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相由心生,明明頂着同一張臉,司鉞卻完全沒有簡櫟的感覺!
祁慕現在很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太過想念簡櫟所以纔會偏執地以爲司鉞就是簡櫟,明明是兩個完全不相識的人啊!
只可惜她和許徵都是屈居人下,想不答應也不能不答應。
司鉞發話說一起吃飯,那就得一起吃飯。二加二的小桌子換成了四人桌。
原本祁慕和許徵聊天講的就是不能讓司鉞和程樂萱知道的內容,現在兩個人都在,他們就完全沒話說了。
“剛剛還聊得那麼開心,怎麼你們兩個現在都不說話了?”程樂萱感覺氣氛有些尷尬,開口詢問道。
她很想知道,祁慕和許徵這兩個和她不對頭的人在一起聊天會說什麼內容。
這個問題恰好也是司鉞想問的,許徵在他面前不會拘謹,這麼說來拘謹的就是祁慕了。他做了什麼事情,讓她覺得自己很難相處?
司鉞一直想着這個問題,他不是一個不自知的人,這麼一想,倒是想到了很多,好像他對祁慕的確比對一般的女明星還要差。
他這麼做不就是爲了不讓祁慕看上自己嗎?但是現在心動的明明就是他自己,祁慕眼裡只有許徵,既然這樣,他爲什麼還要對祁慕這麼差?
祁慕聽到這個問題,心中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三個人她全都不熟,要她說什麼,她能說什麼?
但她怎麼能在這兩個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和許徵不熟的樣子?
於是,她笑着回答:“我們聊的話題很無聊,就不好意思在司少和程小姐面前說了。”
“這有什麼的,我和鉞哥哥的聊天內容也是要多沒有營養有多沒有營養。”程樂萱這話說得就和秀恩愛一樣了,不對,她這就是在秀恩愛。
祁慕不和她計較,她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我們也剛到不久,因爲我喜歡吃海鮮,剛好許少也喜歡,我們就聊海鮮了。”祁慕真的很喜歡吃海鮮,所以她沒想太多就這樣說了,結果話一出口,打臉的就來了。
司鉞一直都沒有說話,聽到這句話,他反應迅速地問了許徵一句:“你不是海鮮過敏嗎?我從來沒見過你吃海鮮。”
許徵這個時候真想抽死祁慕,說什麼不好,偏偏說他喜歡吃海鮮,天底下又不是就海鮮一種食物。
他聽見自己用十分不堅定地語氣說:“就是因爲不能吃海鮮,所以纔會嚮往。”
祁慕看到許徵這個樣子突然很想發笑,但是她在這種環境下大笑也不好。於是,她抱歉地看着許徵:“啊,原來你海鮮過敏啊,幸好我們今天沒有點海鮮。”
“點了也沒有關係。”程樂萱插嘴,“許徵看到你吃得開心,沒準自己一嘴饞,就也跟着吃了。”
司鉞聞言臉色不太對,如果真是和程樂萱說的那樣,那許徵對祁慕就真是有夠特別的。
他很清楚,許徵非但對海鮮過敏,還特別討厭海鮮的腥味。
後面聊的內容也就是這樣,程樂萱一直和司鉞秀恩愛,順便說一些讓人覺得祁慕和許徵關係很好的話。
聽得祁慕和許徵這兩個不熟的人想要吐血,也聽得司鉞心裡堵得慌。
一頓飯除了程樂萱之外,其餘三個人都吃得特別憋屈,過了一個鐘,這飯總算是吃完了。
在準備走的時候,程樂萱笑着對祁慕說:“我想去個洗手間,祁小姐能陪我嗎?”
祁慕要是說不能,就顯得太不講情理了,所以她雖然不情願,還是跟着去了洗手間。
程樂萱倒是很有耐性,一直裝着兩個人關係很好的樣子到了洗手間,看見洗手間裡沒有人,她纔開始說正題。
“祁慕,你看到了嗎?雖然一起吃飯,但鉞哥哥可一直沒有拿正眼看你,要是你識相,就應該懂得知難而退。”單獨相處的時候,程樂萱刻薄的樣子立刻表現出來了。
“我看到了。”祁慕因爲這事有點頹廢,但這也算不了什麼,她補充道,“司少雖然沒有看我,卻也沒有看你吧?他全程看得最多的除了食物就是許少了。用你的邏輯來講,那就是司少最喜歡食物,其次是許少咯?”
祁慕可也沒有放過司鉞的每一個眼神。
程樂萱被堵住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可不對,鉞哥哥又不喜歡男人。”
“先不說這個,程小姐對每一個和司少有過接觸的女人都這樣,還是單單對我這樣?”祁慕猜測是後者,因爲要是程樂萱對哪個女人都這樣的話,司鉞早該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至於爲什麼單獨對她一個人抱有敵意,她估計大部分原因和她是許徵介紹過來的有關。
“我爲何要告訴你?”程樂萱反問。
“好吧,那我就當程小姐是在嫉妒我年輕貌美家事好了。”祁慕不要臉地說,“雖然你們宋家也不差,但終究是依附司家生存的,這和我們獨立的祁家沒得比吧?”
“祁小姐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你可不是祁家正牌大小姐,祁赫不過是你大伯而已。”程樂萱反擊,祁慕說的的確也是原因,其實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司佑文對她的不喜。
憑着司鉞現在對她的態度,她總感覺只要司佑文一句話,即便是司鉞對祁慕完全沒有意思,他也會答應和自己分手,和祁慕結婚。
“但我大伯很疼我啊。”祁慕笑着說,“如果他們只當我是侄女而已,我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揮霍?”
祁慕沒有撒謊,這個因果之間的聯繫卻微弱了。
祁慕的第一桶金來自祁景同手裡沒錯,不過這是買賣關係,她可從來沒有在那邊要過什麼好處,錢都是她自己賺的。
但她就是要這麼說,一方面隱藏實力,另一方面氣死程樂萱。
程家的錢可容不得程樂萱這麼揮霍,要是兩個人拼財力,祁慕確信自己絕對穩贏。當然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司鉞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