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祁慕的事業都在正軌上。
他們回到國內的時候,一句過完年了,還有一個星期,祁慕就要開始她最後一學期的高中之旅。
隨着祁慕成年的到來,一直惦記着祁慕生母遺產的羅豔也開始急迫起來。
現在沈秋留下的箱子已經被祁慕拿走了,羅豔還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去讓祁慕回祁家。
張嬸一直和羅豔有聯繫,也將祁慕過去找她的事情告訴了羅豔,羅豔生怕事情敗露,更是親自打電話給祁慕。
只可惜一直到過年,祁慕都沒有接電話。
大年初四這天,羅豔撥打祁慕的電話,總算不是忙音了。
“小啊,你怎麼都不接電話,我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可擔心死了。”電話一通,羅豔就立刻和一個慈母一樣開始說話。
祁慕要調查事情,現在還不是得罪羅豔的時候,所以她很好脾氣地回答:“在這裡也沒人一起過年,所以我出國玩了幾天。”
“怎麼會沒人陪你過年呢?”羅豔立刻接話,“我打那麼多個電話給你,就是怕你一個人過年寂寞,想讓你回家。”
“那還是不用了,司家的人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吧?”祁慕果斷拿出司家的人來當擋箭牌。
簡櫟在一邊聽着祁慕這麼說,拿起水杯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司家已經那麼久沒有找上門來了,估計也忘了這件事了,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外面,我想着就於心不忍。”羅豔說着,居然還真憋出了哭腔。
祁慕有祁靈涵要對付,又還要查清沈秋之死,便鬆了口:“那我明天中午過去吃個午飯吧。”
“好好好,我一定讓人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羅豔見祁慕答應了,心裡不知道有多開心。她覺得自己離那五千萬近了不少。
簡櫟將這些對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等祁慕掛了電話,他纔開口:“你明天真的去?”
“去!”祁慕沒有絲毫猶豫,“所以你明天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了。”
“不怕遇到什麼危險嗎?”簡櫟還記得上次祁靈涵對祁慕下了什麼藥,要不是他當時也在場,祁慕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應該不會有事,祁靈涵是祁靈涵,羅豔是羅豔,羅豔可知道那種事情一做就會徹底惹怒我。爲了我媽留下的遺產,她巴結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得罪我。”祁慕還算了解羅豔,她知道羅豔一直腦子都很清醒,不會和祁靈涵一樣,嫉妒她已經嫉妒到瘋魔的地步了。
“萬一是抓住你的把柄要挾你呢?”簡櫟不以爲然,祁慕軟的不吃,羅豔來硬的也無可厚非。
祁慕甩了甩手,簡櫟那個道上的朋友送的手鐲在手上晃來晃去:“我有這個防身,一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旅遊的時候,祁慕沒事做就擺弄手鐲,現在已經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隨便你,有危險記得給我打電話。”簡櫟怎麼會不知道祁慕要回祁家絕對是想要得到些什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祁慕既然想搏一把,他就不應該去攔着她,總是要經歷過風雨,人才能成長起來的。
第二日,祁慕便如約去了祁家。
她簡直覺得受寵若驚,她不過是過去吃一頓午飯而已,羅豔和祁靈涵居然都在院子裡等着她大駕光臨。
“小,我們好久沒見了。”羅豔熱情地貼上來,看着黑了不止一度的祁慕,“你怎麼黑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在外面過得不好?”
“旅遊曬的。”祁慕不介意,但她卻發現祁靈涵的眼裡依稀有些喜色。果然只要她不好,祁靈涵就會覺得高興。
“我們進屋裡吧。”祁靈涵眼裡的喜色很快又被嫉恨所替代,要不是有祁慕這個人,她現在怎麼可能會過得這麼狼狽。
陳航每天拿着視頻威脅她,強迫她做那種事情。更加難以忍受的是陳航的身體在欺凌她的時候,嘴裡還會罵一些下流的話,她感覺她的自尊完全被踐踏了。
這件事她只能一個人藏在心裡,無論在陳航那裡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絕對不能在羅豔和祁興海面前表現出來。
祁興海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把她趕出家門的。
她和祁慕不一樣,祁慕運氣好,在逐出家門以後能夠和裴佳薇交好,又能夠得到宋祺的青睞。而她呢,裴佳薇本來就看不起她是私生女,宋祺也明確地拒絕了她,她除了祁興海以外,根本就沒有能夠依靠的人。
祁靈涵看着祁慕的背影,只覺得自己一定得找個辦法把祁慕處理了以泄心頭只恨!
祁興海今天原本要在外面玩的,聽到羅豔說祁慕會過來,爲了能夠攀上裴家和宋家,祁興海就只能呆在家裡。
祁慕看到祁興海,那個“爸”字是萬萬叫不出來的,所以她就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祁興海很尷尬,他討厭祁慕這個目中無人的樣子,他再怎麼說也是祁慕的親生父親!
但祁慕後面有個裴家撐腰,祁興海現在可不敢得罪她,只能把這口氣往肚子裡咽。
祁慕看到祁興海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仗勢欺人也是那麼爽的一件事。
“小,快坐下。”羅豔看出了那尷尬的氣氛,立刻解圍,“你前幾天去旅遊了,都去了什麼地方?”
“就國外隨便走走而已。”祁慕纔不想和他們說這些,要只有惡感的人聊天,真的是很不開心的事情。
“走走也很好。”祁靈涵也很想走,能夠永遠見不到惡魔一樣的陳航最好,但這都只是奢望。
要是她一走,估計陳航會直接把她的視頻給發到網上。
熱臉貼冷屁股都是尷尬的,羅豔這個時候也就只能乾笑着說:“孩子長大了,都不願意和我們這些老人說話了呢,原來小可不是這個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