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誇張的說,這樣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件厲害的武器,用尤物來形容也不過分,更何況她還有比火辣身材更恐怖的智商200以上指數的大腦!
調查員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無視面前的那樣一個女人,更何況在座的兩個調查員都是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年齡。
咕嘟!咕嘟!
安靜的屋子裡響起了兩聲不和諧的吞口水聲,隨後便是幾聲乾咳掩飾。
右邊那個調查員一拍桌子,“誰讓你抽菸的,這裡不許抽菸!”
樑安琪抿嘴一笑,照樣抽了一口,衝着那人徐徐吐了過去,“這間屋子這麼安靜,你說話完全沒必要這麼大聲。你之所以大聲講話,其實是爲了掩飾什麼。”
那人怔了怔:“我……我掩飾什麼……”
“從我進了這間屋子開始,你一共看了我一分零三十九秒,其中有百分之四十的時間你在看我的胸部,百分之三十的時間你在看我的腿,百分之二十的時間你在看我的臉,剩下的百分之十你在看我什麼地方只有你自己清楚。”
那人臉色一變,居然變紅了一下,人家沒結過婚的小夥子哪經得住她這麼挑逗,頓時便不知該怎麼開腔。
原本肅穆的氣氛被樑安琪打破,空氣都變得有些尷尬,左邊那人喝道:“樑安琪,這不是你囂張的地方,我們之所以帶你來廉署,事先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你是逃不掉的。”
樑安琪把目光移到那人身上,桃花眼一眯,似笑非笑的道:“你和你的同事興趣略有不同,你更喜歡的是我的臀部……”
說到這兒,她稍稍探了探身,本就很醒目的事業線更加深不可測,“我知道你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你們想要把我按在這張桌子上,你們想聽到我歡快的叫聲,更想體會到把我這樣的女人徹底征服的快感。你們……甚至很像兩個人一起上我,對嗎?”
接下來的是什麼?
又是兩聲想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口水聲,還有長久的靜默……
兩個調查員雖然年輕,但能進入廉署工作全都是經過嚴格檢驗的,他們審過的各種大人物都有,但誰也沒想到一上來用不了一個回合,就在樑安琪面前折戟沉沙。
她的身體是那麼充滿魔力,她的聲音是那麼輕柔,她的每一個舉止,每一個談吐,都直接勾起人的原始本能,一切都像是魔法師的刻意安排,普通的人類完全無法抵擋。
“你們先出去吧。”汪詠儀淡淡的說了聲,眼睛卻一瞬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對手。
性別,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再有魔法的女人對同性也構不成任何作用。
汪詠儀這才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樑安琪的能量,與其讓兩個下屬在這裡被人家擺弄,還不如自己直截了當的跟她單挑。
事實上,那個女人的成熟和老到也只有她能應付。
等兩個調查員灰溜溜的敗北出去後,汪詠儀才說:“你的目的達到了。”
樑安琪故作驚訝道,“汪主任,你是不瞭解男人還是不瞭解女人?”
汪詠儀凝眉:“什麼意思?”
“你以爲就他們那樣的也能入得了我的眼,我也只是耍耍罷了。”
女人跟女人之間都是遇強則強,即便不是誰強過誰,起碼也會對對方感興趣。
“這麼說你希望的類型一定是普通人無法仰視的類型?”
“你覺得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怎麼樣?”樑安琪微笑道。
“你是說……”
“對,就是他,葉承歡!”
“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是我見到過最有趣的男人。”
“哪裡有趣?”
“哪裡都有趣。”
汪詠儀實在沒法把那個男人跟“有趣”兩個字劃到一起,她一點兒看不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哪裡有趣。
“那隻能說明你看人的眼光有問題。”
樑安琪輕聲一笑:“我不知道我的眼光有沒有問題,只知道你的眼光一定有問題。”
“什麼意思?”
樑安琪只是瞧着她,收聲不語。
“看起來你很瞭解男人。”
“愚蠢的女人是男人的工具,聰明的女人把男人當成工具。”
“你是愚蠢的還是聰明的?”
樑安琪再次含笑不語。
汪詠儀對這個女人開始感興趣了,“你兵不血刃的擺平了我的下屬,我非常意外,但我更想看看你怎麼能擺平我。”
樑安琪彈掉菸灰,眼裡閃過一道鋒芒:“汪小姐,你今天既然可以到酒會上抓人,說明你已經掌握了很多猛料,咱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想看看你給我準備了什麼。”
“我保證你會吃驚的。”汪詠儀拿起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投影儀。
另一個房間裡,葉承歡拿出張紙巾給趙雅琳擦掉眼淚,拍拍她的肩膀:“別哭了啊,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自欺欺人,殺人不犯法嗎,何況你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你真以爲你可以逃避法律制裁。”
“我殺的人都該死,我不管什麼法律不法律,上帝做不到的,我來做!”
趙雅琳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這傢伙完全沒有人類的思想,“我必須馬上告訴佩珊,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少代價,我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替你向法官求情,幫你把罪行減到最小……”
葉承歡按住了她的手:“我再說一遍,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還是留着那些錢做點兒有意義的事吧。”
“那我問你,你打算怎麼做,難道你還要殺人?”
葉承歡陰冷的一笑:“拳頭永遠比嘴巴有用!”
看着他滿臉殺氣的樣子,趙雅琳倒吸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太不瞭解他了,她從來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種人,把殺人當家常便飯那麼簡單。
“咱們還是聊點兒有用的東西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這些天在做什麼嗎,現在我就告訴你……”
審訊室裡,汪詠儀目不轉睛的看着樑安琪的表情變化,可惜並沒收到預想的效果,事實上那個女人在看了各種證據後沒有半點兒變化。
“還有別的嗎?”樑安琪點上了第三隻煙。
“這些還不夠嗎?”
“嗯,足夠了。”樑安琪點頭道:“憑着這些證據你完全可以起訴我和仁愛基金,也完全可以把我送進監獄。”
“沒錯,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只要你配合我的調查,我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你還年輕又這麼漂亮,應該不會想要這輩子在監獄度過吧。”
“當然不想,何況證據都擺在那裡,就算我再耍花樣也沒意義。”
“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說話。”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汪詠儀有些意外,她審過的人可不少,其中不乏大人物,那些人在這種時候一般都會情緒崩潰,只求能得到寬恕,可樑安琪完全不同,看樣子她是有備而來,一身輕鬆得好像只是來廉署串門。
“你利用黃美欣對一些要人進行交易,對嗎?”
“嗯。”
“你給她什麼回報?”
“沒有任何回報,一切都是她自願的。”
“你利用高爾夫球會多次對一些要人進行賄賂,是不是?”
“是的。我會把錢放進高爾夫球包裡,然後再放進他們的儲物箱,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除此之外,你還給了蔣誠一座遊艇,幫助許建邦的女兒去澳洲上學,還在澳洲給他買了一棟三千坪的別墅。”
“沒想到你的功課做得這麼仔細,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汪詠儀在筆記本電腦上點了下回車,把電腦轉過去,樑安琪一看,在另一間審訊室裡正坐着羅浚德。
樑安琪臉色變了變:“他不是被人綁架了嗎,怎麼會這裡?”
這一次輪到汪詠儀笑而不語了。
“汪小姐,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了你爲什麼這麼年輕就能坐到首席調查主任。”
“現在還是你自己來講吧,仁愛基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機構。”
樑安琪把香菸掐滅,理了理頭髮,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其實整件事你都很清楚了,不過我還是不介意幫你梳理一下。香港從來都不缺少奇蹟,仁愛基金就是一個例子。仁愛基金只是一塊牌子,更是一個上千億的謊言,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汪詠儀點了點頭:“當然。”
“要想把謊言看起來是現實,就需要對它進行一番包裝。”
“公益和慈善就是它最華麗的包裝。”
“沒錯。有了這樣的包裝,仁愛基金很容易就得到社會各界的普遍歡迎,也很容易拿到審批。”
“說白了就是披着慈善的外衣做骯髒的交易。”
“可以這麼說,不過現在這個世界最廉價的就是道德。”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也許吧。”樑安琪一笑,接着說道:“接下來就是註冊資金、籌備上市,既然是披着公益的外衣,那麼仁愛基金從一開始對外界宣揚就是公募基金,基金上市之後的收益一部分返還給廣大股民,剩下的全部用於公益事業,正如之前承諾的那樣,A輪的上市收益將主要用於新界丁屋的公益性開發,這也就和港府的政策不謀而合,當然會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
“所以仁愛基金才能這麼快上市,而且上市之後成爲香港有史以來最火爆的一支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