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死呢?
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忍不住捂起了嘴巴,有人更是認出這個女人來。
“她……她不是上官殷嗎?剛纔是跟着卡迪娛樂的太子爺一起過來的!”
有人忽然喊了一聲,然後又有人目光看向人羣當中,但是此刻卻已經不見那位太子爺的身影了。
童妮面色凝重,正打算報警的時候,卻見到有人已經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只是看了上官殷一眼,輕輕地問道:“你這兒有冰塊嗎?”
童妮一愣,立刻認出來,這人正是剛纔見過面的劉總,而後就見到劉權已經伸手解開了上官殷禮服上面的一顆釦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在警察來之前,咱們最好什麼都不做!”
可劉權卻微微一笑:“童老師,你也別太慌亂了,她還沒死呢,弄點冰塊來,可以給她止血。”
童妮一愣,然後才大着膽子伸出手去,放在上官殷的鼻子下面,感受到對方微弱的氣息之後,連忙喊道:“快去茶水間找些冰塊過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也許,童妮實在慌亂的太過厲害了,自己手裡明明拿着手機,卻忘了叫救護車。
反而是劉權絲毫不顯得多麼慌亂,替上官殷稍微檢查了一下傷勢之後,就要過去把她抱出來。
可是沒想到,在劉權剛想這麼做的時候,童妮說道:“你又想幹嘛?”
“當然是把她抱出來啊,至少得帶她去個寬敞些的地方,說實話這裡空氣不怎麼好,而且……。”劉權猶豫了一下,才說:“我學過一點醫術,如果你這有醫療箱的話,也可以給我拿過來,我能幫她包紮一下。”
童妮只是將信將疑的看着他,一邊的林小娟也輕聲嘀咕着:“老闆,咱們還是別管這事情了。”
可劉權卻搖了搖頭,沒等童妮說話,自己就已經將上官殷從馬桶蓋上抱了起來,然後嚷道:“都別看了,都是有身份的人了,怎麼還跟街上大媽一樣,有點熱鬧就往上湊啊?不覺得有失身份?”
也許是因爲這小小的衛生間裡,實在擠了太多人,讓劉權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那些人這才相互看了看,雖然對劉權如此說法,有些不爽,但還是忍了下來,讓開了一條路。
“去我的休息間吧,那裡沒什麼人。”
童妮立刻走到了劉權前面,帶着他們一路來到了自己的休息間,然後劉權繼續給查看上官殷的傷勢,不由皺起眉來。
童妮好奇的問道:“她的情況到底嚴重嗎?”
劉權嘆了一口氣,才說:“說實話,挺嚴重的,如果我沒看錯,這女的應該有些腦震盪,但至於有沒有失憶,我就不清楚了。”
“這到底是誰做的!在我這裡打人還不止,打的還是……。” 童妮氣得跺腳,然後衝着劉權說:“劉總,你能幫我在這裡照顧她嗎,我先去外面看看。”
她很清楚,這事情如果要傳出去,自己肯定也會受到莫名的牽連,至少會被上官殷的那些粉絲好好口誅筆伐一番。
所以,她需要在事情變得如此嚴重之前,先去跟那些來賓們好好交代一副,不管他們聽不聽吧,至少待會離開這裡之後,能跟那些記者們說句公道話。
劉權點了點頭,然後來到了上官殷的身邊,讓童妮的助手過來幫忙,把上官殷的傷口包紮好。
這時候,林小娟才走過來,看着劉權嫺熟的手法,好奇問道:“老闆,你以前真的當過醫生?”
劉權笑着搖頭:“沒有,不過比起一般的醫生來說,我的醫術就厲害很多了。”
林小娟一愣,似乎不相信這話,覺得劉權是在吹牛,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老闆,要是太直白的揭破,讓劉權下不來臺,到時候他不得給自己穿小鞋?
爲了保險起見,林小娟只是呵呵笑了兩聲。
“不相信?”劉權瞧了急救箱一眼,見到裡面還放着一盒針,然後將針盒拿了出來。
也沒等林小娟再次開口,利落的給銀針消毒,瞧了一眼上官殷身上的穴位,在她脖子後面,插了一針。
林小娟立刻有些驚慌了起來,因爲她很擔心,上官殷只剩下半口氣了,被劉權這樣折騰,會不會連半口氣都上不來。
“老闆,你別衝動啊!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林小娟着急的喊着。
“那這樣看來,你還是不信,我這就先把她叫醒,讓你看看!”劉權手中的銀針也沒停下來,然後繼續在上官殷身上施針。
僅僅過了片刻,當林小娟已經有想法,要先離開這間休息室,儘量和劉權劃清界限,免得被他牽連的時候。
卻忽然看到上官殷的眼皮動了動,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讓林小娟都呆住了。
又過了一會兒,上官殷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好像正透過那條縫隙,看着劉權給自己施針的樣子。
幾分鐘之後,劉權額頭上也有了幾絲汗水,不過他已經開始慢慢將銀針拔了出來。
林小娟小心的瞧了那上官殷一眼,卻發現她臉色果真已經由白轉紅,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雙眸子就緊緊的放在了劉權的身上。
“醒過來了!”
林小娟驚喜的拍起手來,劉權則是訕訕一笑:“怎麼樣,我沒跟你吹牛吧,說我能讓她醒,就能讓她醒來。”
林小娟立刻笑着拍起手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休息間的那扇門就已經被人推開了。
身穿兩色鮮明制服的警察與醫護人員幾乎同時趕到了這裡。
幾個醫護人員馬上就把剛剛甦醒過來的上官殷擡上擔架。
而其中一名警察立刻來到劉權跟前,問道:“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和上官殷有什麼關係嗎?”
林小娟立刻說道:“我們沒什麼關係,劉總只是學過醫術,看到上官小姐受傷,這纔給她醫治的。”
“哦?只是這樣?”
那警察輕輕地看了劉權一眼,讓劉權和林小娟都有些糊塗了。
只是這樣?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權有些不明所以,他點了點頭說:“當然,因爲我也學過醫,當時其他人都覺得上官殷已經死了,還是我看出來,她還活着的,而且你們也瞧見了,她腦袋上的傷也是我包紮的。”
警察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又有人從外面跑了過來,也是一名女警,她衝着那男警低聲說了什麼。
男警立刻皺起眉來,衝着劉權說道:“劉總是嗎,不知道能不能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想請你協助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