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簡櫟離開小餐廳後,卻在生活區的路上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人。
“謝承翰……”簡櫟直接叫住了那個原先和裴佳薇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謝承翰回過頭,看見他要找的簡櫟就在他的身後。
簡櫟不緊不慢地走到謝承翰面前,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特地過來找你的。”謝承翰搖了搖頭,“你一走就不再聯繫我們,我還以爲我過來你會躲着我呢。”
“怎麼會?”簡櫟重重地拍了拍謝承翰的肩膀,“你知道我要躲的人不是你。你們過得怎樣?”
“和以前一樣。”謝承翰說完之後,又頓了頓,“樂萱很想你。”
簡櫟對後面那句話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和程樂萱謝承翰還有林宇燦和江文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程樂萱是唯一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比較感性一些也是正常的。
謝承翰見簡櫟無動於衷,心中的感覺十分複雜。
“你呢?我們都是老樣子,你離家出走,聽說司伯父一直讓人打壓你,你過得怎樣?”謝承翰問道。
“剛開始有些難熬,現在都熬過來了。”簡櫟現在已經不再需要做兼職爲生了。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謝承翰面露猶豫之色。
簡櫟笑着搖了搖頭:“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定是不當講的話。我是不會回去的,若是他讓你來說服我,還是讓他早點死心的好。”
簡櫟口中的“他”便是他的親生父親司華凱。
“不是司伯父,是你爺爺。”謝承翰知道簡櫟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爺爺司佑文,把後者搬出來說話,簡櫟或許會願意回家,“你改姓離開司家,司爺爺很傷心。”
“……”簡櫟垂下了眼睛,的確,因爲他和他父親的問題讓爺爺擔心,是他的錯,“你幫我告訴爺爺,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但是沒有把那個人比下去之前,我一定不會回司家。”
“你這又是何必呢?”謝承翰嘆了口氣,“你怎麼可能躲得過司家的打壓?你家家大業大到什麼程度,你應該比我這個外人更清楚。”
簡櫟當然知道,他離家出走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些。他一臉堅定:“我說過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他要兒子,就去找外面那個私生子吧。”
沒錯,簡櫟就是因爲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司華凱在外面有了一個和他年齡一樣大的私生子,而他母親的死也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他纔會一氣之下改母姓,離開司家的。
“隨便你吧。”謝承翰知道簡櫟做了決定就再也拉不回來了,他要是再勸說也只是在做無用功,“和家裡脫離關係而已,和我們這些兄弟也別完全把聯繫斷了,沒事可以通通電話,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們也可以想想辦法。”
“幫忙就不必了。”簡櫟馬上拒絕,“靠你們就算站起來了,他和他的那個私生子也不會看得起我。不過大家都是兄弟,平日裡講講電話還是可以的。”
說完簡櫟便拿出手機,一個鍵一個鍵地按下了謝承翰的手機號碼。
謝承翰的手機在兩秒鐘後響了起來,簡櫟纔將電話掛斷:“這是我的電話,以後要找我,直接打電話就好。”
祁慕回到家,換上一身明黃色畫着好多個小鴨子的家居服之後,便立刻啓動了學習模式。
高考在即,她不能放鬆。
就這樣過了一個下午,阿姨將晚餐送過來的時候,祁慕才發現原來已經到六點半了。
她想到七點半還要補課,吃完飯,馬上洗了個澡,等待簡櫟的到來。
天公不作美,七點二十分的時候,天上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祁慕拉開窗簾,看到外邊雷雨交加的景象,長大了嘴巴:“這種天氣,簡櫟要怎麼過來?”
她轉身找手機,給簡櫟撥電話,想讓簡櫟今晚別來了,但卻怎麼也撥不通。
“他該不會已經在路上了吧?”祁慕皺了皺眉頭,簡櫟的宿舍離這兒走路大概要二十分鐘,他出來的時候肯定沒帶傘,要是他過來,這個時候肯定會變成落湯雞的。
祁慕有些焦慮,淋雨着涼是小聲,但現在雷雨交加,要是簡櫟在路上被雷劈,或者被被雷劈倒的大樹砸到,就大事不好了。
“算了,先煮一壺開水,他待會過來也不至於凍着。”說完,祁慕便手腳便利地去廚房煮開水了。
水剛開,門鈴便很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門一打開,祁慕便看到了渾身溼透,頭髮還啪啦啪啦滴着水的簡櫟。
“你怎麼都不找個地方先避避雨?”祁慕皺着眉頭,好像她纔是老師一樣。
“你這小區還有什麼地方能夠避雨的?”簡櫟拖着一身水走進房裡,邊走邊說,“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沒腦子?”
祁慕在背後做了個鬼臉,癟了癟嘴,將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扔給簡櫟:“你纔沒腦子,你全家都沒腦子,快點擦頭髮。”
簡櫟勾了勾嘴角,接過毛巾便擦起頭髮來。
毛巾可以擦頭髮,但擦他溼透的衣服卻完全沒有作用。棉質的T恤摻了水之後便變得特別重,貼在身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簡櫟將毛巾握在手裡,索性背對着祁慕,直接將上衣脫下。
“你你你……你在幹嘛。”祁慕被簡櫟嚇了一跳,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看着簡櫟,但是他背後優美的肌肉線條,卻讓人移不開眼。
簡櫟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祁慕就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簡櫟胸前精壯的胸肌,已經下方十分明顯的八塊腹肌,再往下……祁慕不敢看了,立刻移開了眼睛。簡櫟下身穿的是中腰牛仔褲,再往下她或許就會看到什麼不應該看的東西。
“難道你要我一直穿着溼噠噠的衣服在這裡呆兩個小時?”簡櫟覺得自己做得沒錯,反正他也不會對祁慕這種小女孩有什麼想法,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