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時,布拉德·皮特卻微微一動,睜開了眼睛。他側過頭,看着房子中的其他三人,長長伸了個懶腰:“一場好夢啊!呃?恢復了呀?”
布拉德·皮特活動了一下手腳,覺得行動無礙。雖然身心俱疲,暫時沒有力量,但也只是慢慢恢復的事情,無關緊要。
“你夢到了什麼?”楚門問。
“夢到什麼……”布拉德·皮特歪頭想了想,“唔,都記不清了。”
“靠!”楚門暗罵。老子這裡打死打生,險些丟了半條命,他卻輕描淡寫,來個記不清了!
“喂!你這傢伙!”薩馬索里亞站起身來,盯着布拉德·皮特,“別忘了,你曾經發過的誓!”
“忘不了。”布拉德·皮特說:“不過,你現在就要開始麼?”
“等等!”楚門連忙擺手:“老薩,你曾經答應過我,擊退了蜥蜴之神,再和他決鬥的,要說話不算麼?”
“我說話當然算,難道還跟這個沒信譽的傢伙一樣麼?”薩馬索里亞哼了一聲,說:“我可以等,就怕這傢伙被那個蜥蜴之神殺了,輪不到我動手!”
“切,我怎麼會犯那種錯誤?”布拉德·皮特嗤之以鼻。
“哈哈,誰被人家打得半條命都沒了,還要等着我來援手的?”薩馬索里亞怒極反笑,“不是你這小子?”
“我一點也不領情。這是你讓我發誓的交換,很公平。”
“是很公平!”薩馬索里亞惡狠狠地說:“等着吧,到時候我要把你粉碎成塵埃!渺小的爬蟲!”
“哼哼……”布拉德·皮特沒有回嘴,只是冷笑。
“我說,你們兩個還是休息一下吧,這樣對着冷笑,也不擔心牙齒疼?”楚門轉頭對蘇珊娜說:“你照看他們一下吧。”
“哦……”蘇珊娜下意識應了,卻立刻追問:“你幹什麼去?”
“我出去。”
“一定是去見她嘍?”蘇珊娜咬着嘴脣。
“不應該麼?”楚門反問。
蘇珊娜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卻都轉化成一縷幽怨,凝視楚門片刻,搖搖頭說:“是的,你該去。卡索,你喜歡的事情,儘量去做吧。”
楚門心頭嘆了口氣,點點頭,轉身離開。
一轉眼,又是十幾天。
這段時間,楚門和布拉德·皮特已經完全恢復,倒是薩馬索里亞,還遠遠沒有回覆到自己的頂峰。不過,他的那句話很對——就算現在的水準,要殺布拉德·皮特也沒什麼困難。
其間,考文垂帝國那邊傳來消息。達拉斯大公和特里四世進行了一次聯合行動,擊敗蜥蜴人大軍的第一波進攻。但因爲蜥蜴人部隊不斷得到補充,已經大大超過了兩軍能夠承受的數量,保守估計,能有二十萬。
特里四世催促,到底能不能快些解決傳送陣,再不成,恐怕北方大陸的蜥蜴比人還要多了!對於這個問題,楚門也只能苦笑。
上次兩個人倒是去了,布拉德·皮特自信滿滿,結果鎩羽而歸。楚門心裡明白,再來一次,如果還是他們兩個人,也是一樣的結果。
當然,布拉德·皮特很不服氣,認爲上次只是自己輕敵的結果。但內心深處,楚門不信他沒有衡量。
要是薩馬索里亞幫忙就好了。楚門覺得,這條老龍無論實力上還是人品上,都比布拉德·皮特靠譜很多。
但這個意思一說,薩馬索里亞直搖腦袋:早就拒絕了的事情,何必舊事重提?
楚門不得不另想辦法。
——不過這辦法,還是想在薩馬索里亞身上。
“我說老薩,”這些日子,他和薩馬索里亞混得比較熟了,張口叫老薩,也不會招致白眼。他說:“老薩,當初你幫晨曦之神看守薩爾拉多權杖,是爲什麼?”
“要你管?”老龍一翻白眼,覺得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說你和晨曦之神有協議。”楚門硬裝沒眼色,繼續說:“我估計,是你幫他看守一千年,他就幫你成神吧?”
“哪有那麼簡單?”老龍哼了一聲,頓了頓說:“不過,也差不了太多。”
“那你現在拿權杖回去,不也是大功一件?”
“錯過了,就沒機會了。”老龍搖搖腦袋。瞥了布拉德·皮特一眼,很是憤恨。
“你別老瞅我行吧?”布拉德·皮特一臉委屈,“當初明明這小子也有份好不?你怎麼不找他算帳?”
“靠!”楚門很爲布拉德·皮特的不仗義憤怒,明明是你逼迫的好吧?
“卡索有他的理由,我們同時龍族,就算了。”薩馬索里亞不理會他的挑撥,冷笑:“倒是你,不過一個卑微的人類,就敢冒犯龍族和神靈的威嚴!分明是找死!”
“太英明瞭!”楚門簡直要爲薩馬索里亞的大度歡呼。
“嘖……什麼威嚴,真是可笑的東西!”布拉德·皮特說:“所謂威嚴,不過是力量上的壓制罷了。沒有了力量,什麼都不是!”
“你說得不錯。”薩馬索里亞盯着他,冷冷道:“但我還具備力量,那麼,你就要爲自己的冒犯復出代價。”
“我接着就是了。”布拉德·皮特淡淡說。
“你們兩個先別吵。話題又被扯開了。”楚門說:“不過,剛纔會長大人的那句話也沒說錯。我們龍族,之所以威嚴偉大,也是因爲力量的強橫。”
“那又怎麼樣?”薩馬索里亞看看他,似乎不滿楚門的偏向。
“老薩,你之所以想成神,不也是爲了更強大的力量麼?”楚門說:“如今,就有個機會擺在眼前。”
“你說蜥蜴之神?”薩馬索里亞明白了楚門的話,卻搖搖頭:“弒神要是那麼容易,還不滿坑滿谷都是?”
“我怎麼覺得,天上的神靈,本來就滿坑滿谷了……”
“那不相同。”薩馬索里亞說:“你算算,從位面誕生以來,究竟有多少神是人類或者其他生物來做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那是因爲沒機會。”布拉德·皮特撇撇嘴,“眼下大好的時機擺在面前,要是再不上,要被天譴的。”
“現在可不是在蜥蜴神國。”楚門應合,說:“老薩,你想想,他不是化身,而是本體的聖者降臨。要是能殺了,就能直接奪取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