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市,衛星城西,向陽山,薛氏兄弟主宅
這是一間挺有格調的房間,靠近窗戶的一端是金屬色澤的多功能區,除了牆面上懸掛着各種武器外,佔地相當於半個籃球場的多功能區空無一物;另一側的休息區被設計成一個巨大的蛋殼,裡面只有一張kingsize的水牀。
此時水牀上一堆柔軟的靠墊中,半躺半靠的正是薛靖海。
他半睡半醒的眯着眼睛,面前的頂天頂地的巨大懸浮屏上,一個金髮波-霸正在做出種種誘人的動作。
他有些乏味的挪了挪身體,然後那個波-霸突然對着他很曖-昧地笑,漸漸那笑容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精緻秀麗的眉眼,細膩如瓷的肌膚,水濛濛的大眼睛忽閃着,一頭嫵媚的波浪長髮遮掩着她的關鍵部位,她嬌媚地笑着,扭動着嫩滑的身體向他走來,薛靖海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身體某處也變得脹痛,他貪婪的注視着那長臉,那勾魂的表情,但是他不能過去,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靠近她,直到那柔嫩的小手中突然出現了一隻白色的長羽,薛靖海悚然一驚,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夢裡的情形已經記不太清了,但是那羽毛的印象仍停留在他的腦海裡。
薛靖海的臉色一片陰鬱,記憶深處中的那些片段不可抑制的翻涌上來。
那一年他只有十八歲,他被脫得精光,縛住手腳,下了催-情-藥,面前的巨大屏幕上放着他從未見過的限制級激情片,那個女人穿得妖冶,手裡拿着一根長長的羽毛玩弄的他的身體。
催-情-藥的作用下他無法控制陌生的情-欲,他已經不太記得他是怎麼顫抖着,呻-吟着,哀求着,在她的玩弄下一次次釋放。
他只記得她得意的笑聲,以及變幻的眼神,他知道她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看那個她渴望着卻求而不得,深愛着卻被拒之千里的人。
她想蹂-躪他,想要踐踏他,想把他那張永遠冰山一樣的高貴的臉狠狠地踩在腳下,她希望他能在她腳下呻-吟,哀求她,就像她被欲-望折磨得瘋狂一樣。
他清醒後,瘋了一般想殺了她,那嗜血的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清晰,他要她死,他要她血流滿地,體無完膚。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他不能,大哥也不會允許,他知道殺了她意味着什麼,他不能破壞大哥的計劃。
自那次後,薛靖海就有了心理陰影,他找來所有的激情片,像看滑稽片一樣一遍遍播放,他很開心自己的身體不會再對那些東西有反應。
但事實上,他似乎對所有的刺激都沒有反應了。
他拒絕女友的親近,自他們交往幾年來,那女孩連他的身前一米範圍都不能近。
薛靖海覺得自己已經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毀了。
直到他做了那個春-夢,他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現在他知道自己在春-夢裡夢見什麼了,可是真相令他更痛苦。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這種畸形的欲-望呢?他想着她失憶後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她瘦了很多,她那一貫張揚的俏臉,多了絲蒼白的脆弱。
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毫不遮掩眼底的嘲弄。
他想即便她失憶了,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他惡意的告訴她:“你勾-引我時的下賤樣子,我還記憶猶新呢。我的好嫂子。”他想看她知道自己以前是多無恥後的表情,那一定很精彩。
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的反問“你說我勾-引你,那我勾-引到了嗎?”他頓時有種含了蒼蠅又不能吐出,不得不吞嚥下去的感覺。
他覺得她失憶後比失憶前更討厭。
後來,她在他的眼皮下面被投了毒,他看見她美麗的臉突然七竅流血,他嚇壞了,他知道她不能死,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找到了急救針,當他撕開她的衣服時,他呆住了,她的身體完美而誘人,甚至比小電影裡那些演員還要誘-惑,他呆住了,不是因爲眼前的美景,而是因爲他爲什麼會撕開她的衣服,急救針隔着衣服也可以打,只不過不太容易找準位置罷了,但作爲軍人受過專門的急救訓練的他,真的需要將衣服撕開嗎?其實他就是爲了羞辱她吧,他就是想看當她被撕開衣服時,她那副淡然的表情會怎樣的龜裂吧。
但是她又讓他失望了,她笑了,笑得很調侃,似乎對他的呆怔表示同情。
那瀕死的美麗臉孔上,豔絕地綻放出一抹嘲笑,永遠定格在那裡。
薛靖海覺得這一次他輸了。
他與她在秘密據點裡朝夕相處了近一個月,除了必要的時候,她根本不出現在他眼前,他只能通過監視器看着她不停地瀏覽着網絡上的資料,他想,對於一個記憶一片空白的人來說,這個世界是陌生而恐怖的吧。
他看着她一次次自噩夢中驚醒,張着無措的眼睛打量着四周,那雙水濛濛的大眼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迷茫。
那一刻他的心軟了。
他決定,將失憶後的宋卿晴和失憶前的宋卿晴劃分開。
他不再對她惡聲惡氣,但他忍不住總用小電影逗弄她,每次看到她強作鎮定的對那突然從天而降的小電影視而不見,或繼續吃飯,或翻身睡覺,或閉目洗澡時,他就哈哈大笑。
他覺得她故作淡然的時候很可愛,是的,他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把可愛這個詞用在宋卿晴身上。
再後來......他發現他已經對她恨不起來,也厭惡不起來了。
在被水淹沒的地下室了,他在水中給她度氣,將生的希望分了一半給她。
他拖着她重傷的身體爬出通風口,他瘋了似的,不停地做人工呼吸,心臟復甦。
那一刻,他從未有過的強烈願望,他希望她活下去,無論怎樣都活下去。
直到......他意識到他已經被她吸引了。
當他得知她出車禍時,他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接着是無邊無際的懊悔,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竟然又讓隱在暗處的敵人再一次得手,如果這一次不是那個人救了她,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她跌倒在他身上時,他的身體破天荒的有了反應,那一刻,他眷戀得不想讓她離開,她在他身上喘息,虛弱的聲音帶着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嬌氣:“你不動我更痛,你不知道我的傷口不能被壓迫嗎,你到底在身上裝了什麼,頂得我好痛啊!拿開啦!”他又囧又興奮又開心又慚愧,那時他混亂得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直到大哥突然回來,他才如蒙大赦般逃了出去。
薛靖海無聲的嘆息,手指習慣性的劃出虛擬屏,這是她的房間,房間很暗,他調高亮度,突然猛地坐了起來。
牀上的錦被揭開着,但並沒有人,他急忙調出宋卿晴可能去的地方的監視錄像。
浴室,廚房,走廊.....沒有,都沒有,薛靖海頓時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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