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華在雨中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張得大大的,但卻沒有發出聲音,好像被堵住的不是她的下身,而是喉嚨。
“舒服就叫出來。”
“啊……大……太大了……啊……好大的力……力量……”徐芳華再也忍不了,一叫就聲嘶力竭,嗓子都喊啞了。
感覺女人的情致已經瀕臨巔峰,沈東澤卻突然停住了動作。
“你幹什麼!快啊!”已經離天堂近在咫尺,對方卻忽然停住了,等於要她的命,拼命想自己動作,只可惜她的腰腹力量本來就不足,現在更是痠軟難當,再加上姿勢所限,根本挺不起來,“不要折磨人家了,求求你,求求你,繼續!”
沈東澤獰笑一下,猛地一下。
久曠的女人快要瘋了,猛甩着頭,早就溼透了的長髮貼到了臉上,好似發情的母獅。
“不許在我身上抓。”沈東澤皺着眉頭命令道。
“嗯……我保證不抓……來啊……快來啊……”
沈東澤俯視着身下的女人,一邊感嘆着藍色小藥丸的作用,一邊有種征服世界的感覺……
一小時,徐芳華換了身裙裝,面色紅潤的出了房門,在門口還給了沈東澤甜膩的一吻,然後對木頭疙瘩一樣的喪屍說了聲:“我們走吧。”
上了汽車,徐芳華甜膩的笑容沒了,柔若無骨的小手悄悄伸進喪屍的衣領,在他飽滿的胸膛上撫摸着,“怎麼,你吃醋了?”
喪屍面無表情的道:“等事情辦成了,我一定親手殺了那個混蛋!”
徐芳華咯咯一笑:“他不過是我們的工具而已,你可是答應過的,要幫我上位的,不會是反悔了吧。”
“爲了你,什麼我都能忍,什麼都能做,事成之後他用哪兒碰過你,我全給他切掉。”
徐芳華美目流轉,伸進他衣服裡的手一路下滑到胯間,停住了:“他哪兒有你好呢。”
喪屍半點反應也沒有,機械的開着車,任由她擺佈着。
葉承歡一身風塵的回到維多利亞時,林佩珊、婉姨、靈兒正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看着電視。
他打聲招呼,剛脫了外套,忽然又怔住。
原本每次回來時,靈兒都要主動跑過來迎接自己,還要接過外套,幫他掛好,可今天她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連自己這個大個人回來都沒看到。
林佩珊就更別提了,只是嗯了一聲,就算和親親老公打過招呼。
他搖了搖頭,來到電視機前瞅了瞅,原來是當下非常火爆的一檔節目,《超級偶像》。
他湊到靈兒身邊坐下,笑眯眯的道:“怎麼,你喜歡這個節目?”
“嗯。”靈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連手裡捏的一顆葡萄都忘了放進嘴裡。
林佩珊正翻着本財經雜誌,頭也不擡的冒出一聲:“你的靈兒妹妹想報名參加。”
葉承歡眨眨眼,看着靈兒:“真的?”
“怎麼了,葉大哥,不行嗎?”靈兒詫異道。
葉承歡咧咧嘴,不是他不想,而是考慮靈兒一個水一樣清澈的女孩子,剛到城市不久,對紛繁複雜的環境還沒認知,就貿然投身進去,天知道會遇到什麼:“這都是糊弄小孩子的玩意,這種爛節目給我錢我都不去。”
靈兒幾分委屈的撅起小嘴:“葉大哥,你是不是覺得靈兒沒用,就算參加也一定不行。”
葉承歡的確有這層意思,只是不好直說,還得耐着性子解釋:“不是覺得你不行,論可愛,論漂亮,論嗓子,靈兒都是一等一的女孩,關鍵你不知道娛樂圈的水有多深,一頭扎進去會淹死你的。”
靈兒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似乎沒太懂他的話:“比東江的水還深麼,別忘了我從小在江邊長大的,再大的風浪也難不倒我。”
葉承歡一陣無語。
“葉大哥,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我就知道我喜歡唱歌,別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
葉承歡摸摸鼻子:“這些話誰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誰教你的?”
靈兒嘻嘻一笑:“佩珊姐。”
“什麼。”葉承歡不敢相信的看向林佩珊:“你支持她參加?”
林佩珊淡淡的道:“水有多深,只有遊一下才知道,靈兒有權做她喜歡做的事。”
葉承歡皺了皺眉:“你知不知道她對這裡的一切都是空白,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她能承受嗎?”
靈兒認真的道:“我能。”
葉承歡微嘆一下,索然道:“你這丫頭這麼快就叛變了,好吧,那以後什麼事都聽你佩珊姐的吧。”
靈兒挽住他手臂撒着嬌:“葉大哥是我的好大哥,咱不生氣啊,除了這件事以後我都聽你的還不行麼。”
葉承歡被她叫的骨酥肉麻,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伸個懶腰,打算去洗澡睡覺,就聽林佩珊說了聲:“你……等一等,我還有話說。”
婉姨想給兩個關係不融洽的小兩口製造點獨處的機會,於是招呼靈兒去休息,客廳裡就只剩下葉承歡和林佩珊兩人。
燈光下,林佩珊青絲如墨,穿着身桃紅色的棉質睡衣,豐滿的胸部將上圍高高撐起,大片瑩潤的肌膚有種近乎透明般的質感,她咬着指節,似乎在看着雜誌,又似乎全然沒看。
葉承歡諂媚的笑着挨她坐下,林佩珊蹙了蹙眉,卻沒說什麼。
“最近我想讓你替我去趟臺灣,去談一筆生意。”林佩珊道。
“你不去嗎?”
“嗯。公司還有很多事等我處理。”
“老婆,你這下真夠狠的,一腳把我踢到臺灣。談什麼生意,是不是很重要?”
“具體的細節回頭趙雅琳會告訴你。”
葉承歡眨眨眼:“趙雅琳?你是說我們兩個一起去?”
林佩珊終於放開雜誌,默默的白他一眼,“怎麼了,很意外麼?”
“這是上級對下級的命令,還是妻子對老公的吩咐?”葉承歡道。
“有區別麼?”林佩珊拿起削好的蘋果慢吞吞的咬了一小口,輕輕嚼着。
“要是上級的命令,你是集團大總裁,不是我上級,我上級是趙雅琳纔對,而且我可以拒絕執行,因爲我暈機,暈船,暈車,暈女人,總之不方便出差,你還是換個人吧。”
林佩珊一蹙眉,知道他故意耍性子,一切都已計劃妥當,不過要是他真不去,自己還真是沒什麼辦法,咀嚼慢了下來,臉上泛着紅暈:“要是我告訴你,這是妻子對……老公的吩咐,你會去嗎?”
“那當然,別人可以不幫,怎麼也不能不幫我的佩珊好老婆。”
林佩珊瞪他一眼:“你不是一說什麼都暈麼?”
“是啊,可是爲了你,就算再苦再累的差事我都擔了,老公是什麼,對一個妻子來說,老公就是一切!”
林佩珊眼神一陣躲閃,心裡卻砰砰直跳,她忽然想起趙雅琳說過的話,和這個男人不止是上下級的關係,更多的是男人和女人,丈夫和妻子,可自己除了把他當下級,當勞力,當陌生人之外,有多少時間是把他當男人和丈夫對待的?
想着想着,神色竟有些恍惚,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道,猛然轉臉,葉承歡的眼睛就在面前!
她吃了一驚,忙往後躲開,又羞又惱的看着他,“你幹什麼!”
葉承歡邪魅的一笑:“沒什麼,我最喜歡看你思考的樣子,剛纔一激動想要吻你來着。”
林佩珊撇過頭,不敢讓他看自己,咬着脣瓣,壓抑着飛跳的心臟:“不可以。”
“爲啥不可以?”
“總之……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林佩珊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葉承歡索然無味的道:“好歹咱也是夫妻,你好歹也履行下做妻子的義務好不好,睡又不讓睡,連親一下都不行,偏偏你還長得這麼漂亮,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林佩珊斜睨一眼,不動聲色的從他肩上捏起一根長髮,和自己的比了比,長度和質感根本不搭,淡淡的道:“別給我說這根頭髮是我的,這種話連小孩子都騙不了。”
葉承歡一下被堵了個東西,也許是和丁香太忘情了,居然連這種小常識都忘了,或許,他根本就沒想過林佩珊發現後的感受,“咳咳,那啥,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你給我站住。”表面上她還是很那麼淡定,但不知怎麼,看到那根頭髮時,心裡卻莫名的刺痛一下,連叫他的聲音都高了八度,“我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問東問西,既然有女人爲你履行義務,剛好省掉了我的麻煩。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安排你們兩個去臺灣的原因之一。”
葉承歡皺眉:“你懷疑這根頭髮是趙雅琳的?一個人一天中要接觸很多人去很多場合,身上有根頭髮能說明什麼,趙雅琳是我上司,每天都會見面,就算面對面說話,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陣風把她頭髮吹掉到我身上啊。抓賊要抓髒,抓姦要抓雙,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不想聽你解釋,總之你喜歡和她在一起,我就給你們機會。”
葉承歡有點惱火,嗤笑一聲:“你非要認定我們有一腿、還要把我推給她是吧。那好,你不是懷疑我們相好麼,我就好給你看看,不管你是以什麼身份派我去,臺灣我去定了,這麼好的偷情機會我可不想錯過。”噼裡啪啦的拖鞋聲很快走開,丟下林佩珊一個人在客廳裡。
林佩珊眼圈發紅,面色慘白,抓起雜質狠狠的撕扯着,一邊撕一邊道:“混蛋!混蛋!混蛋!”直到撕得沒有半點力氣,一下趴在沙發扶手上嗚嗚嗚的哭起來。
哭了會兒,肩頭被人拍了下,敏感的她馬上擡頭,就見葉承歡光着膀子,踩着拖鞋,全身只穿條四角褲衩,嘴裡還叼着牙籤,把一張紙巾遞到面前,“哭得這麼難過,是因爲我吧。”
林佩珊一陣眩暈,一陣失措,就好像半夜裡在廚房偷糖吃的小女生忽然被家長髮現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