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軒對葉承歡使個眼『色』,兩人沒再說話,徑直步入酒店,把大球星涼到一邊。
來到預定的房間,就見主座幾個大腹便便的臺領導,還有和華天傳媒聯繫緊密的企業老總一干人已經就坐。
楚文軒向大家介紹了葉承歡,他也有模有樣的和每個人寒暄幾句,然後和美女主播並肩坐下。
大家只是寒暄,說些場面上的話,但遲遲沒有上菜,看樣子好像還等什麼重要人物。
葉承歡就利用這個時間說了豪情廣告的事,朱臺長眯起肉泡眼:“這件事文軒已經彙報過了,臺裡的幾位主要領導也討論過,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葉承歡聽出他話裡有話,“不知東風指的是什麼?”
朱臺長打個哈哈:“事情能不能成,就看葉先生今天的酒喝的是否到位了。”
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
葉承歡趁着大家寒暄的機會,把事先準備好的紅包塞進朱臺長的口袋,低聲道:“大家萍水相逢,朱臺長這麼仗義,我很感動,這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女神總裁愛上我91
朱臺長笑容一僵,指着葉承歡笑了笑:“好,好,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文軒的朋友,也就是華天傳媒的朋友,文軒可是我們華天傳媒的頂樑柱,別人我惹得起,她我可惹不起。呵呵……”
正說笑着,門一開,進來三個男人,葉承歡擡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不招待見的大球星馬文傑。
他看了楚文軒和葉承歡一眼,『露』出幾分得『色』,“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路上出了點小『插』曲。”
朱臺長起身笑道:“還能有什麼小『插』曲,馬國腳一定是又被女記者和球『迷』圍堵了吧。”
笑聲中朱臺長介紹,“不用我說大家也看出來了,這位就是國內最著名的足球巨星,馬文傑先生。難得回龍都一趟,我們華天傳媒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別人請都請不來,馬國腳算是給了我們一個天大的面子啊。”
朱臺長一發話,下面的馬屁聲聞風而動,馬文傑壓了壓兩手:“朱臺長太客氣了,不過需要說明的是,我是爲楚小姐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楚文軒身上,楚文軒的表情頗不自然,怕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和楚小姐是中學同學,現在還是她的忠實粉絲,今天能和偶像同進午餐是我的榮幸。”馬文傑對葉承歡不屑的撇了撇嘴。
葉承歡看也沒看他一眼,默默的喝茶。這種人他見多了,殺的更多,要是在國外,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馬文傑就會被人當意外處理掉,但現在如果那麼做,也許就意味着葉承歡要和平靜的生活說再見,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但不意味着他可以容忍這樣的人爲所欲爲。
見馬文傑挨着楚文軒坐下,女孩全身不自在的樣子,葉承歡起身道:“咱倆換下位置,我是國腳先生的粉絲,一肚子的話要和他交流。好嗎,親愛的?”
說到最後,原本熱絡的氣氛頓時冷場,滿地都是下巴,就算傻瓜也聽出“親愛的”意味着什麼。
楚文軒擡頭就看到葉承歡湖水般憂鬱的眼神,淡然的微笑,溫暖的眉宇……
她竟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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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臺長幾分瞭然的抽口氣,怪不得楚文軒會那麼用心的給他幫忙,原來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啊。?? 女神總裁愛上我91
兩人換了位置,馬文傑不屑的哼了聲,開始悶悶的喝酒。
一陣觥籌交錯,幾杯酒下肚,加上大家的吹捧,馬文傑開始飄飄然了,想要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於是開始雲山霧罩的吹牛,例如自己的球技如何神奇,到各地參加比賽如何受粉絲和名流的追捧云云,到後來越吹越離譜。
葉承歡還好,抗擊打能力一向超強,只是默默的陪笑,喝酒。
楚文軒卻皺着眉頭,忍着噁心,簡直一個字都聽不下去。
馬文傑吹了一陣,瞅見美女厭惡的表情,暗暗切齒,於是話鋒一轉道:“剛纔說了我和文軒是中學同學,只不過比她大幾屆,大家可能不知道,那時候她才初中就已經出落得清秀『迷』人了,只不過那時她很害羞,總喜歡默默的站在場邊看我踢球,時間久了我就注意到她,但每次和她打招呼,她一聲不響的就跑掉了。後來漸漸大了點兒,她託同學給我送紙條,我才知道她暗戀我很久了。從那以後她開始我踢球,給我送飲料,照顧的無微不至。慢慢的我被她打動,我們兩個就很自然的走到一起。只可惜後來我被球探看中,走上職業球星的路,我們倆聚少離多,漸漸的就沒了聯繫。唉,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遇到,早已物是人非,我心裡的滋味不知道有複雜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葉承歡身上,不知道這位主播男朋友聽了這話會作何感想。
“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馬文傑污衊,楚文軒又羞又氣,剛要起身,被旁邊伸來的一隻手按住。
“親愛的,淑女一點兒,就當有人放狗屁呢。”葉承歡擠擠眼睛,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馬文傑無論到哪兒享受的都是讚美和掌聲,被人當面辱罵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作,就見葉承歡忽然道:“馬國腳,別說文軒喜歡你,就連我都是你的忠實粉絲……”
聽了這話,馬文傑稍稍緩和了些,畢竟當着這麼多人面,也不好做搞得太出格。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去年……不,今年三月份,你代表國家隊出征世界盃預選賽,我現在還記得清楚,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鐘的時候,你在中場接球,連續晃過兩個中場球員,一個後腰和三個後衛,面對守門員從容起腳,鎖定比賽。就算巔峰時期的馬拉多納也不過如此,怪不得媒體稱讚你是神州球王,我看說的一點不準確,就算叫世界球王也是響噹噹的……”
馬文傑一頭霧水,記憶裡好像沒有過這種事,但葉承歡既然這麼說了,他樂得接受,一揮手道:“世界球王我可不敢說,神州球王麼還算可以。”
葉承歡冷笑一下:“賽後一位評論員說的話經典極了:馬文傑踢進了本場比賽唯一一個進球,隨後,神州隊輸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踢進的是自家球門,擺了自己人一個大大的烏龍球,從此媒體叫你‘烏龍球王’。”
馬文傑驀然變『色』,說來說去葉承歡是設了個圈套,等自己乖乖的跳進去,他才收緊口袋。
他這才記起的確有一場預選賽,前晚自己喝高了,比賽時還宿醉沒醒,整個比賽期間自己都在夢遊,到傷停補時階段,他中場接球,於是就有如神助的完成了那場“好戲”。
賽後,他遭到媒體和球『迷』一片罵聲,回國後消沉了好久,還差點退出國家隊,那場比賽成了他職業生涯永遠的傷疤。
沒想到葉承歡當着大家的面揭了他的傷疤,讓他羞惱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囂張氣焰一掃而光。他狠狠剜了葉承歡一眼,眼裡閃過幾絲厲『色』,姓葉的,要不是有這麼多外人在我一定要你好看,等下咱們走着瞧!
楚文軒側目莞爾,心說這個葉承歡,可真能讓人下不來臺。
可能是丟了面子,沒過一會兒馬文傑藉口有事起身告辭,臨走時目『色』複雜的瞧了瞧葉承歡。
葉承歡撇撇嘴角,算你小子知趣。
廣告權的事已經辦完,葉承歡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也想告辭,但硬是被衆人攔住,朱臺長端着酒杯,紅着臉,意味深長的道:“文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了男朋友爲什麼不告訴大家,既然來了就沒那麼容易走,今天要是不讓葉先生喝好,廣告的事我可不辦!”
衆人的紛紛勸說下,葉承歡只好坐下,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幾乎是一邊倒的敬酒,葉承歡來者不拒,酒到杯乾,楚文軒都爲他擔憂,擔心這樣下去他很快就醉成爛泥。
不過很快就證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葉承歡對衆人笑了笑:“這麼喝沒意思,我喜歡一步到位。”他讓服務員準備了一百個酒杯,全部倒滿酒,分成兩邊各五十個,接着道:“咱們一次決勝負,那一片你們分,這一片全是我的。”
這傢伙瘋了麼,楚文軒參加過的應酬數不勝數,還從沒見過有人論“片”喝酒的,這已經不是喝酒了,而是玩命!
短暫的震驚後,已經熏熏然的朱臺長搓着手興奮不已,說了聲“痛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五十杯酒五個人分也不是小數目,況且剛纔都喝了不少,原本其他人還有顧慮,但見朱臺長都帶頭應戰,也只好硬着頭皮端杯。
“你是不是瘋了!”楚文軒再也忍不住勸道。
朱臺長一揮手:“文軒,你做裁判,誰不喝乾,誰就不許走!”
葉承歡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不是用喝的,而是“吸”!
五十杯酒一眨眼的功夫被他吸得一滴不留。
再看對面,五個人早已醉得七葷八素,那位朱臺長直接趴到桌子底下口吐白沫,完全沒了領導的氣派。
葉承歡擦了擦嘴巴,兩眼宛若星辰般明爍,對目瞪口呆的楚文軒行個無可挑剔的紳士禮,“美麗的公主,我們可以走了嗎?”
楚文軒怔怔的看着他:“你沒事吧?”
葉承歡笑了:“我記得《深喉》裡有句話:在能夠改變男人的東西中,酒最厲害,其次是女人,然後是權力,最後纔是真理。”
酒到底是什麼東西?
讓男人找回自我又『迷』失其中,真實着可愛着,也虛僞着可憎着。
酒的魔力之於男人,就像女人對青春那樣執『迷』不悟的追逐吧。
看表面他的確沒事,不光沒事,平時那種永遠睡不醒的神『色』都不見了,兩眼無比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