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傢伙……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漢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年輕男子平舉短劍,上面凝練這一層金燦燦的鬥氣!
“黃金斗氣!”漢斯倒吸一口冷氣,“難道說……”
“嗯?”年輕男子眉毛一揚,“你認識我?”
“太陽與月亮傭兵團的副團長,綽號是金色利劍的埃蒙斯……”漢斯死死盯着他,“原來是你!”
“奇怪啊,作爲軍方的人,一般是不會知道我的……”埃蒙斯抓了抓頭髮,“難道說,你也是一名傭兵?”
“地下城守護者傭兵團,漢斯!”大漢報上名來。
“啊,這個傭兵團呢……”埃蒙斯轉過頭,向後面一個稍顯瘦弱的女人問:“有沒有相關資料?”
“一支組建不足兩年的傭兵團。評價等級是D。規模很小,似乎只有六個人。嗯……”女人想了想:“似乎最近有大動作,正在擴充人數。想來,是有貴族在背後支持。”
“唔,是考文垂帝國的貴族,這麼一想就明白了。”埃蒙斯點點頭,然後對漢斯說:“聽着,念在都是傭兵的份上,我開導你一句。鍛鍊到你的程度,不容易,不要爲無所謂的事情送命。”
“閣下既然知道我是傭兵,還說這些話做什麼?”漢斯哼了一聲。
“唔,也對。傭兵守則上說……”埃蒙斯撓撓頭,嘆息一聲:“傷腦筋啊。既然你這麼敬業……只要殺掉了!”陡然,一劍刺向漢斯,宛若一串黃金色的太陽!
漢斯渾身爆發鬥氣,橫劍抵擋。對方的金劍稍沾即走,一劍快似一劍,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漢斯左支右絀,心中暗暗叫苦,卻不得不使出十二分的力氣抵擋。最要命的是,埃蒙斯的黃金斗氣徒具神聖表象,實際卻很是陰損,每一次接觸,都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力量破開防護,順着劍身往體內鑽。雖然沒有大礙,但積少成多,讓漢斯的動作漸漸遲緩起來。
“哇!這下那小子還能支持住!副團長好久沒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我看還能支持五分鐘!”
“三分鐘!”
“五分鐘!我賭十個金幣,誰下注?”
在如此激烈的戰鬥中,埃蒙斯身後的那幾個人非但沒有參加,反而開始博彩了。埃蒙斯拼鬥之餘,目光掃視身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幫傢伙……越來越過分了!不過說起來,到底讓誰贏這筆錢呢?”
漢斯雖然全副精神都集中在戰鬥中,可那些話語卻一個勁往耳朵裡鑽。他心頭升起一股怒吼,手中的劍不由加快幾分,卻不慎露出了破綻來。
忽——金劍如毒蛇般透過這稍縱而逝的縫隙,咬向漢斯的胸膛。闊劍被格在外面,根本不及回救。
“難道……要死了麼?”念頭只是一閃,就見一道銀光閃爍,刺向埃蒙斯的左肋。不得已,埃蒙斯回劍抵擋。偷襲者並不戀戰,立刻和漢斯並派站在一起。
是瑪格麗特。
“沒問題吧?”瑪格麗特瞟了一眼漢斯,眼睛盯住埃蒙斯。
“還好!”漢斯喘了一口粗氣。只覺得渾身痠麻,汗水已經浸透全身。才知道,剛纔的戰鬥究竟有多麼激烈。對面的埃蒙斯卻平靜如常,似乎沒有活動過一樣。
“媽的!”漢斯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
“喲喲——來了個幫手呢!”後面一個人陰陽怪氣地叫起來:“副團長,要不要幫忙啊?還是說,我們繼續賭點兒大的?”
“你們很想躲清閒啊……傷腦筋。”埃蒙斯抓了抓頭髮,“那麼,這兩個就交給你們好了,我去抓他們的指揮官!” WWW ●тt kǎn ●C ○
陡然,埃蒙斯催動戰馬,向前猛衝。漢斯和瑪格麗特一起出劍,一剛一柔,封鎖住對方的去路。這是珠聯璧合的一劍,無論從什麼角度防禦,都無法周全。誰知,埃蒙斯根本不管他們,周身鬥氣爆發,宛如一輪太陽。
戰馬從兩人之間硬衝過去。兩柄劍劃過他的身體,卻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彈開,沒造成任何傷害。
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埃蒙斯一騎絕塵,向遠方的斯諾少將衝去。
“媽的!”漢斯回頭想要追,卻被一柄長槍擋住。一個同樣高大的漢子攔住他的去路。
“慢着,你的對手可是我!”
“去死!”漢斯含怒劈出一劍,對方橫槍架開,兩人都是一震。
“是個對手!”雙方心裡都這麼說。於是大疊精神,戰鬥在一起。
瑪格麗特同樣被人攔住,是那名瘦弱的女性。她的手中,持着一根細長的刺劍。雙方你來我往,也打了個旗鼓相當。
埃蒙斯快馬加鞭,如離弦之箭,直衝過來。幾名想要阻攔的騎兵都被撞飛,好像碰上了一輛飛馳的火車頭。
眼看,就要衝到斯諾少將面前。突然地面一亮,接着火光洶涌,滿眼都是烈焰。
地獄烈焰!
埃蒙斯不得已,單足在馬鞍上一點,整個人在金黃色的鬥氣環繞下,穿破火牆的阻礙,好像一顆炮彈般直飛出來。
“果然是個不錯的法師。可惜,我的馬……”埃蒙斯不再回頭。那匹戰馬定然逃不過化作焦炭的下場,也就不再去管它。對方的指揮官就在眼前,只要予以斬殺,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砰”的一聲,利劍撞上一個堅硬的東西,埃蒙斯去勢已竭,不得以落在地上。
對面,一個年輕人攔住了去路。正在揉自己的拳頭。
埃蒙斯大駭,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黃金劍會有一天被人用拳頭接下來。他盯着對方,盡力平復氣息,冷冷地說:“什麼人?”
“地下城守護者傭兵團團長。楚門。”楚門還在揉拳頭。可真疼,那不是一般的武器,早知道就不該如此託大。
“哦,團長來了麼?情報是……”埃蒙斯下意識的回頭,才意識到,那個瘦弱女人不在身邊。
“沒有情報你就不會打仗麼?”楚門挑了挑眉毛。
“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聽,習慣而已。”埃蒙斯說完,手中金劍陡然刺出,幾乎在一瞬間到達楚門的胸前。
“真是狡猾啊……副團長大人。”楚門身形向後移動,一劍便落了空。埃蒙斯收劍的同時,楚門也回到原位。這一切迅若驚雷,電光石火,在外人看來,兩人似乎一直都在對峙,從沒有過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