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清音朗朗,道:“我出十億!”
寧美麗淡啓紅脣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在場的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了!
十億?這個女子怎麼一張口就是這樣恐怖的價錢?
就連沈鴻文都登時面色一僵,她所出的這個價格正好超過了他所準備的底價,不偏不倚!這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泄露的話,真的很難解釋這樣的事情!
她出這樣的價錢,她以什麼樣的理由出這樣的價錢?沈鴻文的腦袋裡都是一連串問號!如果她果然不是來搗亂的,真不知這個可惡的小丫頭出於什麼樣的目的。
齊以翔的眼眸皆是一縮,看來寧美麗還真是要拿下這塊土地。
真是一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看來自己還真是低估她了,以爲她不過是來這裡隨意參觀一番,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那個漁翁!
“十億,還有沒有比十億更高的價錢?”
現場雅雀無聲,沒有人再發聲。
“十億一次,十億兩次,十億三次,成交!這塊土地就歸了心美娛樂!請心美娛樂的負責人寧美麗小姐上臺來完成成交儀式!”
寧美麗娉婷優雅地信步走上臺去。
沈鴻文氣得臉都綠了,他咬牙切齒地怒道:“什麼心美娛樂?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公司,現在吃下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小心消化不良!”
“還是董事長慧眼如炬,他們根本沒有運行這樣大的項目的能力,現在勉強爲之,只是自找死路!到時候……”他身旁的男人邊說邊陰笑道。
“嗯,到時候正好咱們沈家得利,也不要怪我心狠,實在是有的人總是自不量力,這送到嘴巴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沈鴻文冷笑着說。
“還是董事長高明!”身邊的中年男子趁機拍馬屁道。
“罷了,我也沒有時間精力與這丫頭糾纏,就讓她自己慢慢作死算了!現在我更加關心的是雪莉的情況,她現在怎麼樣了?”沈鴻文心有不快,但也不想表現出來,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這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
“大小姐因爲前段時間緋聞事件的打擊,一直都精神不振,也不怎麼出門。”男人有些疑慮地開口道,他叫陳強,是沈鴻文身邊的心腹,平日裡不僅僅幫助沈鴻文打理生意,還要幫助他照顧家庭生活,跟管家陳忠是兩兄弟。
“查出來是誰在幕後搗鬼,要對付我沈鴻文的女兒沒有?”沈鴻文皺緊眉頭質問。
沈雪莉爆出“豔照門”,等於變相是打他沈家的臉。
他就沈雪莉這麼一個女兒,沈氏遲早是要給她繼承的。
可是沈雪莉突然就被爆出“豔照門”,不僅她個人名譽受到影響,娛樂圈裡的事業上受阻,就連沈氏裡的幾個元老級董事,都對她表示不滿。
認爲沈雪莉私生活放蕩,還被媒體曝了光,她若是繼任沈氏的接班人,豈不是讓其他人笑話他們沈氏?
“還在調查!”陳強回稟。
沈鴻文厲聲強調:“一定要儘快查出來,揪出那個陷害莉莉的幕後主使,我絕不會放過她。”
“是,老爺!”陳強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現在是上班時間,叫我董事長!”沈鴻文冰冷的訓斥。
“是董事長,屬下錯了!請董事長恕罪!”陳強恭敬的道歉。
“罷了,罷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剛纔想說什麼?”沈鴻文冷厲的說道。
陳強湊到他耳邊,低聲開口:“董事長,最近有傳言說大小姐並非您親生的……上次‘豔照門’事件,也同時報道出大小姐的那張臉,好像是照着大夫人的臉整容的,而非天生的……”
“一派胡言,雪莉怎麼可能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沈鴻文立即沉下臉訓斥。
心裡卻也升起一抹懷疑。
沈雪莉竟然整容?以前他怎麼沒有想到過?
看來有必要派人去仔細調查一番,包括當年寧藍玉給他看的那份沈雪莉DNA報告。
要知道DNA報告也是可能作假的。
不過沈鴻文這個人要面子,當着自己下屬的面,他自然不會露出一絲的懷疑。
“是,董事長!”陳強謙卑應道,不敢再提此事。
*
“能拍下這塊地皮今天也算得上是喜事一件,咱們真應該去慶祝一下!”寧美麗頑皮一笑,宛若桃花的粉腮愈加嬌豔。
“你不是又想去餐廳了吧?”何子菊不可思議地說道。
“難道不可以嗎?上次我們不是在法國餐廳裡吃得很愉快?”寧美麗雙手抱頭,慵懶地伸伸懶腰,難道她身爲一個公衆人物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嗎?這是何道理?
“難道可以嗎?”何子菊反問她,“正是因爲我們上次已經去餐廳吃過了,這次就不用去了吧?你總是往外面跑,遲早會被狗仔偷拍到!”
“沒事的,我會小心點的!”寧美麗保證道。
何子菊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不知她究竟要如何小心,難道帶上帽子眼鏡口罩就算是小心不成?
“你就是全包起來,他們也能將你認出來!”何子菊還是不放心,這個不省心的女人總是如此。
“那我就穿得美美的,讓他們拍,反正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寧美麗脣角上揚自信一笑,時尚街拍就是這麼來的。
何子菊捏了捏她的鼻子開口道:“你以爲時尚街拍都是真上街嗎?都是擺拍的,你現在出去的話,只會流出焦點模糊的醜照!咱們好歹也是偶像派明星,注意點形象好不好?要是再碰上點什麼前男友之類的,這不是隨時鬧新聞?”
“我哪有那麼多前男友呢?”寧美麗冷笑着反問。
“你前男友都快一條街了,隨便走走就遇到了,今天不就遇到那個人了!現在出去還不知會遇到誰!”何子菊沒有好氣的說道。
作爲一個負責任的助理,她有責任要提醒她。
“不,我要吃大餐!”寧美麗冷冷的回絕。
“你要吃什麼大餐,我給你叫外賣,送家裡來!”何子菊說着拿出電話來。
“我不要,在家吃好沒有氣氛!我要上街吃!”寧美麗耍脾氣地開口。
“美麗,你乖好不好?咱們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上街瞭如何?”何子菊哄着她道。
“不好,我就是要上街!”寧美麗堅持道。
最終何子菊拗不過她,帶着她去了一間新開的高檔餐廳。
何子菊邊開車邊說道:“這是一間新餐廳,應該沒有多少人,這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寧美麗淡淡望着窗外,開口問道:“這家餐廳是做什麼菜的?好吃嗎?”
“主營意大利菜!應該不錯吧!那間餐廳的主廚可是在米其林三星餐廳供職超過十年,經驗十分豐富,廚藝超羣!”何子菊推薦道。
“意大利菜?”寧美麗蹙了蹙眉,“我最不喜歡意大利菜了,沒什麼吃頭,又不是法國菜!”
“你去試試就知道了,絕對顛覆你對意大利菜的一貫偏見!”何子菊微笑着說道,要不是很好,她也不會推薦給她啊。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勉爲其難地嘗一嘗!”寧美麗說這話的時候,烏黑如瑪瑙一般的眸子瑩瑩閃動,美妙的臉孔,染着淡淡的瑩澤。
“放心吧!絕對好吃!”說着何子菊猛得打了一下方向盤。
“小心一點,如若不然咱們這可是車毀人亡!”寧美麗微勾着紅脣,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好好好,我會小心點的,車上載着的可是我的老闆,我還等着你以後每個月給我發工資呢,我怎麼會不小心?”何子菊諧謔地開口道。
“你知道就好!”寧美麗得意的挑眉,今日她也算得上是高興了,畢竟拿下了她想要的地,一連串的商業抱負都可以因此而展開,大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
不過,今天可以拿下這塊地皮,也是因爲她提前花重金收買了沈鴻文身邊的人,出賣了他的底價,估計那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到現在還鬱悶吧。
不過,他也該有此報,誰讓他總是做些惡事,老天都不會幫他,他就等着,他會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更大的代價,寧美麗暗下決心。
不是隻有沈鴻文會耍那些卑鄙手段,知道安插內奸在對手身邊,她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論起這種手段方面,當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還沒有人得罪了她寧美麗,能安然無恙!
這個老東西自然也不行,她會讓他比今天失去這塊土地還要悽慘百倍,這也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寧美麗絕色的面孔上,掛着如復仇女神般的冷笑!
基斯林餐廳內,女招待笑容可掬地招待兩位道:“請問兩位有預訂位子嗎?”
何子菊搖頭說道:“沒有預訂,請給我們一個包間!”
“兩位不好意思,包間已經滿了,現在只有大廳了!”女招待繼續和顏悅色地說。
“這可真不是一個太好的消息!”寧美麗諧謔開口,不過還在這間餐廳的人不是特別多,應該不會有人認出她。
“你要知道,我們家美麗可是公衆人物,怎麼樣?她看起來是不是有些眼熟?她可是一位明星!你知道嗎?”何子菊繼續說道。
“請問客人,那您的要求是什麼呢?”女招待頗有幾分不解道。
“所以,你應該想盡辦法給我們找一個包間纔是!”何子菊頗有幾分不快,語氣有幾分盛氣凌人。
“可是,客人不是我不想給你找,是實在沒有包間了!”女招待哭喪着臉,深感委屈。
“罷了,咱們找個隱蔽靠窗的地方就算了,我看大廳中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寧美麗解圍說道。
何子菊也只能作罷,開口道:“好吧!那你給安排吧!”
女招待盈盈點頭,連忙招呼:“二位請跟我來吧!”
說完就將她們安排在一處靠窗的桌子前,果然這裡風景別緻,淡淡的光暈打在身上,慵懶的暖意讓人心生遐想。
“這不是你的初戀嗎?真是巧啊。”身後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
寧美麗循聲望過去,看到的是齊以翔倨傲深邃的俊臉,散發出成熟男人獨特魅力,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彷彿要將她吸進去一般。
寧美麗臉色一怔,真是沒有想到竟然來個餐廳吃飯,又遇上他了,還真是冤家路窄。
而他身邊的那個打扮的時尚靚麗,全身名牌,特別是黃金色的貂絨大衣,顯得極爲富貴雍容,不是梅香又是誰呢?
她站在齊以翔身邊,十足一個豪門闊太,不僅穿着華麗,還戴着一身的金首飾,盡顯夫家財勢顯赫。
“庸俗!”何子菊忍不住冷嗤一聲,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女人沒見過錢嗎?有必要穿的這麼露富?她也不怕被人打劫綁架?”
寧美麗呵呵的笑了:“梅香的繼哥可是豹哥,有玉力琨底下的人罩着她,誰敢找她的麻煩!”
“那倒也是!”何子菊撇脣,輕蔑的說道:“這女人現在也算是白道黑道兩道都有人,自從沈雪莉爆出豔照門以後,她反而更紅了,現在不知道有多春風得意!”
“她好不容易嫁入豪門,當一回有錢的少奶奶,自然迫不及待的神氣囂張一把。”寧美麗冷冷的笑。
“要我說,你還真是便宜她了!”何子菊有些憤憤不平。
寧美麗倒顯得相當淡定:“其實他們兩人也很般配,不是嗎?”
“般配?誰?梅香跟齊天王?”何子菊難以置信:“梅香根本就配不上齊天王好不好?”
“子菊,你這就不懂了!知道梅香爲什麼現在的人氣要比沈雪莉旺,支持她的人遠高於沈雪莉嗎?”寧美麗搖搖頭,笑着問。
何子菊冷哼:“還不是因爲她比沈雪莉還要賤!我發現在娛樂圈裡想要紅,想要出名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至賤則無敵了,你就紅了,就有腦殘粉追你了!那些不夠紅,或者紅不起來的,只是因爲還不夠賤!”
“這只是一個方面!梅香之所以能夠比沈雪莉紅,她嫁給齊以翔以後還能夠受到這麼多的關注,主要是因爲她是許多人心目中灰姑娘成功嫁給王子的代言,若是齊以翔跟沈雪莉在一起,那就是豪門聯姻,王子選擇了公主,大多數人還是喜歡看灰姑娘嫁入豪門,從一無所有變成豪門少奶奶,這符合現在的流行趨勢跟大衆心理,很多人看到梅香的成功,就會看到自己未來的希望!”寧美麗笑着分析。
何子菊好奇地問道:“你就一點也不在意?”
寧美麗淡淡一笑,反問:“你這話倒是問得奇怪,我爲什麼要在意呢?”
“可是梅香這個灰姑娘終究是假的,若不是因爲你,齊以翔未必肯放棄沈雪莉那樣的公主,選擇娶一個灰姑娘?他如今身邊有了佳人相伴,你就不妒忌一下?”何子菊打趣地問。
“我有什麼好妒忌的?我從來沒說過我想當灰姑娘,他想做王子是他的事,不過我只做女王,灰姑娘和王子他媽!”寧美麗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是輕鬆的,雲淡風輕的。
不過在不遠處凝望她的齊以翔,眼神看起來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經過剛纔的競標會,寧美麗能一下子擊敗他跟沈鴻文這兩個強勁的對手,拿到她想要的那塊地,可見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越是這麼的另類,這麼的令他刮目相看,他就越發的割捨不下她了。
齊以翔的心一緊,眸光灼熱,似要將寧美麗一口吞下一般。
這女人就是他胸口上的硃砂痣,他從來沒有淡忘過她,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
就算如今一切都變了,他還是能一眼就被她吸引,再也挪不開眸光。
“齊總,您預訂的包廂在樓上,請跟我這邊走!”女招待的聲音將齊以翔拉回現實。
“不用了,我們就坐這一桌。”齊以翔在靠近寧美麗最近的那一桌坐了下來。
梅香當機就不答應了,她歪着嘴抱怨:“以翔,這大廳怎麼坐人嘛,人家還是大明星,公衆人物耶,若是被不長眼的記者偷拍了怎麼辦?”
“你們餐廳,今天我包下來了!”齊以翔不耐的皺眉,對女招待說。
“是,好的!”女招待欣喜萬分。
梅香頓時就變得趾高氣揚起來:“既然你們餐廳被我老公包了,還不趕快請那些不相干的人滾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憤怒地瞪着寧美麗那一桌。
“這……不太好吧?”女招待有些爲難:“我們餐廳再不對外營業了,但是已經進門的客人,他們也是付過錢消費的,我們總不好意思將人家趕走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不了他們消費了多少錢,今天都我們買單就是了,你趕快去將那些礙眼的人統統趕走。”梅香十分“闊氣”的叫囂。
“這?”女招待詢問的眼神望向齊以翔,徵詢他的意見。
齊以翔面龐英俊深邃,矜貴沉穩的開口:“不用了,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吃吧。”
“是的,齊總,謝謝您!”女招待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這位正主不像他旁邊的老婆那麼蠻不講理。
“以翔……老公……”梅香的聲音叫的格外嬌嗲,恨不得讓寧美麗聽到似的,她嘟起紅脣撒嬌:“這麼多人,叫人家怎麼吃得下嘛?!”
只可惜齊以翔並沒有理會她,他徑直站起身來,眼神沉了沉:“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就離開了,只留下梅香一個人坐在餐桌上。
更加很恨的瞪着寧美麗。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她,齊以翔要跟她離婚就是爲了她,剛纔在餐廳裡一見到她,就變得魂不守舍了。
梅香越想心越氣,瞪着寧美麗的眸光也越怨毒。
只是寧美麗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也沒有刻意去關注梅香跟齊以翔是不是坐在她們對面一桌。
她好容易等來了上菜,肚子已經餓扁了,不禁抱怨地開口道:“這意大利餐上菜也太慢了!我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何子菊笑着說:“你也忒着急了些,這意大利菜就是如此,一吃就要吃好幾個小時,總是前菜主菜湯品都要來一遭纔是,咱們這也是吃的一套全餐!”
“不過這果子還是不錯,味道很好!”寧美麗高興的品嚐着。
“梅小姐,這是菜單,您看看需要點些什麼?”女招待恭敬的將菜單拿到梅香面前,笑容盈盈的問。
梅香聽到她的稱呼,本能的皺眉,不滿的冷喝:“什麼梅小姐?叫我齊太太!”
“是,齊太太!”女招待暗惱自己的口誤,連忙改口,再次禮貌的詢問:“請問您要點什麼?”
“不忙!”梅香推回菜單,將自己手上的一個璀璨的金戒指摘下來,塞到女招待手裡:“你先幫我做一件事!”
寧美麗又往嘴裡放了一塊主菜的果子,那色彩光豔的果子與醬汁搭配得很是完美,酸甜適口,讓人回味悠長。
猛然間一杯咖啡,輕輕落在寧美麗的肩頭,瞬間寧美麗的衣裙就被咖啡染髒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寧美麗輕蹙着眉頭,凝視了對方一眼,發現她只是餐廳的女招待,也就沒有追究了。
“罷了,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故而也不同你計較!”
女招待慌亂地爲寧美麗擦拭着身上的咖啡印跡,仍不住點頭抱歉。
“算了,算了,你這樣也是弄不乾淨的!”寧美麗擺擺手,自己起身去洗手間,打算將身上的衣服弄乾淨。
梅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微微脣角上揚,面露出得意的冷笑。
寧美麗你這個賤女人,這不過是給你的一丁點教訓罷了!以後就不會這樣便宜你了!
……
寧美麗頗爲狼狽地走向衛生間,才走出了幾步就撞上了一堵肉牆,擡頭才發現是身姿倨傲挺拔的男人,傲然而矜貴,一張深邃英俊的面容正盯着她看,有種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深邃之感。
這男人不是齊以翔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