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劍。”楚門點點頭,“不過晨曦之神有點小氣,不過是重新裝修了一座廢棄的神殿麼?也至於殺人?”
“您搗毀了雕像,破壞了祭壇,這是對神最大的侮辱。即便是國王的命令,也不可能得到赦免!”
“什麼雕像祭壇的……似乎也不是我乾的吧?”楚門一臉委屈,“很明顯,那是人民得不到神靈的福音,自發的一種行爲。”
“你……”首領突然發現,自己的話有點多了,冷笑一聲:“想拖延時間麼?不過是枉費心機罷了!”一縱身,手中的橙色長劍帶起一片光芒!
楚門不慌不忙,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領域發動,混亂者之法則!”
陡然,首領覺得身體一沉,似乎有幾百磅的重物壓住身體,難以移動。同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襲上心頭,恐慌,懼怕,懷疑,混亂……這像極了一場夢魘,他在噩夢中艱難掙扎。
劍光無力的掃過空氣,映亮了楚門滿是嘲諷的臉。
“這就是晨曦教士的實力麼?”一旁肅立的管家突然開腔,搖搖頭:“實在是太弱小了啊……”
楚門看着在黑暗中彷徨的男子,摸了摸下巴,說:“聽說太平日子過久了,人就會退化。看來,這個道理不錯呀……”突然,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下意識跳躍出去,咔嚓一聲,身下的椅子被劈成了兩半。
一柄橙色的長劍從黑暗中顯露出來,然後是人影。首領正仰着頭,目光追逐着跳到半空的楚門。
楚門單手撐地,非常瀟灑的降落,強撐面子的背後是尷尬的面色。
“這個……我現在才明白,剛纔那句話,也同樣適用於自己。”楚門苦笑着,慢慢站直了身體。
“晨曦替身,一個小把戲而已。”首領冷冷的看着他,“水晶神教的代言人,也不過如此。”
“很好,你成功的擊敗了我的好心情。”楚門吸了一口氣,掀開身袍,抽出一把配劍。這是皮爾斯男爵的贈送,雖然沒有什麼魔法力量,卻是一把難得的好劍。自從靈魂匕首無法使用後,楚門就一直在佩戴。
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來吧,讓你看看水晶神教的劍術!”楚門挽了個劍花,自信滿滿地說。
晨曦神教是一個很特殊的教派。他的神職人員通常都是劍手,精通各種武器,和一般意義上的祭祀截然不同。這大概是緣於教義,上面說晨曦的光輝是刺破黑暗的利劍,是掃蕩一切邪惡的武器。
所以說,和晨曦教士比劍,並不是高明的主意。但楚門卻想看看,自己這手茅山劍法究竟好不好使。
此前雖然和漢斯對練,可畢竟不是性命相搏,參考意義不大。
“劍術麼?有意思……”首領用手指撫摸了一下長劍,橙色的光輝宛轉流動,好像具有生命一般。他舉劍說:“你會爲自己的決定後悔的!”
叮——兩個人迅速前衝,兩柄劍交擊在一起,快速分開了。
首領只覺得手腕發麻,長劍幾乎在這一次碰撞中飛了出去。他連退幾步,異常吃驚,怪不得對方敢於和自己較量劍法,憑藉堪比犀牛的蠻力,確實能讓一些劍術好手摺戟沉沙。不過對上晨曦教士的話……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楚門也不好受,渾身好像着了火,橙色長劍上的一縷晨曦神力在這次交鋒中滲入體內,毒藥一樣腐蝕着靈魂。
“警告!未知能量侵入,能量強度未知,驅除方法未知……”水晶發出警報。
“大姐,都未知您還說個啥?”楚門徹底無語。趁着對方僵立不動,拼命運轉黑暗力量,將這縷神力消滅乾淨。
“不能這麼流氓吧?”楚門一臉的義正詞嚴,“你劍上附着神力,這不公平!”
“呸!你丫勁兒大怎麼不說?”首領心裡罵着,嘴上沒吱聲,本着悶聲發大財的原則,晃長劍衝上來猛刺。楚門側身躲過,回手一劍,卻發現對方失去了蹤跡。
“嗯?”楚門一愣,突然發現自己被一團晨光包圍,數不清的劍刃堪比機關槍射出來的子彈,從四面八方攢擊而至。
“我靠,不是吧?這也算劍法?你他媽的犯規!”楚門氣急敗壞的叫起來,精美的神袍首當其衝,被割成無數碎片,幾乎的神棍上躥下跳,以一種極其難看的步伐蹦躂,卻間不容髮的躲過了攻擊。
“咦?”首領愣住了,滿臉不可思議。對方的躲避動作雖然足以噁心死人,可自己的“晨曦審判”,竟然沒有一發命中。“你是怎麼做到的?”
“卑鄙的傢伙,說比劍法,竟然用神術!”楚門一面罵,一面把碎布條系在腰間,瞬間成了一個虎皮裙。
——估計給他根棒子,就是孫行者。
“就是,號稱光明的傢伙,沒一個好東西!”管家在一旁附和。楚門瞪了他一眼,看自己光了個膀子,這傢伙卻衣冠楚楚,就氣不打一處來。剛纔自己被“晨曦審判”包圍的時候,這廝幹嗎去啦?
“愚蠢的傢伙,晨曦神教的劍法和神術從來都是一體的!”首領冷哼一聲,然後問:“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躲過我的晨曦審判的?”
“哦……”楚門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當中用出了茅山殭屍跳……他咳嗽了一聲,說:“這是我們水晶神教的不傳之秘,你算是見識到了,那麼,就看看我的劍術吧!”
嗖,佩劍以極快的速度刺出,轉眼到了首領眼前。那個男人下意識超後跳了一步,躲過了這一劍。可一轉眼,漫天都是翻飛的劍光,猶如一條銀色的巨龍怒卷而來,一個人影藏在後面古怪的蹦跳,那是楚門。
“晨曦審判!”首領大叫一聲,再次發動神術。一團橙紅的光爆發出去,迎上了銀龍,沒有金屬撞擊的聲音,只有無數光焰迸發,宛若夏夜裡綻放的煙花。
叮——清脆的聲響在光焰之後,敲擊着耳膜。
首領蹬蹬連退幾步,雙手抓住劍柄,破裂的虎口淌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