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不過你們踢客場的時候沒有什麼不讓外出或是幾點之前必須回飯店的規定啊?”
“有,”馬文傑不屑的撇了撇嘴,“只要不被記者拍了照,沒什麼是不能幹的。”
“楚文軒的那個男朋友怎麼辦?有他實在挺煩的。”
“那還不簡單,一會兒等他上廁所的時候,你們兩就跟着,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狠狠揍他一頓,然後讓他那滾蛋。”
“他要是不上廁所呢?”
“你他媽傻啊,就說有事兒跟他談,叫他出去,他又不知道你們是要扁他。”
“行嗎?他沒什麼背景吧?他可是開勞斯萊斯過來的。”
“什麼背景能強過我。”馬文傑傲然道,“就他那副熊樣也配那麼好的車,一定是哪個富豪家的司機,今天爲了泡妞才特意把主人的車開來的。拜託以後動動腦子!”
與此同時,葉承歡的手不知不覺的襲上丁香的美腿,邪魅的道:“這麼快就不認識自己老公了麼。”
丁香淡淡的道:“這裡很多人,請你放尊重些。”
“還給我裝是吧,還因爲上次的事……”
丁香冷眸一閃:“上次什麼也沒發生。”
千嬌百媚的女人忽然冰冷如霜,葉承歡知道她不願提起那件不愉快的事,無聊的撇撇嘴,但心裡還是隱然有氣。
“我記得上次你說過,要我以後別再找你,既然丁小姐不歡迎,那我走好了!”他冷着臉作勢要起身,卻被丁香拉住。
她蹙了蹙黛眉,半嗔半怒的嘟起小嘴,淺描淡抹的眼線裡閃着絲絲晶瑩:“我說不歡迎你了麼,幾天不見心眼比女人還小。”
葉承歡嘴角一勾:“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丁香身子一歪,靠進了男人懷裡,葉承歡右手順勢滑進她的裙襬,摟住她的細腰,低頭吻住她的嘴脣,舌頭伸進微張的小嘴。
旁邊還有很多人正忙着喝酒聊天,丁香幾分羞急,但靠在他懷裡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任命的合上美目,單手攬住愛人的脖子,輕輕吮.着他的舌頭。
葉承歡的右手順着丁香的腰側慢慢撫摸上去,隔着質料柔軟的衣服按住挺拔的豐胸,緩緩的揉.捏着。
“別……好多人呢。”丁香終於艱澀的抓住他的鹹豬手。
“我和我女人親熱,關他們屁事。”
丁香嬌哼一聲:“我上次說的氣話你還當真麼,幾天不見就換了個大美人,還帶到我面前,是不是想羞臊我?”
葉承歡終於撤回手:“難道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丁香目色如水,認真的道:“我有一百個信心,因爲沒人比我更愛你!”
一句話將葉承歡瞬間石化,那張美麗的臉龐忽然有些撲朔,一下子鑽進他的靈魂,再也沒法取出!
丁香把他的手握成拳頭,“上次是我不對,當時我的心亂極了,我甚至恨自己爲什麼要來到這個骯髒的人世。那晚回來後,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停的沖洗,我是妓.女的孩子,我覺得自己比任何人都骯髒!我對你說的那些話真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那麼後悔過,從來沒有。我聽說人的拳頭有多大,心臟就有多大,你的拳頭比我大好多,就說明的你的心比我大好多,你沒有理由不包容我。是嗎?”
葉承歡輕撫她美麗的臉頰,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馬文傑抓過一隻空杯,倒了小半杯路易十三,送到丁香面前,“丁小姐,咱們初次見面,算交個朋友,乾一杯吧。”
丁香看他一眼:“你們足球運動員不是不適合抽菸喝酒嗎?”
“現在沒有人管這個。”
丁香臉上帶着冷冰冰的表情,把杯子推了回去,“我怕你喝醉了還會踢烏龍球。”
“噗”,葉承歡把嘴裡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其他人也都笑了。
“你……”馬文傑火冒三丈,但強忍着沒有發作,只是暗下決心,今晚非把這妞幹得死去活來不可,讓你嚐嚐我馬文傑的射門能力。
葉承歡被茶水嗆了下,衣服上也濺了點水,他起身對楚文軒道,“咳咳,我去洗手間。”邊走還邊把手指擦着眼淚。
馬文傑見他出了包間,自己的兩個保鏢還沒動作,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捅了下,“等他媽什麼呢?”
“哦哦。”兩人這才反應過來,到了包間門口時正看到葉承歡拐進了通往洗手間的走廊,趕忙追了過去。
這條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門,是用來往酒吧的送貨通道,通往後面一條不算太繁華的馬路,平時這扇門是不會開的,現在正好有一批貨到,因此大敞着。
兩個保鏢在他進洗手間之前追上了他,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拉,他們剛纔那會就已經喝了不少酒,都帶着點兒酒勁,要不是門前有一扇門,他們或許在洗手間就已動手。
葉承歡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並沒掙扎,沒必要在酒吧裡鬧起來,畢竟是丁香的買賣。
“三位先生,這裡不是出口。”刀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悶聲悶氣的上來阻攔。
“躲開!”右邊的人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停都沒停的把葉承歡架了出去。
外面的馬路對面也是一排商鋪,斜對面是一座二層的小樓,一層是檯球廳,二層是網吧,上面的大招牌上寫的一個斗大的“紅”字,門口聚着六七個混混模樣的人。
“你們幹什麼啊?”被架到馬路邊上之後,葉承歡纔出聲。
“滾蛋,”一個保鏢不受控制的把聲音放大,“現在就他媽滾蛋,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葉承歡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馬路斜對面,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了那羣混混的注意……
馬文傑不客氣的坐在葉承歡的位子,還是向着丁香,“丁小姐去夜店嗎?”
“我從來不自己去,都是有男人陪的。”丁香並不是特別的冷淡,話也沒說死,眉宇間在醞釀着什麼。
“哈哈哈,”馬文傑開懷,“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去跳舞,好不好?”
“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要男人陪着纔去。”
“是啊,我聽見了,我陪你去啊。”
“你還是沒聽見我的話。”丁香搖了搖頭。
“嗯?”馬文傑有點兒不明白,低頭思索,“我……”
其他幾個離的近的人都已忍不住笑出聲。
馬文傑聽見楚文軒美妙的笑聲,血液一下涌到了下.身,悄無聲息的伸出雙手,右手向楚文軒的大腿,左手則伸向丁香。
馬文傑突然覺得自己的雙腕被人從後面抓住,因爲兩條胳膊被向後上方提,他不得不跟着站了起來。一回頭,身後竟然站着笑眯眯的葉承歡,“你……你怎麼回來了?不,不,我是說你回來了。”
“對啊,我回來了。”
“我……你……他們……”
“你的那兩個朋友?我看見他們進了後面那家網吧。”
“什麼?這兩個王八蛋!”
“一會兒你結了賬可以去找他們。”葉承歡深藏不露的道:“看過《教父》嗎?”
“沒有。”
“我建議你回頭找來看看,裡面有一段維託與房東的故事,你應該學習一下。”
“學他媽什麼?”
“看了就知道了。”
馬文傑帶着幾個朋友怒氣衝衝的來到酒吧後面的網吧,剛纔打了好幾個電話,對面接手機的人居然說自己的兩個人正玩得開心,沒空理自己。
馬文傑進了網吧,左右看了半天,並沒發現自己的兩個人,更可氣的是自己都進來五分多鐘,在這麼一個青年男女聚集的地方,居然沒有人來找自己簽名,他藉着酒勁就喊了幾聲。
“誰在哭喪呢!”整個網吧突然靜了下來,十幾個混混打扮的男人一起站起,橫眉立目的瞪着他。
“我是馬文傑。”他就算有點醉也還知道現在不是裝的時候了。
“我是馬文傑的爸爸!”兩三個人推開椅子,做出要動手的架式。
“你來找人啊?”一個平頭男從後面拍了拍馬文傑的肩膀。
“啊!”馬文傑嚇了一驚,但很快梗起脖子:“找人怎麼了。”
平頭男向前走到兩排電腦中間的過道,指了指地上,“是他們嗎?”
馬文傑跟過去,只見在通道中間頭對着頭爬着兩個雙手抱頭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保鏢,所有從這過的人都會在他們背上踩上一腳,頓時一陣切齒。
平頭男踢了兩腳,“滾吧。”
兩人戰戰兢兢的爬起,臉上並沒有傷痕,但卻顯得很怕那個平頭男,“大哥,我們真可以走了?”
“是不是不想走?”
“不是不是。”
“那還不滾!”
“是是。”兩人看都沒看馬文傑,就打算溜走。
馬文傑趕緊跟過去,“你們他媽怎麼回事兒?”
兩人低頭緊走,“你知道剛纔那個酒吧女老闆是誰嗎?”
“誰?”
“她就是……”兩人剛要開口,一擡頭就見丁香正俏生生站在門前,臉上掛着春風般的笑意。
兩人頓時僵住,腿一軟跪了下去。
馬文傑和幾個朋友全都目瞪口呆!
馬文傑到現在還沒明白髮生什麼,飛腳踢倒兩個保鏢,指着丁香道:“臭婊子,原來你和姓葉的是一夥的,隨便找幾個地痞就想堵我,我們國足的人還怕打架麼。兄弟們,給我上,打死打殘了都算我的!”
他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俱樂部球員,平時囂張慣了,打架如家常便飯,他們還以爲這些人是普通的街頭小混混,反正出了事有人撐腰,因此不管不顧的揮拳就打。
刀疤不知從哪兒冒出,忽地一下跳到丁香面前,猛的回身,一手肘砸在一個傢伙的面門上,感覺像是戳進了洞內。
他的肘部正砸在那傢伙的口中,將他正面的門牙全都砸碎,整個肘部都搗進了他的嘴裡,口水混血沫沾了他滿身都是。
因爲動作很小,看上去就像他們兩個無意中碰了下似的,不過他的力量不是對方能承受的,所以直接把那人砸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