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覺得自己有些失職，竟然這麼粗心，連這個都沒有發現。
祁慕珺粗俗地把腳板掰過來看，除了腳掌前面有點紅，其他什麼也沒有。
她和沒事人一樣把腳放下：“這個沒什麼的，習慣了就沒事，之前剛開始穿高跟鞋的時候纔是我的痛。現在穿高跟腳沒什麼感覺，是小腿會酸好吧，你給我暗暗小腿，肌肉現在好硬，要是不按摩，估計會變成蘿蔔腿。蘿蔔腿超難看的。”
司鉞聽話，乖乖地幫祁慕珺按起小腿來。
“對了，除了幫司華凱的那一堆，還有什麼勢力來了b市嗎？”祁慕珺問道。
“就你那個舍友的。”司鉞漫不經心地說，“楚家除了表面上的勢力之外，還有一些讓人看不透的背後勢力，基本在中東那邊，靠石油賺錢。中東那邊多複雜你是知道的，很早以前，就聽說他們在研究一種藥物，能夠讓人體擁有更強大的基因。楚五突然病癒，或許就是吃了那種藥物。”
“你是說莫子蔚是變種人？”祁慕珺覺得這是電影裡纔有的情節。
司鉞看祁慕珺的樣子，估計是想的特別離譜的地方去了：“沒那麼複雜，就是細胞活性強一點，受傷了比較快痊癒那種。”
“所以她被炸斷了腿才能痊癒？還有得了白血病自己好了？”祁慕珺反問。
“嗯，不過可能副作用很大。”司鉞將祁慕珺的腿放下，看着祁慕珺認真地說，“任何一種太過偏激的方法都會有嚴重的後果，據我所知，她應該是第一個試藥的人，如果哪一天她突然暴斃了，着很正常，你要看開點，畢竟她五年前就應該死了，這後面的命，都是她偷來的。”
司鉞想，或許就是想到了這一點，當年纔沒有把她的消息告訴葉重。只是沒有想到，五年過去，莫子蔚還是活得好好的。
祁慕珺聞言，不免有些傷心，莫子蔚還是她五年朝夕相對的舍友。只是生死有命，她也顧不了這些事情。
“如果當時她不去跳海，或許楚夫人會救她。”祁慕珺其實還是理解莫子蔚的，“不過如果我是她，也跳了，她肯定不能原諒楚夫人。”
“別管那麼多她的事情，反正你別在她面前問這些就好，沒準她突然發狂，就把你個滅口了。”司鉞恐嚇道。
祁慕珺擺了擺手：“想太多，和她住了五年，她什麼性子我知道的，我問了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她除了裝睡就是裝上廁所，這個猜都不用猜。她那麼可憐，明天週末，我親自煲湯送去給她喝吧，她那麼孤僻的人，原來也沒有多少朋友吧？”
“表面上的還是很多的，她現在只是懶得裝了而已。”
第二日，祁慕珺自己帶着煲好的山藥排骨湯來到莫子蔚的病房。
“我以爲你不會再過來了。”莫子蔚就這麼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我也不想過來，就是覺得沒有親自煲湯給你，有點過意不去。”祁慕珺把湯放在牀頭櫃上，之後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自己喝。”
莫子蔚半躺在牀上，拿着勺子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喝完半壺，莫子蔚才說了一句：“你老公最近應該很忙吧？”
“忙，不然我就讓他送我過來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祁慕珺趁機問。
“沒有仔細查，就知道你知道的那些。”莫子蔚喝飽了，將還剩一半的山藥排骨湯放在一邊，“和他猜測的一樣，我之前是和一些組織有聯繫，但是現在沒有了。”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祁慕珺不覺得莫子蔚有必要和她彙報自己的事情，莫子蔚也不需要這樣做。
莫子蔚一本正經地解釋：“意思就是，我領着五十來萬的退休金退休了，然後做完康復應該差不多就是要五十來萬，所以我接下來沒有錢，找房子還有什麼請保姆的錢，得拜託你才行。爲了讓我還債，之後的工作也麻煩你幫我找找，不然我實在沒錢還你。”
祁慕珺忍不住直接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着莫子蔚砸過去：“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之前住一個宿舍跟着我蹭吃蹭喝就算了，現在畢業這麼久了，你還好意思蹭我？”
“那你幫不幫先？”莫子蔚淡定地把抱枕放在一邊。
祁慕珺壓不過莫子蔚，只能特別沒出現地回覆：“幫就幫，本土豪有的是錢，養你一個也不無關痛癢。”
莫子蔚早就看透了祁慕珺，所以她臉上也沒有什麼得意之色。
想到司鉞的話，祁慕珺嘆了口氣，問道：“你的腿好了，打算怎樣？”
“隨便找家醫院或者醫學研究所工作，混個工資，之後有閒錢就還給你。”莫子蔚的計劃很簡單，她想過的也就是簡單的生活。
“那你不打算找個男人？”祁慕珺想到了秦瑾禹，雖然她覺得秦瑾禹曾經是個大渣男，但現在他應該是回頭了。
“找啊，不過這個得靠緣分。”莫子蔚拿手機屏幕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現在這副模樣，慘不忍睹，都不好意思出去找對象。”
祁慕珺又注視了一下莫子蔚那滑稽的形象：“活該，叫你自己之前不注意。”
“不是我不注意，那邊曬黑沒有辦法，我頭髮是爆炸時被燒掉的好嗎？”莫子蔚摸着自己怪異的髮型，還真是非主流。
祁慕珺沉默下來，莫子蔚也是喜歡安靜的人，十來分鐘過去，竟然沒人覺得尷尬。
這樣單獨處了五年，兩個人都習慣了。
祁慕珺就在這個時候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最近和秦瑾禹有了聯繫。”
“哦，我來的時候聽說他和司華凱他們混一起了。”莫子蔚滿不在乎地說。
“你就一點也不在意？”祁慕珺好奇地問道，她看莫子蔚沒想瞞着她。
莫子蔚一臉坦然，幽幽開口：“楚明晞肯定會在意，但我是莫子蔚啊，楚明晞早在六年前就死了。”
“真看得這麼開？”反正祁慕珺自己是看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