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洗,我不洗。”
她強調:“手伸出來,脫衣服的時候這麼幹站着讓我怎麼脫呢?”她其實還有點不敢看,雖然這具身體曾無數次帶給她美妙的體驗,可那畢竟是在意亂情迷的情況下,現在浴室燈光太亮,讓她十分難爲情,何況這個男人現在眼睛還是好的。
她就這麼將人扒光,總覺得有一種狼入虎穴,背脊發涼的感覺。
本來以爲這個男人會不好意思,然後自己動手,誰知道往上一看,他老神在在,閉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專人服務,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她鬱悶的嘀咕:“男人臉皮都這麼厚嗎?手又沒殘。”
陸謹言悶聲笑,看着她通紅的臉,快憋出內傷來,故意不動手,享受她一件一件脫下自己衣服的感覺,脫到一半,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程瀟瀟猶豫了。
伸出手又縮回去,精緻的小臉蛋漲得通紅,她擡頭瞄了一眼那個閉着眼睛的男人,他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就這麼大爺樣等着她脫,淡定得很。
她一咬牙,憑什麼被脫的人還沒臉紅,她反而要不好意思呢?
脫,脫光了看他還能不能這麼氣定神閒,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動作利落的伸出手去……
一鼓作氣,拉下他的褲子,下一秒就驚呆了,因爲某人對着她竟然可恥的起了反應。
“流氓,混蛋……”
她站起來,轉身欲走,被陸謹言拉住:“走什麼呢,不是要幫我洗澡嗎?是你說要練習,我現在可看不見,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要負責的。”
他耍賴,等着她洗澡了,不然就不動。
程瀟瀟覺得自己在作死:“把你那東西收回去,不然我怎麼幫你洗?”
“你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你覺得要是沒反應的話那還是正常男人嗎?”陸謹言睜開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管怎麼說也是你招惹出來的火,要負責滅掉吧。”
“閉嘴,閉上眼睛,你現在是瞎子,怎麼能看得見呢?不準看。”她捂住男人的眼睛,推着他跨入浴缸裡。
陸謹言鬱悶道:“這不公平,你給我洗澡,是個男人肯定有正常反應啊,這可不能怪我,你必須習慣,還說什麼照顧我一輩子,才第一天你就想反悔,女人的話果然都是騙人的。”
淡定,淡定,程瀟瀟緩了口氣,才笑着說:“好,是我不對,來吧,我保證給你洗得乾乾淨淨,一寸也不落下,陸總你滿意了嗎?”
“那就動手吧。”他張開手臂,老佛爺一般等她侍候。
程瀟瀟紅着臉,咬咬牙,自己挖的坑,流着淚也要填完,拿着毛巾,開始給他擦背,擦着擦着,陸謹言就不對勁了,他這裡指,那裡指,總之就沒讓她停過。
最後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擦了一遍,只剩下最關鍵的部分,男人的重點。
“怎麼,你讓我繼續在浴缸裡呆到什麼時候呢?幸好現在還不算太冷,要是冬天會被你弄感冒的。”他抓着程瀟瀟的手摸過來:“來吧,反正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麼呢?”
轟!
那不是一個概念好嗎?
她只要伸手過去,她敢肯定陸謹言一定會得寸進尺,讓她將剩下來的步驟全部做完,作爲女人,她簡直太明白這個禽獸的心思了。
“是你自己說的,眼睛看不見而已,又不是殘廢,所以自己洗。”她丟下毛巾,指着某重點部位:“聽好了,你就讓你的主人自己動手吧,別沒事就站起來。”
“……”這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好嗎?
“洗好了。”
過了片刻,陸謹言站起來,準備走過去淋浴,將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程瀟瀟只能打開蓮蓬頭,給他調好給水溫。
熱水燙得他身上略略發紅,身體在霧氣裡顯得格外誘惑,她略一失神,水就潑到了自己身上。
陸謹言聽見她懊惱的叫了一聲,彈着身上被弄溼的衣服,他惡作劇將滿是水的雙手貼在她身上,弄得她渾身都是水,來不及躲避,片刻她的衣服就溼透了。
今天穿的是雪紡白裙,水一沾上去,就貼着肌膚,完全若隱若現,什麼都掩不住,偏偏陸謹言還拿蓮蓬頭對着她噴。
程瀟瀟大叫一聲:“你幹什麼,都弄溼我衣服了。”
“那就脫下來,反正都要洗澡。”他很無辜的看着她笑:“不然我來幫你吧,反正都要洗,不如一起洗了,等下也不用再洗一次,多麻煩。”
“你住手……瞎子是看不見的,你不能給我脫衣服。”她攔住男人的動作:“陸謹言我警告你,敢亂來的話我就……就……”
她心想,真是跟禽獸講道理,他就是道理,你講得贏嗎?”
“可我手還在啊,反正我是看不見的,你就當我現在已經瞎了。”他無恥的樂了起來:“過來吧,貼在身上不舒服,等一下彆着涼了我心疼。”
“你先出去,你已經洗完了。”
陸謹言攤攤手:“我是洗完了,可我現在扮演的是瞎子,我是看不見的,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出去啊。”
“無恥,到底走不走。”
“好。”
陸謹言破天荒的沒有鬧她,自己拿過浴巾圍起來就走了出去,她鬆了口氣,脫乾淨身上的衣服開始洗澡,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來,她並沒有注意到陸謹言什麼時候走進來的。
當她關掉蓮蓬頭回過頭來,陸謹言就這麼站在身後,下半身只圍着一條浴巾。
剛沐浴完,那一片赤luo的胸膛上,光滑的皮膚遍佈剔透的水珠,胸肌壯碩又充滿彈性,腹部羅列着結實的八塊腹肌,,人魚線隨着精瘦的腰肢延伸,下面是被浴巾遮蓋的部分,引人無限瞎想。
她嚥了下口水,還沒從自己光着身子中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陸謹言站在面前誘惑自己的畫面。
等她終於清醒過來才意識到,原來沒穿衣服,大叫一聲,她扯了旁邊的浴巾,將自己圍起來,赤腳踩在地巾上,推着他結實的胸膛。
雖然已經撫摸過很多次,但現在手感依舊很好,讓她留戀不捨。
不過這個壞蛋是什麼時候進來偷看自己洗澡的?
難道將他趕走了馬上又回來了?
“陸謹言,你可真有能耐,你不是看不見嗎?偷偷溜達進來幹什麼?你這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你說?”她逼近男人的身前,雙手抵在他肩膀上。
“沒人告訴過你,這個動作很危險嗎?”他微微俯身就可以吻到她的脣。
兩人距離很近,只要他稍稍動一下,就可以完全將她困在懷中。
程瀟瀟視而不見,推着他將他逼到洗手檯跟前:“老公,你說話不算話,要怎麼懲罰你呢?”
陸謹言笑眯眯,伸出一隻手將她圈住,稍一用力,就徹底將她困在懷中,縈繞在鼻尖的是沐浴露的清香,兩人身上都散發着水汽,朦朧的霧氣帶給她迷惑般的衝動。
“不要亂動,我想……”他靠近,手掌貼着他後背:“想在這裡要你……”
他嗓音低沉,貼着她耳邊一字一頓,帶着致命誘惑,無法抗拒的衝動翻涌而來,她看入那雙深邃的眼眸深處,徹底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好不好?”
他的脣落在她耳垂上,雙手在她後背遊走,水珠貼着手掌,溼潤了肌膚。
她在誘惑中點頭,果然沒有再亂動,乖乖趴在他懷中,她承認自己這一刻被蠱惑了,該死的那雙眼睛深處,溢出極致的溫柔。
爲什麼美麗的東西總是脆弱,這雙眼睛讓人如此着迷,怎麼可以看不見這個世界?怎麼可以看不見她?
上天給了他聰明睿智,偏偏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親情,現在連光明也要奪走,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殘忍,可以同時造就全部,摧毀一切。
陸謹言抱着她,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停下了動作,睜開雙眼,深褐色的瞳孔倒影出她的影子,他笑着問發呆的愛人:“這個時候還走神,想什麼呢?難道我這麼沒有魅力?”
“不是……我想……”她擡起頭,在他脣上親了一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後悔。”
“謝謝你的承諾。”
陸謹言親吻着她:“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該做點別的事情呢?否則要對不起這麼美好的春宵了。”他一把將人抱起,朝房間走去。
以後就是這種事情,他也做不到了吧。
他一邊哀傷的想着,一邊輕柔的將人放倒在牀上,這個晚上,他極致溫柔,極致猛烈,幾乎讓她承受不住,好似末日的最後狂歡。
在她身上留下無數深深淺淺的痕跡,彷彿要烙下永恆的印記。
在一開始沒遇到她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有這樣一種感情,濃得像酒,讓你喝過一口之後,永生難忘,他當時年少,嗤笑那些在愛中死去活來的例子,甚至是覺得痛徹心扉是如此可笑。
當這些痛苦都降落在他身上,才終於明白原來他當不成情緒的主人,只能跟普通人一樣,成爲情緒的奴隸,在愛情的世界中,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揣在手心裡,總有意想不到的意外,讓你措手不及。
還來不及品嚐她的甜美,已經將你打落十八層地獄,他抱着懷中溫暖的嬌軀,貪戀得一整夜捨不得合上眼睛,試圖將她的每一處輪廓,都在心中留下最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