此地步,望高人耐心等上數日可否,族中小輩得到一味烏參,如有需要儘可拿去。”
話廣聞言,立馬把孩子送還給女眷,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烏參,雙手奉上,並道:“話廣請高人來此一救,已經許諾把所有的烏參都贈與高人,只要高人想要便全部贈送。”又一個轉身,低低的低下頭:“望族人見諒。”
不一會有些隻字片語聲響起,但都沒有責怪,只是面露欣慰,幾個傷勢重的,躺在地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此時正被包紮,聞言還勉強睜開眼睛笑笑,“小廣做的很好。”“是啊,高人請收下吧。”
莫師叔這才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並沒有傳到他們耳裡,無一絲一毫的靈氣,只是普普通通的發泄點不滿,“那差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