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你……”楚門驚呆了,他只覺得眩暈,拼命閉上眼睛。但不知爲何,娜塔莉那驚鴻一瞥的雪白肩膀,卻在眼前縈繞不去。
“楚門哥哥,你爲什麼不看看我呢?”娜塔莉清澈的聲音多了幾分異樣的誘惑,她的手指輕輕滑過楚門的胸膛,宛若一串灼熱的火焰。楚門只覺得身體瞬間被點燃了。
“不!”楚門凝聚最後一點清明,用力向推開娜塔莉。卻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一動也不能動。
“怎麼會……”楚門愕然睜眼,發現娜塔莉身上,環繞着一道綠色的光輝,它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結構,固定了自己的力量。
“這……這是!”楚門終於明白,在自己到來前,娜塔莉已經接受了蜥蜴之神的神格,現在所用的,就是規則的力量!
或許,這種力量對別人作用不大,卻偏偏和自己同根同源,剛好可以剋制!
“娜塔莉!不要這樣!我……”楚門的話嘎然而止,他發現,娜塔莉對他嫣然一笑,徹底將小公主的衣裙褪去!
晶瑩雪白的肌膚,美麗的誘惑曲線,胸前驕傲綻放的蓓蕾,都在訴說着她的主人,已經充滿女人的味道。雖然還有些青澀,但這純潔的青澀中,又包含着莫大的誘惑。
空氣中瀰漫了一種香甜的味道。楚門只覺得自己腦中的血管突突直跳,彷彿要炸開一般。的火焰再也抑制不住,頃刻席捲了全身,支配了他。
他向娜塔莉撲去,兩人倒在雪白的蕾絲軟牀上。最後的一絲清明,也在這驟然的接觸中徹底失去。楚門化身野獸,瘋狂的向娜塔莉索取着。娜塔莉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他,眼角淌下兩行歡喜的淚。
“楚門哥哥,不要怪我,也不要責備自己,你不能控制的……”娜塔莉在輕輕的呻吟中呢喃,“生命的神力,本來就包含着的力量啊……”
在痛苦和歡喜中,娜塔莉被楚門狠狠吻住朱脣,阻斷了下面的話。娜塔莉呻吟着,扭動着,被帶上極樂的巔峰……
楚門從睡夢中醒來。
沒有立刻睜開眼,他還沉浸在那一場狂亂的夢境。夢中,他和娜塔莉數度,瘋狂的索取着每一份快樂。
——但這只是夢。
楚門這樣告訴自己,在心中無數次強調。但不知爲什麼,淚水卻從眼角淌下,滲入早已揉皺了的牀褥上。
終於,楚門睜開眼。周遭的佈置告訴他,這是娜塔莉的房間。而雪白的牀褥上,一灘暈開的血跡觸目驚心,讓楚門無法迴避事實。空氣中,還殘留着娜塔莉香甜的味道,伊人卻已經離去。
楚門呆呆的坐在那裡,半晌無言。
他並沒有責怪自己——至少,在昨夜的荒唐上。他還記得娜塔莉最後的話,“生命的神力,本來就包含着的力量。”
是的,娜塔莉只是用規則的力量,引發了自己的神力,誘導出埋藏在神力深處的。那,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但傷心依舊。
楚門慢慢穿好衣服,卻不想離開。他停留在這間充滿娜塔莉味道的房間裡,久久不願離去。
突然,他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浪,好像是上萬人同時在瘋狂的吶喊。聲音很遠,似乎從山下傳來。
難道是……
楚門衝出了房間,推開官邸的大門,從小山上鳥瞰甜水鎮。
教堂的廣場上,密密麻麻跪滿了信徒。大約有幾萬人。全部甜水鎮的鎮民,加上傭兵,以及外地來朝聖的人們。他們都在以最虔誠的姿態,仰望着天空。
楚門擡起頭,看到最後一點神輝,消失在天空中。
是娜塔莉。
楚門知道,一定是她。雖然沒有確實看到,卻能感受到,那股力量,那股氣息,以及徘徊不去的眷戀。
娜塔莉……終於成神。
楚門突然想起了一首地球上的歌:
“我終於讓千百雙手在我面前揮舞;我終於擁有了千百個熱情的笑容;我終於讓人羣被我深深的打動;我卻忘了告訴你,你一直在我心中……”
“我終於失去了你,在擁擠的人羣中;我終於失去了你……當四周的掌聲如潮水一般的洶涌,我看見你眼中傷心的淚光閃動……”
——娜塔莉,我終於失去了你。
楚門怔怔地看着,視線終於模糊了。
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楚門回過頭,發現精靈女神靜靜的站着,她也在擡着頭,仰望天際。
“水晶女神真是讓人敬佩。”精靈女神搖搖頭說:“竟然把神格拆成了兩份,成全了你們兩個人……這樣的犧牲,我是做不來的。”
“犧牲?”楚門皺皺眉,“你是指什麼?”
“還不明白麼?”精靈女神嘆了口氣,說:“娜塔莉雖然得到了神格,但沒有與之匹配的力量。光有規則沒有力量,是不可能成神的。”
“那……”楚門一怔,“你是說……”
“沒錯啊。”精靈女神點頭:“水晶女神把自己的力量分了一部分給娜塔莉,才能讓她成神。從長久看,雖然娜塔莉這個從神確實能幫助她的主神,但就目前來看,水晶女神無疑降低了自己的生存機率……”
“爲什麼?”楚門心中一片茫然,“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不懂,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感情吧?”精靈女神搖搖頭,嘆息道:“真搞不懂,成了神,卻死抱着感情不放,這樣真能夠生存麼……”
精靈女神再次看看天空,轉身回到了官邸裡,把楚門一個人留在山上。
——爲什麼呢?
楚門還在思索着這個問題。山下,無數信徒在狂歡,在祈禱,在讚頌。爲水晶神教再次誕生一位真神欣喜若狂。但這喧囂熱鬧的氣氛,卻無法感染楚門,他獨自陷入寂靜中,把世俗拋在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