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總面積愈1oo萬平方公里,平均水深達175o米左右,是日本列島面向亞洲大陸這一側的主要海域。它雖被冠以日本海之名,但實質上當然屬於公海範疇,其北起庫頁島,西邊的邊界是歐亞大陸的俄羅斯遠東地區;南部的邊界是朝鮮半島,共有五條海峽連接外界,北部和東南部都是豐富的魚場。
韓國和日本,大批屬於兩國的漁船在這片海域裡捕撈魚類,因此引的領海糾紛時有生。都說韓國人最討厭日本人,其中最直接和持續的一個原因,就是這沒完沒了的海域糾紛。韓國領土面積有限,食材種類匱乏,每天除了泡菜就是各類醬湯泡飯,難得打漁還要被日本騷擾,怎能不叫人氣憤?
清晨時分,三艘屬於日本的海監船從對馬羣島出,朝向韓國一方。
對馬島呈狹長形狀,長度約爲7o公里,位於九州島西南海域,對馬海峽東端,亦是日本列島除了本州、北海道、四國、九州以外的第6大島嶼。這一帶除了對馬島以外,附近還有百多個屬島。
它距離韓國的巨濟市只有六十公里的直線距離。
領海邊界本身就有十二海里的縱深,一方從對馬島出,一方從韓國沿海城市巨濟出,真心沒有爲公共水域騰出多少空間。
在這片狹窄的水域長廊上,邊境的海監船隻要開滿雷達,就能輕易捕捉到鄰居的動向。此時就是如此,三艘海監船以很高的度在臨海巡邏,其實已經行駛在了公海領域,所以在僅剩兩海里開外的韓國領海邊境,又三艘海監船也正緊盯着它們,一步不落地監視着。
這是政治上的需要,相信過不了一小時,國內新聞就會報道相關事件了。船員廣島心裡是這樣想的,他只是其中一艘海監船上微不足道的一員,現在正親自架勢着這艘船,以緩慢但不容拒絕的姿態,朝着韓國海域邊界靠去。
很配合地,韓國海監船已經響起通知,警告日方必須遠離韓國水域,否則將予以攻擊。
“他們不敢的。”
長官自信說道:“貼近就是,一口氣貼近到只剩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讓那幫韓國人都氣死!”
廣島依言駕駛着海監船,和其他兩艘一起繼續靠了過去。瞭望手觀察得仔細,韓國海監船已經豎起了重機槍對着自己,他們當然肯定不會開火,但被那杆武器指着,大部分新人水手仍舊有些毛。
“哼,不用怕,區區幾挺機槍有什麼用,他們擺出這個架勢,就是一個警告措施罷了。”長官的經驗絕非普通水兵可比:“不要忘了,韓國一直都有三八線的困擾,他們比我們絕對更畏懼交戰,所以放手大膽挑釁就成,這是任務!”
韓國海監船上已是一片混亂,士兵們緊張兮兮地盯着進犯的日方,機槍穩穩地瞄着對方,卻還不能盯緊着要害部位,這真的很叫人頭疼。日方海監船逐步逼近,依照對數據的精準掌握,他們現在距韓國領海真的只有三五十米,叫人咬牙切齒想扣動扳機,卻偏偏又無可奈何。
“只要這羣混蛋敢再靠近一點……”韓國一方的長官惡狠狠地盯着對方。兩船現在距離只有五十米,雖然尚未到肢體摩擦的程度,但老油條對上老司機,誰不知道誰的套路?
“靠近靠近,再靠近些。”日方長官樂滋滋讓廣島駕船,馬達隆隆轟鳴,日方三艘海監船如離弦之箭般驟然挺進,徑直朝着最終的邊界線衝來了!
“給我上!”韓方長官喊道:“不能讓那羣小日本看輕了我大韓民族的英魂!”
“上啊!”日方長官也激動起來了:“大和男兒,勇往直前!”
日韓雙方六艘海監船,即將迎來一場熱情四溢的激情摩擦!
“轟!”
一道碩大的水浪衝天而起,幾乎將一艘日本海監船整個頂了起來!
“怎麼回事!?”
韓國一方愣住了,其中一艘船甚至因爲驚訝過度,完全忘了減的問題,朝着另一艘日方船隻就衝過去了!
“等下,等下啊!”
轟隆一聲,韓國海監船狠狠撞上了日方的一艘。好在撞擊位置並非致命要害,只是叫雙方船隻都狠狠震動了起來,一時間各艙成員一片人仰馬翻。
同時,沖天而起的水浪也落下了,那一艘船裡緊接着響起了求救的聲音:“是魚雷!肯定是魚雷!高麗棒子在朝咱們射魚雷!這裡有潛艇出沒!這是預謀,預謀……救命啊!”
被擊中的海監船已經開始漏水,不,裝藥量十足的魚雷儘管並非命中龍骨,也在該船的屁股上開了個級巨大的洞窟。天知道,魚雷是能對巡洋艦產生破壞性殺傷力的,就連尼米茲航母都不敢輕易捱上幾顆,區區一艘海監船,還能保持完形和通訊能力,就已經是命大了!
“混蛋,開火啊!”
日方海監船上的機槍開火了,極近距離下,瞬間便把韓方一艘船的艦橋窗戶打得粉碎。船艙內一片血肉橫飛,大量電子設備慘遭毀壞,狹小的空間頓時化作一片人間煉獄!
“轟!”
正在這時,第二艘日方海監船騰躍而起,被沖天的浪花頂向半空!
“又一枚魚雷!?”
廣島完全懵逼了。現在己方就剩下自己一艘了,不用長官命令,他使勁旋轉着操縱盤,趕緊讓船隻遠離現場。同僚正在操縱機槍,海監船火力有限,但也絕不是好惹的,大和男兒不容羞辱!!
不過韓國一方到沒有乘勝追擊的打算,或許是魚雷已經放光,或許是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所以也在迅撤離這片海域。只是其中一艘卻再也逃脫不了了,它的艦島已被機槍掃過,一干海軍士兵全部身亡,即便僥倖能有三兩人倖存,這會兒又哪有本事把船開起來?
“射擊!射擊!給我射擊!”
熊本長官怒火燃燒,今天的損失實在太令人心痛了。自從二戰結束,自從自衛隊成立以來,整個日本何時遭受到如此巨大的打擊?整整兩艘海監船,居然被韓國人的魚雷炸沉了!
“還有,趕緊給老子救援倖存者啊!”
今日之事,無論如何都將會引起世界轟動。和平時代,光是海監船擦邊駛過他方海域,便能作爲一起重量級新聞登場晚間頻道了,整整兩艘船隻沉沒,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般的事情。魚雷啊,而且是直接的沉沒!
就在當天晚上,日本與韓國所有電視臺,都在其黃金時間播出了這篇新聞。
“開……開開開……開什麼玩笑!”
東京都,東京大學附近,一座很普通的租住公寓裡,伊藤目瞪口呆地盯着電視。在他周圍,那些計劃和他一起吃火鍋料理的同學們,也都目瞪口呆地盯着電視,半晌都說不出句話來。
“韓國政府嚴詞否認此次襲擊事件,稱絕未派遣任何潛艇,並絕未指示任何軍事單位,對日方三艘海監船實施攻擊。並稱,這是一場可悲的事件,是一場令人震驚的事件。韓國總統金泳三表示,這是他自上臺以來,聽聞的最不可思議的……”
各個頻道上,新聞連環地播報着,而且不斷有新消息出現。鏡頭轉換到日本議會,有限的空間裡,那些衣冠楚楚的議員們全都打了起來,可敬的相也正一籌莫展,爲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頭疼不已。
“真不敢想象啊……我們的兩艘……韓國人是怎麼想的?”
水澤不可思議道:“他們難道真的想開戰嗎?這不可能啊,就算平時有些摩擦,也不能這麼糊里糊塗地打起來吧?他們就不擔心三八線……啊,三八線?”
“沒錯,這應該是**的陰謀吧。”鬆島認爲自己找到了原因:“他們希望挑起日韓間的戰爭,然後趁機統一朝鮮半島?”
“那美軍肯定會出手吧?對,他們肯定會出手的。”伊藤稍微冷靜下來了。海監船沉沒的仇恨放一邊去,和大家一起冷靜地思考問題纔是要緊事:“這件事,美國不可能放手不管。我們和美國是有同盟條約的,美國和韓國也是這種關係,我們兩個之間生衝突,它不可能……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整個夜晚,伊藤等人都別想好好吃這頓火鍋了。或者說,他們下飯的話題都可以用到再下一頓飯。韓國政府一再強調這事不是他們乾的,而且因爲事關重大,他們甚至也無暇對己方損失的那艘船做多少文章。這的確不像他們主動挑事的表現,難道真的是******但夜間新聞不斷,很快還真輪到**領導人言了。金將軍今天的心情明顯很不錯,樂呵呵地表彰了日本海監船的大無畏犧牲精神。以兩艘船沉沒爲代價,擊殺韓國一艘海監船的全體船員,爲他們**的統一大業提供了……
什麼東西?
我們日方的大無畏犧牲!?
你們**的大一統事業!?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
“**的話果然是這麼有趣啊~!”
同一個夜裡,呆在自己位於東京銀座的高級公寓裡,愛麗絲笑得簡直滿地打滾:“行行行,這麼扯皮也好,反正熱鬧已經出來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哈哈哈~”
始作俑者在這裡偷樂着,而在客廳靠窗的空地前,山村貞子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望着窗外。
這裡可是銀座,所以就在不遠前的大街上,遊行示威活動已經開始了。這裡雖然不是千代田區,但示威的力度卻也着實不小,密集人流不斷響起沖天吶喊,到處都能看到條幅舞動。晚間新聞一經播出,雖然只有三五小時的間隔,但已足夠熱血沸騰的愛國民衆做出應有舉動了。
“這一星期都有新聞看了。”維普爾站在客廳一角悠閒地抽着煙,幸災樂禍地瞧着電視和窗外的情況。她今晚倒是真的悠閒,一條內褲往身上一套,便只剩下條背心了,就算是剛剛洗過澡,也着實夠放鬆的。
“日方傷亡人數不多。”貞子慢條斯理地說道:“船沉沒了,但兩艘加起來,死亡人數也只有十五,比韓方那艘遭遇槍擊的死得都少。在這一點上,我方是賺了便宜。”
“哼,因爲沒正中要害嘛。”維普爾粗着嗓子道:“反正要的只是沉船本身,無所謂死多少人,讓那些倖存者再在軍方內部和家屬前一鬧,反倒會生出更多的事來。”
“人證啦,人證。”愛麗絲已經笑完了,電視上金將軍已經離場,現在是日本專家不斷分析的時候:“這羣人活着回來後,不管是不是那麼回事,何況還就是那麼回事,他們都會說自己受到了魚雷的攻擊。水雷就不用想啦,所以呢,直接倖存者的證言,肯定是要比另一艘船上的士兵證言更靠譜的。他們現在還沒空,等明天的吧,這些人肯定會露面。”
海監船噸位有限,但船員數量也是不少的,兩艘船的倖存者加起來,湊出十幾個數當然綽綽有餘。襲擊者正是潛艇,但他們可分不出颱風級和韓國破爛貨的區別,美軍也肯定不會被這個黑鍋,所以輿論導向一目瞭然,韓國不但得當啞巴,還是吃了一鍋黃連的那種。
“所以這樣一來,我們的後續行動就都有理由了。”愛麗絲笑眯眯道:“南韓也好,**也好,都是看日本不順眼的人。就讓國際社會猜去唄,反正就算哪天暴露了,那也是俄國的颱風級和俄國的潛艇兵,葉林欽的黑鍋簡直不要太大~”
屋內幾女都在偷樂。現在這個時間點可謂選得很不錯,蘇聯已經解體,而約兩年的時間,也夠它稍微喘過氣來了。不在這時候報復西方世界,還能等到什麼時候?尤其前蘇聯就是靠潛艇出大名的,世界第一大的颱風級一旦露陷,這黑鍋簡直不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