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問一下,足總盃冠軍或者下賽季的歐冠席位,選哪一個?”胡安走進來時問道。
尼古拉斯扭過頭,面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我他媽不可能選前者。再說了,那個杯子看上去質量不怎麼樣。”
胡安坐到了尼古拉斯的對面。電視上依舊在播QPR的奪冠瞬間,那個女孩兒的笑容異常燦爛。有時候,稱她爲女孩兒似乎不那麼恰當,她其實是一個很……怎麼說呢,很強悍的女人,儘管你從她的臉蛋和身材看不出來這一點。
埃弗頓的助教坐下後,又瞥了一眼主教練的辦公桌,那裡已經沒有那張照片了,尼克大概在一週前收起了那張照片,或者扔進了垃圾桶,胡安不知道。
“所以,尼克,你能告訴我,你跟克里斯汀的交情能否幫助我們拿下喻和帕克這兩名球員嗎?”
尼古拉斯看着電視上的姑娘,她的確很高興,不是嗎?他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之後他看向助手,笑容有點耐人尋味,“我倒是覺得我跟她的交情會阻礙轉會。”
“這麼說,你們結束的並不好看?”胡安終於可以問出這句話。看尼克沒有馬上回答,他又調侃地補充道:“我記得你一向把跟前女友的關係處理的不錯的。”
尼古拉斯輕輕笑着,說:“如果你是想問我們是不是朋友的話,我跟她從來都不是朋友,以後也不會是。”
“爲什麼?”
“就是這樣。”尼古拉斯隨意答道,不想細談,轉到了轉會的話題上,“伊恩我不確定,子翔的話,我有一點把握。”
“他能來我就高興壞了,未來世界第一左後衛。你覺得如何?”
“他媽的當然是。”尼古拉斯笑着說道。
晚些時候,尼古拉斯回到家中。
昨晚帶回家的女孩兒還沒走,他很驚訝。更驚訝的是,她穿上了那件埃弗頓球衣。
年輕的女孩兒問他:“我是不是你見過穿球衣最漂亮的人?”
他看着她,漂亮的臉蛋,身材更無可挑剔,身高有175,D罩杯,修長的雙腿……
他很想說是。但是那句話卡在喉嚨裡,無論怎樣也說不出口。他腦子裡有個聲音,尼克,尼克,別想騙我穿上。
女孩兒依舊笑着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覆。
“脫了吧。我更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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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子又不見了。真是個愚蠢的杯子。陸靈並沒有說出口。但是派崔克看出了她的心理活動。
“愚蠢的杯子,是嗎?”他偏了下頭笑着說道。
她點了下頭,估計明天會有人找到送到哈靈頓。
陸靈坐在副駕駛上,依舊有點不敢相信她真的把杯子帶回家了。
夜風吹來,儘管已經淋過浴,兩人身上似乎仍有醉人的香檳的味道。她看了看派特的側臉,突然說:“派特,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性感?”
他淋浴完之後,有股很清新的味道,頭髮看上去很柔軟。年輕英俊的臉蛋讓人着迷。他聽到這句話,有點意外,望過來的目光又驚喜又熱烈。
“沒有。但我很高興聽到你說。”他拉過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陸靈笑着把手縮了回去。
她盯着手中的獎盃,過了會兒,喃喃開口:“其實,我一直很擔心……”
“擔心什麼?”派崔克笑着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跟自己的球員睡覺應該是禁忌的事情。”
派崔克又望了她一眼,她這句話讓他更加興奮起來。好像禁忌這個詞有魔力。禁果之所以是禁果,是因爲難以抗拒的誘惑。緹娜就是那個誘惑。派崔克承認,他不想讓她面對巨大的壓力和質疑,但他又忍不住去想,所有人真的知道他們的事情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還有那個慶祝動作……
他的每個進球都是獻給她的。
“緹娜,你是我的……”
又是這句話,之前內特就說過他這麼告訴他。
陸靈皺了下眉,把臉轉向窗外,快到家了。
她說:“我又不是物品或者寵物什麼的。”
“你不是,但你是我的。”他又說了一遍。
她沒有反駁他,只是聳了下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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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靈第一次覺得派崔克的吻這麼有侵略性。
他們回到家,她還來不及放下足總盃,就被他吻住了。現在,她閉着眼睛,摟着他的脖子,正在享受,他卻停止了。她睜開眼,目光有些責怪和疑惑。他的表情很認真,把她手裡的足總盃丟到了沙發上。忽然把她抱了起來。事實上,他把她整個人扛到了肩上。
陸靈嚇了一跳,驚呼起來:“嘿,派特,放我下來,這很難堪!”
派崔克看了一眼已經跑過來的佐伊。
“聽到了嗎,佐伊,不要看她,她覺得很難堪。”
小鬥牛犬輕輕吠了兩聲。
陸靈有點暈頭轉向,這傢伙是強盜嗎?
她再次吼道:“派特,放我下來!”
他打了一下她的屁股,“NO FUCKING WAY!”
她身體瞬間繃緊了,這傢伙怎麼跟尼克一樣。
她被他丟到了牀上,她剛想起身,他整個人壓了上來。
“我說過,你會爲此付出代價。”
他的臉靠的很近,沐浴液的味道、殘留的香檳的味道,還有他漂亮的眼眸,陸靈已經完全忘記了剛纔的難堪。
他吻了吻她的脣,接着又去親吻她的脖子……很快,他讓她也急不可耐起來。他扒光了她的衣服,然後去脫自己的牛仔褲。他很激動,也很着急。她也同樣如此。
在極其短暫的屏住呼吸的瞬間過去之後,兩個人都滿足地呼吸起來,他們看着彼此的眼睛,再次吻住對方……
派崔克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還算溫柔,這種溫柔持續的時間很短,他很快變成了野獸。陸靈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熱情都被這隻小野獸激發了起來。
他後來貼着她的背,在她耳邊低聲笑着說:“Hmm,緹娜,你的確很熱情,我真爲你瘋狂。”
她扭過頭笑着,挑釁地問:“喔,所以我們現在是要聊天嗎?”
他微怒,他得讓她後悔說了這句話。
……
午夜過後,陸靈橫在派崔克的牀上,享受着賽季結束之後的片刻輕鬆。他的手在她的肩膀、脖頸和臉上來回撫摸着。
她覺得有點癢,幾次打開他的手,但他不依不撓。
陸靈於是只能隨便他去。
她偏過臉看着他,揶揄道:“對了,我今天見到你的炮/友了。”
“克蘿伊?”他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臉,笑着問。
“是的。”
“她早就不是了。”派崔克湊近了些,“不過她是個不錯的姑娘,至少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她看上去是個很驕傲的姑娘,不屑於幹那種事吧。你眼光不錯。”
“如果你是指你的話,我也這麼覺得。”派崔克吻了吻她的脣。
他看着她,所有一切如此真實,怎麼會如此真實。
她皮膚的觸感,她嘴脣的觸感,她的聲音,她的臉,她剛纔那麼激動,好像快要暈過去。
“派特……”
“什麼?”
“跟好朋友上牀是件蠢事。跟一個已經愛上自己的好朋友上牀更蠢。”
“緹娜,你知道,最終……”
“什麼?”
“你也會愛上我。”
“你怎麼知道?”陸靈用手臂撐起了腦袋,笑着問。
“我就是知道。”派崔克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他忽然從牀上蹦了起來。
“怎麼了?”陸靈也坐起來了。
“有個東西想跟你分享。”他從抽屜裡拿了個什麼東西出來,有點神秘地說道:“躺好了,閉上眼,緹娜。”
陸靈歪着頭眯了眯眼,“你想做什麼?別說你要把我綁起來。”
“別擔心,不是現在。不過,我的確想這麼幹一次。”
“嘿——”
“請閉上眼。”
陸靈深呼吸了一口氣,躺平了,閉上了眼睛。
她聽到一點聲音,不確定是什麼。幾秒之後,派崔克說:“好了,睜眼。” шшш⊕ тTkan⊕ C ○
陸靈看到了夜空,繁星和朗月。
原來他的房間屋頂是可以打開的,現在天花板變成了一面巨大的天窗。
美得讓人窒息。
她睜着眼,再也不想眨一下。
他躺到了她身邊。
“你覺得怎麼樣?”
“美的驚奇。”
他握住她的手,她也握緊他的手。
寧靜又寧靜。
過了一會兒,他偏過頭看着她。
她也歪過了頭。
派崔克說:“Stay with me, Tina. Never leave.(跟我在一起,緹娜,永遠別離開。)”
她笑着看着他,沒有說話。
然後,她翻了個身爬到了他身上。
“還有力氣嗎?”她在他脣邊問。
“你應該祈禱我沒有了。我等了一週,難道你以爲你今晚能睡覺?”派崔克捏着她的下巴,咬了咬她的下脣。
“那可不行。我明天還要去哈靈頓。而且,晚上的飛機飛紐約。”
派崔克的目光俶地變了,“你訂了機票沒告訴我?”
“沒來得及而已。”
“緹娜,我得打個電話,如果我不是跟你同一班飛機去紐約,你明天哪兒都別想去。”
陸靈在牀上等了一會兒,她看着朗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她聽到腳步聲,扭頭,派特臉色不好,她也皺起了眉:“怎麼樣?”
他沒說話,走到了牀邊,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好像是生氣了。
陸靈於是從牀上爬了起來,剛爬起來,又被推倒了。
“我明晚跟你一起飛紐約。”他俯身壓住她,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