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三十五:山雨欲來風滿樓
這天,張老闆帶着公司的總工來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雨澤一下子就心情很好了,他邀請他們坐了下來,明知故問的說:“張總,今天怎麼捨得到我這裡來坐坐呢?”
張老闆示意總工把給任雨澤帶來的幾條好煙和好酒放在了任雨澤裡間的休息室,就笑着說:“我沒有事情肯定是不會來的,這不是我臨時抱佛腳,而是我理解任市長的爲人,我不能用商場管用的那些套路來應對一個你這樣的朋友。”
張老闆的話很直接,也很中聽,在無形之間,張老闆就把任雨澤從那些庸庸碌碌的領導中剝離了出來,也表達了他對任雨澤的另眼相看。
任雨澤沒有客氣,也沒有謙虛,面對這樣一個人,任雨澤覺得還是直接一點好:“那麼今天張老闆來是爲什麼?爲廣場的項目?”
“是的,我剛纔已經報名了,回去就要做一個設計方案和投資預算,但在此之前,我還是想來和任市長你見見,聽聽你的想法,聽聽你的建議。”
任雨澤拿出了一盒香菸,若有所思的抽出了幾根菸來,給張老闆和他的總工散了過去,想了想說:“你對這個項目是什麼看法?”
張老闆閃動了一下眼皮,他想,自己要不要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呢,現在自己和任雨澤的關係準確的說,還是一種需要鬥智鬥勇的甲乙雙方關係,自己的底牌露的過早,會不會讓自己在下一步的競爭和談判中失去優勢呢?
他沉默着,但他很快的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很奇特的官員,他具備少有的睿智和洞悉能力,更重要的是,這個任雨澤有着不同於其他官員的認真和執着,自己假如沒有直言相告,他絕對可以聽的出來,後果就是,他也會同樣的對自己遮遮掩掩。
在一陣的思考後,張老闆很凝重的說:“這個項目的意義我就不多說了,我就單單從經濟價值上來講吧,你們的公告我認真研讀了,現在有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那就是給拆遷戶們補償多少?這個數字我不知道,但不管怎麼說?我粗略的算了一下,還是有利可圖。”
任雨澤很滿意張老闆給出的這個回答,他沒有用其他那些老闆們管用的哭窮,貶低經濟價值的方式,他明白無誤的告訴了任雨澤有利可圖,這就是是一個下一步合作的基礎。
任雨澤在最近幾天接觸到了很多老闆,他們總是在強調這個項目掙不到錢,自己之所以參與,完全是爲了提高公司的品牌,爲了擴大公司的知名度,其中好幾個老闆都提出了自己的拆遷補償標準,當然,那標準都是按照上次全市長搞到那個標準在說事。
還有幾個老闆除了報出較低的補償價格之外,還希望獲得新屏市政府的一定資金補助,說這個項目肯定是虧的。
對這些人的說法,任雨澤自然是不會完全的相信了,因爲他們是典型的商人。
可是實事求是的說,廣場項目到底最後的盤子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任雨澤心中還是沒有準確的答案的,雖然設計院和規劃局給出了一個數字,但那個數字任雨澤也不大相信,他理解這些部門的保守,也理解這些部門的很多人爲因素。
他現在最想聽到的是一個較爲準確的數字,就算不是太準確吧,但任雨澤希望可以通過這個數字來推測出一個實際的情況,而張老闆就剛好是一個可以告訴任雨澤真實情況的人,因爲任雨澤欣賞張老闆,他也明白,張老闆也懂的自己,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任雨澤就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想要制定的搬遷補償價格,並同時告訴張老闆,這個價格僅限於今天在這個辦公室裡談論,他還沒有最後的確定,也不想讓拆遷戶們提前知道,因爲事情總是在不斷的變化,給予拆遷戶的希望越大,將來一但有什麼變換,帶給自己的麻煩也就越多。
張老闆很理解任雨澤的想法,對任雨澤能這樣坦誠的對待自己也很欣慰,他在心中盤算了一會之後說:“要是這樣的話,利潤肯定就會減少,但我還是堅信,不會虧損。”
任雨澤的心中就有了底,他要展開自己的第二個設想了:“那麼張老闆你算一算,要是我要求你在這個項目上再拿出2千萬來,你還剩多少利潤。”
張老闆大吸了一口涼氣,他驚訝於任雨澤的推算準確,不錯,這個項目做下來,應該是可以獲得2千萬到三千萬之間的利潤,這主要來源於地下商場的地理位置極其優越,出租和銷售肯定都不會成爲問題,但假如把2千萬都給了政府,自己企業就幾乎無利可圖了。
張老闆就下意思的搖搖頭說:“任市長,這個恐怕做不到,投資上億的一個項目,最後一無所獲,雖然該項目在宣傳和廣告上會有一定的意義,但風險過大,我寧願不做。”
任雨澤就露出了笑容,他並不是真的要一下把對方的所有利潤都收刮乾淨,但至少他已經推算出了這個項目的底線,任雨澤就說:“張老闆,我承認,每一個項目都是奔着掙錢而來的,我不至於讓你們勞而無獲的,但也並不是你說的一個億的投資那麼多吧?”
張老闆也笑了,說:“任市長的算盤很精啊,不錯,我們實際投入的錢不會太多,下面不管是承建方,還是設備方,都會幫我們墊資,在拿下土地之後,我們還可以貸款,但不管怎麼說吧,你的要價高的離譜,我就表個態,按現在這個拆遷補償的價格算下來,我最多隻能做到和政府兩清,誰不找誰的錢,再多了我就不會答應了。”
任雨澤並沒有想要在今天就把這些細節敲定下來,這不過是個彼此的交底試探,至於最後的細節敲定,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任雨澤就說:“好了,我們今天就先談到這裡吧,歡迎你的參與,但最後怎麼選定,我們還有一個招標委員會,那裡會邀請一些相關部門,還有一些專業人員,我只是隨便的談談我的看法,並不是最總的決定。”
張老闆也知道現在是適可而止的時候了,彼此的想法都已經清楚,後面就看怎麼操作了。
張老闆和他的總工一走,任雨澤在辦公室就盤算了一會廣場的投資,收益問題,這一想到了錢,任雨澤就趕忙的給江可蕊去了個電話:“可蕊,我啊,忙不忙,想和你說件事情。”
江可蕊在電話那頭說:“不忙,我在臺裡,你有什麼事情?”
“你的商調函已經發了,估計很快就到你們電視臺了,江局長什麼時候能來上任啊。”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說:“雨澤啊,我可是真有點擔心啊,從來沒做過官呢?你說我能當好局長嗎?”
任雨澤嘿嘿一笑,說:“江可蕊同志,你說出錯了,是副局長。”
“切,貧嘴是吧?這有多大的區別。”
“唉,你真是沒當官領導啊,我來告訴你吧,局長和副局長的差別很大,要是說當局長呢?我真替你擔心,不過這副局長嗎,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基本和羣衆一樣,就是舉個手罷了。”
“不會吧,不會吧,好歹是個領導呢?”
“那領導多了去了,還有天天看報子,一個人都不管的領導呢?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會很好的幫助你的,組織的懷抱很溫柔。”
那面江可蕊嘻嘻嘻的笑個沒玩,好容易在制住了笑說:“行了,我知道了,不過暫時還過不去,我這一期節目還沒錄完,等節目ok了,我就過去走馬上任,要沒其他的事情,就先掛了?。”
任雨澤趕忙喊住她:“等等,等等,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說?”
“那就說啊?可不要說想我什麼的?那忒俗。”
任雨澤搖了一下頭,說:“你自作多情啊,是這樣的,你來了我們不是要住房子嗎,房子已經定了,是市委家屬樓,老樓,現在要大概的收拾一下,買點傢俱什麼的。”
“嗯,行啊,你在那面看着辦就行了,我這人對這些不是太挑剔的。”
任雨澤就嘿嘿的一笑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操心,我來操辦。”
“好啊,那你看着收拾就行了。”
任雨澤不得不坦白了:“現在有一個問題啊,可蕊,裝修和買傢俱可能要化十多,二十萬元錢呢,我沒有那麼多。你看看你......”說道這,連任雨澤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
江可蕊就不說話了,發着愣,過一會才說:“你是說你連一,二十萬都拿不出來?”
“嗨,拿的出來我能找你啊?”
江可蕊就放聲的大笑起來,說:“我真是服你了,你這市長當的,結婚的時候你沒錢,還是問人家借的,現在搬個家也沒錢,唉,好吧,把你賬號給我用短信發過來,我給你打20萬過去,哎,等下,你平時的錢呢?”
任雨澤就給他大述其苦,說一月多錢啊,自己給家裡多少啊,平時出去吃飯什麼的,反正就是一個主題,絕不能讓江可蕊感覺到這錢是自己用在討好其他的女人方面去了。
不過天理良心的說,在女人方面,任雨澤倒是真的沒有用過多少錢。
嗯,好像也不是吧?我記得他也經常買套套的,有次還用的是歐洲進口的套套,一盒30好幾呢?據說是韌性很好,皮薄耐用,等閒的摩擦不會燃燒。
最後任雨澤就把自己的賬號給江可蕊發了過去,這一下任雨澤心中有了底氣,給王稼祥打電話的約他看房子的聲音都大了許多。
下午任雨澤就叫上王稼祥一起,還帶上一個王稼祥找來的裝修公司的經理,一起到市委的家屬樓去看了看,任雨澤也不是太懂行,主要就是王稼祥和那個裝修公司的經理在說,問到任雨澤的地方,任雨澤也是連連的點頭,好像和王稼祥很有英雄所見略同的味道,實際他根本就沒太聽懂什麼亞克力啊,什麼透光石之類的裝修材料。
最後這裝修公司的經理一聽任雨澤還是個副市長呢,就一口說:“王主任,設計和裝修你就不用在操心了,我一定做好,錢也不收了,算是我對任市長的一個心意。”
這句話任雨澤是聽懂了,忙說:“那不行,那不行,錢一定要給,你算一算,多了我也拿不出來,你就按五萬的裝修費用考慮,我看着地板有的還能用,翹了的可以拆除,好的就不用動了。br王稼祥有點搞笑的看看任雨澤,說:“領導,現在五萬能裝修個什麼情況啊?算了,你不要管了,張老闆說不要錢肯定也不合適,就按市長說的,五萬的費用,但我要看到十萬的效果,成嗎?張老闆。”
張經理是不同意王稼祥的話,他還在說不要錢,任雨澤對王稼祥這話也是不同意說:“五萬就是五萬,要是超標了你們就是害我,你們超多少我就要給多少,但我真的不需要搞的那麼好,張經理,我這人說話算數的,你要這樣做我就只好換人了。”
任雨澤聲色俱厲,說的很堅決,一點都沒回旋的餘地,讓張經理和王稼祥都很尷尬的不好接任雨澤的話了。
任雨澤是不能稍加顏色的,他不想佔這個便宜,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今天得到了五萬的好處,明天或許自己就要用五十萬來償還,何必呢,不過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自己和江可蕊每天都很忙,能有多少時間來在這裡享受。
王稼祥對任雨澤還是有些瞭解了,兩人好歹也在一起了幾個月的時間,他感到自己可能真的把事情辦偏了一點,就自嘲的笑笑,說:“得得得,這拍馬屁一下拍到了馬腿上,我錯了,我錯了,張經理啊,就按任市長的想法來吧,以五萬爲標準,不要超預算了。”
這張經理對任雨澤根本是不瞭解,他就還想堅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但王稼祥對着他使了一個眼色,他一愣,也就閉嘴了。
任雨澤見他們都聽進去了,這才緩和了一下表情,說:“你們二位的心意我理解,真的謝謝了,但這房子說白了,也是公家啊,說不上那天就要搬走,傢俱買了還能拉走,這裝修總不能拆下來帶走吧?所以我感覺五萬的裝修也挺不錯了。”
王稼祥和張經理也都唯唯諾諾的連連附和着,幾個人又談了一會,任雨澤感覺也沒什麼要特別叮囑和注意的事項,就離開了那裡。
路上任雨澤就把裝修的事情全盤交給你王稼祥,對他說明天就給他取五萬元錢過來,等裝修好了,再找幾個人一起去買點傢俱搬進去。
王稼祥就說:“市長,傢俱我看還是等你夫人來看一下再定吧?”
任雨澤想想也有道理,就同意了。
他和王稼祥說着話就走進了政府的大樓,上樓的時候,就見前面臺階上一個女人,背對着他們也在上樓,從後面看,嫋嫋婷婷,一步三搖,細腰**,很是妖嬈。
從背影看,肯定不是政府的人,這不是說任雨澤對政府女性都偵查過的問題,主要是穿戴上,政府的女性不會有這樣的高調性~感,那**包的圓圓的,褲腿半短,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肉,哪個政府的**志在上班時間也不敢這樣穿啊。
任雨澤就多看了兩眼,不過前面這女的上樓上的慢,任雨澤他們很快就要超過去了,王稼祥偏頭一看,就招呼了一聲:“柯老闆,來了啊。”
這女人就也轉過了頭,看了一下王稼祥,但眼睛又在任雨澤的面上停留了那麼一下,說:“是王主任啊,我來政府辦點事情。”
王稼祥笑笑說:“奧,閒了到辦公室坐啊。”
女人就笑眯眯的說:“一定,一定。”
任雨澤臉上也是掛着微笑,人家和王稼祥認識,自己也處於禮貌的笑笑是應該的。
不過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任雨澤還是有點驚訝,這個女人長得很精緻,在某些方面,還有點和雲婷之掛像,不過氣質上明顯就遜色了很多,沒有云婷之那種在智慧雕琢下的靈性。
智慧是氣質不可缺少的養分,智慧使女人能把握自己,從容自信,進而富有迷人的持久的魅力。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其實?,每個女人都有自己的氣質,如同各種各樣的話有各種各樣的味道,只不過是,受到認可,受到歡迎,這種味道就被稱之香,反之只能孤芳自賞了。
聰明的女人不會?盲目克隆別人的美,她們知道,氣質蘊藏在差異之中,只有不斷創新,才能擁有與衆不同的韻味,成爲讓人一見難忘的人。
任雨澤和王稼祥很快就從這個女人的身邊走過去了,任雨澤低聲的問:“你認識?”
王稼祥一笑說:“當然認識,不過我不想爲你介紹她?”
“爲什麼?”任雨澤很好奇。
王稼祥說:“她是鴻泰地產公司的老總柯瑤詩,一個在新屏市很有點影響的女人,但這不是說的她的事業,嘿嘿,你需要介紹嗎?”
任雨澤微微的搖下頭,既然是房地產公司的,那當然就不用介紹了,她來十有**就是衝着廣場項目來的,自己何必太早接觸呢,看來王稼祥很懂自己。
兩人到了上面,就各自分開了。
不錯,柯瑤詩是衝着這個廣場的項目來的,但她不是來找招標辦公室,也不是來找任雨澤的,她要找全市長,她們兩人在最近親熱的如火如荼的,但時間不等人,項目在每天推進着,柯瑤詩不得不來提起這個項目的事情了。
全市長也沒有想到柯瑤詩回來辦公室找他,心裡也是一陣的緊張,臉都有點白了,說:“瑤詩,你怎麼來辦公室了,有事情嗎?”
柯瑤詩暗自好笑,俗話說的做賊心虛,應該就是現在全市長這個樣子吧?自己一個堂堂的房地產老闆,就算是來找找你市長,談談工作,也是很正常的,至於如此緊張嗎?她笑着說:“我來看看你,怎麼不行啊?”
全市長趕忙過來自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說:“行,行,不過你也知道,我這一天很忙的,事情太多。”
“嗯,我知道啊,我就坐一會。”
“你一定有什麼事情吧,說吧。”
柯瑤詩假裝不解地問道:“什麼啊,我沒事情,就是路過政府,上來看看。”
全市長還是很疑惑的說:“真心話,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
柯瑤詩在辦公室很優雅的旋轉了一圈之後站定,說:“要是幫忙啊,嗯,我的事業你可以幫忙啊!”
全市長笑了笑,這就簡單了,最怕的就是女人問自己要名分,不要名分什麼都好說,他很親切的:“哦,你現在不是有自己的事業了嗎?你的地產公司經營不錯嘛。”
柯瑤詩說:“我想擁有更大的事業!”
全市長:“那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柯瑤詩:“我想要廣場這個項目!”
全市長一下子坐起來,認真地看了看柯瑤詩,說:“這個項目啊,嗯,你拿的下來嗎?可是上億的盤子啊。”
柯瑤詩不屑的說:“你太外行了,這項目看似上億,實際上投入並不會太大。”
“我沒聽懂。”
“我給你大概說一下吧。拆遷款可以拖一拖對吧?還有施工方肯定要給我墊資對吧,有你在,銀行多少也能貸點款對吧,還沒修好,我就可以開盤銷售地下商場對吧?這樣操作下來,我不用掏錢就能幹成這個項目。”
全市長有點驚訝的說:“那不成了空手套白狼了?”
柯瑤詩呵呵呵的笑着說:“你以爲房地產公司都用自己的錢做項目,按我們行話有個18套的,基本套住的都是別人。” щшш⊙ тTk án⊙ co
全市長起身點了根菸,吸了兩口之後說:“這樣啊,那我可以考慮一下你們公司,只是怕有難度啊,我現在沒有直接管這個項目!”
柯瑤詩發嗲說:“不想幫人家就算了,何必找藉口來搪塞人家!”
全市長走過來,摟了一下她說:“我不是搪塞你,我是真要考慮一下,這個項目最近我基本沒怎麼管,都是任副市長在抓的,我不知道他那面是個什麼情況了,有沒有意向的公司,所以等我和他碰個頭之後才能確定。”
“你是市長啊,這事情還用和他碰頭?我反正是靠上你了,在說了,掙錢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這裡面我是給你留了一塊的。”
全市長眼神一蕩,他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也對,我既然是市長,當然是可以決定這件事情的,至於怎麼操作,我看這樣,你先回去準備資料,我下午給任副市長提一提你的事情,看看他那面是什麼打算,晚上我們見面,我在告訴你怎麼做。”
柯瑤詩大喜過望,就踮起了腳尖在全市長的臉上親了一下,回頭看看關着的辦公室門,咯咯的笑了起來。
全市長捏了捏柯瑤詩的鼻子說:“寶貝,爲了你,什麼事我都願意做。除了我,我不允許你心裡有任何人。”
柯瑤詩反問道:“那你呢?除了我,是不是還有別人?”
全市長就說:“有啊,我老婆!”
柯瑤詩“且”了一聲,說:“我是說,除了你老婆和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搖搖頭,全市長說:“沒有了,我心裡只愛你一個。”
“我纔不相信呢,你手中的權利那麼大,肯定有很多女人想巴結你的。”
全市長避開了柯瑤詩的目光說:“真的沒有!”
柯瑤詩說:“哼,我纔不相信呢,你口口聲聲說愛,誰知道是真愛還是假愛!”
全市長說:“我現在真的只愛你一人,以前有過一個,現在已經不和她來往了。”
“你們是怎麼攪合到一起的,是你**她還是她**你?”柯瑤詩突然來了興趣。
全市長不滿地說:“你不要用**這個詞好不好?太難聽了!而且這事都過去了,就不要提了。”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我想聽。”柯瑤詩撒嬌說。
“好、好我說。是她**我。有一天我晚上加班,她就悄悄來到我辦公室,假裝和我談事情,然後就坐到我大腿上了。”
“她結婚了沒?她老公不知道嗎?”
“她老公在別的城市工作,不可能知道。”
“那你們現在還來往嗎?”
“不來往,她已經調到她老公所在的城市工作了。你不要再提她了好不?現在我只愛你一人,她已經成了過眼雲煙。”全市長說。
柯瑤詩見他真的有點不高興了,只好不再追問,兩人又談了一會廣場項目的操作問題, 柯瑤詩才款款的離開了政府,回去準備資料了。
任雨澤在和王稼祥分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現在他已經逐步的要考慮更多的細節上的問題了,他叫來了秘書小趙,讓他到市設計院去看看設計的圖紙出來了沒有。
他要根據設計圖紙詳細的算算,到底自己在廣場項目上要價多少纔是恰如其分,他既不想讓開發商虧本,也不想讓政府吃虧,找到其中的一個平衡點很重要。
這面小趙剛離開,辦公室的副主任鳳夢涵又來了,她拿着一盒宣傳部剛送來的廣場項目宣傳片,準備給任雨澤看看,要是任雨澤沒有什麼異議,片子就送到電視臺去準備播放了,提前給廣場的項目造造勢。
任雨澤的辦公室裡有電視有影碟機,但放在裡面的臥室裡,他想搬出來,鳳夢涵卻說不用了。
他們便坐在牀上審看。那臥室只是暫時休息的地方,放一張牀和一個大櫃子之後,就什麼轉動的空間了,看了一遍,任雨澤還想再重複看一次,拿遙控按了按,但因爲遙控許久沒用了,電池沒電,按了幾次都不靈,鳳夢涵便走過去用手操作。
她彎着腰,任雨澤就看見鳳夢涵因爲衣服上移,腰間露出了一抹雪白的細肉來,**上還映着窄小的內~褲的印兒。
任雨澤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一股熱氣從身下升騰起來。鳳夢涵吸引了他的視線,他心裡便有了一種燥熱,一種渴望,但任雨澤還是理智的,他忙移開了眼光,剋制自己那燥熱那渴望的濃烈。
鳳夢涵又坐到他身邊時,他就有點看不清楚電視裡播放的內容了,稀裡糊塗地等片子播完了,就過去要關了電視和影碟機,哪知,鳳夢涵也站了起來,又要去按重複鍵,這樣,他們就碰在了一起。
他是站得很穩的,鳳夢涵卻只是想按了重複鍵後再回到牀上來,只是單腳着地,所以,這一碰,她沒站住,向一邊倒去,任雨澤忙拉住她,不知是有心,還是沒心,卻拉得力大了,把她拉到了懷裡。
任雨澤慌忙鬆了手,她慌忙掙脫了他,兩人臉都紅了。
任雨澤訕訕的說:“對不起!”
鳳夢涵卻沒說什麼,匆匆走出臥室,其實鳳夢涵的心也很亂,回到了外面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理了理本不零亂的發,想着任雨澤剛纔那舉動是不是存心的,如果,他是存心那麼做,那又是爲什麼呢?暗示他對自己已經有了意思?他也開始喜歡自己了?還是隻是想要得到她?像其他那些領導一樣,想要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擁有垂涎的女色。
鳳夢涵覺得不可能,在她的所見所聞裡,他一直都是對自己規規矩矩的,更多的時候還是自己想要得到他。但一想到任雨澤的妻子,鳳夢涵又失望了,自己和任雨澤只能是無望的一種期待,在宿命中,自己已經永遠無法和他在一起了,一想到這,鳳夢涵就覺得心痛,任雨澤的英俊瀟灑,他的隨和體貼,都是沒人可能比的。
何況,鳳夢涵一見到他,就有一種親切感,一種在夢中相見過的神秘感。
任雨澤從臥室裡出來,他的臉上已經平靜了,他說:“影碟先放了這,晚上,我再看一看。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即使有什麼修改補充也只是一些小問題。”
鳳夢涵便也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說:“那我回去了。”
任雨澤說:“嗯,謝謝你了。”
鳳夢涵說:“客氣了。”
任雨澤突然說:“有個事,想問問你,你還沒男朋友吧?好多人都很關心你的事。”
鳳夢涵說:“你也想給我介紹男朋友嗎?”
任雨澤忙說:“那裡,那裡。我只是問問,只是希望,你別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自己的事也該考慮考慮了。”
鳳夢涵也不忌諱地說:“不好找,要找一個合適的不容易。”
任雨澤說:“不能因爲不好找就不找了。”
鳳夢涵說:“我會努力的,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任雨澤和鳳夢涵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鳳夢涵在笑聲中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但很快的,任雨澤突然發現,自己又作了一件錯事。他不該對鳳夢涵那麼關心,他不能再對別的女人太關心了,他不能讓別人引起誤會,自己怎麼可以關心人家的婚姻大事呢?如果,引起人家的誤會,那就麻煩了。
女人通常是很容易誤會的,就像那個公安局的柯小紫一樣,一旦她有了什麼誤會,有了什麼想法,其實也是挺讓人頭大的一件事情,這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到底她喜歡了自己什麼呢?自己好像也沒對她怎麼樣吧?她竟一種窮追不捨的樣子。
這麼想,他就想到了柯小紫那漂亮的臉,想到她那高挑的身段。搖搖頭,任雨澤想,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自己是哥有老婆的人,好女人總是層出不窮的,自己不能見了一個就喜歡一個,不能喜歡一個就要擁有一個,他是不能這麼做的,特別是以後,更不能這麼做的。
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天啊,新屏市真的邪,想着烏龜就來鱉,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電話是柯小紫的號碼。任雨澤就沒接,直接掛斷了,他不想招惹她,任雨澤知道,她給他的電話不會是談工作。
但馬上,柯小紫的電話又打進來了,任雨澤不得不接了。
柯小紫第一句話就說:“我以爲,你不接我電話了呢!”
任雨澤只好淡淡的問:“有事嗎?”
柯小紫說:“沒事會打你的電話嗎?”
任雨澤說:“那你說吧。”
柯小紫說:“那天,你請我吃飯了。今天,我要回請你,我還有事要和你談。”
任雨澤推了一句:“我要準備明天的會呢!晚上要加班的。”
柯小紫說:“我也佔不了你多少時間,要不這樣吧,你不來,我去你辦公室。”
任雨澤有點慌亂了,他當然不敢讓她到辦公室來,晚上沒有人,兩個人呆在辦公室裡,這丫頭又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
任雨澤只好答應她一起吃晚飯了,不管在什麼地方吃晚飯,都是公衆場合,人多的地方,柯小紫再怎麼放肆也會有個度的。
他們就約在了一個地方比較偏僻一點的餐館,不過餐廳的環境還挺優雅的,響着輕柔的音樂,餐桌是隻供四人坐的小餐桌。
柯小紫早到了,見任雨澤進來,就向他招手,那是一張靠窗的桌子,任雨澤揹着門坐下來。
柯小紫說:“這裡比較清靜,飯菜也不復雜。”
她一邊說,一邊把菜譜遞給他,任雨澤點了幾個簡單的菜,喝了一口水,問:“你有什麼事情找我?”
柯小紫說:“沒什麼事情啊,我不這麼說,你會來嗎?你是不會來的。所以,我才那麼說的。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不過是想見你。”
ωwш.ttKan.¢ O 任雨澤不想讓她的話意變的太過敏感,就說:“你們年輕人啊,真是難以理解。”
柯小紫說:“你不要說的你很老一樣,我們其實差不多吧,我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任雨澤只好明說:“你知道,我已經有妻子了,而且她很快就會調過來上班了。”
柯小紫閃動着美麗好看的眼睛,說:“如果,我不介意呢?”
任雨澤鄒了一下眉頭,說:“這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問題。你也應該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覺得,你已經影響了我的生活,甚至影響了我的工作。”
柯小紫不以爲然的說:“有這麼嚴重嗎?我不就是打了個電話,不就是請你吃了一餐飯,不會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在說了,我應該比她漂亮吧?應該比她年青吧?”
任雨澤忍不住好笑,說:“你這話讓我覺得有些荒唐。你是漂亮,是年青,但也要想一想,我會不會接受呢?”
柯小紫很自以爲是的說:“沒聽說過會有人不喜歡年青漂亮的。”
“誰都喜歡年青漂亮,但那種喜歡和這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你是不是有顧慮?是不是擔心?怕我纏上你,問你要好處?其實,你不應該有這些顧慮的。我只是喜歡你,你有安全感,有穩重感。”
“你需要安全感嗎?你忘了,你是警察。”他看着她,實在是搞不明白,面前這個年青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真的喜歡他嗎?她喜歡他什麼?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還是他這個人?
任雨澤想,如果他這個人沒有那身份地位,她會不會就說喜歡他呢?現在的女孩子真有點讓人琢磨不透。
服務員把他們點的飯菜端上來了,柯小紫偷偷地感覺他看她的眼光,她心裡在暗暗好笑,想到,這個男人有些動心了,會不會開始對她有那份心思了?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其實,沒幾個是真心的,只是還有新的誘惑,一旦有了新的誘惑那男人一定會心猿意馬,移情別戀。不管這個人的官多大,素質說得怎麼怎麼地高,他任雨澤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怎麼可能天天守着他老婆一個人呢,男人的好色是無法抵禦的。
沒有不受誘惑的男人,只是看誘惑夠不夠大。
柯小紫在很早的時候,也曾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誓言旦旦地說非她莫娶,說愛她到海枯石爛,但後來呢,他卻移情別戀了,又愛上了一個長相很一般的女孩子。他說,那個女孩子的家庭背景可以讓他前途無量,而她呢,只能做他的紅顏知己。
柯小紫憤然的離開了他,她不願只做他的紅顏知己,那以後,她對男人就已經失望了,她認爲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任雨澤呢?也是不可靠的,自己就是要介入他的生活,要證明自己的正確。
這個任雨澤從表面看來,對她不冷不熱,但柯小紫認爲,這不是他的真實寫照,他心裡對她不可能沒有企圖,一旦她向他敞開大門,他一定會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任雨澤吃的很快,差不多有點飽了,他看着她慢吞吞的樣子,說:“有些話,我想,我們還是要說清楚,現在,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對我的那種感覺,只是一時的衝動,過一段時間,你冷靜下來,你會認爲,我說的是對的,再者說,我已經有結婚了,也不可能接受你。”
柯小紫停住了筷子,笑了笑,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當然是我的真心話。”
“如果,我不放棄呢?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
任雨澤搖下頭說:“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已經不可能再有這個機會,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纏這個問題了,要說的,我都說得很清楚了。”
“你很堅決?”
“是的,是很堅決。”
“我還是不太相信。”柯小紫對自己是充滿自信的,任雨澤越是表現得堅決,她就越是有一種挑戰感,她甚至想,如果,換一個環境,在一個很曖~昧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給他更進一步的誘惑,他還就不會說這些話了。
這時候,任雨澤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顯示屏,竟是市長辦公室的電話。
全市長市長說:“你現在在哪?”
任雨澤說:“在吃飯。”
全市長說:“不打擾你吧?”
“不打擾!”任雨澤覺得有點奇怪,今天全市長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客氣。
全市長似乎是在猶豫了一下,說:“要是你沒有什麼太緊要的事情,你來辦公室一趟吧,我們商量個事情。”
任雨澤也是求之不得,他不願意和柯小紫呆在一起,市長的電話對他也算是一種解脫,他就說:“好的全市長,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任雨澤對柯小紫說:“我要走了。”
知道是市長來的電話,柯小紫也不敢挽留任雨澤,說:“你去忙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對你怎麼樣了?我很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我很希望,你沒那麼忙了,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談一談。”
任雨澤一面站起來收拾桌上的電話,香菸,打火機,一面說:“這個事,我們沒有再談的必要了。”
柯小紫臉上還是掛着笑,依然很嫵媚的說:“你別把話說得太死呀,別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呀!”
任雨澤離開了,這個不可理喻的丫頭,隨她去吧。
任雨澤很快的就來到了政府全市長的辦公室,全市長很勤勉的坐在辦公桌後面看着文件,見任雨澤來了,就笑着站起來說:“外面吃飯去了?機關餐廳沒見到你?”
任雨澤說:“剛回去吃了點東西,怎麼全市長今天沒回家,到機關食堂吃飯?嫂子沒在家?”
全市長就過來,親自給任雨澤到了一杯水,說:“你嫂子今天有事,剛好我也有點忙,就沒回去。”
任雨澤站起來接過了水杯,到了一聲謝。
全市長反身從辦公桌拿過一盒香菸,給任雨澤發了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兩人點上煙,全市長才說:“雨澤啊,找你過來想問問你們招標開發商的事項,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任雨澤在菸灰缸中彈掉了菸灰,說:“現在啊,基本還是摸底階段,主要是收集資料,深入的還沒有談。”
全市長點下頭說:“這樣啊,雨澤,還是要加快一點速度啊,現在這個季節最好施工,我希望啊,能在年底之前拿下這個項目,有把握嗎?”
任雨澤有點爲難的說:“今年恐怕有點難度,爭取明年上半年吧。”
全市長站起來,走了幾步,說:“就不能加快一點嗎?”
任雨澤是理解全市長的想法的,他一定想要讓這個項目在年底的工作彙報中出現,這可是他一個絕大的政績,任雨澤就笑了笑說:“市長,只要工程一開工,早點遲點都不成問題的。”
全市長看了看任雨澤,也哈哈的笑了,他知道任雨澤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只要開工了,有沒有建成,對自己年底給省上的彙報也確實影響不大了。
他就有坐了回來,使勁的摁熄了香菸說:“行,那就按你的設想來,不過我想問下,你對廣場項目的整個盤子怎麼看?”
“現在還真不好說啊,接觸了好多商家,有的說能持平,有的說政府應該補貼一點,反正還沒有到具體商談條款的哪一步。”任雨澤這也是實話實說。
全市長點下頭,說:“要是政府補貼的話,你認爲底線放在多少萬最好。”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不想讓政府補貼,我還想從這個項目上掙個千兒八百萬呢。”
全市長鄒了鄒眉頭,說:“雨澤啊,我們做事情也不能這樣啊,你的心意我理解,但你也要明白一個道理,不給開發商留出來一定的利潤,人家誰來做,就算做了,最後也有可能是偷工減料,所以我想,適當的補貼一些,那是可行的。”
任雨澤心中一動,全市長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在誘導自己給開發商讓出利潤,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嗯,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可能已經和某一個商家有了默契,對,一定是這樣了。
任雨澤心裡就有了警惕,但他的面上絲毫不顯,笑呵呵的說:“全市長說的也對,我會酌情考慮的。”
他也知道,假如真是自己預測的那樣,接下來全市長是會自己說出一些東西來佐證自己的推測的。
一點都沒有意外,全市長說了:“對了雨澤,我接觸過一家鴻泰地產公司的老闆,這個老闆叫柯瑤詩,人很不錯啊,事業乾的也大,你看這次的項目是不是可以重點考慮一下她們的公司。”
任雨澤就記起了今天在樓梯見到的那個妖嬈的女士了,真的和王稼祥今天推測的一樣,這個女人也是來撲廣場項目的,不過人家找到了全市長。
嗯,也不錯吧,不管誰來都成,這也是自己一貫的主張,多一家前來競爭,就多了一份新屏市討價還價的籌碼。
“行,在同等條件下我會優先考慮這家的,請市長放心。”任雨澤說的是很客套,也是很虛的那種場面話。
全市長一聽心中就有點不高興了,你任雨澤也是官場上行走的人,我這樣的暗示你能聽不懂嗎?你還有這樣官樣的話來對付我?我找你任雨澤是看的起你,你不過是一個落了難的貶官,不要把身份忘了。
全市長冷冷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雨澤同志,有時候看問題啊,我們不能僅僅的侷限在眼前的利益上,就比如說這個招商問題吧,雖然我們可能給出鴻泰地產公司的條件優惠了一點,但從本質上講,我們的工程質量也會更高的,所以我建議啊,你還是重點的考慮一下他們公司。”
任雨澤已經躲不過去了,今天談話的重點也很清楚了,全市長就是要說這個公司,就是要讓自己吐口,自己不說出一個紮紮實實的話,全市長恐怕就會對自己有成見了,以後兩人也就難處了。
任雨澤現在還沒有能力和資格來面對全市長的威懾,他猶豫了一下說:“那市長的意思呢?我們給出多大的優惠?”
全市長想了想說:“我們可以補貼一點,只要他能加快工程的進度,保質保量,幾百萬也算不了什麼。”
任雨澤心中很不舒服,幾百萬算不了什麼?幾百萬能解決多少問題?能讓多少家庭好好的生活?能讓多少小孩坐進好的教室?你全凱靖知道嗎?
任雨澤沉默了,全市長也不說什麼,就那樣看着任雨澤,他不相信任雨澤敢於對忤逆自己的意圖。
任雨澤從自己兜裡拿出了香菸,若有所思的掏出了一支來,自己點上,也沒有給全市長髮,抽了幾口之後,任雨澤才擡起頭說:“要是別的公司報出的條件和這個公司差異太大呢?我們這樣強行的操作會不會引起那面的不滿?萬一最後牽連到市長你就麻煩了。”
在說‘那面’兩個字的時候,任雨澤用下巴點了點大樓的對面,意思是市委那面。
因爲任雨澤對全市長的性格也是有過分析和認識的,他這人,外強中乾,不要看他對自己這樣兇,只要自己說出他的擔心來,他撐不住的。
全市長也是臉一變,是啊,自己有點忘乎所以了,現在的招標組裡還有市委的一個副秘書長在,要真的柯瑤詩的條件和別人差的太多,恐怕不是任雨澤一個人說了算啊,搞的太過了,冀良青也可能會插手的。
全市長就擰起了眉頭,又一次站了起來,來回的走了好一會才說:“那照你這樣說,事情還操作不下來。”
任雨澤見自己的話生效了,就平靜的說:“也不是這樣說,關鍵就是不能有太大的差別,錯的不多,找個藉口勉強也就過去了,但錯的太多,最後是有點麻煩。”
全市長就嘆了口氣,態度也沒有剛纔那樣強硬了,說:“那這樣吧,你先談談你準備給拆遷戶定多少補償,然後談談別的公司大概的報價。”
任雨澤就把自己心裡想的補償價位說了出來,最後又說到自己想要的一個結果,至少政府是不能再給開發商補償的,最好還能在土地轉讓上要一點錢回來,這是兩個基本的設想。
全市長聽的很認真,他在聽完之後,又綜合的考慮之後,才說:“那行吧,讓他們公平競爭吧,在條件許可的範圍內,我還是希望你能重點考慮一下這個公司。”
任雨澤心中也算鬆了一口氣,只要條件差不多,自己當然是可以送一個人情給全市長的,但前提是差不多的情況,自己在目前還不能和全市長爲這點小事鬧翻,自己已經和莊副市長有了隔閡,從上次會議中也看出來了,莊副市長對自己一點都沒有留情,自己現在要是再和全市長結怨了,那自己在新屏市政府不要說好好工作,就是生存,穩定,只怕都會舉步維艱。
全市長在任雨澤離開後也是沉默着,本來他想的這個事情是很簡單的,只要說通了任雨澤,事情就會很順利的解決了,現在看來還不是這樣,任雨澤提出了市委的監督,這當然是有任雨澤對自己恐嚇的一面,但不得不承認,事情做的太過了,市委肯定也會干預的,看來自己還是要和柯瑤詩好好的籌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