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有點低……”司鉞第一次聽人這樣評價司陵,司陵其實一點也不差,名校畢業,多才多藝。
“對啊,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他的智商的確低,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把五千萬給我了。”祁慕有力地搖晃司鉞的手臂,撒嬌道,“五千萬都能在這附近換一套別墅了,大不了這錢我分一半給你。”
“你覺得我是會把五千萬放在眼裡的人?”司鉞定住自己的手臂,祁慕就再也搖不動了。
祁慕不能用動作攻略,那就只能用眼神攻略了。
她可憐兮兮地看着司鉞,整個人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綿羊一樣:“你當然不放在眼裡,但是我放在眼裡啊,白撿的五千萬,不要白不要嘛。”
司鉞見狀,原本想要揉她的頭髮,但看她頭髮盤得一絲不苟,便只好作罷,原本擡起的手降落一半,直接去捏祁慕的鼻子。
祁慕被捏得不舒服,連忙閃躲,嬌嗔道:“不許捏我。”
“幸好你惹的是司陵不是司華凱,不然你就死定了。”司鉞轉手又敲了一下祁慕的額頭,讓她長記性。
祁慕連忙捂住額頭:齜牙咧嘴地說:“好痛好痛,你都打我了,現在可以饒了我了吧?”
“夠了,別裝,我用了多少力度我知道。”司鉞壓根就沒有用力,祁慕的表情也太過浮誇,讓人一看便知她是在裝。
“我不裝你就不罵我是不是?”祁慕現在還真一點也不怕司鉞了,雖然司鉞比簡櫟冷淡特別多,但是她撒嬌賴皮的時候,他還是會讓着她。
司鉞被祁慕那樣子逗笑了,臉上的清冷瞬間不復存在:“我本來就沒打算懲罰你。”
“那你是故意騙我的!”祁慕覺得自己真是被人當猴耍,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其實也沒比司陵高很多……
她憤怒,一憤怒就直接撲到司鉞身上咬他的肩膀。
結果她還沒有咬到,司鉞側了側身子,她直接撲了個空,整張臉撞在他胸前。
其他不算什麼,只要起來就好。偏偏她今日畫了個大紅脣,剛剛那一撞,直接把脣印印在了司鉞的胸前。
司鉞穿着白襯衣,襯衣上一個完整的脣印,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呀……”祁慕幸災樂禍地笑着,“真是不好意思,你快去換一件衣服吧,不然那你這樣出去,外面可就有新聞了。”
司鉞卻是毫不在意,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完整的脣印,又看了看祁慕脣膏擦到嘴邊都是的樣子。
司鉞指着牆上嵌着的鏡子,說:“你先照照鏡子,看看我們誰更狼狽。”
祁慕回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形象簡直要比司鉞還差,就像是小孩拿媽媽的口紅亂塗嘴巴裝大人。
“啊!”祁慕尖叫一聲,“我沒有帶卸妝的!”
司鉞這個大男人,更加不可能會有卸妝水了。現在七點了,宴會要開始了,讓人送卸妝的過來也餓來不及。
這裡是司鉞家,他隨便換身衣裳就可以了,但是她沒有卸妝用品,難道要這樣子去見人?
祁慕拿着紙巾猛擦嘴,但越擦越是悲劇。
“真是的。”司鉞看祁慕那瘋魔的樣子,直接抓住她的手,道,“坐下,我幫你。”
說完,司鉞便抽了一張紙巾去了吧檯處。
接着,司鉞拿着浸溼了的紙巾過來,扶住祁慕的下巴,慢慢地幫她擦拭,動作細心溫柔,就像是在擦拭什麼珍品一般。
那紙巾沾的是熱水,溫溫熱熱的,在加上司鉞輕柔的動作,祁慕簡直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擦了一兩分鐘,司鉞便讓她的臉對象鏡子:“你看,這不就擦掉了?真是笨,就你這種智商,竟然還敢嘲笑司陵。”
“……”祁慕真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她真不知道熱水就可以把防水脣膏去掉。
緊接着,司鉞繼續說:“還真是可惜了,化妝師給你化了這麼一個好妝,現在全毀了。”
“哪啊!”祁慕對着鏡子認真照了會兒,“眼妝還好好的,我皮膚好,下面粉散了些也沒關係,不就是補個口紅的事麼?”
說完,祁慕就從包裡掏出一隻口紅,對着鏡子上起色來,雖然和原來的顏色不太一樣,但都是大紅色,整體妝容給人的感覺差不多。
“看吧!”祁慕嘟起嘴,“是不是恢復原樣了?”
司鉞點頭,之後遞了張沾了溫水的紙巾過去:“我喊你過來吃東西,你還是把嘴上那玩意給卸了先。”
“……”祁慕真是恨不得把司鉞大卸八塊,他簡直就是讓她做無用功。
突然,她心血**,蹦到司鉞面前,踮起腳尖就在他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隨後調皮地說:“要擦一起擦,我可不會幫你。”
突然被人親臉,司鉞愣了一下,心臟也直接停頓了一小會兒,隨後感覺自己的耳根子發燙,他很害羞,但是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害羞的樣子。
他按住祁慕的脖子,不讓祁慕蹦,隨後托起她的下巴,告訴她:“以後不可以這樣亂來。”
祁慕只覺得司鉞是因爲不喜歡自己,所以纔不喜歡她主動。
“爲什麼?”祁慕提醒司鉞,“現在我們是男女朋友,我親你的臉,可不叫耍流氓。”
“……”司鉞不好說實話,他嘆了口氣,“沒什麼,以後要怎樣隨便你。”
司鉞覺得自己這話一出口就要做好隨時被偷襲的危險,雖然他覺得膈應,但是爲什麼心裡卻特別期待?
“那好。”祁慕聽到這話,又直接湊過去,在司鉞的下巴上印了印脣印,“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
司鉞愣了一下,隨後猛地把祁慕按倒在沙發上。
他看了祁慕許久,這才低頭用自己的嘴脣碰了祁慕的嘴脣一下。
只是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他便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祁慕,隨後用他的常用語氣說:“你這麼鬧騰,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