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聽到他們兩人之前的對話,陳最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不過看這情形,好像是蘇歡在拜佛。
不過拜佛應該去寺院啊?跑到這家佛具店算是怎麼回事?
看這一屋子的莊嚴肅穆,陳最把最一開始那點齷蹉心思丟掉,他甚至現在就想轉身離開。既然不是蘇歡也會情郎,他留在這裡沒什麼用。
可是下一秒鐘,和尚的一句話留住了他。
“你離我近一點。”和尚的聲音很低沉,彷彿充滿了一種魔力。
蘇歡就保持這種跪姿,向前爬了幾步。陳最恰好能看到她爬行的背影,那繃緊的臀部,修長的腿,就像一隻美麗的雌獸。
和尚一隻手覆蓋在蘇歡的長髮上,口中唸唸有詞,噹噹噹的木魚聲響起。
陳最大感羞愧,看看人家,雖然年紀不大,但到底是出家人定力真強,不像自己,一看到蘇歡爬行的樣子就有點燥熱。
和尚簡單的唸了幾句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佛經後,擡起了手,蘇歡也同時擡起了頭。就像一場莊嚴的儀式終於結束了。
蘇歡迫不及待問道:“大師,佛祖肯原諒我嗎?他會寬恕我的罪孽嗎?”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寬心,貧僧已經做了法事,佛祖會寬恕你的。”
蘇歡喜極而泣,跪地磕頭不止。
陳祖看的索然無味,尼瑪原來是在爲蘇歡打掉的那個胎兒做法事,害得老子那麼貴的芭蕾舞票都白瞎了。
“不過,這只是第一步,下面還需貧僧損耗自身法力滌清女施主體內的餘毒方可大功告成。”和尚一隻手托起蘇歡的下巴,剛剛的寶相莊嚴頃刻間便透出一股猥瑣味道出來。
蘇歡的眼眸中流露出恐懼,身體微微顫抖,哀求道:“大師,我做完流產手術才一週時間,身體還沒恢復呢!”
“下賤,你在想什麼齷蹉事?貧僧是在度你懂不懂?你是沒有佛緣之人,若不是貧僧拼着耗費法力爲你積攢功德你焉能有今時今日的福報?”和尚臉一板,怒斥一聲,嚇得蘇歡身子一低,低眉順目再不敢說話。
和尚霍然起身,一手抓着蘇歡的頭髮出了佛堂。蘇歡頭髮被他抓住,只能手腳並用爬行着跟他進了對面的臥室。
和尚冰冷的眼神掃過蘇歡那玲瓏凸透的身體,彷彿在他眼前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只能發泄慾望的肉體。
“脫!”這個透着寒氣的字出口後,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
蘇歡不敢有半分違抗,哆哆嗦嗦的身手去接衣釦,“大師,萬一再懷孕了怎麼辦?”這句話是她鼓足了勇氣說出口的,“要不你用套子?”
和尚此時已在大牀上四仰八叉躺好,對蘇歡的提議無動於衷,“貧僧從不用那種東西,再懷孕貧僧還會爲你做一場法事的。”
蘇歡含着淚爬到了牀上。
我是偵探,我是偵探……
如果陳最不是一直念着這句話,他恐怕已經衝出隨身空間揪住這個和尚暴打一頓了。世間渣男千千萬,我就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陳最實在不忍心再看接下來的場面,收起針孔攝像機,閃身退去。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蘇歡爲什麼從來不與她的情夫聯繫,那是因爲這個和尚根本沒把蘇歡當人看,他看蘇歡的眼神就只當她是個可以泄慾的工具。只有在他想做這事的時候,纔會找蘇歡。
原來真有這麼傻的人啊!你看不出來這個和尚就只是在玩弄你嗎?這就是一個披着袈裟的狼啊!
陳最深深的替蘇歡不值。
我是偵探,我的工作只是替客戶取得他們需要的證據,剩下的於我無關。
陳最站在佛具店門口,舉起相機將門面照下來,明天他會安排一個偵探過來打聽好和尚的名字,剩下的交給黃先生就與他無關了。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眼角餘光看到了店門口那個大大的“佛”字,不知怎地,一股無名之火突然間便充盈了他整個胸膛。
我去你媽的偵探,老子要是就這麼走了,才真的對不起偵探這兩個字。
陳最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空氣中。
臥室內,和尚正舒服的躺在大牀上,蘇歡緊咬下脣吃力的上下聳動。
和尚嘴一咧,露出一個無情的笑容。
蠢女人,就你這樣的智商還想學習佛法,老子幾句話就把你騙的滴溜溜亂轉,不但讓我白玩,還大把錢的送給我。哈哈,這份工作真好乾。
正在他飄飄欲仙之時,突然後背一陣針扎似的疼痛傳來,他嗷嗚一聲,翻身坐起,把蘇歡掀到了地上。
“什麼東西這麼扎人?”他回頭一看,原本乾淨的牀單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荊棘。
蘇歡驚惶大叫,“大師,你後背出血了。”
和尚怔怔望着牀單,那些荊棘並不是胡亂生長的,而是有序的擺出了一個恐怖的“殺”字。
和尚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後,喉嚨裡發出一聲恐懼到極點的嘶吼,“佛祖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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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整忙乎了一上午的陳最敲響了黃先生的房門。
“黃先生,不負所托,終於查清楚了。”陳最將幾樣物證依次擺放在桌面上。
“由於你總不在奉天,蘇歡女士受其他人影響開始對佛學感了興趣,經人介紹,認識了這個法號爲智明的和尚。不過經我們查證,此人是個假和尚,他的真名叫王二軍,是豫南省的一個無業遊民,假扮和尚專門出來招搖撞騙,很不幸,蘇歡女士成了他的獵物。”陳最將王二軍的資料遞給黃先生。
“王二軍利用蘇歡對佛學的敬畏之心,編造出了一套謊言,將蘇歡牢牢控制住。在他們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人便發生了關係,蘇歡還懷了孕,並做了流產手術。而且據我所知,他還騙了她不少錢。”陳最看了一眼已經氣得渾身顫抖的黃先生,將裝有昨晚視頻的內存卡推了過去,特意補充了一句,“這裡面有王二軍現在存身的佛具店地址,黃先生,我的工作做完了。”
黃先生機械的點了點頭,“謝謝陳偵探。”
陳最告辭離去,臨關門時,他看到黃先生呆坐在沙發上,就像沒了靈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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