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軒又羞又恨,她恨那個無恥之徒,同時也恨自己,假如可以多穿幾件衣服也許就能救更多的人。
世事有時候就是這麼荒誕,荒誕到人的生死居然取決於女人身上穿了幾件衣服。
“你心裡完全不必有什麼負擔,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每救一個人就等於同時挽救了一個家庭,沒有人比你更偉大,相信我。”
“你是不是一向以折磨人、羞辱人爲樂趣?”
“沒錯,你說的很對。”
“你這種人一定會下地獄的。”
“我覺得也是。楚小姐,請繼續!”
“你到底想怎麼樣!”女人急道。
“冷靜點兒,我保證會給你一個驚喜。”
楚文軒無奈之下只好伸手解開兩邊的吊帶,兩手抱着自己的身子,生怕衣服會滑下去。
“把手拿開。”男人命令道。
女人的手慢慢放開,那件白色的小可愛便一下子滑了下去,令人窒息的美顏雪肌便徹底暴露在月色之下。
“黑色蕾絲內衣,我很喜歡的款式,轉一圈看看。”
女人只好照他的話原地轉了一圈,豐挺的胸臀、迷人的腰窩、優美的脊背無不是男人激賞不盡的玩物。
“在你的左手邊有一雙絲襪,慢慢穿上它,要用卷的。”
楚文軒往左邊一摸果然摸到了一雙絲襪,她慢慢擡起美腿,將絲襪套在腳上,然後慢慢的往上卷。
男人靜靜的抽着香菸,欣賞着女人卷絲襪的迷人畫面,而且是全日本最熟悉的大美女主播在爲他一個人進行的單場表演,這種機會恐怕普通男人一輩子都可遇不可求。
等女人卷好了絲襪之後,男人又道:“右手邊有個窗戶,打開它。”
楚文軒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忐忑的拉開了那扇窗戶。
“拿起你的衣服。”
女人拿起了自己脫掉的衣服。
“把它們扔到窗外。”
楚文軒含恨的咬咬嘴脣:“你要幹什麼!”
“楚小姐,你的話太多了。”
“先放人!”
男人拿起一部對講機淡淡說了聲:“放十個人出去。”
“是。”
他放下對講機:“現在可以繼續了吧。”
楚文軒無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那些衣服順着窗戶扔了出去。
“來,到我這邊來。”男人衝她勾了勾手。
女人瞬間又緊張起來,“你可不可以把人質都放了?”
“那要看你的表現能不能讓我滿意。”
她低着頭一步步挪到男人跟前,還是抱着胸、夾緊雙腿,根本不敢去看對方。
“擡起頭來。”
女人艱澀的搖搖頭,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一隻溫熱的手掌襲上她的身體,她本能的一陣顫抖,往後退了兩步。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幫不了你,說不定惹我生了氣,我會把人質全都殺光。”男人陰冷的道。
楚文軒只好又往前挪了挪到了男人跟前,男人的手再一次襲上了她的身子,無比享受的說了聲:“真滑!”
聽了這話,屈辱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去。
“既然你不可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了,不如以後做我的女人吧。”
“你休想。”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無恥!”
“我的確很無恥,不過我並不覺得無恥有什麼不好。張開雙腿騎到我身上來。”
“你!”
“很過分是吧,你要是不聽話,後面還有更過分的。”
女人恨不得把這個無恥之徒碎屍萬段,可形格勢禁她別無選擇。
此時的美女主播近乎全裸的騎跨在男人身上,實在是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男人兩手玩弄着女人柔軟的美臀,飽滿、豐盈、潤滑,好似抓了兩團。
他輕輕咬着女人的耳垂,口中吐着灼熱的呼吸,用充滿迷幻色彩的聲線道:“楚小姐,你好美。”
楚文軒幾乎快要崩潰了,“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行的……”
男人邪祟的一笑:“別告訴我你還在想着那個男人。”
女人偏過臉去,躲避着對方的呼吸,“我真的不行。”
“難道你想讓那些人質被殺掉嗎?”男人威脅道。
“你殺了我吧。”女人一字字說道。
男人微微一愣,“你寧願去死也不肯做我的女人!”
“是的。”
“爲什麼?”
“因爲我的身體不屬於我,我無權把它交給別人褻瀆。”
“那麼,你的身體屬於誰?”
楚文軒咬了咬明亮的嘴脣:“我的身體只屬於一個人。”
男人再次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用力捏了捏女人的屁股,“你那麼愛他,他知道嗎?”
“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我都不在乎。”
“他愛你嗎?”
“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愛,也許不愛,我同樣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
“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我不允許自己背叛他,就好象不允許我背叛我自己一樣。”
“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女人,他如果愛你的話爲什麼不娶你,如果他不愛你的話,你這麼做不覺得很荒唐麼。”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荒唐,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的。”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一個極度殘忍、極度自私、極度冷酷的男人,準確的說你應該是禽獸。”
男人笑了:“我喜歡這樣的稱呼,這個世界只有禽獸纔是最強大的、最不朽的,因爲我擁有鋒利的爪牙,我可以撕碎一切反對我的人,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做禽獸沒什麼不好。”
“你真是無恥極了!”
“楚小姐,你既然來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白白走出這個屋子麼。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要怪只能怪你太美、太香、太有性格。說實話你的表現讓我吃驚,我想不到一個女人爲了救一幫素不相識的人質肯拿自己的命冒險。”
“你當然不會明白的,禽獸怎麼可能懂得人類的世界。”
“沒錯,我是禽獸,我現在要獸性發作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楚文軒想用力推開他,可以她那點兒小力量又怎麼掙得開一個強壯的男人。
“我警告你別碰我。”她決絕的說道,眼裡滿是滾動的淚珠。
“可我已經忍不住了,今晚我碰定你了。”
“下面還有那麼多人質,外面還有那麼多警察,在這種時候你居然敢做這種事!”
“既然做了這事我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沒想到這個時候大美女主動送上門來,我怎麼可能不笑納呢。楚小姐,今天你要是不來,我可能一輩子都碰不上你,說實話我是你的粉絲,你主持的每一檔節目我都會看,我甚至和別的女人**時一定要看着你的節目才能射出來……”
這傢伙越說越猥瑣,越說越下流,從小到大都在優越環境裡泡着的楚文軒何曾聽過這些無恥下流的話,只聽了幾句就面紅耳赤。
與此同時,男人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他的手很會找重點就不說了,他的嘴巴也不閒着,一個勁兒要想叼住女人的丁香小舌。
楚文軒掙扎躲閃之餘,兩手本能的在四下摸索,終於被她摸到了牀頭的一臺電話機,就在男人的手即將碰到她私密處的時候,她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掄起電話機狠狠的砸在那人頭上。
咣!!
男人哎呦一聲,捂着腦袋彎下腰去,楚文軒就利用這個時機脫離他的魔爪,她快速掃了一遍纔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經扔掉了,頓時氣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見男人彎着腰還沒回過勁兒來,兩手捧起電話衝着他頭上又狠砸了幾下,直到把男人砸趴在地纔算停手。
她隨手卷起牀單裹在身上,這種時候也講究不了別的了,裹上就要往外衝去。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好似一顆子彈,一下便擊中她的胸膛。
“你可真夠狠的啊,給你開個玩笑,你居然往死裡打……”
楚文軒站住,腦子裡一片空白,停了好幾秒鐘才慢慢過回身來,“你是誰?”
“我是我唄,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女人一陣狂喜,可很快又疑雲籠罩,她大聲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剛纔說的傻傻愛的那個人。”
聽了這話,女人再無懷疑,她三兩步衝過去扶起男人,眼裡滿滿的含着淚水看向那張悠悠擡起的臉。
那張臉算不得精緻,也算不得俊俏,卻也算不上蒼老,可他一個眼神的明滅、嘴角的勾勒以及眉宇的收放之間,竟讓人感到藏着那麼多故事。
在這個世界能讓女人感到有故事的男人實在太少,並不是因爲這個世界太平淡,而是因爲這個世界的人都在循規蹈矩的做着幾乎相同的事。
“是你!”
男人呲牙裂嘴的揉揉腦袋自己個兒站起身來,“小軒軒,不帶你這樣的,人家只是給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下手也忒狠點兒了吧。”
楚文軒捂着小嘴不敢相信,就算讓她猜一百次也不會想到,這個所謂窮兇極惡的劫匪頭子竟然會是葉承歡。
“你的聲音怎麼……”
葉承歡伸伸舌頭,用舌尖卷出個黃豆粒大小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變聲器?”
他假裝很疼,其實一點兒都不疼,也不帶他這麼惡搞的,被人家砸幾下一點兒都不冤。
楚文軒揚起粉拳捶了他十幾下,最後掩面流着淚撲到男人懷裡,“你怎麼不早說,你幹嘛那麼對我,你好過分!”
葉承歡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人畜無害的笑道:“生活那麼平淡,偶爾來點兒小**不行啊。”
“你真是個瘋子,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惡作劇。”
“演戲嘛,當然要專業一點兒,要不然怎麼對得起這麼大一個卡司。”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搞出這麼大一件事來,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現在全日本的目光都盯在這裡。”
葉承歡詭譎的一笑:“我就是要鬧得天翻地覆,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