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官情①②
二九二
想到這裡的時候,蘇良世還微微的笑了笑,他若無其事的拿出了手機,他準備發一個短信出去,但還沒有開始輸入,一個電話邊打了進來,蘇良世一看,是楊喻義的,他只好嘆口氣,壓斷了電話,關上了手機,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和楊喻義通話的,因爲剛剛李雲中才當着大家的面,指示省紀委的同志立即對楊喻義進行審查和控制。
會議結束之後的蘇良世就開始忙了起來,他首先是安排自己的秘書到海南去一趟,因爲楊喻義的女兒就在那個地方,她應該是去年去的,但好像在那面混的並不太好,搞了一個公司,卻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虧損過500多萬,現在據說是債臺高築,楊喻義也曾經幾次要求他那寶貝女兒趕快回來,在北江市,什麼都不缺,何必出去玩命呢?
但婚姻不幸後的女兒,卻拒絕了老爹的要求,也不願接受老爹的贊助,固執的留在海南,她要給前夫,給朋友們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也一樣的可以成功,但這樣帶着情緒的掙扎時解決不了自身的能力問題,所以最近她應該更麻煩。
而蘇良世的秘書過去是帶着另外幾個私企老闆的,按蘇良世的意圖,這些老闆過去就是要幫助楊喻義的女兒楊皎擺脫危機的,對這幾個大老闆來說,幾百萬的資金本來也算不得什麼,何況這是蘇省長的請託呢?
他們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怎麼才能合情合理的讓楊皎接受他們的幫助,但蘇良世相信,這些老江湖們是絕對可以想出辦法來解決這個難題的,所以他幾乎都沒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現在所要思考的就是怎麼把這個件事情傳遞到楊喻義的耳朵裡,這有些難度,但也不是全無把握,畢竟,現在中紀委的人還沒有來,楊喻義還在省紀檢委的手裡,這就大有可爲。
而省紀檢委,蘇良世還是有些辦法的,他在北江省待的時間夠長了,他所編織的那個網,是具有典型的中國特有的關係網,他依靠自己的權力關係,以及由一些同門、同窗、同事等背景相近的人編織而成的這個網,在時空中上下左右無限延展,這張關係網,猶如原始森林中一棵參天古木之下形成的一個特殊生態圈,爲了抵禦自然界的威脅,爲了共同的生存目標,灌木花草緊緊地依靠在一起。
它就象摩天大廈建築工地上,高空作業必備的安全網一樣,人人都需要它的保護,人人都心嚮往之,在這一張關係網中,他們彼此之間相互保護,相互支撐,相互依存,融合成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共同體,相濡以沫,相互利用,每個人都在網中——因爲在社會與自然中,人們無法脫離羣落而獨立存在。
基於這個狀況,蘇良世很快的就想到了省紀檢委的一個幹部了,這個人就在一週前,通過了一個副廳長,找到自己,希望把他愛人的工作調動一下,事情雖然說了,蘇良世也答應可以考慮,但還沒有解決,所以蘇良世覺得此刻應該和對方聯繫一下。
蘇良世拿起了電話,但顯然的,他並沒有記住對方的號碼,所以他不得不翻開紀檢委的電話表,耐心的,一個個的查找了一遍,還好,他看到了這個叫王睿的電話號碼。
“小王啊,我蘇良世。”蘇良世的聲音很平淡,不過他還是可以想象到對方受寵若驚的表情,他當然會感到幸福,這一點是可以設想的。
“蘇省長啊,你好,你好,你好啊,你親自來電話了。”對方的聲音裡夾雜着興奮和小心,話語也有點不倫不類。
蘇良世微微的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說:“上次你說的你愛人的事情啊,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最近幾天可能會回做出調整。”
“這……謝謝,謝謝蘇省長,你看晚上有時間嗎,能不能賞光一起坐坐。”對方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說實在的,一個省長陪你吃飯,那真的不是你感謝他,而是他給你了一個天大的面子,你又欠他一個人情了。
蘇良世還是很淡然的說:“這就不用了,讓你愛人好好工作,不要紉爲難,大家都知道是我幫着安排的,她要工作不好,我的顏面上也是無光啊,我就是給你打個招呼,請你轉告一下你愛人,一定要努力。”
“是是,蘇省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格要求她,不會讓省長以後爲難。”
“好好,那就這樣吧……恩,對了,還有個事情。”蘇良世像是記起了一個問題。
“什麼事情,請省長指示。”
蘇良世哈哈的大笑,說:“什麼指示不指示的,是這樣的,楊喻義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你知道,這人啊,過去也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哎,現在他出了問題,我也心痛啊。”
“是的,這事情我沒有負責,但大家都知道,這不能怪省長你,只能說他自己的覺悟不高。”
“哎,想起來我也有錯誤,不過啊,你能見到他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或者他也聽出了一些味道,今天蘇良世的這個意外的電話,要說的可能這纔是重點,但他是無法拒絕和堅持原則的,對方剛剛給自己幫了一個大忙,自己轉身就過河拆橋?這也說不過去,何況自己想攀上蘇良世這顆大樹的心態早就有了。
Wωω★тт kдn★¢〇 “恩,我可以想辦法見見他,我和負責楊喻義案件的其中一個同事關憲好。”
蘇良世嘴角就露出了一點笑意來:“成,那要是你見着他,就告訴他一聲,我已經派人去幫他女兒了,讓他放心,他女兒的一切都會很好的,沒有人能傷害到她,我會把她像自己親身女兒一樣對待的。”
對方也似乎有點驚訝,這話很平常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應該只能算是一種對楊喻義的安慰吧:“奧,就這話?”
蘇良世很是慈愛的說:“是啊,畢竟是老同志了,現在犯了錯誤,但我不能眼看着他整個家庭都毀於一旦,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蘇省長你真是菩薩心腸,好的,我想辦法,今天就把話傳到。”
“恩,恩,謝謝你啊,小王。”
蘇良世掛上了電話,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相信當楊喻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一定會慎重的考慮他將要做出的交代,因爲這關係到他寶貝女兒,何況,少交代一點,對他楊喻義自己以後的量刑和處理也不無好處。
但這個事情只是解決了一個方面,蘇良世也要思考善後的其他一些問題了,一個是自己必須儘快抽時間到一趟北京去,上次自己已經和中組部的黃部長建立了比較牢靠的關係,這馬上要過年了,自己也應該在拜訪一下他,以便在必要的時候,對李雲中形成一種恰當的壓力。
但在做這個事情之前,蘇良世還有一個事情亟待解決,那就是下一步北江市的權力格局該怎麼搭建,楊喻義倒了,但那個位置是不能丟的,想必任雨澤和李雲中也已經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但自己要搶在他們前面下手。
問題在於讓誰來接手這個位置呢?蘇良世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室的窗戶前面,看着窗外漫天的大雪,他思考了好長一段時間,而後,他快步返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旁,拿起了電話:“翟秘書長啊,到我這裡來一趟吧。”
“好,馬上就到。”對面電話中傳來了省政府秘書長翟清塵乾脆的聲音。
秘書長翟清塵這個人,過去是北江省下轄一個市的副市長,他也算是蘇良世嫡系中的一個,由於他在當地和市委書記發生了一系列的矛盾,後來樂世祥採取了一個分離措施,把他調到了省政府,當了幾年的副秘書長之後,熬出了頭,升任了秘書長之職,那那個副字給去掉了。
從性格上來說,這個翟清塵還是很有城府的,特別是這三年的副秘書長職位,讓他感受頗深,他學會了藏鋒蔽利,更昇華了自己的了韜光養晦,性格上趨於完善。
但眼前北江省得局面他也一直都在思考,現在蘇良世這盤棋已經是很難走了,在常委,蘇良世沒有多少實力,除了常務韓副省長之外,幾乎他沒有多少外援,而李雲中和任雨澤等人的強強聯合,就**了蘇良世很多擴展的空間,這個局面對蘇良世很是不利。
自己作爲省政府的秘書長,也是必然的綁在了蘇良世的戰車上,這是一種不以自己的意志爲轉移的自然結果,想要擺脫這個局面絕不可能,所以在這個時候,翟清塵覺得,自己更應該低調和謹慎起來。
他沒有用到5分鐘就走進了蘇良世的辦公室:“省長叫我啊。”
“恩,你先坐吧。”蘇良世隨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然後自己也從辦公桌那面走了過來,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這個秘書長。
翟清塵有50來歲的樣子,額頭很高,也很寬大,寬闊的鼻翼,厚厚的嘴脣,帶着一副眼睛,單單從外貌上看,還是很有一份貴人之象。
對翟清塵這個人,蘇良世是很瞭解的,這人對自己是百依百順的,當然,這也取決於他和自己這種無法改變的狀態,他只能依靠自己,他的身上已經打滿了自己的烙印,但他的敏捷思維,足智多謀和難以猜測,還有他眼中閃現出的那一抹陰霧,卻也告訴蘇良世,這個人要好好的駕馭,不能對他掉以輕心,這也是多年來蘇良世對這個秘書長一直採取的措施。
這樣想着,蘇良世就到了翟清塵坐的沙發跟前,說:“要喝水就自己到。”
“不用,我剛在辦公室喝過。”翟清塵很恭敬。
“行,那就隨意。”說完,蘇良世也坐了下來,伸直了雙腿,今天差不多都沒有怎麼活動過,坐了一個早上,坐久了也累啊。
坐下之後,蘇良世就開門見山的說:“對楊喻義的事情,你怎麼看?”
翟清塵稍微一想,說:“無解,只能讓他自生自滅了。”
“是啊,誰也救不了他,但我不是說的這個。”蘇良世擡眼在看一眼翟清塵。
翟清塵一愣,他需要準確的猜摸出蘇良世想要說什麼問題,很快的,他就已經想到了,但僅僅是想到,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依然在皺着眉頭,做出思考的模樣,他不想過度的展示自己的聰明,那是沒有意義的顯擺。
“清塵啊,楊喻義下來了,後面的事情我們要考慮一下。”蘇良世提醒了一句。
翟清塵恍然大悟的閃動了一下眼光,忙說:“是的,省長考慮的很周到,下面北江市確實要處理好班子問題,不知道省長有沒有什麼設想。”
蘇良世搖搖頭,說:“清塵同志,這話正是我準備問你的。”對翟清塵這種小心翼翼,有時候蘇良世也是很反感的,但他可以理解。
翟清塵又想了想,說:“暫時我也沒有認真的考慮過,你看農業廳的李怎麼樣,合適不合適。”
蘇良世說:“他沒有那個魄力。”
“那麼建設廳的劉呢?”
蘇良世眼皮都麼有擡一下,乾脆的說:“思維簡單,不是任雨澤的對手。”
“那麼……”
翟清塵剛說了兩個字,蘇良世就擡手打斷了他的話,說:“看來問你是問不出什麼效果了,我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奧,請省長明示。”
蘇良世看着他微微的笑了起來,翟清塵心中就是一跳,難道蘇良世看中了自己,是啊,要算起來,自己真的還是很合適的,不管是資歷,還是經驗,也或者是能力,用自己對蘇良世來說,是最恰當的選擇了,但這一切翟清塵都不會從眼神中流露出來,他依然很茫然的等待着。
蘇良世收起了笑容,淡淡的說:“你去怎麼樣?”
“我?”這個時候翟清塵才表現出了一種驚詫的表情,他呆呆的看着蘇良世,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可是在他的心裡,卻一點都沒有呆滯,他在快速的分析,也在綜合的判斷和衡量,要說起來,北江市的市長比起自己現在的秘書長要高出半個級別,權力更是大不相同。
省政府秘書長是一般是協助省領導工作,負責省領導交辦的有關事情,比如協調相關部門,替省領導出席某些活動。在某些場合下,可以代表省領導,是服務於省長的一個助手,在中國,省政府秘書長級別是廳級,他是比不上省委秘書長級別高,他只能主管各部門接待,文秘,後勤等各項事務的官,相當於大管家,但北江市的市長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可是手握真正權力的諸侯,可以有更多的自主權,關鍵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但現在的問題是,蘇良世能走多遠,楊喻義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他,假如影響到了他的穩定,這個時候自己讓他擡出來就有了太多的風險,自己會成爲李雲中等人打擊的對象。
可是從此刻蘇良世已經在爲下一步北江市的權力組建在考慮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有了和楊喻義做出完全切割的把握,否則,他現在應該忙自己的事情,而不會考慮接下來的工作。
好吧,這個問題暫且不考慮,但任雨澤和李雲中也一定會對這個位置有所考慮,蘇良世能不能吧自己推出來,這一點是有待商榷的,假如最後自己衝刺了,競爭了,失敗了,自己可能就會成任雨澤和李雲中以後打壓的對象,那就是吃不到羊肉惹了一身騷,很不合算,所以現在還要看看蘇良世有什麼合適的方式。
蘇良世靜靜的看着翟清塵,他也要給翟清塵留出一點考慮的時間,對這個小心謹慎的人,自己不要指望他聽到這個消息就高興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要真的是那樣的話,自己也不會用他了,只有他這樣城府深蔽的人,才能和任雨澤旗鼓相當的對壘一下。
好一會,翟清塵才從驚訝中緩了過來,說:“謝謝,謝謝省長的看重和提攜,我當然是喜出望外了,只是,我擔心啊,那面一定也看中了這個位置。”
蘇良世笑了笑,說:“你在擔心勝算不大吧。”
“這,我是有這個考慮。”
蘇良世點點頭:“我理解你的考慮,但你要知道一點,北江市市長這個位置,不是省裡就可以定下來的,所以假如你不拒絕的話,我準備近期到京裡去一趟,說不定還真能辦成這個事情。”
“這樣啊……”翟清塵跟了蘇良世好幾年了,是知道他在京城很有點關賢門道的,這也是他爲什麼能連續的對幾任省委書記發起攻擊的一個基礎。
“我應該做點什麼?”翟清塵在這一刻決定了,既然蘇良世要走上層路線,自己那就可以拼一把,這樣的機會在一個人的生命中,不會出現幾次的。
p;qt;你決定了?p;qt;蘇良世問、
“決定了!”
“好,過幾天我上京城,你陪着我一塊去吧,知道該怎麼做,不右教你吧,我就是個引路的人,具體的事情還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翟清塵趕忙保證:“我明白,我明白,謝謝省長的關懷,我一定會準備的好好的,不會讓事情從我這裡出問題。”
“那行吧,就這樣了。”
蘇良世揮揮手,讓翟清塵離開了,連續的走了這幾步旗之後,蘇良世真的有點疲倦了,可是他伸個懶腰,活動活動四肢,還得繼續忙,所有的細節都要處理,很多時候,細節也能決定勝敗。
在北江市市委的辦公室裡,任雨澤也在忙碌,棋局已經進入了收官階段,自己還得在努力一把,首先是北江市政府這一塊的穩定,任雨澤不希望因爲楊喻義的倒塌而影響到整個北江市的建設。
楊喻義不是阿貓阿狗,他是一個叱吒在北江市政壇多年的一個權力擁有着,他的事情已經在北江市引起了普遍的恐慌,每一個人都在反省和自問,自己是否和楊喻義能分解的乾乾淨淨,這顯然是有點難度的,因爲想要和楊喻義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那就不應該在政府,而應該在山裡。
所以就像是一陣瘟疫,那種情緒在擴大和蔓延,人們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開始防範起來,雖然很多時候的笑聲還是那樣的響亮,但已經缺乏了真誠,更多的是一種虛與委蛇和逢場作戲。
誰鬥不想被這個漩渦捲進去,都在尋求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希望可以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季。
於是,任雨澤便義不容辭的要擔當起這個港灣的角色了,他一個個電話的打了出去,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做了安排,一些過去很楊喻義走的太近的幹部,任雨澤也特意的找來安撫了幾句,讓大家放心工作,只要沒有太大的問題,市委和市政府也一定會協助和保護大家,所以大家不要有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對普通的幹部是可以這樣,可是個別和楊喻義關係密切,一起有過問題的人,他們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緊緊張張的,他們的希望現在也只能放在楊喻義的身上,他們期盼着楊喻義在交代問題的時候可以忘記自己的名字,拿給是多面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同時,任雨澤也受命於省委常委會的決定,暫時接管了市政府的工作,對這一點,任雨澤是駕輕就熟的,他不管在臨泉市,還是新屏市,都曾經主管過政府的工作,所有套路也都很熟悉,知道怎麼最快,最好的參與到政府的工作中去。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任雨澤已經完全的控制住了政府這面的人員思想和工作,他連續的召開了幾個大會,在會上對楊喻義的問題也敞開了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目的就是穩定人心,因爲這幾天裡,任雨澤也對楊喻義的案情極度關注。
楊喻義的秘書小張果然和綁架小婉的案件有了聯繫,警方順藤摸瓜,還查出了小張另外的幾個問題,看來這小子以後只能在監獄待了,另一個市委給葛秋梅通風報信的幹部,最近也在接受調查,相比於小張,他可能要輕很多了。
車本立也開始起訴徐海貴了,這涉及到車本立上次火災損失的幾千萬賠付問題,但因爲徐海貴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案,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不過抓住了徐海貴團伙,證明了北江大橋的火災是他們的故意的行爲,這對車本立來說幾乎已經穩穩的會獲得賠償,據說啊,徐海貴在韓陽市的企業還是有點底子的,光他囤積的地皮都有好幾塊。
這些事情正在走向正軌,今天在辦公室裡,蕭易雪來了,她是來和任雨澤告別的,這裡的事情已了,她要回新屏市去繼續負責影視城的工程,任雨澤真有點捨不得她的離開了,這段時間兩人的相處,讓彼此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任雨澤看着這美麗的女人,收腰的墨綠色小西服展現了蕭易雪強勢的一面,卻又不失甜美,圓潤的領結上金色的領帶夾閃現耀眼光澤,映襯着蕭易雪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她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嬌嫩欲滴。
“謝謝你這些天來的辛苦,希望我們以後還能見面?”任雨澤有點深沉的說。
蕭易雪眼中實際上也是有那麼幾分留戀的,這個男子,從第一次在新屏市小橋邊上自己就喜歡上了,不,或許不止,應該是在還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每一次聽大哥蕭博瀚說起他的時候,自己已經對他有了一種深刻的嚮往,哪次在公園的相遇,不過是因爲他並沒有讓自己失望而已。
從很多方面看,這個大權在握的男人絕不像是一個當官的,他沒有官場的虛僞,更沒有那些人所謂的是故,他總是很真誠的對待每一個他的朋友,是的,是朋友,在對待政敵或者對手的時候,他也很狡詐,但這個只能稱之爲睿智了,對自己呢,似乎任雨澤眼中都有一種濃濃的關切,他信任自己,也喜歡自己,但他的那個喜歡和自己的這個喜歡又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還記得在美國的時候,他在自己面前喝醉了兩次,他根本都沒有對自己設防,也沒有吧自己當成一個異性在對待,這既是好事,也是一種無奈,自己真的渴望,他不要把自己當成哥們,當成朋友,他最好還是把自己當成女人。
搖着頭,蕭易雪力圖擺脫這惱人的思緒,她讓自己歡快一點,也瀟灑一點,說:“我們不會隔多長時間又要見面了。”
“奧,你這面有把握?”
“嘿嘿,不要忘記了,新屏市的影視城快要完工,那個時候你這個前任的市長,現任的省委常委,難道不應該過去參加完工慶典嗎?”
任雨澤一拍額頭,說:“對了,差點不這個事情忘記了,那我是肯定要去的,就算再忙,抽時間也要過去看看,還有啊,你在外面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工程吧?”
“不會的,我們的管理方式和一般的企臆不一樣,所以你放心好了,今年上半年一定可以完工,到時候我會給你發請柬的。”
“好,我一定去。”很久沒有到新屏市去了,有時候任雨澤自己也會想那個地方的,但相比而言,新屏市沒有臨泉市更能激發任雨澤的留戀,畢竟臨泉市不僅是任雨澤的故鄉,還是他整個政治生涯最爲濃妝豔抹的地方。
但毋庸置疑的說,新屏市任雨澤也是會經常的回憶到,每回憶一次,任雨澤都會感慨,嘆息一番。
蕭易雪離開了,就像她來得時候一樣,悄無聲息,她拒絕了任雨澤準備爲她舉辦的宴會,也沒有讓任雨澤送她走到十里長亭,她靜悄悄的走了,作爲一個特殊羣體中的一員,或許低調已經成爲滲入到她們骨髓中的一個特性了。
蕭易雪走的時候,還專門的去看望了一下正在受審中的黃易哲,葛秋梅,她有點遺憾的是,多少年沒有見面的故人,剛剛見面就弄成了這樣的一副局面,她陪他們單獨的坐了好長時間。
黃易哲,葛秋梅沒有埋怨蕭易雪,他們知道這是她的工作,也明白這就是自己的宿命,這些年兩人不結婚,也不要孩子,其實也是等待着這一天的到來,他們也曾經努力的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方式,按說他們是有機會,也有能力做到,只是多年養成的那種生活習慣,讓他們無法像常人那樣乏味,無聊的去工作和生活,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爲冒險和刺激所生,遺憾的是,他們兩人剛好遇到了一起,這也就註定了今天這個悲劇的發生。
黃易哲和葛秋梅的審訊已經脫離了徐海貴的事件,現在逐漸的轉入到了他們這些年的黑勢力問題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兩人肯定會被判處重罪,不過他們兩人好像也看透了這一切,在和蕭易雪談話的時候,依然是淡定而從容的,這需要極好的心態才能做到這點,顯然,他們兩人做到了。
在蕭易雪離開之後,任雨澤更忙了,春節越來越近,他還要擔負着市委和市政府兩面的工作,所以整個人都忙的飛了起來,每天早早的出門,到了晚上才能回家,回去之後最好洗洗澡什麼的,接着就是矇頭大睡,一點點幹壞事的心態都沒有了,當然,江可蕊也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因爲江可蕊一點都不比任雨澤輕鬆多少,電視臺每到逢年過節的,事情更多,好多時候任雨澤都是半夜醒來之後纔看到江可蕊躺在自己的身邊。
這個時候,就算任雨澤有那麼一點點的想法和欲~望,他也是不忍心來打擾江可蕊的,他理解妻子的疲憊和辛苦。
這個時間段立,所有的人都忙了起來,連雲婷之也是一樣,很多次任雨澤到省委大院裡,見到的雲婷之也總是行色匆匆,大家都在爲全年最後的這段時間忙綠,連老百姓也是一樣,這段時間他們也各自準備着年貨,購買着春節的禮品,神州大地都是如此。
今天任雨澤還特意的給臨泉市的常務劉副市長去了一個電話,相互客套了一會,任雨澤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對劉副市長來說,自然是不會推辭,過去他就一直很支持任雨澤的工作,那時候在臨泉市,環境比現在北江市還要惡劣,但就是那樣,任雨澤和他都挺過來了,所以現在去配合任雨澤的工作,劉副市長自然是沒有太大的負擔。
不過任雨澤也說了,到目前爲止,這海只是自己的一個想法,到底省委會後會商議出一個什麼樣的人選,以及最後中組部會拿出一個什麼樣的方案,自己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對這一點劉副市長肯定明白,這北江市的市長不是一般的市長,就算任雨澤說通了北江省的領導,但後面中央怎麼定奪,誰都沒有把握,他客氣的表示了自己的理解,也對任雨澤表示了極大的感謝。
這些年裡,任雨澤和臨泉市的幾個領導也是經常互相通個電話的,等任雨澤到了省城之後,因爲工作太忙,通話說了一點,但多年的感情還在。
任雨澤剛剛放下電話,那面二公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任哥哥,最近你忙的很啊,昨天我到你辦公室都沒看到你。”
“忙啊,每天事情多如牛毛,你找我什麼事情啊。”
二公子就說:“我公司那面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那天來看看,像模像樣的,接下來我們怎麼操作?”
任雨澤最近忙的把特種鋼材的事情早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本來按任雨澤的計劃,這個工作也是要放到春節後展開的,但今天既然二公子說道了這個問題,任雨澤想想說:“我馬上和你嫂子聯繫一下,讓她們電視臺準備準備,給你上個專欄節目,先炒作幾把,等時機成熟了,我這裡就開始投資建廠,你看這樣可以嗎?”
二公子說:“行是行,但有的問題還是要先考慮一下,我是沒有弄過這個事情的,這個程序是什麼,我心裡沒底啊。”
“你先不用管,我安排稼祥過去,讓他給你詳細的講解一下操作流程和我的思路。”
“行,行,我等你電話。”
任雨澤打發了二公子,就叫來了王稼祥,王稼祥最近也忙,那面新城的招投標工作也進入了政府的工作流程了,他還要分管其他的一些事情,每天忙的灰頭土臉的,到了任雨澤的告訴,二話不說,先弄了一杯水,喝了個夠。
任雨澤笑着看他喝完了水,說:“還能頂得住嗎?”
“行,問題不大。”
“那就好,我叫你過來啊,就是想讓你代表我到二公子的研究中心區看看,他對這個心裡還是沒有什麼把握,所以你過去給他好好介紹一下,就按我們原來商量的那樣,先擺出一副經過多年研究,現在已經有重大突破的架勢來,等下一步了,那就是研究出成果了,然後我們市裡感覺這項目不錯,準備和他合作,共同投資建廠。”
王稼祥嘿嘿的笑着說:“這整個就是糊弄人嗎。不過現在也只有先這樣吧。”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讓他配合好,做的像模像樣一點,他收購過來的那個研發中心我聽說運作了兩三年了,到時候咬定過去幾年一直從事的就是特種鋼材研究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那就交給媒體去吧。”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
送走了王稼祥,任雨澤又給宣傳部的部長去了個電話,讓他安排北江市的一些媒體和電視臺,準備給二公子的這個公司好好的炒作一下。
宣傳部長席建安有什麼說的,一疊聲的答應了,現在的任雨澤已經如日中天,自己是一定要跟上他的步伐,一點都不能錯,這席部長馬上就展開安排和聯繫了。
這個時候任雨澤纔給自己的老婆去了個電話:“可蕊,忙嗎?”
“忙啊,什麼事?”
“嘿嘿,想你了啊?”任雨澤嬉笑着說。
“少閒扯,我這忙的很呢,有事情就說吧。”
任雨澤趕忙說了自己的想法,讓江可蕊安排一個省臺的電視專訪給二公子的研發中心。
這個事情任雨澤和江可蕊也在家裡談過的,所以江可蕊也答應儘快的給安排,但年前恐怕是有點緊張了,任雨澤也不好強人所難,這省電視臺可是不歸自己管轄的,年後就年後吧。
等這個事情安排妥當,一個早上的時間也過去了,下午任雨澤的安排還要緊張的多,參加三個會議,慰問離退的老幹部,檢查幾個高危行業的安全工作,看着下午這一大堆的安排,任雨澤都有點頭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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