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君錦點頭同意,和君羨對視一眼,兩人一起站起來,準備離開。
“想走”
樑守德大手一揮,迅速涌過來幾個家奴攔住了他們三個人的去路。
“呵呵,你們以爲在這裡侮辱了樑家,還能那麼容易的就一走了之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說話的是剛纔和樑守德一起談生意的人,和樑守德混在一起,說話也這麼沒腦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謝兄弟,稍安勿躁”
沒想到樑守德竟然攔住了對方。那姓謝的看一眼樑守德突然就恍然大悟,是啊,這裡人太多,他們事先也沒安排,情況不利於他們。樑守德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的。給了對方一個他懂了的表情,就不再說話了。
樑守德臉上掛着他自認爲最熱情的笑臉,對着君羨他們說到:“聽三位剛纔的話,看來是對我們樑家有點誤會啊。咱們只有一面之緣,雙方瞭解的畢竟不深。幾位不要聽外界的傳言就對我們樑家造成誤解。大家都是生意人,應該都明白傳言這東西大都不是真實的。不如這樣,樑某今天邀請三人今夜到樑家一聚。到時候誤會解開,大家都還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的道理就不用我多說了,幾位意下如何”
就是等着你這句話呢。君錦他們沉默片刻放佛是爲了考慮這事值不值得。
“也好,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我們對樑家也深感興趣。今夜相邀,我等必當赴會。”
華燈初上,樑家就早早的派人去三人落腳的地方迎接他們,放佛是怕他們突然跑了似的,去了幾十個家僕,美名其曰是爲了顯示他們的尊貴,實際上和監督沒什麼區別。
君羨他們還是三人赴會,表面上看是沒帶任何家僕,實際上暗衛一直緊緊跟隨。
一直到客廳門口那些跟着君羨他們的家僕才停住腳步,不過並沒有直接退下,而是分兩排在門口站定。如果裡邊有什麼突發情況,估計他們就直接闖進去了。
落座之後,君羨掃視一圈,發現樑守仁並沒有出現,只有樑守德和他的三弟。
君錦掃一眼桌子上連待客的基本茶水都沒有爲他們準備,心裡冷哼一聲。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現在給我們好好的道歉。我可以原諒你們之前無知的表現。”
坐在上首的樑守德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道歉沒想到短短兩天,這樑守德是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們長見識啊。
秦侍衛緊緊的繃着自己的嘴角,就怕自己忍不住會大笑出聲。真是沒想到啊,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聽到有人想讓這兩個人道歉,還是個沒有功名的白身。這實在是不虛此行啊。
君羨笑眯眯的看着對方:“不知道我們什麼地方做錯了需要道歉”
那笑臉晃花了廳裡衆人的眼,心中無不讚嘆,太美了啊
秦侍衛早在君羨要開口的時候就已經低頭研究自己腳下地板的花紋,企圖能看出它們的紋路是不是包含什麼特殊含義。保險起見,這時候除了研究這個他還能幹什麼難道和那些傻子似的的迷失在公主溫柔的笑容裡。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不等廳內衆人腦子裡浮現什麼齷齪的畫面,猛然察覺到一股逼人的氣勢,一個激靈瞬間全部都回神。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來人,這三人犯下大罪,全部押入大牢。”
樑守德定定神,告訴自己對方只有三人,自己人多勢衆。反正現在是在樑家,先把人拿下,剩下的慢慢審問。
“慢着。”
君錦阻止正要衝入大廳的家僕。
“你說我們犯下大罪,不知是何罪何況就算是要押入大牢也是捕快的事情吧什麼時候樑家的家奴都能把捕快的工作做了”
“哼,你們造謠生事,公然侮辱朝廷命官還不是大罪嗎押解犯人是捕快的工作不錯,可是作爲奉公守法的我們主動幫着朝廷做事也是應當的。”
“那這逮捕罪犯的命令,你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也能下令樑大人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君羨指責道。
“樑大人是我的哥哥,我說的話,就是他說的意思。”
樑守仁牛氣哄哄的說道。現在人都在他們府裡,對外怎麼說還不都是他們樑家說了算。別以爲在酒樓沒拿下他們是他膽子小,他只不過是不想讓人抓住把柄而已。只要進了大牢,想出來可就難了,就不怕他們亂說。
“這是樑縣令的意思不過你好像忘了,這清苑縣可不姓樑。你們兄弟這麼無法無天就不怕朝廷的人治你們的罪嗎”
“好一張伶牙俐齒”
門外又走進一人,面貌和樑守德有些相似,不過比他多一分儒雅。但是眼神裡的陰狠比樑守德更甚。不用說這就是清苑縣縣令樑守仁了。
“樑大人過獎啦”
君羨不怎麼在意的回了對方一句。
“你們果然認識我。”
樑守仁之前在後宅處理事情的時候聽手下人說有人公然在酒樓辱罵樑家。不過因爲摸不清對方的身份,樑守德沒當面動手,準備把人請到樑府相聚。樑守仁知道弟弟這是準備甕中捉鱉也就耐心等待對方。
實際上之前樑守仁就在外邊了,就是爲了觀察這幾人。他仔細打量了三人發現腦海中並沒有印象才決定出來。
“樑大人臭名昭著,想不知道也很難啊。”
“哼,別以爲幾句激將法我就會上你們的當。如實招來,你們來清苑縣有何目的是不是受他人指使。”
“我們沒有受人指使,只是看不慣你們的所作所爲,想來爲百姓討個說法而已。剛纔你們說我們造謠生事,侮辱你們。你們捫心自問,你們那些所作所爲難道不應該有此結果嗎”
“那張家的小店是我們親眼所見,你們借用官家的勢力吞併的商家更是數不勝數。不但如此,你們竟然還私自經營賭場、妓院。這些是作爲父母官的你應該做的嗎”
“最可惡的是你們還挪用公家的庫銀。這些,哪一條都能把你從縣令的位置上拉下來,並且讓你們樑家全都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