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纔那個韓平還沒有回來嗎?我等好久了。”
王昃終於耐不住性子,隨便找了個人問了一聲。
對方楞了一下,隨後笑道:“原來客人坐在那裡是在等人吶,還以爲是客人想要歇歇腳罷了。韓平是嗎?哦,他出去辦事了,也沒有跟我們說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想要做頭髮的話,我們其他的理髮師也是不錯的。”
王昃眉頭皺了起來。
心中想道:“靠了!老子的缺點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老子一定是被那個八斬刀韓平給騙了,他離開這麼長時間,要麼就是自己先跑了,要麼就是通知了那個女人,一起先跑了,要麼……”
王昃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一個他此次親自到這裡來的最主要原因。
“難道……我來的晚了?”
“這位客人,您說什麼?”
“哼!”
王昃緩緩仰起頭來,冷聲道:“還跟我在這裝?!”
他突然單手上揚,手掌劃過一條曲線,而這曲線竟然瞬間化爲實質,彷彿薄羽利刃一般向前方衝去。
噌!轟!
光波撞到牆壁之上,瞬間炸開,竟然出現一條彷彿刀斧劈砍的痕跡!
而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那人突然一個閃身,以普通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的速度躲避開了。
“你……你做什麼?!”
那人大聲吼叫起來,其餘的理髮師也都圍了過來,而顧客也都是楞了一下,隨後都尖叫的跑走了。
王昃輕輕歪着頭笑道:“哦?身手不錯啊,我還以爲你躲不開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理髮店裡面,也有這樣的高手吶。”
“哼!我們就是普通的理髮師!被你打,難道理髮師就不能躲嗎?”
“到現在還這樣狡辯,不覺得沒意思嗎?”
“廢話少說!今天你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你出去!”
“哎……”王昃搖頭道:“平日裡我都是喜歡扮豬吃老虎,這樣也省一些力氣,不過……今天我真的很急,能等這麼多小時已經是我耐性的極限了,師傅他老人家就說過,我吶……嘿嘿,心性不是太堅定的。好了!要打可以,不過打之前……知道韓平真實身份的往前站一步,我怕過一會誤傷,到時候少了個領路的人。”
“好大的口氣,上!”
十二名理髮師,外加四名雜工,有老有少,猛地向王昃衝了過來。
“體力活?我最喜歡!”
王昃突然發動,雙手如風,飄去無形。或抓或點,或杵或轉……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十多人竟然同時飛了出去!
“哼,好俊的身手。一秒之內,你劈出二十七掌,身法轉換了七下,這一代年輕人裡面,怕是沒有比你再高的了。”
“錯,”王昃轉過頭,看向場地中唯一還站着的三名老者,笑道:“我劈出的是四十二掌,只不過其中幾下我及時收手了。”
老者一愣,隨後怒道:“大言不慚!”
近身,彎腰,一招犀牛望月,雙拳之下而上,目標正是王昃胸口。
王昃輕輕一笑,單手一擋一撥,輕易化解。
可就在這時,面前的三個老者竟然只剩下一個,其餘兩個卻突然不見蹤跡!
‘該死!’
王昃暗叫不妙,趕忙一提一拉,一招風捲殘雲將那名老者給推開,再想轉身防守,卻是已經晚了。
噗!
一掌擊中後心,王昃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被拍出來了,五臟六腑也都跳了跳,差點翻了個跟頭!
劇痛之下,王昃餘光就看到最後一名老者正蓄力出拳,一拳看似平平無奇,但王昃清晰地能感受到那拳頭上的力道,若是打中了,怕是能把王昃給一下子打碎。
他慌亂之下,趕忙借力向前滾去,試圖躲開這一拳。
躲開了,但卻沒有完全躲開。僅僅是拳頭的一角劃過王昃的腰際,他就覺得全身一陣顫動,再想用力,卻是連一個手指都沒有辦法擡起來了。
腦震盪?!
打的是腰,影響的卻是腦袋,這其中有多大的震盪?
噗通!
方纔還牛氣哄哄的王昃就死魚一樣摔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張大了嘴只顧呼吸。
“哼,怎麼不說話了?方纔不還是很自信的樣子?”
一名長鬚老者走過來,低頭看着王昃,忍不住嘲笑着。
另一名濃眉老者皺眉道:“不過……也真是奇怪,現在的世道中怎麼就沒有聽過哪個年輕人有如此能力,雖然爲人猖狂了一些,但他確實有猖狂的資本,若非三年大會之期,我們三個老不死的都趕了回來,怕是這總部之中還真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可怕!”
最後一名白衣老者沉思片刻,隨後擺手道:“來人,把他綁起來帶走!”
有一個年輕人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後問道:“爲什麼……不殺掉?”
最後一名老者猛地轉頭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轉身便走。
年輕人打了個機靈,再不敢多言,趕忙幫助其他人站起,把王昃一陣捆綁,好似個糉子一樣扛走了。
“廢物。”
三名老者走的是另一條路,白衣老者忍不住罵了一聲,隨後道:“殺?能夠教出如此弟子,我們卻又看不出來,顯然是隱世大家,這樣的人……殺了不怕惹來禍事嗎?現在組織內真的是良莠不齊,哪有我們那時代的歲月光華?”
濃眉老者道:“好了好了,你就少說幾句吧。”
“你就是怕,怕什麼?幾個小屁孩還能翻天怎麼着?這次大會就是一個機會,我倒要看看老怪出關發現組織是現在這種臭蛋樣,他能忍住脾氣!”
白衣老者不以爲然,越罵越兇。
而長鬚老者則是撇了撇嘴說道:“咦……奇怪奇怪……”
濃眉老者問道:“老二,你在想什麼?什麼奇怪?”
長鬚老者道:“我是覺得這個小子突然出手這件事情……很奇怪,方纔他跟韓平說話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注意,也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不過按照這小子的意思,韓平顯然是幫他辦什麼事了,而韓平之前也是走的這條路……基地就這麼大,按理說他不至於四個多小時還沒有回來吧?”
白衣老者道:“這……還真是有些奇怪……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讓人驚豔啊,我打他那掌起碼有八成功力,便是一寸的鋼板也能在上面留一個巴掌印,可是打在那小子的後背,我卻明顯能感受到我並沒有震碎他的內臟……他的功底可真是紮實,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師傅,竟然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哎,後生可畏啊!”
咔咔!
連續兩聲機械聲,阻斷了三名老者的閒談,電梯門打開,一個巨大的明亮廣場出現在他們面前,場地正中心有一排桌椅板凳,簡單大方。上面陸續的已經坐上了很多人,見到三名老者出現,都站起身拱手示意。
……
“我……我說兄弟啊,能不能不這麼擡我啊?我總感覺這樣好像……好像……我是一個大肥羊,被一羣食人族給抓去了一樣,這是要烤火嗎?”
王昃雙手雙腳被捆在一起,身上也是一圈圈的繩索,一條不知道是什麼金屬的棒子穿過他的手腳,就這樣倒着扛着王昃,循着一條暗色小道往前走。
前面那人聽王昃抱怨,冷哼一聲什麼都不說,後面擡他那人卻笑道:“烤?嘿嘿,你想的太美好了,你將要受到的折磨,絕對比活活被烤死還要慘烈一萬倍!”
王昃眨了眨眼睛,並不害怕,反而是認真思考起來,說道:“不可能!即便把全世界上下萬年的酷刑都算起來,活活把一個人烤死這種慘烈程度也絕對能排進前五,我就不相信有什麼刑罰能比這個慘烈一萬倍!哼,你說出來我聽聽,看你是不是胡說八道。”
後面那人一滯,隨後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傢伙還真是奇怪,之前啥也不說就動手已經算是奇葩了,如今一看……你他孃的就是個神經病!一萬倍?好吧好吧,是我誇大了,但你放心,就衝着你把哥幾個輪了一遍的份上,哥幾個也絕對不會讓你輕鬆的,我保證你終生難忘,這樣總成了吧?”
王昃終於面露驚慌,顫聲問道:“你們……你們要把我送到哪裡去?我……我害怕……我就是來找人的……”
“***有你這麼找人的嗎?都他孃的把店給拆了!”
前面那人終於忍不住,轉過頭怒聲罵着,罵了一句,突然又覺得自己胸口疼,之前他就被王昃在胸口拍了四掌,低頭透過衣襟看,還能看到清晰地四個掌印吶。
後面那人恐嚇道:“把你送到哪去?哪裡……我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你去過那裡之後,絕對會認爲地獄都是個美好的地方!”
“不……不要啊!!”
王昃的慘叫聲在通道內格外淒涼。
……
與此同時,三年大會終於要開始了,所有人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或者說……他們也擁有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過其中還有幾個空座位,顯然是留給某些更有分量的人。
濃眉老者抿着酒水,正感受酒香純正,突然一驚,酒杯也掉了下來,落在地上濺了一地。
“老大,你怎麼了?”白衣老者驚訝問道。
濃眉老者忍不住顫聲道:“我們……好像忘了,之前那個臭小子第一次出手,是不是……咳咳……是不是放出一道光波,打壞了牆壁?”
啪嗒,嘩啦。
另兩名老者手中的酒杯也同時落地,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