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浠鬆開傾離的手,單手背在了身後,轉身望着他:“九天戰神,本上神又怎會忘記,現如今又是離兒的金‘玉’良緣,又是傷她心最深之人,以往忘不掉,如今恐怕更難忘記了。”
上官墨羽豈會聽不出風浠言語之中的嘲諷之意,一切的確是他自以爲是,自以爲放棄對離兒是最好的,不曾想到,最不想傷害她的人,最終還是傷害她最深。
望着上官墨羽的痛苦與懊惱,風浠淺淺一笑,拉着傾離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輕言:“二個人的決定,二個人的結局,沒道理一個人扛,可以與你分擔快樂,自然也願意與你分擔苦惱,以後莫在這般的衝動了。”
上官墨羽知道風浠的這番話是對他說的,焉焉的點頭:“是。”
傾離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上官墨羽緊緊握着,一點也不願意鬆懈。
“離兒,知你執着,既然如此聽我的,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的解釋,屆時在果斷也不遲。”風浠望着這位天地間,唯一和她有着血緣關係的‘女’子,心中感慨萬千。
“離兒……”上官墨羽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從剛纔到現在他都不曾鬆開過,緊緊的,生怕一個不慎她就從他的手中流失了。
“去吧!”風浠朝傾離點點頭,衣袖一拂,便見到從上官墨羽的衣袖中飄出一個紫‘色’的內丹。
一旁的狐君見到這顆紫‘色’的內丹臉‘色’煞白,嘴‘脣’顫顫巍巍:“寒兒……”
“狐君,對不起,我……”傾離望着半空中飄出的內丹,他們都知道這是風寒的魂魄之丹。
如果不是她因爲一時氣憤,想與毀滅之神同歸於盡,或許,或許風寒根本就不會死去。
風、流現如今在毀滅之神的體內,還生死未卜,現在風寒又……,他們該如何和狐君解釋、敘說呢?
風浠伸手將風寒最後遺留的魂魄收入了一個白‘色’的瓶子中:“好好去吧!剩下的我一定會完成的。”
大哥,一路走好,浠兒不能遠送你了。
大哥,你對浠兒的好,浠兒都記得。
大哥,情一劫,讓你結束了此一生,浠兒答應你,會完成你所有想做又未完成的事。
黯然神傷的狐君
似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扒開眸光呆滯的落星,似是在找尋着什麼。
轉悠了一圈,始終未見到相見之人,整個人頓時惶恐:“寒兒呢?流兒呢?寒兒,我兒,你們怎麼都沒有回來,人呢?”狐君神‘色’慌張,語無倫次。
說到風、流,剛回來的三人面‘色’都極爲難看,風浠剛剛的甦醒,傾離腹中的麟兒都掩蓋不住這突來的悲傷之感。
“龍公主,我兒,請你告訴我,我兒究竟怎麼了?”狐君完全的失去了往日的氣勢,此刻他只是個擔心未歸家兒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