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覺得自己無法反駁,的確是司鉞說的這樣。但是她還是有些同情楚五,被喜歡的人這樣耍,得多難受。
她不想繼續和司鉞爭論沒有意義的話題,於是拉着司鉞說:“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吃東西?”
“我讓人帶着你去,我待會有要緊事要談。”司鉞看了看祁慕的肚子,和正常情況差不多,倒是看不出癟。
“待會是什麼時候?”祁慕當然不能不放人走。
“找到人帶你以後我馬上過去。”司鉞在人羣中張望起來,應該是想要找帶祁慕的人。
祁慕剛剛有些陰鬱的心情一掃而光,她大膽地拉着司鉞的手臂:“你真好,原來還特意留在這裡等我。”
司鉞低頭看了祁慕一眼,然後就沒有理她了。
他招手喊來一個傭人打扮的老婦人,想必是莊園裡小主管類的角色,用意大利語說:“帶這位小姐去用餐,有什麼事情馬上通知我。”
老婦人應允後,便恭敬地和祁慕說:“小姐,請跟我來。”
祁慕跟着老婦人走了兩步,隨後又小跑着來到司鉞面前,笑着說:“我會想你的,你也要記得想我。”
這是情侶間經常說的話。司鉞聽到,眼神略微柔化了一些,嘴裡還是隻有冷淡的一個字:“嗯。”
老婦人將祁慕帶到餐廳,給祁慕準備了一張獨立的小桌子,祁慕剛坐下,她對面的位子便被拉開了。
妖孽的男聲響起:“這裡全是外國人,我想找個人說中文都找不到,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聊聊。”
祁慕一擡頭,眼前的男人果然是妖孽男秦瑾禹。
“沒有。”祁慕絲毫不給秦瑾禹面子,“司少和我說,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祁慕果斷在得罪了人以後把司鉞搬出來當擋箭牌。
“看來你被管得很嚴啊。”秦瑾禹笑了,眼角揚起,要多嫵媚有多嫵媚,配上他整個人的氣場,即便是嫵媚,卻也不顯得娘,“現在還沒開始上菜,也不算是吃飯的時候。”
“那秦公子想要聊什麼?該不會是問我在洗手間聽到了什麼吧?”反正蘇穎和司鉞都說那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祁慕也不怕秦瑾禹知道她聽見了。
秦瑾禹笑着搖頭,渾身都透着邪氣:“當然不是,我和蘇穎說的東西人盡皆知,你就算聽了也無所謂。”
“那我們還能說什麼?”祁慕攤了攤手:“司少可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原來在司少眼裡,和你說話就算是走得近了呀。”秦瑾禹臉上盡是戲謔,“他管得這麼嚴,你不覺得連自由都沒了嗎?”
祁慕繼續說瞎話:“這有什麼的,能和司少在一起,沒有自由算什麼。”
其實司鉞壓根就沒有管過她……她倒是希望司鉞能管管她,好歹讓她知道他在乎他吧?
秦瑾禹是笑面虎祁慕早就知道了,所以她看秦瑾禹這個時候依舊帶着十分有風度的笑容,臉上不帶半點對虛榮女人的厭惡,也不覺得驚奇。
“你們女人都是這樣嗎?”秦瑾禹完全就像是在和祁慕拉家常一樣,“只要那個男人足夠優秀,給你的足夠多,就算是自由也願意捨棄。”
“不啊。”祁慕看到了秦瑾禹眼角的悲傷,最後選擇了說實話,“前提是我得喜歡那個男人,秦公子,你和葉先生都很優秀,但是我就只喜歡司少,只願意爲他捨棄自由,就這麼簡單。”
“原來是這樣。”秦瑾禹聽祁慕這麼說,還微微岔了岔神。
祁慕手託着下巴,她完全確認秦瑾禹對她沒有任何興趣後,纔開玩笑一般問:“秦公子這樣問我,難不成喜歡的女人不是明臻小姐,而是蘇穎小姐?”
“怎麼可能?”秦瑾禹歪了歪脖子,“論長相,你要比蘇穎漂亮多了,人品或許也比她要好很多,我要選也應該選你吧?”
要是祁慕這樣就能被調戲,那她就不是祁慕了。
“是嗎?葉先生有未婚妻,司少也有未婚妻,我和蘇小姐本質也一樣啊。”祁慕雖然不瞭解蘇穎和葉重什麼關係,但是真的不一樣,她和司鉞之間程樂萱纔是第三者。
“當然不一樣。”秦瑾禹優雅地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小口裡面的紅酒,“圈子裡誰都知道葉重很喜歡楚明臻,誰也都知道,司鉞對他未婚妻一點感情也沒有。”
祁慕聽到這裡,整個人和打了雞血一樣,忙問:“這話怎麼說?”
“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他第一個帶過來參加這種宴會的女人?”秦瑾禹反問,他還以爲這個女人會轉正,所以過來說說話,也方便日後和司鉞搞好關係。
祁慕一直以爲司鉞真的是因爲缺女伴才帶她過來,沒想到她居然是司鉞帶過來的第一個女人。
“是嗎?他過去的事情我一般不會多問。”祁慕扶了扶後面的髮髻,表現出大方無所謂的樣子,實際她心裡是慌亂的。照着秦瑾禹這樣說,司鉞連程樂萱都沒有帶來過。那他帶她來是幾個意思?
祁慕不會把自己的不淡定表現出來,她笑了笑,就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這樣說來,葉先生是經常帶楚四小姐參加宴會了。”
“差不多,在這之前,他沒有別的女伴。”秦瑾禹只是說一個葉重喜歡楚明臻的現象,並不代表這就是證明葉重喜歡楚明臻的佐證。
祁慕瞭解秦瑾禹的意思,正巧她沒話說的時候,傭人便把她的晚餐送了過來。
“食不言寢不語,秦公子,很抱歉,不能陪你說話了。”祁慕笑着讓秦瑾禹走人,秦瑾禹識趣,禮貌告別之後,便離開了祁慕的桌子。
祁慕現在滿心想着秦瑾禹說的話,司鉞居然是第一次帶女伴參加這種宴會,究竟爲什麼他會帶她來,明明她就只是他的小秘書而已,無論怎樣,這種機會也留不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