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組建之初,曾打算派人去學習米國“海豹”特種部隊經驗和技術,但最終以英國版本組建和訓練。
秘密之牆以世界著名的英國特種部隊sas爲範本,隊員都掌握必要的外語能力,從空中和海上強行突入能力、在黑暗中進行精準射擊的本領等。
訓練方面以英國皇家海軍特殊船艇部隊訓練大綱進行基礎訓練,主要實施通過潛水進行水中浸透,以及空中自由降落等訓練課程。
該部隊編制大約只有300人,但人員精幹、裝備精良。
每名隊員挑選十分嚴格,一般要求在六大特種部隊服役3年以上,必須符合空降兵的身體條件。
他們不應只是機器,而應成爲知識型的人才,能夠在嚴峻環境中,**思考和分析情況,提出自己的預測,做出恰如其分的決策。
因此,在挑選成員時,“秘密之牆”要對申請者的個性、測試和麪談情況進行深入細緻的研究,從而正確地評估申請者的智力水平。
性格怪癖的申請者根本無望入選,由於反恐怖特種作戰行動所處的獨特環境,每一個成員彼此之間都百分之百地信任自己的同事。這不僅關係着他們個人的安危,而且關係着整個特種作戰任務能否完成。
秘密之牆戰鬥力也頗爲驚人,他們人人身懷絕技,每個人都是軍官出身。這不但證明他們身懷指揮的能力,還證明他們都是經歷戰爭洗禮的人才。
這個組織直接向情報本部部長負責,但調動他們則必須得到首相的授權,在執行特殊任務時擁有無限開火權,並且具有**策劃執行的權力。
可以肯定的是,在這個國家,沒有一支部隊能像“秘密之牆”一樣擁有如此強大的話語權和戰鬥力。
一般的理解爲,只有在國家面臨嚴重安全威脅時,“秘密之牆”纔會出動,這也就難怪佐藤他們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會那麼吃驚。
“內閣安全會議也同意了我的提議,通過秘密渠道聯繫黑水組織,希望能和他們達成妥協。不過這件事必須嚴格保密,如果國際上知道我們和傭兵組織暗中聯繫的話,對我們的輿論將會很不利。”江口川泉一行來到東京大酒店時,秩序比之前穩定了很多,酒店周邊一百米之內被嚴密封鎖。
前來報道的新聞採訪車越來越多,聞訊前來的民衆也有增無減,還有一些人質家屬打起了抗議的標語,甚至有人憤怒的向軍警投擲石塊。
江口川泉找來一個當值的官員:“裡面有什麼異常沒有?”
“沒有,裡面一直很安靜,劫匪也沒提出過什麼要求。”
江口川泉點上一支菸,皺着眉頭抽着,此刻已是凌晨時分,距離天亮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是二百具血淋淋的屍體,還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幾輛掛着黑色布蓬的軍卡風馳電掣般開到東京大酒店附近,從車上下來一個個身着黑色作戰服、頭戴凱芙拉頭盔的蒙面軍人,每個人的裝備都整齊劃一,沒有軍銜、更沒有明顯的標誌,所配槍支和軍服與其他軍警完全不同,就連正在執勤的軍警和特工看到都有點兒傻眼。
事實上,他們的身份也只有江口川泉等極少數人知道。
這些人抵達現場後,立刻展開了偵測和勘察,其中一個軍人則徑直來到江口川泉面前,“秘密之牆第二分隊已經抵達,請訓示。”
江口川泉回了一個軍禮,對身邊一個隨從道:“你把情況說一下,秘密之牆拿出一個妥善的營救方案向我彙報。聽着,我最多隻能給你們一個小時,只有一個小時。”
等他們離開後,江口一個人走到僻靜處,取出一片降壓藥吞下,從首相官邸出來時他就感到身體不適,一直強打精神撐到現在,要是再不趕快吃藥非出大事不可。
他知道此時此刻就算天塌下來都必須撐着,就算老天要他命,他都不能死。
正自焦躁之時,他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號碼,面色不由多了幾分凝重。
接還是不接,他猶豫再三還是接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電話裡很快傳出一個火藥味十足的聲音:“江口,對於你的失職我很遺憾。”
“喬納森先生,沒想到這麼晚了你還打來電話……”
“收起你虛僞的嘴臉!我現在只想知道,東京大酒店的人質事件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種口氣已經不是朋友或同事的問候,儼然是上級對下級的質問。
江口川泉也頗感意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他本就頂着一腦門子官司,如今又被對方無禮衝撞,一股火頂上腦門又生生壓了下去。
“原來你也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就收到了消息。”
“看來中央情報局苦心建立的全球30秒情報圈果然名不虛傳。”
“我不想聽你的恭維,我只想知道你有什麼計劃。”
“發生了這種事我也很遺憾,不過這裡是日本,出現任何狀況都由我負責。當然,出於共享情報的原則,事後我會讓人給你發一份情況簡報。”江口川泉此時的口氣不卑不亢,話裡話外分明是告訴對方:我的地盤我做主。
“事後?”對方顯得極爲震怒,“如果由於你的無能使人質受到傷害怎麼辦?”
江口川泉忍無可忍,自己畢竟是一國安全機構的領導,對方居然說出這種話來,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喬納森先生,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對這個國家的安全負有領導責任,咱們雖是盟友關係,但在我職責範圍內的事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喬納森火氣也撞了上來:“我也警告你,如果我兒子受到任何傷害,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極其慘重的代價!”
江口川泉一愣:“你說什麼,你兒子……”
“是的,我兒子傑克就在人質中間,所以我纔會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向你提出質詢,難道我做的很過分嗎!”
江口腦袋有點兒發沉,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本來事情就夠棘手了,沒想到喬納森的兒子也被困在酒店裡面。
喬納森可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的兒子葬送在自己手裡,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你是說大使館的傑克先生是你的兒子?”
“是的。”
江口川泉越想越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我明白了,原來傑克也是你派到東京的諜報人員。”
“大使館的外交人員很多都負有間諜使命,我無需多做解釋,對你我來說這已經公開的秘密。”
江口川泉心驚肉跳,“他出席今晚的酒會難道也肩負秘密使命?”
“江口,你以爲你的計劃沒人知道麼,不久之前我就得到秘密情報,你正在策劃一個復國計劃,今晚就是這個計劃的開始。”
聽了這話,江口川泉冒出一身冷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以爲做事滴水不漏,沒想到背後一直有雙眼睛在盯着他。
“喬納森,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友好的盟友,你這麼做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當然是盟友,但諜報刺探是我們共同的工作。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明天我看不到傑克的話,你的所謂復國計劃就會徹底曝光,到那時等待你的會是什麼,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你威脅我?”
“是的,我就是威脅你,你需要一些壓力,一個人只有在強大的壓力之下才能迸發無窮的創造力。”
“你太樂觀了,我可以毫不隱諱的告訴你,內閣安全會議堅持採取強硬措施,也就是說我不能答應劫匪的任何條件。請問喬納森先生,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保護人質的安全?”
“對於這樣的決定,我只能說聲遺憾,這種事如果發生在我國,我們首先會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我只能說,如果你解決不了,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會讓中情局來解決,前提是你們的政府不能干涉。”
這種話對江口川泉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咬了咬牙,提高了嗓音:“喬納森先生,你不覺得說出這種話有傷我們雙方的友誼麼,這是在我國的國土,如果我們這些安全人員眼睜睜的看着別國的特勤人員開展行動,那我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說到底還是爲了一個面子,我真不懂你們這些東亞國家爲什麼會這麼看重面子!”
“不,這不是面子,而是國格!人之所以成爲人,是因爲有人格,國之所以成爲國,是因爲有國格。”
“我不想跟你在這個無聊的問題上糾纏下去,我只知道我想要回我的兒子。”
“還有更棘手的一點,劫匪說了他們是黑水的人。”
“這也是我給你打電話要說的,我已經通過秘密渠道確認過了,黑水與此事無關。”
江口川泉一驚:“你確定?”
“隨便你怎麼理解吧,我要服用安眠藥了,希望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可以聽到你的好消息。”說罷,那邊掛了電話。
中情局的情報能力是不用懷疑的,可如果不是黑水又會是誰呢?
幹這種事需要的不僅僅是膽子,還需要驚人的戰鬥力以及縝密的頭腦。
喬納森的一通電話無疑於雪上加霜,江口川泉又急又氣,站在原地不住顫抖。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的來到他身後,江口川泉驚弓之鳥般猛然回身,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虎視眈眈的瞪着對方。
那人正是佐藤,被上司的舉動嚇了一驚,呆呆的張着嘴巴,“江口先生,你……”
他到現在神智都有些錯亂,不得不收納下凌亂的情緒,“有什麼事?”
“秘密之牆有事要向您報告。”
他看了看錶,強自打起精神,一揮手:“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