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依舊懶得取名字了

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倒是清淨了不少。那位被胖太的熊掌糊了一臉的大臣多達,雖然性命無憂,但是臉上的爪痕是消不了了,留下了猙獰的傷疤。公主殿□□恤他,讓他“帶薪休假”了。接任他的,則是由他的部下中提攜上來的後輩。這一舉措,使得很多人不解其因。包括多達和接任他位置的奧比斯。

以維德雷來看,克萊茵藍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來培養自己的親信,將自己信任的人安插在多達的位子上。

但是相反的是,她卻提攜了多達一派的人……

維德雷百思不得其解。

“比起將自己的親信全部安插在朝堂之上,還不如將朝堂之上的權利制衡,以權制權……畢竟在開國之初,王座之下也都是國王的親信……”

宮殿之內,克萊茵藍慵懶地靠在王座上,長長的黑髮凌亂地傾注在一側,她撐着下巴,手臂擱在扶手上,眼眸半闔。

雖然還未舉行過登基大典,但克萊茵藍的存在,如今和女王無異,缺少的只是個形勢。

因爲里斯至今未醒,克萊茵藍說登基大典必須在里斯醒來之後再舉行。當初一起進魔宮的三人,必須要一起在登基大典上出現。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奧比斯本來就是多達的人,如今繼任他的位子,這不是什麼也沒變化嗎?”

“……沒變化嗎?”

她懶散的語氣和以往不同,維德雷彷彿彷彿能感受到她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深深不屑。雖早已知道克萊茵藍也許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善良可親,但是此時的她,卻還是讓他感受到了些許的沉重的壓力。 шωш ★ttκΛ n ★¢ o

——哎呀,好糟糕啊,所以到底是哪裡發生變化了啊?!

維德雷不敢擡頭,硬着頭皮說出了自己的一知半解。

“……你的意思是說,給了他們一條往上爬的途徑?”

本是隨口胡謅的話,但是他卻靈光乍現,從其中揣摩除了克萊茵藍的意思。詫異地擡起頭,與克萊茵藍四目相對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克萊茵藍所說的以權制權,不止是兩派陣營!奧比斯上位了,姑且不說多達不滿,那和奧比斯同等地位的人也會極爲不滿!如此一來,他方陣營內就類似產生了一個不□□……

而且克萊茵藍也確實什麼也沒做,理由也是完美得無可挑剔。維德雷在心底震驚的同時,也暗暗心驚。

“國王既要將權利緊握在手心,但是也要適當的進行分配。”最後克萊茵藍總結道。

她望着維德雷那雙略帶迷茫的眼神,忍不住嘆了口氣,單方面結束了這個冗長的話題。

“想不通的話,也不要緊,以後自然就會知道了。”

“……是。”維德雷臉有些紅。

“不過……有個問題我有些不明白。維德雷哥哥能否爲我解答?”

三兄弟中,他最小。而旁支的幾個兄弟姐妹,都是稱他爲王子的(畢竟是祖父那裡開始分支的。)

所以乍然聽到克萊茵藍對他的稱呼,維德雷還有些反應不及時,愣了一下子。隨後便是滿滿溢出的激動之情,心底彷彿飄出了粉色的小花。

“是什麼事克萊茵藍,我一定會知無不言的!”維德雷握着拳頭。

克萊茵藍有些好奇他突然振奮的精神,但是想到自己的疑問,她還是壓下了這個問題。

“據我所知,多達一派是想立你爲伊蘭王的。可是你似乎沒有興趣,而且還意味的幫我。爲什麼呢?”

的確,維德雷似乎一點都沒有爲自己爭取的意思。反而在幫助他,這樣的他,爲什麼還能得到多達的擁護?克萊茵藍雖然猜出了一點,大師她還是想知道維德雷的回答。

維德雷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克萊茵藍會問出這樣的回答。沉默了半晌,他摸着頭,苦笑般地說:“……克萊茵藍知道關於我的一些……傳言吧?”

“嗯。說的是你是個基佬的事嗎。這個我知道。”

真是毫不留情的回答啊!

維德雷在心底吶喊。但是一想到在觀看演出期間被她看到的事,他索性豁出去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多達立我爲王只不過是想將我作爲傀儡!因爲知道我是個基佬,所以確定我不會和女人剩下孩子,那麼王室的子嗣就必須從旁支中過繼而來!而他正好是叔祖父那支的,他的孫子即將出生……”

克萊茵藍踱步在宮殿裡,細細思量着維德雷話中的真實性。然後問道:“那你真的是基佬嗎?”

她沒有看維德雷的臉色,彷彿是很平常的交談,就比如“今天天氣怎樣”的感覺。

但是維德雷的心中卻掀起了偌大的波瀾……

……

…………

跳過了春天,伊蘭的氣溫直奔向了夏季。不過是四月,天氣就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三月末的時候,克萊茵藍度過了她這個世界的十五歲生日,她終於長大了一歲,可喜可賀!

同喜的是,里斯終於在沉睡了一個多月之後甦醒了過來。但是,甦醒過來的里斯卻有些稍微的不同……

整個人浪了很多……

照顧里斯拜託給了蓮,克萊茵藍還有維德雷則是在勾玉的房間內商量着登基大典的日常事宜。

因爲里斯醒了,所以登基大典便可如日舉行了。

正事商討完後,話題便順理成章地到里斯身上了。

“我感覺到,他的體內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勾玉沉思了會兒,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兩人都震驚的話。

“另另一個人?!勾玉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維德雷抽抽嘴,他看看勾玉,又看看克萊茵藍,想問下她的想法。卻發現,她正摩挲着下巴,眼神嚴肅。

“莫名其妙的冷笑,笑聲還是那麼奇怪;總是用一副‘全世界都欠了我’的模樣看着我們;說出的話還那麼欠揍……老實說,我實在不會相信媽媽說的理由。因爲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得了吧,這傢伙不是里斯的可能性最大!”

“可是……不管怎麼說……”維德雷弱弱地說。好吧,完全沒說服力啊。

“……那現在怎麼辦?”猶豫了會兒,維德雷問道。

“靜觀其變。”勾玉與克萊茵藍異口同聲道。

里斯寢宮內。蓮剛端着餐盤出去,對於克萊茵藍和里斯,她親力親爲。

房間內就剩下了里斯和胖太。

胖太和里斯沒相處過,所以不知道里斯以前的性格怎麼樣。但是現在的樣子,它真想一熊掌糊過去!

看起來好討厭啊,可是糊他的話,伊蘭老大會不高興的吧……

“吶,你的髮型真討厭啊,好像冬菇啊,可是我最討厭吃冬菇嘞……”胖太歪着腦袋看着他,手不停地伸向圍兜裡,掏出小點心吧唧吧唧地吃着。

里斯眯起了眼,不懷好意,“嗯~你看起來在真像個球~”

嘴裡的零食掉了,胖太一臉受傷地看着它,驀地掩面淚奔而去。“你討厭!伊蘭老大!”

里斯冷笑着看着那隻像是熊的生物離開,轉而有了空閒的時間來思考他現在的處境。

那個女人口中的里斯?

不,他不是。

眼眸深沉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身體裡,他甚至對前身一無所知。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令他深深地厭惡!

而且這個世界……他緩步走到窗口,望着下面正在巡邏的士兵,以及唾手可及的牆壁觸感……中世紀?

不,不像。

他先前以爲是東方,因爲來照顧他的那個女人的模樣是東方人,況且那隻會說話的生物讓他不由想到了來自東方的雨守朝利雨月曾經講過的那些靈異神怪的故事。但是現在……

這個世界……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顫慄感。

後來的幾天,里斯一直呆在房間裡沒出去,其一是蓮的禁止,其二便是,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似乎行不通!

他的幻術沒法使用……

得知這個不幸的消息時,他的內心幾乎是奔潰的,整張臉都是黑的。

周身的鬱氣終於將克萊茵藍引出來了。

克萊茵藍本來想再等等的,但是看到蓮憂心忡忡的模樣,她決定親自出馬,比起勾玉還是她最爲合適。

“里斯,你好些了嗎”克萊茵藍一進門就擔憂地問道。

他坐在牀邊不說話,甚至都沒回頭看她。

克萊茵藍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出去走走吧,再這樣下去,媽媽會擔心的。”

她走到里斯的身邊,看着他的側臉。

里斯依舊沒有說話,但是卻轉過頭來,陰測測地看着她,“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了嗎。”

要是以前,他絕對不會這麼衝動就說出口的。絕對是沒了力量導致的,心情變差果然也懶得掩飾了。

“呵呵……”克萊茵藍突然笑起來,方纔的擔憂彷彿是幻覺,剎那間就恢復成了淡漠又冷然的神色。

“那麼可否告知,閣下是誰?里斯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