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感覺到天昏地暗的,就像上面都不存在,就連自己是不是還要生存下去都沒有什麼意義了。陳靜在車裡只是一味地哭,甚至連流瀉的淚都不顧不理,任由淚水從眼眶裡往外冒。沿着臉流淌,滴落在衣襟上裙襬上。自己的手,此時也沒有感覺到那種火辣的痛,木木地完全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哭了半個小時,心裡是不是還是期待着家裡男人追過來,見一直沒有人來敲車門車窗,更感覺到那種空落落地。這種空落落地將陳靜喚醒了來,知道男人已經鐵心一條道走到黑了。可想回來,他已經這樣對待自己,還有什麼可留戀可諒解他的機會?偷情胡鬧耍流氓都還可以忍受,最不能夠忍受的,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和別的女人胡搞,還故意搞得很起勁,惡毒地激怒自己。
哭過之後,陳靜反而冷靜下來。這時候想到要給徐燕萍這個多年來親如姐姐領導來,手機早就沒有了電,但車上卻安有電話的,陳靜將電話提起來,隨即向到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反而會讓姐姐擔心自己出事,再說,說不定她正在和省裡的人在一起應酬,那也會耽擱她的大事。
先回省城去,到酒店裡等着她就可以了。酒店的房間時陳靜定的,而酒店裡的人也對她有所熟悉,知道她時常在酒店裡定房間,要先到房間裡睡着等老闆回來,再跟她說這件事,看要怎麼來處理纔好。陳靜心裡想,有八成的可能性,徐燕萍會勸她先冷靜下來,將雙方的關係冷處理一段時間,再看看能不能原諒那男人。當然,姐姐雖說想勸自己和男人儘量和好,但卻也不會讓自己多受到委屈的。
對男人所做的一切,雖說很噁心的,但哭過之後陳靜反倒感覺到麻木了,就像這些事都和她沒有直接關聯似的。隨即想到男人就在自己身邊,將那直挺挺的物件往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後臀裡刺去,三個人那一陣忙亂,和女人故意誇大反應故意叫出聲來。對自家男人有多少能耐陳靜自然是知道的,女人不要臉還不就是爲了要男人答應的5000塊,可男人到哪裡有5000塊給你們?真是爲了錢什麼廉恥都不要了。陳靜這時甚至有些噁心地想,等男人拿不出錢來,看她們鬧去。
家裡真沒有多少積蓄,就算有一點積蓄,也多是留在陳靜手裡。男人的那點錢,早在幾年前就是每月將錢花光了主,何況,最些年來還在外面要養女人?而他在單位裡沒有什麼職權,也無法找到機會撈外水的。陳靜不肯讓男人跟着自己到柳市去工作,也是擔心男人到那邊後會有機會弄錢。柳市的人找她本人是沒有機會的,但找男人要他幫辦事,他會不會藉着她的名號去辦事,那種可能性較大,只少可用這樣的辦法來弄錢的。對於這一點,陳靜還是看得很清楚,這樣的後果不單是會牽涉到她,還會將老闆陷入被動的局面。
在車裡心頭亂亂地,一念一念地也說不清都在想些什麼。一時兒覺得自己委屈,一時兒覺得男人可恨,一時兒覺得男人其實是可憐。他走到這一步,自己多少也是有責任的,只是,他一直都疑心自己在外面對不起他,可這些事怎麼說得清楚?體制裡的女人難,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也難怪男人會疑心。不論是自己,還是老闆,都是千萬人中都難選出來的美女,這樣的女子在官場裡走,就有着更多的危險。只是自己有老闆庇護,而老闆的爲人她也是知道的,姐姐的老師也是一個絕對的理想主義者,對老闆的愛護使得其他人就算貪念大熾也不能夠如願。這種事,在她們位子還不高時,也曾遭遇到很多的壓力,但到了徐燕萍爲副廳級後,周圍的人也看清了形勢,反而少了那些騷擾貪婪的人了。
可這些事就算跟男人說,他會相信自己?平時也沒有少跟他說,但在他心裡總是無法消除,總以爲自己是用美色來換取目前的職位的。總以爲離開了男人,女人就不能夠活。陳靜恨恨地想,他簡直和畜生有多少區別?工作不努力,成天就在想着這些齷齪事,就圍繞着這事在打轉。
但心裡卻總會泛起那女人撅着臀來,讓男人刺她,陳靜此時冷靜下來後,就回想起當時自己心頭好像對那女人有些可憐,男人那東西不長,這樣撅着會給弄進去?之前,男人也曾在她身上試過,陳靜自然有着體會的。可那女人還裝模作樣地像是給幹得受不了似乎叫,真假。陳靜想到這些,又記起自己當時是不是在心頭也有些熱切着?另一個念頭將埋在心裡很久的記憶給翻起來,記起當初在省城裡的醫院,那個楊秀峰病倒後在醫院裡住院,她和徐燕萍兩人一起在病房裡陪着,可臨晨時他還在睡着,但腰間那裡高高地頂立着。陳靜和徐燕萍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當時兩人也都裝着沒有看見,而姐姐用被單將他那醜樣子忙蓋上,不讓自己看見怕自己羞,但哪會不看見?當時心頭雖說發緊,但卻只能裝着不知道地離開病房。這時,這一記憶翻記過來,是比較男人的物件?陳靜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般午羞無恥,在心裡急忙呸地一聲,要將這印象排斥離開。
可這時,感覺到自己小腹深處有一下子就麻酥酥地,那麻酥酥還急速地擴展,隨後感覺到自己的異樣來,讓陳靜更加莫名其妙了。今天自己受這麼大的委屈,還會激起什麼念頭?當真是見鬼了。不過,這一麻酥酥之後,整個人卻一下子都變了,就覺得之前在家裡的那些事,都離自己遠遠的,都和自己沒有半點干係一樣。
男人要怎麼做,就隨他吧,這個家反正都沒有什麼留戀了。真要是離了,也不見得就是壞事,這樣拖着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婚姻對雙方說來都是一種束縛,更是一種承諾,一旦將這些撇開,那什麼都不會留下。陳靜此時就有一種解脫的輕鬆,可輕鬆之餘也有一種空虛。但卻不想再去理會這些,當下平靜了情緒,能夠車的後視鏡裡看了一眼,車後是太陽餘輝下空空的街道,街道里就算有幾個人在走動,也都急匆匆地顯得不會對身外之事有任何關注的。
將車發動起來,控制着情緒和車速,先回到省城裡去。到省城後,進到酒店之前,陳靜居然還先弄了飯吃。雖說很沒有滋味,但她知道在省城裡還有工作會等着她來處理,總不能夠讓自己病倒了,而影響到老闆的事。楊秀峰從北方省裡回來,帶來了華興天下集團的好消息。說不定在省城裡還要和省裡這邊有不少的工作要處置清楚,市裡開發區那邊也會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還說不定這次老闆就讓自己到開發區上任了。
這麼多的事情,又有楊秀峰出現,陳靜自然不想讓他得知自己在家裡的變動,吃飯也就成爲她必須做到事了。對自己狠一些,儘量地多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會讓自己在忘記一切胃口中將飯吞下去。吃過後,陳靜反而覺得自己當真是很苦的一個人,在車上又一次忍不住流出淚來。
省城裡已經夜了,只是不知道姐姐會在哪裡,自己此時的精神狀態也不能夠去見她,只要見到她哪還會忍住自己的委屈?陳靜在車裡流一會淚,想到還是先回酒店房間裡去睡着等姐姐回來。
酒店的房間是套間的構型,一大一小,房間裡也就有兩張牀。之前,陳靜知道這樣的房間構型,很適合她和徐燕萍兩人住,也就因爲這樣纔將每次進省城裡來的住宿處放在這家酒店裡。當然,隱秘性也比較好,不會擔心有心人給追查過來。
進到房間裡,陳靜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事,想一陣還沒有見徐燕萍回房間,覺得無聊了,也就到洗浴間裡去泡。對房間裡的衛生,陳靜一直都非常地注意的。酒店裡也知道她有這樣的要求,先在陳靜的注視裡對洗浴用品都進行消毒,對牀上用品全用嶄新的。對衛生上的事,陳靜也就放心下來,此時無聊,也就將自己放進浴缸裡泡着。
熱水浸泡,那種溫熱將全身包裹之後,也就讓周身的肌膚敏感起來,在玫瑰色的燈光下,陳靜看着自己,雖說大部分都泡在水中,將一條大腿伸舉出水面來,白晰而細膩的肌膚,哪一處不讓人愛憐了?可自家的男人卻肯和那些女人胡混。自哀自憐一陣,在熱水裡搓洗着自己,也就更多地感受到自己身子的驕傲。又有之前男人和女人的情景閃現,陳靜覺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地往腿間按壓而去,忙起身回房間裡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