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山雨欲來風滿樓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四十二:山雨欲來風滿樓

冀良青搖着頭,不過想想也是好笑,這個方法到真的是很絕的,全市長這次在省上見人就吹這個花園廣場的項目,吹的好像是他多麼多麼的英明,怎麼怎麼的聰明,想出了一個不用掏一分錢就能建成一個廣場的方法。

而這個任雨澤掐住了他的七寸,讓他不得不妥協,這任雨澤啊,真的在很多時候讓人匪夷所思啊,他幾乎就沒有什麼出牌的套路,亦正亦邪,神出鬼沒的。

冀良青看着任雨澤嘿嘿一笑說:“好吧,好吧,是他張老闆自己想出來的,不過任雨澤你給我記好了,要是你以後敢用這樣的手段在我面前晃,那我可就要把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全市長好好的交流一下了,嘿嘿,嘿嘿。”

恐嚇,明目張膽,赤~裸~裸的恐嚇,他在警告任雨澤,如果任雨澤走的太遠,那麼他是可以和全市長聯手來對付任雨澤的。

任雨澤心中也當然明白了,不要說冀良青和全市長聯手,就是冀良青一個人,也是完全可以把自己收拾掉的,他說:“沒有人膽敢在冀書記的面前班門弄斧的,這一點我絕對是相信。”

冀良青和任雨澤對視着,過了幾秒,兩人也都各自移開了目光,揮揮手,冀良青讓任雨澤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走出冀良青辦公室的任雨澤,也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其實早已經汗流夾背了,這個冀良青天生就有很大的氣場,和他在一起,讓任雨澤有一種當初見到樂世祥的感覺。他們都是官場少有的嬌嬌者,他們纔是真真的官場中人,官場的已經成爲了他們的靈魂和血液,而自己還差得很遠。

回到辦公室的任雨澤,趕快到裡間的衛生間裡好好的擦了一把汗水,這才心有餘悸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準備把剛纔和冀良青的所有對話都細細的回憶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下次好找機會加以修補。

不過這個思路還沒有打開,他就聽到了一件搞笑的事情,這是張老闆來的電話,張老闆說,昨天他的單位去了一個很漂亮,年輕的女孩,說自己是市醫院財務科的科長,叫小芬,她來告訴張老闆,這次張老闆的中標是莊副市長給幫的忙,所以想請張老闆和莊副市長一起坐坐。

張老闆在說的時候帶沒有笑,任雨澤自己是笑的不行,說:“這誰啊,這麼膽大的,詐騙都敢直接報名字了,厲害啊厲害。”

張老闆說:“不過你還別說,人家說的跟真的一樣,說本來我是沒希望的,是莊副市長堅持要重來一次篩選,最後才把我們公司保留下來了,這女孩還說吃飯可以讓莊副市長親自出面的。”

任雨澤就沒有當成一回事情,笑着說:“那好啊,你就當她面給莊副市長打個電話,看她是個什麼表情,估計會嚇得花容失色吧?”

“任市長,你這次還真的說錯了,我本來也認識莊副市長的,我還確實給莊副市長打了過去,不過莊副市長正在開會,聽我說起了小芬的名字,就吱吱唔唔的說自己在開會,然後掛斷了電話,說一會和我聯繫,但直到現在,我也沒有接到他的電話,而且在我和莊副市長打電話的時候,人家這女孩是一點都不緊張的,這是裝不出來的,我閱人無數的,她想騙我沒那麼容易,所以啊,我開始有點懷疑了,這個小芬會不會真的和莊副市長關係特殊啊。”

“奧”,任雨澤認真了起來,略微一思考,就說:“那你最後答應吃飯了嗎?”

“沒有啊,我沒有和莊副市長聯繫上,所以就找了個藉口推了,這女孩好像還沒死心,說今天讓莊副市長約我呢,不過到現在,莊副市長也沒有來電話。”

任雨澤就沉默了,他沒有了起初感到好笑的那種心態了,他想要了解更多的問題,因爲毫無疑問的,莊副市長已經把自己列入了他的打擊範圍,自己也要做點防備纔好,人無傷虎意,虎有吃人的心啊。

任雨澤在掛斷了張老闆的電話後,就一個電話打倒了治安大隊武副隊長的手機上,對他說:“武隊長,最近忙什麼呢?”

這武隊長早就把任雨澤的電話號碼刻在了腦袋裡,見是他的電話,那情緒就忽悠的一下高漲起來,忙說:“任市長好,我沒什麼事情,在閒着呢,怎麼?市長有什麼吩咐嗎?”

任雨澤顯得很隨意的說:“奧,沒有啊,沒有,就是隨便的問問,好久沒見你了。”

這武隊長也是個聰明人,立即就接上了話說:“我也想多聆聽一下任市長的教誨呢。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坐坐在?我來安排,喝點小酒,唱個小歌什麼的。”

“這不好吧,還讓你破費,這樣吧,晚上我請客。”任雨澤半推半就的說。

“任市長啊,你這就是小看我了,這算什麼啊,在我管轄的場子,那個不給我一個面子,還用掏錢.......奧,不,,,要掏錢,要掏錢。”

任雨澤哼了一聲說:“怎麼你身上的毛病還沒改啊。”

“不是,不是,我改了,就是說順口了,實際上........。”

任雨澤纔不相信他的解釋,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這樣吧,晚上就不要叫其他人了,就我們兩個,嗯,這樣,我把辦公室的王主任也叫上,我們三個人吧,其他人就不要來了。”

武隊長立即就樂的屁顛屁顛的:“行,行,我馬上就安排,安排好了給你電話啊。”

“好吧,記得不要叫別人了。”

任雨澤是要把話給武隊長說清楚的,他擔心自己不說清楚,到時候武隊長在把柯小紫叫來了,自己又是一堆的麻煩。

武隊長接到任雨澤的電話,心裡很高興,雖然這任雨澤副市長看起來年輕,但做事卻很沉穩,自己身後有尉遲副書記做後盾,不過多一個靠山卻絕無壞處,何況尉遲副書記在和莊副市長這些官場老手的鬥爭中,卻總有點底氣不足,就說上次治安大隊長出現空缺吧,當時自己很有希望上去的,不料卻讓莊副市長從外縣調來了一個人,硬硬的把自己給頂掉了,尉遲書記也是無可奈何,自己在副隊長的位置上原地不動,這帶個副的和正的那真是天壤之別啊。

晚上吃飯的地點,武隊長就定在一個叫湖邊小樓的酒樓,這個酒樓並不大,只是位置不錯,就在飛燕湖邊的那一段,這一段不知道什麼地方來的開發商,建了不少別墅,還有所謂的觀景房之類的,只是現在的房市,還比較疲軟,這裡的人氣不是很旺,但在這裡居住的人羣,整體素質都較高,幾乎都是省城的大款,一年也難得過來住上幾天。

武隊長開着車趕過來的時候,任雨澤帶着王稼祥早到了,武隊長看到任雨澤坐在裡面,慌忙說道:“任市長,真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我過一會自罰三杯。”

“呵呵,其實我們也纔到一會,來來來,過來坐。”任雨澤站起來,伸手和武隊長握了握,武隊長在任雨澤的示意下,略顯不安地坐了下來。

任雨澤向王稼祥略一示意,王稼祥立即跑去讓服務員上菜。

“近來工作如何?”任雨澤遞了一支菸給武隊長,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那樣,整天忙着掃黃抓賭什麼的,反正都是這些工作。”武隊長小心的回答着。

“其實無論幹什麼工作都是一樣的,沒關係,慢慢來。”任雨澤看出了武隊長在提到工作時候的心情低迷,就安慰道,對於讓業主來說,這武隊長分管治安,任雨澤倒是覺得對自己很有好處,畢竟自己是體制中人,而自己的對手,也不大可能是黑社會之類,更大的可能都是官場上的明爭暗鬥。而作爲體制中人,大多在美色方面,都有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搞得不好什麼時候,就會成爲搬倒對方的有力武器。

所以任雨澤就準備拉上一下武隊長,他就很親切的又問了一下閒話,讓武隊長感到了自己的關切,然後話題一轉,說:“對了,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呢?”

武隊長就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爲任雨澤效勞,聽他這樣一說,趕忙表態:“有什麼事情,任市長你儘管的吩咐,我一定全力完成。”

任雨澤笑笑,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有一個在市醫院財務科的女人,叫小芬吧,我想請你幫我注意一下。”

武隊長當然是理解這個注意的含義了,他就點點頭說:“成,我會安排人好好盤一下她的底的。”

任雨澤:“只是,這事情啊......”

武隊長不等任雨澤說完,就忙說:“任市長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一定會執行保密條例的。”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武隊長的肩頭。

王稼祥回來後,三個人開始喝酒,氣氛起來後,任雨澤問起了公安局內部的情況,雖然任雨澤並不分管公安系統,但武隊長還是向他詳細說了局裡的情況。

聽到武隊長的介紹,任雨澤和兩人碰了一杯,說道:“武隊長啊,你也應該努力一下,找個機會再上一層樓啊。”

武隊長很無奈的說:“唉,我錯過了幾次好機會啊,現在只有慢慢的等了。”

王稼祥就說:“上次聽說你還是有點機會的,怎麼最後弄砸了?”

武隊長一提起這話心中就難受:“還不是莊峰,算了,算了,人家是領導,我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任雨澤暗自高興,武隊長的情緒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因爲那個市醫院的小芬就很有可能和莊副市長關係密切,自己讓武隊長來幫忙調查這件事情,算是找對了人。

任雨澤也就煽風點火的說了幾句話,讓武隊長心中的不滿更增強了許多,任雨澤感覺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交代的事情也給武隊長交代了,就不再提着話頭,三人正兒八經的喝了起來。

這三人都是好酒量,沒一會,兩瓶白酒就喝了個底朝天,武隊長還要去要酒,任雨澤就擋住了,任雨澤今天喝的是比他們多一點,不過也還沒有到量,只是他不希望最後都喝醉了,他說:“今天喝到這裡就可以了,我們在一起就是坐坐,交流一下感情,最後誰喝醉了也不好。”

王稼祥今天來一直心裡是有點奇怪的,對任雨澤這人他還是多少了解一點,按說他不會沒事來和武隊長喝酒的,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因爲剛纔他出去要菜沒有聽到任雨澤讓武隊長幫着查小芬的話,所以他現在也感到雲山霧罩的。

任雨澤說不喝了,王稼祥也就說不喝了,只有武隊長一個人感到還沒有喝到興頭上,嚷嚷着要繼續喝。

王稼祥就笑着說:“你要大家都喝醉啊,這萬一有個什麼緊急的事情,我們到沒什麼,你就麻煩了。”

武隊長說:“我有什麼麻煩的,上次地震的時候,我就是喝醉的,最後人家都跑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樓上睡覺,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嗎?”

王稼祥就嘻嘻的笑了,說:“你還不要提地震的事情,我記得上次地震,你們公安局還有一個笑話呢。”

武隊長想了想,搖下頭說:“我怎麼不知道是什麼笑話?”

王稼祥問:“想聽?”

“想。”

王稼祥就說:“人家講啊,你們公安局有個漂亮的單身女警。因爲怕一個人獨居太危險,所以養了一隻兇惡的狗防身,那次當這位美麗的女警正在洗澡時,突然發生了地震,女警匆匆披上浴巾衝出了大樓,可是沒穿內褲又覺得很不好意思,於是女警就把大狗叫過來,讓狗聞一聞她的下體,希望狗能依着她的味道,回房裡叼一件內褲出來,這隻狗的鼻子的確不錯

,只見它不畏樓房的搖晃,左去右回三十秒的樣子,相當迅速地叼來女警掛在衣櫥裡,最粗最長的那根警棍。”

“警棍?”任雨澤和武隊長都有點不解的看着王稼祥,後來看到他淫~蕩的笑容,兩人也就明白了,一起呵呵的大笑了起來。

任雨澤搖着頭說:“你們啊,一天怎麼想得出來這樣的段子來糟蹋別人。”

王稼祥也是深有同感的說:“過去總是不大相信‘人民羣衆的智慧是無窮的’這句話,現在才發上很多段子和笑話,真是讓感到人匪夷所思。”

任雨澤也是連連的點頭,看看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任雨澤就提議結束了。

不說任雨澤等三人開車離開酒樓,卻說在新屏市的王朝酒店裡的一個豪華客房中,也有兩個人此時正躺在牀上,抱成一團,準備撒播種子呢!

“寶貝,”全市長半眯着眼睛,躺在柔軟的枕頭上極爲享受,他喘着粗氣,鼻腔哼哼唧唧道:“你這小妖精,現在技術是越來越厲害了,真不愧是我的最愛。”

說話時,全市長伸手抓向鴻泰地產公司的老闆柯瑤詩的飽滿處,一邊揉捏,一邊將她給拽了上來。

全市長的嘴上不斷地發泄出與平時道貌岸然的形象不符的污~穢言語,盡情的摧~殘着身下女人的尊嚴。而柯瑤詩臉上反倒一臉媚態,對於侮~辱欣然接受,紅脣吞吐蠕動,用力的搖動身體,以便讓全市長得到最大的滿~足。

再讓柯瑤詩這樣弄下,全市長擔心自己忍受不了劇烈的快感,早早的鳴鼓收兵了。今天的柯瑤詩打扮的格外妖嬈,一頭長髮烏黑亮麗,圓圓的臉頰,尖尖的下顎,大而明亮的眼睛,小巧的鼻樑精巧可愛,豐厚溫潤的嘴脣,漂亮而迷人,纖細的腰肢,緊俏的臀部,再加上修長的雙腿,舉手投足間玲瓏線曲,充滿了挑~逗的氣息。

更令人驚咋的是她胸前傲人的**,雖然被上衣裹住,卻動盪不安,像受驚的兔子,隨時都有可能會跳出來。

“瑤詩,讓我來好好服侍服侍你吧!”全市長從牀上跳了起來,抱着嬌媚的柯瑤詩,興沖沖的解開了她的睡衣,露出誘人的蕾絲黑邊。

這可是全市長的最愛了,修長的**上,套上光滑柔順的黑色**,給天生的**柯瑤詩,更添幾分嫵媚,全市長坐在柯瑤詩雙~腿~間,摩挲着柯瑤詩俏皮可愛的腳趾頭,順着光滑的肌膚,一路向上探索。

柯瑤詩躺在牀上,媚眼如絲,鼻腔裡時不時的嗯啊一聲,聲音不大,宛若蚊蠅。卻更能挑動男人心扉,白皙嬌嫩的臉蛋,佈滿了緋紅,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嬌嬌欲滴的紅脣,在燈光的映輝下,泛着迷人的光澤,讓人恨不得抱上來狂咬上一口。

全市長的氣息,吐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其中,有刺~激,快~感。

柯瑤詩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一張大臉方方正正,外表也算是斯文。可是已年過五十歲,雖然保養不錯,人蔘虎鞭各種大補藥吃着,紅光滿面,但腦門已經開始了禿頂跡象。

而此刻,這個**的**,此時就躺在這樣男人的身下。

看着她那媚眼如絲的模樣,平坦的腹部,傲人的高聳……全市長再也忍受不住了,呼吸越加急促,像一隻餓極了的狼,撲了上來,她的頭深埋在全市長的胸膛裡,雙手摩挲着全市長的背,全市長的欲~火熊熊燃燒起來,嗓子眼乾得難受。於是,全市長近乎粗暴地捧起她的頭,嘴巴狠狠地蓋了上去,開始急風暴雨般的親吻。

柯瑤詩緊閉着雙眼,熱切的迎了上來。她的舌頭靈巧溼熱,像是在春風裡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雖然沒有繁華似錦的絢爛,但恰是那似開非開的誘惑,最令人銷魂。全市長的雙脣好比貪婪的蜜蜂,**兩片**的花瓣,久久不忍離開。

柯瑤詩調皮地輕咬了一下全市長的舌尖,他便知趣地退了出來。沿着阿娜多姿的山巒,他開始快樂的跋涉。掠過光潔的脖頸、飲馬秀麗的富士山、馳騁於平坦的平原、沉浸在溫婉的草叢,再欲往下,柯瑤詩用手及時拉回了全市長的頭。

全市長的身體膨脹到了極限,似乎要衝破薄弱的肌膚**出高溫的岩漿來,他倆的小腹間有一個硬~硬的東西,迫不及待地跳動着。

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仲粟,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個時候才明白是空話。“紙上得來終覺淺”,躬行纔是硬道理,**縱使看上一萬篇也沒用,真正操作起來才發現原來奧妙無窮。

確實如此,當全市長真正要進入柯瑤詩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做~愛也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他的寶貝像是在樹林裡迷路的孩子,可憐而無助,東奔西跑,總是找不到出口。一閃念間,他想起盲人摸象的故事,何不照此而行呢,於是以中指探路,步步爲營,穩打穩紮,逐步推進排查。

工夫不負有心人,黑暗中驟現光明。桃花洞裡已是清泉汩汩,春意盎然。洞口之外,已覺暖意陣陣,霧氣濛濛,有如徘徊於百萬葵園通幽之地,四周鳥語花香,渾身舒坦無比。他略微發福的身軀,就此賣力的開始開墾起了荒地,如同老牛耕地哞哞嘶鳴,卻遠遠不及老牛耐力。

“嗯——”在一聲低沉,冗長的聲響中全市長疲軟的趴在柯瑤詩豐腴的身軀上,喘着粗氣。

良久後,全市長擡起頭來,捧着柯瑤詩紅潤的臉蛋,吧唧一口親在她的紅脣上:“你個小妖精,我是不行啦!老了啊老了。”

戰鬥時,柯瑤詩的美美的叫聲,宛如出谷的黃鶯鳥,時起時落,讓全市長心中好不滿~足。

身爲一個男人,擁有了權利,便開始需要女人,需要一個像柯瑤詩這樣能夠炫耀的女人,她便是全市長權利的玩物,能將這麼漂亮的女人壓在胯~下,在她身上縱馬馳騁,聽着那勾人心扉的叫聲,全市長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你纔不老呢,剛纔被你弄得差點飄起來!”柯瑤詩扭了扭小蠻腰,想要藉着身體的摩挲,讓自己稍微舒服一點。

她早已經習慣了全市長的雷聲大,雨點小的動作了,但每一次在跟全市長做運動時,柯瑤詩總是表現的很嬌媚,很滿~足。她很懂得這個男人,越是沒有能力的男人,就越加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全市長那方面的能力,差不多也就這樣,讓柯瑤詩每次直癢癢,空着的一塊熟地,卻無人來問津啊!

可是她必須絞盡腦汁討好這個擁有權利的男人,討好這個新屏市權利掌控者。

“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出來…人家還要嘛!”柯瑤詩極具誘~惑的聲音說道。

全市長輕輕拍了一下柯瑤詩柔嫩的翹臀,當下點了點頭,“你個吃人的小妖精,快去吧!我等着你!”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柯瑤詩還是有點遺憾的,只是爲了自己的事業着想,她不得不如此。

靜謐的房間裡,身體奇癢難耐的柯瑤詩,被空虛,寂寞緊緊包圍,不得不說,她是可悲的,身邊就躺着一個男人,但她卻覺得自己好不孤獨,無奈,直到耳邊傳來全市長起伏不定的呼嚕聲響時,柯瑤詩這才抽出已經被壓紅的手臂,找來浴袍,披在身上往洗手間走去。

俏皮可愛的腳趾頭,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踩在舒暖的茸毛地毯上,徑直踱向洗手間。也就有在洗手間這個狹小的空間時,柯瑤詩才能找到真實的自己,淅淅瀝瀝的溫水,從水龍頭中噴了出來,射向富有彈性的肌膚,順着柯瑤詩柔順的髮絲,臉頰,脖子……滑落在她那誘人,成熟的緋紅。

像一隻充滿了魔力的手掌,男人的手掌,在她光潔的肌膚上,細細的摩擦。這個時候,空虛難耐的柯瑤詩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健壯的男人,能好好來疼愛自己,呵護自己,體貼自己。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求,全市長遠遠不能滿足柯瑤詩,但自從認識了全市長以後,柯瑤詩就一直剋制着自己的慾望,她必須這樣做,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有什麼緋聞傳到全市長的耳朵裡,他現在是很愛自己,也很享受自己的身體,但是如果自己給他帶上了每一個男人都不希望帶上的綠帽子,他一定會改變對自己的依戀的。

柯瑤詩彎腰試了試水溫,還行,她就跨進了浴缸,

她很滿意看自己這身白花花的肉,三十幾歲的身體,由於保養很好,曾經**挺拔的乳,現在依然是可以夾支鋼筆,假如自己到公共澡堂裡,一定還是可以引來驚羨聲一片,自己一點都沒有其他30來歲的女人那種鬆皮懈骨地搭拉到肚皮上的**,肚子上更沒有一圈圈的贅肉。

她低着頭,瀑布似的的頭髮掩映住了胸部,映入眼簾的是若隱若現的白色,便把黑色的屏障撥開,兩個**安靜的挺立着,沒有顫動,沒有挑~逗。兩粒紅色的櫻桃像是鉛筆上的橡皮頭,鮮紅而圓潤,頭周圍斑斑駁駁的**,歷史見證了它的滄桑與無奈。

柯瑤詩再往下面一看,那柔軟的水草像是被浪花衝擊過後,整齊的伏在堤岸上,她的水草,淡淡的顏色,雖然稀疏卻剛好可以覆蓋白色的肌膚,一兩根調皮地擡起頭來,匍匐在玉腿根部,柯瑤詩的雙腿緊緊地夾着,沒有露出太多的風景,這樣的風景纔是最美的,人們往往鍾情隱藏於山林間的小橋流水、奇洞怪石,而同樣的風景,如果把它移植於城市的廣場上,暴露於日光下,就失去了本來的韻味。

柯瑤詩給自己抹上浴液,她的兩個小山包變得鮮活起來,似乎有了靈性,總是在自己的掌握中不經意地逃脫,

此時,柯瑤詩的手掌間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癢得難受,但似乎又不是癢,或許,這就是手掌的快感吧。

浴缸裡漾起許多細碎的泡沫,隨着水流的衝擊,一些泡沫瞬間便破滅了,然後,又涌起許多新的泡沫來,柯瑤詩的身體在白色的泡沫中忽隱忽現,往下摸索,能感覺到自己腿上細細的汗毛,雙手伸入自己的兩~腿~之間,摸到如凝脂般的東西,嫩嫩的,滑得厲害,柯瑤詩的嘴裡忽然發出輕聲的嘆息。

柯瑤詩有了一點激動,她的欲~火像是在黑夜裡獨自飛行的螢火蟲,發着幽淡的螢光,卻絲毫沒有完全的熾熱起來.....。

柯瑤詩只裹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全市長已經打起了呼嚕,瘋狂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剛纔的體力,擁有權利的老男人,即使人蔘虎骨也不能讓他重振年輕人的風采。

柯瑤詩坐在桌子旁邊,端着一杯紅酒,她久久的看着牀上的這個老男人,她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寂寞和挫敗感。

花園廣場的項目自己飛標了,而且還是牀上這個男人親自讓自己飛的標,他說他有難言的苦衷,他讓自己理解他。

自己怎麼去理解他呢?自己奉獻給他身體,自己百依百順還不是爲了討好他,爲了拿到那個項目嗎?

但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破滅了自己的希望。

但柯瑤詩卻不能爲此和他翻臉,甚至連臉色都不能給他甩,因爲就此分手,自己肯定是更不合算了,自己已經爲他付出了許多,卻沒有收穫到一點點的回報,現在分手,太便宜了他。

好在全市長也有點內疚,他說讓自己不要急躁,他說他手上還有一塊好地,價格會很便宜,到時候他會想辦法讓她拍到手,而且在補償土地款這一塊他會盡可能的讓自己少出。

柯瑤詩有點不大相信,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她只能做出一種期待,在沒有獲得足夠的回報之前,她還是必須要討好這個老男人,因爲他手裡有自己所沒有的權力。

但柯瑤詩忘了一點,有時候,權利也不是萬能的,就連莊副市長一大早在自己辦公室裡也在心中感嘆着,自己和任雨澤相比,自己有絕對的天時,地利,人和,但自己依然沒有撼動任雨澤在新屏市逐漸建立起來的威望和業績,從各種情況來看,任雨澤在解決了這一系列的複雜事端後,已經穩穩的屹立在了新屏市這塊政治舞臺上。

老百姓也對任雨澤有了瞭解和傳頌,特別是他在這次搬遷中給予了拆遷戶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好的價格,讓他們喜出望外的成爲了任雨澤的頌揚者。

而這還不算最大的問題,從冀良青的秘書小魏那裡,也不斷的傳來了冀良青有拉攏任雨澤的舉動,這纔是讓莊副市長最爲擔心的事情。

一旦任雨澤進入了冀良青的派系,那麼自己再想收拾他,再想報仇雪恨,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因爲冀良青護短是出了名的,他可以爲他派系的人撐起一個足夠結實的保護傘來。

任雨澤在冀良青的這個保護傘下,也就讓自己只能望洋興嘆,無可奈何了,所以要動手就要快。

莊副市長拿起了電話,但號碼還沒有撥出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芬款款的走了進來。

莊副市長只得放下電話,問:“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我今天可是興師問罪的。”

莊副市長頭有點大,說:“問什麼罪,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也就是你小芬,換個人這樣和我說話,哼,你試下。”

小芬就“且”了一聲說:“你不要嚇唬我,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皺了一下眉頭,莊副市長問:“說吧,什麼事情?”

“還要我說啊,你爲什麼不忙我一下,那個張老闆中標了,人家給你打電話請你吃飯,你爲什麼唧唧哼哼的不答應?害的我好好的一次生意,都黃了。”

莊副市長臉一瞪,說:“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人家標都招過了,你還跑去找張老闆,你把人家當成傻瓜了,有點腦筋的人就會分析一下,中標了還能在上你的當。”

小芬也很綴氣而奇怪的說:“可是,可是最初沒有張老闆啊,怎麼最後突然就冒出來了。”

莊副市長也在心中暗歎一聲,他倒不是爲小芬沒有掙到錢難受,他是在奇怪,明明感覺全市長要幫別人,故意在打壓張老闆,最後怎麼又一下翻盤了。

小芬看着莊副市長,其實她也就是發發牢騷,這件事情也不能怪莊副市長的,自己最後找張老闆,也不過是想要碰個運氣,事後想想,在那種情況下,莊副市長是肯定不會出面了。

她嘟着嘴,帶着撒嬌的口吻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要幫我。”

莊副市長想了想說:“這件事情就先這樣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以後機會有的是。”

“還有什麼機會啊?”

莊副市長點點頭:“你放心好了,下一步不是花園廣場還要購買樹苗,燈具,裝飾材料嗎,到時候我幫你找張老闆說說,讓你掙點小錢應該問題不大。”

“張老闆能聽你的嗎?”

莊副市長很不屑的看了小芬一眼說:“他敢不聽我的嗎?”

小芬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說:“那行,我等着。”

“嗯,好好,先這樣吧,你快走,我還有點正事要做呢。”莊副市長就想到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想趕快的把小芬打發走。

小芬得到了莊副市長這個保證,心情也是大好,就踮起了腳尖,在莊副市長臉上吻了一下說:“我走了,你要說話算話。”

莊副市長一面搖頭,一面趕快把臉上使勁的擦了幾下,生怕留下小芬的口紅印跡。

等小芬關上門,離開之後,莊副市長的表情就慢慢的冷了下來,他再一次的拿起了電話,給畜牧局的李局長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任雨澤今天上班也是來的比較早的,昨晚上和武隊長他們喝了酒之後,也沒有去什麼娛樂場所玩,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上牀之後先是和江可蕊唧唧歪歪的通了一個電話,兩個莫求搞場的人說的都是很幼稚的語言,什麼想你啊,愛你啊,你的咪~咪最近乖不乖啊,什麼什麼的。

後來任雨澤就早早的睡覺了,這睡得早就起得早,上班一來,政府就沒有幾個人,他在院子裡晃悠了一會,就上去打開了電腦,看起了新聞,最近的新聞看點很多,國內,國際紛繁複雜,美國佬強勢的又練翻了一個政府,國內的物價也輕鬆的上了一個臺階。

看了一會新聞,秘書小趙就來了,先是把任雨澤今天要出席的活動都給做了個彙報,又幫任雨澤泡好了茶水,然後就擦桌子,拖地的忙活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桌上的電話響了。

任雨澤接上一聽,是莊副市長來的電話:“雨澤啊,呵呵,我老莊啊,沒打擾你吧。”

任雨澤暗自稀奇,什麼時候莊副市長對自己變得如此客氣了,嗯,還是小心一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任雨澤就打個哈哈,說:“莊市長你客氣了,不存在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話,我隨時聽候領導的指示。”

“呵呵呵,你少給我灌迷魂湯,是這樣啊,南區的灣頭村今天有個新校舍搬遷店裡,他們邀請我過去,我想這個村也是你掛鉤聯繫的地方,所以我們一起去吧?”

任雨澤就一下想起來了,那個南區的灣頭村也給自己發過請帖的,但自己因爲沒有主管文教這塊,所以給推了,怎麼今天莊副市長要找自己陪他,任雨澤忙說:“莊市長,我沒分管文教,去了恐怕不合適吧?”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分管文教,問題是分管文教的茹靜副市長今天上省裡開會了,我一個人去顯得有點單薄了,你陪我去吧。

任雨澤就答應,說:“那行,我安排一下,一會我們一起過去。”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隱隱的感到這事情有點蹊蹺了,按說這樣一個典禮,作爲常務副市長根本就不必要參加的,隨便讓市裡娶個教育局的局長就了不起了,這還不算,他還要讓自己陪着他一起去,這其中就讓任雨澤想起了一首古詩:先撕外套,再撕內衣,百撕不得騎姐(百思不得其解)。

別人看不出來,但自己已經對莊副市長早就有了戒心,他莊副市長也心裡清楚兩人現在的關係,他還如此相邀自己,這是爲什麼呢?

任雨澤在辦公室坐了好一會,一直在思索着這個問題,小趙也不敢來隨意的打擾任雨澤,趕忙下去準備車了,任雨澤就在辦公室一直考慮着莊副市長這有點反常的舉動,直到莊副市長的秘書打來電話,說現在就要出發了。

任雨澤纔拿起了包,走出了辦公室。

任雨澤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城郊南區的一個叫灣頭村的自然村,這裡緊靠通往新屏市到一個山區縣的公路,在屬於貧窮地帶的新屏市來說,並不算十分的偏僻,經濟情況在全市也尚屬於中等,這麼說吧,在農民都能餵飽肚子的今天,這裡的村民的餐桌上也是經常能夠見到雞鴨魚之類的葷菜的,可見經濟情況也不怎麼落後。

任雨澤一下嘍,哎呦,好傢伙,除了自己之外,還見到急急忙忙趕來的電視臺、教育局等好多人員,任雨澤感覺不用怎麼大的陣仗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典禮而已。

老遠的,莊副市長就招手和任雨澤打着招呼,任雨澤點頭微笑,也沒過去,就上了自己的車,好多輛小車就搖搖晃晃的從政府院子裡開拔了。

車隊行駛個一個小時的樣子,就來到目的地。

灣頭村總共八十多戶人家,這裡幾乎家家都有子女在當地學校讀書,原來村裡投工投勞,上級支持大部分資金建蓋起來的校舍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歷史,在時光和風雨的侵蝕下,已經變得搖搖欲墜,成爲名副其實的危房,而恰好這時,上海對口幫扶的教育專項資金到了,灣頭村的運氣真好,獲得了一份總共是五十萬元的資金。

在市裡人看來,這樣的一筆錢多少都有些“毛毛雨”的味道,而在農村,這五十萬卻可以建蓋很象樣的房屋了。

到了目的地,莊副市長一行人就下了車,已經離新蓋的希望小學不遠了,任雨澤擡頭一看,前面百把米開外的地方里,兩棟新樓氣派地昂然矗立於眼前。

農村人眼睛本來就尖,見了領導更是止不住的大放異彩,莊副市長走在最前面的,還在東張西望間,他的一雙手就被灣頭村村主任熱烈地握住,並被左右搖晃着,主任口裡不停地說:“歡迎市長、歡迎市長,”卻除了這一句,竟再無更新表達謝意的語言。

任雨澤走在莊副市長的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就見莊副市長把眼睛俯視下來,纔看到了既顯老實巴交,卻也在眼睛裡閃現狡詐和精明的灣頭村村主任,一旁的南區書記,區長,還有連同當地十多人都用了充滿敬意和仰視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

習慣在所有場合都當仁不讓地拋頭露面、大展風采的地方父母官居然甘居人後,而讓一個因爲缺了品級,就即使長相偉岸卻也怎樣看都顯示出無端的委瑣的農村村主任來和最高領導握手、致詞,這樣的歡迎陣勢,如果是換了其他場合是很令人費解的,試想,一般情況下,領導們會面,怎麼會讓一個純粹沒有品級的農村大頭兵來充當歡迎方的代表呢?

莫非向來號稱“煌煌領導和官員大軍”的國度缺乏長相優雅、談吐得體的領頭羊不成?

當然非也,這其實正是文化深厚的奧妙和奇特之處,今天這個場合,既然是莊副市長當初批的資金,給這個村子蓋了如此顯眼實用的新樓房,自然成爲村民鼎禮膜拜的對象,表示雨露與恩澤遍灑的心意,自然須由收惠方的農民方來出面,方最能將的感恩戴德的心情恰如其分、符合禮制地體現出來。

莊副市長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不但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反而升騰起濃濃的暖意和俯視萬民的自得,這樣一邊感受着權力給自己帶來無邊快樂的同時,一邊想着這正是領導密切聯繫羣衆的大好機會,這般心理下,抓着村主任的手就再不鬆開,拉着村主任往上直走。

村主任自就任職務以來,哪裡曾和這樣高級別的領導如此親密接觸過?

當下感動、感恩、慌亂、驚懼、自豪等等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雙腿打着顫,被莊副市長緊緊握着的手沁出一層一層汗。

任雨澤在後面倒是被人家忽視了,估計這個村長沒有想到他也是一個副市長吧,看他樣子,最大給他算個秘書了不起了。

倒是南區的書記和區長是認識任雨澤的,等莊副市長拉着村長向前走後,這兩人都過來客客氣氣的和任雨澤打了個招呼,陪着任雨澤一起往新學校走去。

新建的校舍選在一個低緩的小山坡上,莊副市長和村主任兩人一個昂首闊步、雄視萬方,一個顫顫唯唯、踉踉蹌蹌跟隨,相伴拾級而上,背後是任雨澤和南區的一大羣領導擁簇着、感嘆地議論着,形成一個長隊尾隨其後,新屏市電視臺的攝影記者、文字記者一干人工作立時慌亂起來,圍着不斷的拿攝象機在莊副市長和村長二人身上猛拍猛照。

一行人不消幾步,就到了坡頂,新建蓋的兩幢樓房讓人耳目一新的撲面而至,沿着新學校操場,一羣人或邁方步、活踩碎步,連任雨澤都拿捏着十分的體態和風度,直往村裡、區裡辦公室那些秘書共同佈置好的主席臺走去。

這次新學校落成典禮,來的領導特別多,十分的興師動衆,從人數看真有誓師出征的架勢,只是這樣一羣人鬆鬆散散的,既不整齊,也沒有勇士鏗鏘的模樣,倒覺得如休閒旅遊的團隊一般。

這羣聲勢浩大的隊伍走到典禮現場前面,主席臺卻只設了四個座位,這樣的安排,是區政府那些精於官場禮制的酸秀才們經過慎重考慮,而且特別請示了區長,區長又同莊副市長的秘書溝通過了,才定的型。

只見主席臺的三張簡易桌上,被一層紅布包裹着,顯得十分的鮮豔亮麗,上面分別擺放着標註了名稱的桌籤,分別寫着“首長”、“副市長”、“區長”和“村主任”的字樣,無疑,那個“首長”簽上標明的是莊副市長的座位了。

任雨澤就坐在了那個副市長的位置上,直到這個時候,村主任才發現搞求了半天,這個年輕人原來還是個副市長啊,他趕忙就撲過來和任雨澤一陣的握手,任雨澤握着他汗侵侵的手,有點不大舒服,就裝着掏煙,給村主任發了一根,這才把手從村主任的手裡抽了出來。

莊副市長舒活了一下筋骨,心情十分敞亮地踅到自己的位置那裡坐定,而主席臺的正上方,一幅巨大顯眼的標語橫幅高高飄揚在上空,上用鮮紅的字跡歡快而莊重地寫着:“熱烈歡迎領導親自蒞臨灣頭村新校舍搬遷典禮!”。

幾個領導對着前面站着的零零散散的跟班隨從們,卻視而不見,旁顧無人地危襟正坐,正端莊和散亂意味相互交織之際,突然衆人耳邊聽得“咚咚咚”一陣山響,衆領導被嚇得一跳,莊副市長這段時間在小芬身上用功過多,感覺有些體虛,被這憑空傳來的巨響鬧得一激靈,**在尊貴的座位上歪了一歪,領導的寧靜豈能被閒雜聲音所打攪?

他剛要勃然大怒,卻顧了領導的基本修養,隨着衆人眼光循聲望去時,卻見是一長串小學生戴着鮮豔透紅的紅領巾,按照男女分列的方式,成兩隊敲着鼓,口中叫着“歡迎、歡迎,熱烈歡迎領導光臨,感謝領導對教育的關心...”的口號,順着山坡逶迤而上了。

在最後,是一大羣尤如散兵遊勇般的男女老少村民,竟然達到五六百號人之衆。等到如此蜂擁喧?鬧、嘈嘈雜雜歲着學生隊伍到得典禮現場,這些毫無組織紀律觀念的羣衆“轟”的四下散開,就如觀看耍猴戲一般,將整個會場團團圍定,這樣的造勢,不單是南區歷史罕見,即使是新屏市裡,委實也是十分的少有。

這其實是南區的區長精心安排的,平素這個區長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尋思着,既然當了官,左右和掌握着民衆的一切,而今市裡手握實權的莊副市長如此不辭辛勞地光臨典禮儀式,當然要把聲勢造得越大越響亮越好,也爲領導出現在市電視臺的形象更光輝、更完美一些,於是吩咐學生素質更好的縣第一小學組織了這樣的一羣歡迎隊伍。

本來,上課時間,耽擱學生的學業是每個人都知道的淺顯道理,但是校長聽了區長的意思,這當然也是長期當孩子王的他親近並向區長獻忠心的少有機會,二話不說,就安排專門負責文體的老師們組織學生,經了一段時間的排練和預演,今天總算在領導面前露了回臉了,走在前面帶隊的校長此時感慨萬千,波瀾起伏,拿出了少見的風發意氣,總試圖去電視臺記者伸來的攝象機頭前亮亮相,他這裡倒是心情歡娛得很,哪裡知道坐在主席臺上最顯眼的大領導此時晦氣的心思喲?

見是這樣的情景,莊副市長稍稍鬆了口氣,把已經涌上喉嚨的怒氣強忍着止住了,並巧妙的把身子在暗地裡扭了幾扭。

等到鑼鼓聲一停,儀式也告開始。首先是南區的書記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在講話裡用煽~情而莊嚴的語氣,對莊峰同志長期以來對教育特別是南區的教育事業關心進行了冗長的回顧,間或還插了些典型的生動事例,尤其是莊副市長對本次爭取上海援建的灣頭村希望學校的種種關懷和付出心血的故事,過了大概一個半小時的樣子,他纔在最後的總結裡高度頌揚了莊副市長給本地教育給予支持所蘊涵着的重要意義和深遠影響。

在結束講話時他諄諄教導廣大村民和學生,要吃水不忘挖井人,時時刻刻牢記莊副市長的恩德,特別是坐到寬敞明亮教室是學生們,一定要深刻領會“三個代表”和“科學發展觀”指導思想的重要意義,認真讀好書,爲建設四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貢獻畢生的精力和青春,爲中國的繁榮昌盛作出新一代人應有的努力,來回報莊副市長的關懷和殷切希望。

然後是區長簡要介紹上海援建希望小學的簡單經過和項目完成的情況,接着村主任代表灣頭村村民表決心。

如此這般,雖然沒有南區的書記那樣長篇累牘,洋洋萬言,卻也又花去了一個小時左右,這自然也很容易理解,中國的領導嘛,都喜歡在公衆場合表現自己的演講口才和高屋建瓴能力的,但是這樣一來,等到莊副市長講話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半的時辰了。

農村人沒有任何組織觀念,也缺乏嚴密的約束措施,這個時候,怎麼着,也該回去煮飯,完成吃飯這一樁頭等重大的事,他們當然知道,即將開始的公款吃喝,永遠輪不到自己這些平頭百姓身上的,況且,這麼多觀看熱鬧、切實體會政府關懷的羣衆,如果真要安排共同午餐,也極端的不現實嘛,或者安排耕作餵豬放牛等農村繁重體力活了,於是不消任何人鼓動,先是有人陸陸續續走了,等到走了四五十人的光景時分,更多的羣衆再不待人鼓譟,“呼哨”一聲自動的幾乎全部散開,紛紛雜雜的各回各家去了。

而今現場即刻顯得冷落悽切起來。

現場就只有公家身份的人還在咬牙堅持,他們有的懶散站着,有的煞有介事的嚴肅坐着,這樣剩下人羣的身份就變的比較單一了,只是這樣一來,等到莊副市長做最重要講話的時候,就憑空少了向羣衆進行組織宣傳和宣講黨和政府對農村教育及各項事業的重要關心和支持的機會?了。

人都不是神,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現場的官員和佈置會場的工作人員都猝不及防,也是始料不及的,即如向來如其他官員自詡“英明”的區長坐在那裡,見到上述情景,心裡更是暗喝不妙。

果然,等到主持人宣佈“請莊副市長髮表重要講話,併爲新校舍搬遷、落成剪綵”的話音一落,只見莊副市長鐵青了臉站了起來。

這個莊副市長雖然沒有幾乎全部官員都喜歡講長?話的毛病,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沒有更多羣衆主體的參加,這典禮當然就無端的失去了它原本應有的意義,他在心裡暗罵鄉下人的素質低,沒有政治敏銳感,把個應該很具有宣傳意義和在羣衆內心深處爆發革命的大好時機白白給浪費了。

憤慨和怒下不爭的心態下,他的講話就更加短了,只花費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莊副市長心情不快的問任雨澤還有沒有什麼話說,任雨澤連連的搖頭,說自己來的時候沒有準備,今天就算了。

莊副市長也不勉強,接着就該後一個也是最核心的剪綵這個程序了,莊副市長見應該一睹領導風采的廣大羣衆已然散去,心裡的惱怒和索然無味沒了語言可以形容,在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示意下,他草草將那層蒙着新校舍牌子的紅布扯了下來,頭也不回,轉身揹着手就走會場。

他一離開,任雨澤也就只能離開了,下面的區長,書記們因爲自己的安排不周,闖了大禍,卻也不便當下將火發着,只能拿了眼睛直直的瞪了辦公室那幫秘書一眼,都去一起小跑了碎步,氣急敗壞地隨在莊副市長和身後。

當然,他們心裡也不是很害怕的,因爲他們下面還留着自己的一招好棋,想來應該可以聊以彌補的吧?

區長便低聲下氣地挽留莊副市長和任雨澤,到安排好的農家去用餐。

捱了大個早上,莊副市長肚子自然也是餓了,是人當然不可能成爲神,而是人就得吃飯的,莊副市長雖然窩了一肚子的火,但是這樣的火,總絕不怎麼正大光明,發起來也不怎麼地道,乾脆只能隱忍了,他想還是給眼前這個處事不周的區上領導一個面子吧,卻一直沒有把陰冷的臉色轉好,一直讓人無法猜測地注視前方,口裡隨便的“唔”了一聲。

區長一聽,大喜過望,連忙招呼司機和工作人員們招呼領導上車,調轉好車頭,一路直奔此前就殫精竭慮安排好的農家小院開來。

其實還早在莊副市長答應說來參加學校搬遷典禮的時候,區長就爲怎樣安排莊副市長的吃喝傷透了腦筋。

既然同樣是人,莊副市長雖作爲市政府權利不俗的常務副市長,其實也就具備了每個人都同樣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不但有慣常生物所需要的本能,比如也要吃要喝,要拉要撒,所以在自然屬性這個角度考慮,是同他人沒有任何區別的,或許他的吃相和拉撒的姿勢和模樣更比一般所謂的下等人更爲粗魯、更爲不雅。

只是人的社會嘛,所謂“一俊遮百醜”,因爲當了官,等級社會就規定了他的地位比他人更優越罷了,區長深切知道這一層,也知道莊副市長對吃是十分講究的,如味道要麻,要辣,而且具備自然的風味和內容,特別是,尤其講究吃的環境,於是未雨綢繆地早先就做了周密安排。

車行了不過五分鐘的樣子,就在一片綠蔭匝地的小院門前停了下來,這是一家本地較爲殷實的人家,主人是個退休了的老幹部,他還有幾個子女都吃着國家糧,在外地參加工作,據說有個還在省裡的一個管實權的部門工作呢。

區長因爲看中了他家庭院環境優美,佔地廣闊,而且院心前有個令人心曠神怡的魚塘,所以前些天親自登門拜訪老退休主人,央求他到時將優美小院借用一下,款待尊貴客人。

主人本在國?家單位混了一輩子,哪裡不知道這是一種容光?

當然紅光滿面、榮幸之至地答應了下來。

等莊副市長和任雨澤一行逶迤漸次下車,區政府辦公室那幫精明的後勤人員和專門從有關部門抽調來參加服務的衆多人員依照區長的安排,竟自在寬闊小院門前,列爲兩隊,前面是六人三對的年輕靚麗女孩子居首,陽光明媚的背手婷婷而立,兩排歡迎隊伍都仰慕天顏的向小學生一樣,操着稚嫩的聲音,卻也歡聲雷動的高聲齊聲說:“歡迎市長光臨、歡迎市長光臨”。

莊副市長眼前見得綠蔭遍野,迎接陣容又是如此整齊,規模宏大,儼然金童玉女的人又這般漂亮,惹人愛憐,不由得心情頓生豪邁與優越之情,恍然間,好似乎找到一種“君臨天下”的偉人感覺一?般。

莊副市長由不住的就把剛纔的不快早掃去了大半,尤其看看排在前面的幾個妙齡女子,穿着整齊,婀娜多彩,個個恰如嬌豔欲滴的花兒一般,已在花叢戰陣裡橫掃過千軍萬馬、寵幸過無數女子的他,不禁想起了那句“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的詩句來。

想來也是,自己算是走南闖北的人了,見識過無數風情萬種的女子,此時卻突然的,就在自己的轄區內,不知怎麼的,冒出這些讓人不心猿意馬都不行的女子來,心裡不免感慨,這世間的女子,確如割不盡的野草一般,經風一吹,又如雨後春筍一樣蓬勃開放起來,心中既是高興,也隱隱的感覺些許到人生苦短的失落,就藏了一種英雄短氣的味道來了。

但是當然,總是愉悅的心情佔了上風。莊副市長旋即換出了一副燦爛、慈祥的微笑來,頻頻的向兩邊的招手,靠到最前面歡迎的三對女生時,還伸出手,親切的同她們握着,好似就想長久這樣,再不願意鬆手,特別是當時情況看來這樣,站在最前列的一個女子更是風~情萬種,更加嬌~媚可人,他渾身感到一種難耐的焦~渴和舒癢,不覺又拿眼回顧了一下。

任雨澤倒是沒有太注意這些細節,他也學着莊副市長的樣子和這些女孩握手一下,心中想着一些其他的問題,爲什麼這次莊副市長一定要把自己帶上,任雨澤到現在還是有點吃不準的。

但官場上的人都即精且明,對察言觀色功夫當然一流,南區的區長看到眼前如此光景,心裡暗喝有戲。不禁對彌補剛纔的莽撞和不周振作了無比的信心。

他連忙招呼身邊時刻聽命的辦公室秘書,對其使個顏色,並朝那個最漂亮的女子努了努嘴,秘書哪有不知的道理,當下明白,領命去了。

這其實也是事先精心策劃好了的,還在莊副市長遍灑雨露般答應出席新校舍搬遷典禮時,區長就爲怎樣做好接待煞費了一番苦心,私下裡,他知道莊副市長正當壯年,對女人既有特別的愛好,也有相當的研究,於是吩咐區裡的文工團、學校分別抽調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年輕女子,充做歡迎隊伍兼陪客,剛纔莊副市長頻頻注目的那個女孩,名叫季紅,是南區的人,從本地師範專科學校剛畢業,正在南區一個小學當數學老師。

本來,現在就業十分困難,也不知道這個女子有什麼背景,一個小小的專科生,居然就能過關斬將、勢如破竹順利地進了公家辦的學校,端起了此生難破的金飯碗,當然這個世道,總用常規而呆板的眼光來思量,卻永遠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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