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澤和凌風癡傻呆楞。
沐君澤:皇兄嫌他搶了沙發。
凌風:師兄嫌他搶了板凳。
於是他倆大義凌然的各自往左右退了一步,道:“大哥(師兄),三樓是你的。”
君宸:“……”
畫面拉到林鈺和容安雅身上,三個男人的臉又神同步的黑了。
不是剛纔還是一個站着一個趴着的嗎,爲何現在就兩個在地上扭成一團麻花了!?
容安雅狠狠掰開林鈺的嘴往外拉,林鈺拽散了容安雅的頭髮順手扯掉了好幾大把,然後左右開工扇着她的臉,扇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兩人女人……不,是一男一女糾纏不下,三個大男人看到額目瞪口呆。
再且說方纔追着江瑾萱去了南宮憶這二人。
江瑾萱剛纔聽了容安雅的話,自己對君宸那顆關懷備至的心被傷的體無完膚,君宸素來敬她疼她,連高聲對她說話都不曾有過一次,可他方纔卻沒有阻攔容安雅對她的諷刺和中傷。
她再留在那裡還有何意思?
本來她跟在君宸身邊,也只是爲了隨時照料他的身體,她的藥箱裡隨時替他暖着藥,剛纔她正要打開藥箱給君宸端藥,容安雅便衝了進來,指着她責罵。
想起自己因爲一時的情緒,連照顧君宸身體,給他按時喝藥這種大事都忘了,她立刻停下了腳步。
停下來之後,她又犯了難。
她是第一次來這沐雪園,而南宮家身爲天朝第一富商,園林就差不比皇宮大了,她方纔沒頭沒腦的跑,連路也沒看,這下子跑到的這個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在沐雪園裡,迷路了。
南宮憶追着江瑾萱過來,見她停在前面,上前一看,她臉上帶着紅紅的淚痕,額頭還沁出了一層薄汗。
心疼!
真心疼!
這眼淚怎麼不是爲他掉的!
南宮憶本來想從腰間掏帕子給她擦擦,又頓了一下,卻忽然將自己柔白潔淨的袖子遞了過去,溫柔的對江瑾萱一笑:“給,擦一下吧。”
江瑾萱:“……”
試問一個陌生男人在你哭的時候追過來,把他的袖子遞給你讓你擦眼淚,你會是什麼想法?
——神經病!
——蛇精病!
——深井冰!
江瑾萱面色微潤,翹長的眼睫上還沾着晶瑩的淚珠,南宮憶看了她除了心疼就是覺得這女子美的不像人,哭一哭都是仙女的姿態。
江瑾萱雖不會覺得南宮憶蛇精病,但總歸沒把他當個正常人看,見這四周一個人都沒有,而她又不會武功,不由得對南宮憶起了防備,往後倒退了一步。
有美女在南宮憶面前退卻,這絕對不是一件正常的令人可以想出原由的事。
因爲通常美女都是往他身上撲的!
不爲別的,他那張風騷的臉和萬貫家財都讓人愛不釋手啊!
南宮憶覺得可能是自己伸袖子給江瑾萱擦鼻子這個舉動出了問題,於是連忙收回袖子,一臉笑如春風的樣子。
“江姑娘別介意,不是在下無禮,只是剛纔追你的時候,我隨身帶着的手帕被我拿着用了,此刻再給你恐怕是玷污你這天仙一般純潔的女子,我這袖子雖說粗糙了些,但總歸是我沒用來擦過的,倒也乾淨,纔想着借你用用,若有冒犯,還請……姑娘莫要見怪纔是。”
江瑾萱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方纔哭過的臉色也更顯紅潤誘人,好似一朵舒展着花瓣的白芙蓉,花心透着粉,令人賞心悅目。
她笑過很快又收斂了,她平時極爲自律,面對不熟悉的人和事一般都是淡淡的。
但面對南宮憶,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她明知南宮憶是有意的討好她,他贊她如仙女般清純可人,又說自己的袖子粗糙,可天下誰不知道,南宮家的富可敵國!
別說是南宮憶這一方袖子,就是他身上的一顆鈕釦都必定是精雕細琢,千挑萬選的。
如何到了她面前,就將自己渾身上下都價值千金的東西貶的一文不值了?
難道只是爲了襯托出她的清麗脫俗,躍然出塵的麼?
不得不說,南宮憶的話取悅了她,好像方纔被糟蹋過的心情,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於是她便與他說笑了兩句,“南宮少爺對所有女子都是這般戲說的嗎?”
南宮憶聽後一喜,笑道:“若我說,我只對你如此說呢?”
他明明是笑着,眼睛裡的神色卻如此認真,“亦或是,天下女子,只有你能讓我這樣對待的呢?”
“休要亂說!”江瑾萱紅着臉說了句,然後又退開了一步,與南宮憶拉開距離。
南宮憶一顆剛剛浮出水面的心瞬間就沉入了海底,不過他面上仍是笑得和煦的,“姑娘莫怕,是在下嘴貧。”
她還什麼都沒說他呢!
哪有自己承認自己嘴貧的大少爺?
是怕她生氣麼?
江瑾萱如此想道,但她很快撇下這想法,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與他初見,怎能得他如此細心討好?
還是他本來就是這般面貌?
嘴上說着是這樣,轉了臉,對着任何女子都能這樣說?
她聽老人家說過,男人嘴裡說的話最不可信!
女子若是一不小心上了當,可是要後悔終身的!
情竇未開的她參不透其中的道理,只知道這個時候要跟這個南宮大少爺保持距離。
連身爲皇帝的君宸表哥都說過,南宮憶不可小覷,她雖不是懵懂孩童,卻也不甚瞭解眼前這個人,只好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
看他臉上那賤賤的笑容!
一看就不是心思簡單的人!
南宮憶只一句話就惹得江瑾萱羞惱,他心嘆這般純潔的女子還真是不能挑逗的,一惱就不跟你說話了還躲你躲得遠遠的。
哪兒像林鈺那種沒皮沒臉的女人,能上房揭瓦,能下筆如有神,還能當街打的男人不舉!
哎……想想就是差距啊!
不過,他可是好不容易纔見江瑾萱一面,更難能可貴的跟她相處一會兒……
不能這麼破壞了!
“咳咳!”南宮憶咳了兩聲打破尷尬局面,“江姑娘,在下帶你去梳洗一番,然後再去找大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