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雲就站在不遠的地方,他就像是在故意等着劉權發現自己一樣,臉上還有一抹陰冷的笑意。
一直等到劉權終於朝着自己這邊看過來了,這纔開口說道:“小子,你倒是挺疼媳婦啊,我還聽說她中了劇毒,快活不長久了,本來還想瞧瞧熱鬧了,結果實在沒勁。”
劉權知道這老傢伙就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估計是想過來趁着林詩韻住院的時候,對她忽然發難,結果發現祝家父子都在之後,也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碰巧又看到劉權過來了,這才故意言語相激,想要看看劉權生氣的模樣,否則自己不就是白來一趟了嗎。
可劉權卻好像知道他懷揣着何種目的一樣,看着林乘雲開口幸災樂禍的大笑,劉權卻沒有生氣。
他輕聲反問道:“有我在,詩韻不可能會出事,不過你兒子情況怎麼樣了,聽說你出了一趟門,好像走的還挺遠,就是想要給你兒子找回來一位神藥,替他恢復身體經絡啊。”
林乘雲微微蹙眉,此時林一龍被廢,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此刻聽到劉權這樣說,要說不生氣,那也是騙人的。
不過林乘雲也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祝家父子此刻也在醫院樓上呢,如果自己要和誰動手,到時候就是幾個人圍攻他一個了。
林乘雲是說:“小子,你也只能眼下在嘴皮子上逞能了,要是真有本事保護好你的女人,那改天我有機會咱就認認真真的較量較量,不過我可先說好了,如果你再敢吸我真氣,我可不會手軟了。”
劉權嗤嗤笑着:“就別改天了,我聽說這醫院的天台地方很大,而且很少有人上去那裡,要不然咱們就去那裡試試,看看我是不是還能被人任意拿捏了。”
林乘雲一愣,看着此時劉權面對自己,早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了,他臉上更多的只是一種從容。
林乘雲也不知道劉權的實力是不是真的有了成長,還是他故意在跟自己裝模作樣,可無論劉權有了什麼改變,林乘雲也絕不會在這裡跟劉權動手。
他只是大聲笑了起來,好像故意顯擺自己的力量一樣,笑聲當中夾雜着驚人的真氣,聲音傳入耳內,讓醫院大廳這邊的人都忍不住捂着耳朵。
不少人都受不了這動靜了,乾脆開口直接罵娘,到底是哪個混蛋王八蛋,笑聲這麼難聽啊。
可是林乘雲卻沒有停下大笑的意圖,笑聲仍是不止,而一邊笑着,他還一邊注視着劉權的模樣。
當他看到劉權無奈的搖頭時,便知道劉權剛纔所說的話,不是什麼大話,看來他今時今日的實力果然得到了增長。
只是隨後,劉權嘴裡卻自顧自的唸叨了起來,林乘雲有些納悶,看着他嘴巴一直在動,可是卻沒怎麼聽清楚,劉權到底在念叨什麼。
於是仔細聽了聽,好半天的功夫,林乘雲才聽清楚,劉權嘴裡像是在念經,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在念經。
他就像是大和尚一樣,嘴裡唸叨個沒完。
林乘雲又是大笑三聲,然後才停了下來,衝着劉權說道:“小子,難倒你這是找了個和尚當師傅嗎,怎麼看到大敵當前,還只顧着說什麼觀自在菩薩啊。”
劉權又唸了一邊般若心經,這才說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要是我不念經跟你動手的話,你可能會輸的很慘,其實我這是想要削弱一下我的真實實力。”
林乘雲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他只覺得劉權這是在開國際玩笑,哪有人唸經還會削弱自身實力的,難倒劉權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魔物、怪物嗎?
可實際上林乘雲根本不知道,劉權如果不念經來剋制體內自身的殺氣,那剛纔可能就忍不住要在這裡跟他動手了。
到時候殺氣、真氣一同爆發,傷了林乘雲是小事,可醫院大廳裡還有這麼多無辜的人呢。
只不過,劉權也沒跟他解釋,因爲他已經看到祝家父子都察覺到了林乘雲剛纔散發出來的強大真氣,匆匆下樓來了。
他們兩人分別站在劉權左右,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可是林乘雲見到幾個能打的都到齊了,也沒有要立刻逃走的架勢,只是淡淡衝着祝老頭說:“老東西,你們都下來了,難倒就這樣放心樓上的情況?”
祝老頭微微一笑,衝着劉權說道:“小權,你上樓去看看,免得有人偷襲我二弟一家。”
誰知道劉權卻並沒有要返回樓上的意思,只是從容說道:“祝伯伯放心好了,樓上的人一定是安全的,因爲這傢伙如果是想要聲東擊西的話,可能早就動手了,而不是等我也趕來了這裡,趁着我們人多的時候再動手。”
祝老頭一愣,倒是沒再說話。
而林乘雲則死死盯着劉權,輕聲笑道:“小子,你倒是挺聰明的,不錯,我的確沒有讓人在旁聲東擊西,可你們敢和我動手嗎?你們能贏的了我嗎?”
雖然他這話說的好像根本不在乎劉權與祝家父子聯手一樣,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這麼灑脫。
劉權已經注意到他的身子微微朝左邊傾斜了半寸,似乎隨時準備將在她左手坐着的那個大肚婆推過來。
劉權搖頭一笑,瞧出了林乘雲最終還是露怯了,乾脆不想和這不要臉的老傢伙糾纏了,轉頭就朝着樓上走去。
一邊走,他還不忘衝着祝老頭喊了一聲:“祝伯伯,既然他不敢動手,那咱們也沒必要跟他浪費表情了。”
祝老頭愣了一下,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只是看了林乘雲一眼,沒有說什麼,便拉着祝風波也跟着劉權上樓去了。
只留下了林乘雲還在這大廳當中。
而此時林乘雲心中卻有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還有些微微發愣,沒想到這些人真的如此輕易就放過自己了。
如果立場改變的話,林乘雲可絕對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任由這幾人從自己跟前逃走的。
可是,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他心中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在膨脹發酵一樣。
甚至對自己,他都有些一絲懷疑。
剛纔劉權那樣的舉動,難道是這年輕人已經自信到,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嗎?
他的實力已經進步到如此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