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驥也聲音沉痛,“攸,禍福相依,雖然失去親情,可是有朵兒卻可以彌補一切!”
許攸抱住她,終於緩緩的笑開,身上的寒涼氣息也漸漸的散去,“是,遇上朵兒便可以抵消所有痛苦!”
姜雲朵在他的懷裡擡起頭,眸子裡閃着晶瑩,“那麼,不要再恨她和許家可好?”
“小朵朵……”聞言,許攸的神色還是有些掙扎,有些情緒早已入骨,根深蒂固,哪裡是想放下就放下的?
姜雲朵的臉上滿是心疼,“攸,我不是爲他們說好話求情,只是心疼你,不想讓你活在怨恨裡,心裡有恨的人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快樂!而我……只求你快樂!”
聞言,許攸整個人都似在輕顫,緊緊的擁住她,聲音有些哽咽,“小朵朵,我何其有幸愛上你!”
“遇上你也是我的幸運!”他們每個人都是上天賜予給她最大的幸運!
“好,爲了你那句話,我也會學着慢慢的放下,給我時間可好?”
“嗯,我等着……”
安撫好了許攸,車裡的氣氛溫馨了許多,姜雲朵對向驥道,“驥,我也希望你能放下。”
向驥鄭重又堅定的點頭,音色溫柔,“好,以後我心裡只有朵兒,只有我們在一起的開心幸福。”
姜雲朵笑着握住他們倆的手,幾雙手交握在一起,滿滿的都是甜蜜和溫暖。
到了乾宮,向驥和許攸各自去忙手裡的事,姜雲朵本來想要去找齊二少算賬,昨晚被偷窺的事,她察覺不到,可是某隻是有功力的,豈會也感知不到?只要一想到他的那些邪惡至極的癖好,她就羞惱的恨不能掐他幾把,不過路過他的辦公室時,還是深吸一口氣,沒有進去,依着那貨的流氓禽獸,她大約還不是對手,她直接去了衛伯庸那裡!
敲門後,來開門的是衛清翼,見到她的那一刻,整張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大小姐,您來了,快請進。”
然後,便是一系列的動作,泡茶,果汁,各種的零食擺滿了茶几,那熱情殷切的模樣看的姜雲朵狐疑,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什麼節奏?
衛清翼對上人家的猜疑,抹一把汗,尷尬的笑笑,覺得自己大概也是表現過頭了,他這不是在積極的爲自家大少打算麼,聽說人家已經連續兩天不去大少的院子了……咳咳
衛伯庸不輕不重的也咳了一聲,給了衛清翼一個眼色,衛清翼便知趣的退了下去,把門嚴嚴實實的關好,姜雲朵見狀,嘴角一抽,以前覺得大少這個屬下算是非常理性冷靜又八面玲瓏會爲人處事,如今怎麼也……有些神道了?難道大家的重點不是應該放在工作上?整日裡想這些有的沒的……
衛伯庸坐在寬大舒適的椅子裡,面前的桌子上攤着一堆堆的文件,他沒有起身,而是衝着她招招手,清俊的臉在面對她的時候再也繃不住威嚴冷酷,溫和含笑,“雲朵,過來。”
姜雲朵看向他,他敞開的懷抱就像是個溫柔的陷阱,明知有危險,卻又散發着無可抵擋的誘惑,他在她眼裡如兄如父,如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樹,似乎只要靠進去,便可以卸下一切,不過……他笑的實在可惡,她矯情了一把,“爲什麼要我過去,而不是你過來?”
瞧着她那小模樣,衛伯庸心頭柔軟入水,呵呵的笑了一聲,“雲朵確定要我過去?我其實也是想過去抱你的,只是……怕一個忍不住抱你去了別的地方,比如牀。”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姜雲朵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見他笑着貌似真的要起身,纔不甘不願的走過去,人還爲到他的身邊,他長臂一撈,她的身子就已經被他穩穩的抱在了懷裡,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像是一個被呵護寵愛的孩子。
她還有些不甘,所以微微掙扎,他便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低柔的道了一聲“乖”,然後……似乎什麼脾氣就都消散了,那種被他全心寵愛的感覺太過深刻強烈,強烈到她無力抵抗。
有那麼一會兒,衛伯庸只是靜靜的抱着她,感受她填滿他整個空了幾天的心的滿足,半響,嘆息一聲,“沒有什麼比你在我懷裡更好的事了。”
衛大少如今這情話說得也是越來越順嘴了!
姜雲朵俏臉微紅,瞥開眸子,看向桌子上那些文件,隨意的拿起一本翻看,是關於幾天後勇士爭霸賽的選手名單,她好奇的大體瀏覽了一遍,向家的名字是最多的,高家和呂家也不少,何玖的名字果然也在,“何玖是父親安排讓他參加的?”不然依着那變態偷窺貨傲嬌的性子估計對這種比賽不屑一顧。
衛伯庸點頭,摟抱着她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態,兩人像是半躺在椅子裡,“何玖的武功不在向驥之下,他可是義父這些年悉心爲你培養的暗衛首領。”
“既然是暗衛,那爲什麼……”以前她可是絲毫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不過最近……想到他出現的種種畫面,又是一陣凌亂。
“義父應該是要用他來制約向家,打破一直以來向家獨霸武林的勢力,再說他出現也是以何家之獨子何玖的身份參加,沒有人知道他是暗閣的人,畢竟何家這個獨子的身份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就在公衆的視線裡,這也是扶持何家上位的最好機會。”
“那他就能保證一定得冠軍?”
“不出意外的話,該是他,他的武藝可是華叔親自調教的,而且據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最有力的競爭者,除了向英華,便是高家選的一個旁支的子弟,還有呂家旁支的一個,武功都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是不是十大家族裡的直系嫡長子們都不會參與?”她翻看了一下,除了向英華,幾乎沒有直系的嫡子。
衛伯庸點頭,“嗯,家族裡培養的嫡子雖說都會些武功,可多是用來自保,並不會參加這些比賽,會損了顏面,當然以武力爲尊的向家除外!”
姜雲朵沉吟着,思索着幾天後的爭霸賽上十大家族之間的平衡又會是一個不小的震動了,何家上位,勢必會引起其他家族的緊張甚至排擠,尤其是對向家……十大家族,有的收復有的打壓,一張一弛,纔是王道。
衛伯庸顯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讚賞的笑意,“雲朵越來越厲害了,如今章家已經是歸心,聽說那幾本讓盧雪儒如獲至寶的書便是章漢庭送的,那可都是無價之寶,人家說送就送了,想來以後雲朵想提什麼要求人家都不會拒絕了,而盧家有盧江月,雖說他還不是長老,可在盧家說一不二,就是他父親也奈他不得,他連皇宮都不畏危險的幫你尋找,那麼可以想見以後定然是對你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這語氣……咳咳,真是怎麼聽起來那麼不對勁呢?
姜雲朵眼眸閃閃,笑嗔了他一眼,“大哥難道……不爲此高興?”
衛伯庸呼吸一頓,大手正好在人家的腰上流連着,於是不輕不重的緊了一下,“高興,怎麼會不高興?雲朵的魅力越來越無人可擋,這說來也是我們幾個的驕傲和功勞,以後定會越加用心用力打磨,讓雲朵的光芒找遍整個黃金島甚至世界!”
咳咳……姜雲朵這次沒有羞惱的躲閃,而是無語的笑罵道,“大哥,您實在是不擅長這樣含沙射影的吃醋好麼?許攸或是二哥說出這番話來更合適好不?真真是毀了您的形象啊!”
衛伯庸心底一動,因爲人家的淡定,若是換做以前,自己這般說,定是會羞惱的逃避了,此刻卻是知道應對……眸底閃過一抹玩味,“我們的雲朵形象也在不知不覺的改變啊,清純害羞的小公主就要變成……身經百戰的女王了。”
聽到那身經百戰四個字,姜雲朵腦子裡閃過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臉終於還是忍不住紅了,惡聲惡氣的道,“這都怨誰?”她願意身經百戰麼?哪一次不是被迫的?
“呵呵……”衛伯庸縱容的輕笑起來,好脾氣的道,“是,都怨我們索求無度才練就了雲朵一身御男的好本領。”
“你還說……”姜雲朵氣惱的去捶打他,被打抓了手放在脣邊細細的吻着,想掙開卻收不回,一時懊惱的瞪着他。
衛伯庸笑着看她,直到把那雙小手親遍了,親的人家沒了一點的脾氣,才言歸正傳,“好了,我們繼續討論正經事可好?”
姜雲朵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她一直都很想正經,是他拈酸吃醋……
衛伯庸心底嘆息一聲,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學那幾只幼稚的吃味,這不是……沒忍住麼,“咳咳,章家和盧家如今已經沒什麼問題,而高家和呂家是我們敵對的關係,根本就不考慮會收復,只有剷除而後快,齊家和衛家……還是可以收復的,最近衛家和很是低調,想來也是在衡量,而齊懷信這些年許也是對呂家虛以委蛇,只是等一個機會罷了,向家在這一次的爭霸賽上狠狠的打擊一番再收復起來便容易些,至於許家、謝家和崔家都不難,許家本來也不站在哪一邊,只要許攸得救,他們便是欠了你的恩情,謝家也是如此,想來靜閒已經想開,爲了你也不會再對謝老爺子袖手旁觀,而崔家麼……那就是牆頭草,誰勝就支持誰,所以也無需擔心。”
姜雲朵靜靜的聽着他的分析,眉目淡然,不過想到什麼,語氣又有些無奈,“可是大哥,我不太想讓三哥爲了我而去勉強他自己。”
衛伯庸搖搖頭,“你啊,想多了,你又怎麼知道靜閒是勉強而非心甘情願?能爲你做點什麼,他高興的很,再說……謝老爺子畢竟是他的父親,血緣至親,若是不出手相救,難免也顯得不近人情、落人口實,當年的事情謝老爺子固然有錯,沒有護住他和他母親,可是……哪一個大家族裡都有些這樣的齷齪,早已見怪不怪,上一輩的老人某些陳舊的思想根深蒂固,他們只看重嫡子嫡孫,庶子庶女可有可無。”
“你倒是爲那老爺子說好話了。”姜雲朵心裡釋然了些,不過嘴上還數落着他。
衛伯庸輕笑,“我可不是幫他,那個老爺子固執守舊,不過也不是一件好事沒做,當初宜修的母親能夠輕易的躲過呂家,謝家老爺子還是出了不少力的。”
姜雲朵嗯了一聲,說到呂家,便想起壽宴上的事,怎麼處置的呂家和呂雪蓮她還沒來得及問呢,“大哥是如何處置的盧雪蓮和呂繼明?”
聞言,衛伯庸便想起之前他去對盧雪蓮說那些的時候,那一對母女慘白的臉,聲音裡帶了一絲快意,“早上和義父商量過了,讓盧雪蓮詐死,如此也算是全了盧家的顏面,那樁醜聞壓了下來,至於背後還有多少人猜到,那就不管我們的事了,讓呂繼明操心去。”
“盧雪蓮甘心?”那個女人明知道父親對她無心卻還是汲汲營營的嫁進來,能輕易捨得離開?再說詐死……這可就是意味着她一輩子都不能再活到明處了,像是陰溝裡的老鼠,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來說,估計比死都要難受吧?
衛伯庸不屑的輕哼一聲,“她甘心不甘心重要麼?重要的是她只有這一條路,若是她足夠聰明,這輩子隱姓埋名也可以安穩過幾十年,而且依着呂繼明對她那點心思,估計也不會虧待了她,可若是她不知悔改還想着怎麼翻身,那麼……”
姜雲朵心底有點沉,她覺得那個女人是不會死心的,可看盧家的面子,也不好現在就乾脆處死她,呂繼明也不會願意,到時候矛盾激化的太激烈,反倒是動盪的不好收拾,不過經過這一場,盧雪蓮該也能消停一陣子了,不過姜一痕……“姜一痕如何了?”
“她母親突然死亡,她心痛難當,所以萬念俱焚,甘願爲母親守靈三年,在靈韻寺祈福!”衛伯庸不帶任何感情的就決定了姜一痕的命運。
姜雲朵眉頭一皺,“你是怎麼讓她答應的?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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