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暑假與反擊
很多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很多人,走了就走了。等你想要追回來的時候,一切都不再,只有後悔莫及。這個紛紛擾擾沒事找事又狗血坎坷的大一下學期,總算是在沿海城市的一場大雨裡結束了。當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校門的時候,突然感覺剛進學校那會兒,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但是,不知不覺都快一年了。
回家的車顛了我十多個小時,其實我沒什麼期待的,這個學期回家的次數太多了,多得連家裡人都對我有些“反感”,而且,這一次回去,我好像也沒有什麼要見的人了,芹菜走了,張雨我經常見到卻不想看到,高中初中的那幫同學,本來就缺少聯繫,我能做的無非是找鴨梨搞幾天基而已。
回家後整整在牀上睡了一個星期,期間唯一的活動就是下牀,吃飯,洗澡,上廁所,我在電腦上緩衝下載了各種大電影和“小電影”,然後本着打發時間的態度對之有批判性的觀摩……
這幾天,我把以前不看的電影都補了一遍,比如的某年第一大爛片《無極》,還有緊跟着沒多久的《夜宴》和古典版《雷雨》——滿城盡是大波妹。
總之,這一個星期,過得渾渾噩噩,老媽不下三次跑進房間裡來問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不舒服,讓我下牀活動活動,別再老呆在房間裡,對着筆記本電腦。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qq上彈出信息來,說同學們大多都回來了,讓我們大家出去聚會,我才下牀準備準備。
這次聚會的人,比第一次明顯少了很多,我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芹菜會不會奇蹟般的出現,但很顯然我想多了,比起第一次的陣容“強大”,這次的五個人,反而讓人覺得情景簡單了許多,不用唱k,壓馬路也省了,所有人玩了會兒牌,吃了點飯,就各自散了。
我和鴨梨騎着車在馬路上狂飆了一陣,我的自行車還是追不上他的小綿羊。
鴨梨說:“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啊。”
我說:“一回來睡了一個星期,你說我心情能好到哪兒去,還迷迷糊糊的……”
鴨梨說:“你又發神經了?又受什麼打擊了,你這個sb受了打擊就一副陽痿的樣子,沒意思。”
我說:“你又知道這一個學期我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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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梨說:“能怎麼過來,是有人追殺你還是有人逼你販毒賣屁股啊?”
我懶得跟他理論,鴨梨卻又說:“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又跟芹菜張雨他們有關係吧?張雨那個賤貨你就別理了,芹菜我覺得你這回是真可惜了,挺好的一個姑娘啊,不過既然人都要去英國了,你想什麼都沒用,我跟你說英國的棒子比你的大多了。”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你要麼就不說這些,一說說得比誰都噁心。”
鴨梨說:“我說實話而已,芹菜一去英國就三四年,你總不至於打算等她三四年吧?再說,她回來會變成什麼樣子你能確定麼?還是說跟那個時候張雨一樣,她變成什麼樣你都要?”
我說:“麻煩你不要把她們兩個擺在一起。”
鴨梨說:“好好好,我說錯了行了吧,我就想告訴你一件事,別老是那麼低智商,戀愛的時候低智商就算了,這都失戀那麼久了,你智商還那麼低。女人啊,永遠都不確定是不是你的;但兄弟永遠是你兄弟,明白不?”
我說:“兄弟是麼?你也能滿足我**的?”
鴨梨說:“能啊,我能帶你去嫖……”
我說:“算了吧……”也不知道鴨梨說的是玩笑還是真的,想起上次吳浩林的事情來就有些心有餘悸,那天我要是跟他一樣也和那小姐發生點什麼,現在還不知道要提心吊膽到什麼地步。
我和鴨梨騎着車圍着城區繞了好幾圈,我發現家鄉已經開始發生很大變化了,怪我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仔細在這裡逛過,很多地方我覺得自己一個人甚至可能迷路。
大概晚上十點多,我纔回到家,之後又打開電腦上網,做的都是些無聊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白龍的qq頭像,突然在右下角跳動起來,我打開對話框。
白龍說:“我和文強商量了一個晚上,我們決定自己辦吉他社。”
我說:“自己辦吉他社?學校不是不給批麼?”
白龍說:“我們商量了,不通過學校辦,就自己開,私下招人。”
我在俱樂部混了一段時間,在當上外聯部部長之後,也沒少受過各種訓導薰陶,知道學校的所謂“制度”,所以對這件事也比較小心,說:“做好心理準備,這種事被查到了就功虧一簣了,倒不是怕受什麼處分,總之,天哥那作風,你懂的。”
白龍說:“那也好過在這裡受氣吧,不惹別人別人都能找上門來踩你兩腳,你這部長當的也是窩窩囊囊。”
我在電腦這邊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還是小心點吧,你們兩個幹事的位置,下個學期一納新,倒是可以名正言順的退了,我這個部長還得坐着。”
白龍說:“怎麼,你想玩無間道?”
如果大家還記得前面的某些內容,我想我曾經說過,我心裡曾一瞬間想到過去討好天哥的這種混蛋想法,這個想法,不知不覺已經被我付諸了實踐。我可以很確定的一件事是,天哥現在已經完全把我當成一個性格極其懦弱,極其好控制,好對付的傢伙。
我說:“晚不晚無間道另說,起碼我可以控制住納新的人數,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也許新生是挺好引導的,就像我們那個時候一樣。”
白龍說:“拉你進羣,慢慢說。”
羣裡當然只有我、文強和白龍三個人。
文強把大致的想法對我說了一遍,我這個時候非常明白,天哥和樑華這兩個傢伙已經大四了,我只有半年的時間去完成我的“復仇”,這半年之內,如果還不能讓所有人看清他們的真面目,那他們就要“功成身退”了,雖然聽說天哥的成績很爛,不過我想走走關係他完全可以安全畢業。
至於樑華,他到現在也還是個高材生加正人君子。
現在我的目標不僅僅是要拿下天哥和樑華,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就是突然想要把跟他們有關的人和事全部連根拔出來,讓整個俱樂部和社聯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模樣。
我知道這很難,之所以會萌生這種想法,我想不是我瘋了,就是我被壓抑太久。
我說:“自己辦吉他社當然可以,我也可以出一部分錢,不過,我看,這個吉他社,不能辦在學校裡,如果我們有條件的話,我想我們的活動地點可以設在校外,而且也不僅僅做吉他這方面,野心完全可以大一些,反正是做娛樂方面得東西,還有很多可以挖掘。”
文強說:“喲,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了?”
白龍也發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我說:“要麼不要做,要做就下決心咯。”我本來還想說幾乎,但這個時候,老媽突然推開了我房間的門,說:“林謄,你趕緊換衣服。”
我說:“啊?怎麼了?我纔剛從外面回來。”
老媽說:“你奶奶情況很糟糕,你和我們去一趟醫院。”
我只好點頭,跟文強、白龍簡單說了幾句,就動身了,這次去醫院,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姓肖的保姆,也就是照顧奶奶的人,也就是後來我家另一場風波的製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