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都、皇家園林。
戰鬥了一夜,東方御脫着疲憊的身軀在中午的時候趕回了朱雀宮。
“主子……”侍奉的女傭恭敬的迎接着他的到來。“您趕快去休息吧。”
“我還不累,那小東西呢?”
見東方御眼睛都充了血明顯是疲憊所致,可他口中卻還惦念着貓貓,這令那女傭很是費解。
要知道,她家主子可是一極其慵懶的主,但凡從部隊回來哪一次不是倒頭大睡到轉天天亮啊?
“貓貓小姐在臥房。”
“嗯,我知道了。”沒有一刻遲疑,東方御疾步就上了三樓的臥房。
推開門,貓貓正在一個女傭的陪同下專心玩着玩具。
見小東西那副討人喜歡的模樣,東方御含在眼中的光澤別提多柔情了:“好玩麼?”緩步走到了貓貓的面前。
她擡起眼簾,眨巴了下大眼睛,當見到東方御那身朱雀軍區的軍服時,她抽縮了下身子,怯懦的躲在了女傭的身後。
“嗯?”這,東方御可就奇怪了。要說,這小傢伙起初怕他可能是認生,但都相處了那麼久了,怎麼還認生?“小東西,我這才一天沒見到你,你就不認識我了?”
“哥……哥哥……”貓貓唯唯諾諾的張了口,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東方御,可一見到他身上的那身軍服時,她就會想起爺爺被殺的畫面。
“過來,叫哥哥抱抱。”東方御邪笑的勾了勾手指。
貓貓依舊躲在女傭的身後不肯現身。
這,無形之中點燃了他的怒氣。
想想,他剛從前線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來找這貓貓了,卻被這樣對待,誰能舒服??
“小東西,找死是吧?你敢不聽我的?”一步逼上了前。
嚇得貓貓的小身體都在瑟瑟的發着抖。
見此,那女傭爲難的笑道:“主子,可能是貓貓小姐害怕您身上的衣服吧?”
“我的衣服?”
“嗯。從貓貓小姐被您帶回來後,我就侍奉在她身邊,我幾次發現只要您跟東方炎主子穿着咱們軍區的軍裝,貓貓小姐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哦?”這回東方御可就更加奇怪了,這小東西幹嘛害怕他們朱雀軍區的人?“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見女傭要離開,貓貓怯懦的抓住了她的衣服角。
“貓貓小姐,主子疼你還來不及呢,是不會傷害你的。”那女傭在貓貓耳邊私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小東西,告訴我,爲什麼害怕我朱雀軍區的軍服?”東方御面帶邪笑的蹲在了貓貓的面前。
“朱……雀……軍區?”她一字一遲疑的重複着他的話,眼睛裡就好像在努力回憶什麼似的。
“是啊,你該不會都沒聽說過朱雀軍區吧?”這話問完,東方御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犯傻了。
想想,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這小傢伙如果連朱雀軍區都沒聽過,那幹嘛那麼害怕他身上所穿的軍裝?
自相矛盾!
正想着。
“哥哥,那白虎軍區是你管的嗎?”
“喲?”東方御眼前一亮:“你這小東西,竟然還知道白虎軍區?那你還知道什麼軍區,嗯?”手指,輕捏了捏貓貓的臉頰。
她焦灼的問道:“哥哥,你能不能快點告訴貓貓,白虎軍區是你管的嗎?”
“當然不是。白虎軍區是皇甫家管的。”
“皇甫……家……?”那豈不是爸爸跟爺爺的家?
記憶隱隱回到了皇甫陽榮被殺的那一天……
‘你們……你們不是朱雀軍區的人,而是!!而是我白虎軍區的士兵!!!’
‘哼,老傢伙,沒想到你眼睛倒是挺毒的嘛,竟然識穿了我們的身份。那這樣……我們就更加不能留下你了!’
貓貓雖然搞不懂朱雀軍區跟白虎軍區的具體含義,也不知道爺爺跟爸爸所在的軍區到底是哪。
但她卻清楚的記得殺爺爺的那羣人是穿着紅色軍裝的人。而爺爺親口說過……
他們是白虎軍區的士兵!
那也就是說……
眼前的哥哥跟殺爺爺的那羣人不是一夥的?
“嘻嘻……棒棒噠。”冷不丁的,貓貓拍着一雙小口高興的蹦躂了起來。
東方御都看傻了。
不過,見這小妮子那張可愛的笑臉,他都要看醉了。
“呵,都說女人善變,沒想到小女孩也那麼善變,一會兒害怕、一會兒高興的,唉,真是沒辦法……”無奈的站起身,東方御寵溺的撫了撫貓貓的腦袋頂。
“哥哥……哥哥……”小傢伙昂起頭,神秘的勾了勾手指。
“什麼事?”
“蹲下!蹲下嘛!”
“嗯?”帶着疑惑,東方御在度蹲下了身。
卻不想,貓貓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柔軟的雙脣輕輕地在他臉上啄了那麼一口:“謝謝哥哥救了貓貓。”
那甜到溺死人的聲音傳入到東方御的耳畔不禁惹的他很是沉醉,那雙脣印在他臉上的感覺更是與衆不同。
“呵……”柔情的一笑:“這麼晚才記得道謝?”手指,戲虐的颳了刮她的鼻尖。
“嘻嘻……”逗的貓貓咧嘴就笑了起來…… Www✿ тт kān✿ CO
“哥哥,哥哥,不要在陪貓貓玩了,剛剛女傭姨姨說,你該休息了。叫貓貓哄你覺覺好不好?”華麗的雙人牀上,貓貓趴在東方御的懷中,不停的眨巴着她那雙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
自剛剛二人‘冰釋前嫌’後,貓貓就跟東方御玩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他本身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更加沒有那逗孩子玩的心思,可是總覺得跟貓貓在一起後,他童年的空白正在被一點點填充着。
畢竟……
東方御的童年與大部分人是不同的。
“哼?你哄我睡覺,你當我是孩子麼?你要是困的話,哥哥哄你睡覺!”東方御一把將趴在自己胸口上的貓貓拉入了懷中。
小傢伙睜着一雙圓眼睛,邊咬着手指頭,邊說道:“哥哥就是孩子。”
“我是孩子?呵,那誰不是孩子?”
“炎爸爸不是孩子。”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