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丁才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被聶康和宋敏傑當猴子耍來着,一口悶氣直灌腦門,當時他還傻不愣登的以爲聶康中了他的圈套,所以才肯忍受着皮肉之苦讓聶康暴揍。心裡恨恨的想着,當時聶康揍他的時候,肯定在心裡不停的罵他傻bi來着。
聶康笑了笑,“你一定在想我揍你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我當時一個勁在心裡罵你傻bi。我們弄得你住院,是爲了給宋敏傑爭取時間拉攏所有的人。你知不知道,在我一拳打到你老二的時候,看着你深信不疑的樣子,我的心裡再次罵你傻bi來着。”
宋丁丁眼睛一瞪,腦袋一偏,被氣暈了。說起那個部位的傷痛,給他打擊的最爲徹底,開線、麻藥、縫針……無不刺激他的神經,刺激他的內心深處,別說氣暈,沒被氣死就非常不錯了。
啪!
聶康甩了一巴掌,給他抽醒了。
宋敏傑走上前來,直視宋丁丁,說道:“你以爲我會廢物到任你宰割?告訴你,在我父親活着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培養我的勢力,就是爲了防着有一天你搶我的地位!你的那些手下,其實早就被我買通了!傻bi!”
這話是實話,原本聶康找上宋敏傑的時候,還以爲會大費周折纔可以對付宋丁丁,沒想到宋敏傑早就有了自己的佈置,只要宋丁丁敢有什麼異心,他就可以收拾他。
通過這件事,聶康已經對宋敏傑刮目相看。
宋丁丁晃了晃腦袋,抽動兩下疼的火辣的臉皮,“我輸了……求你們……饒了我的狗命……”他下賤到自動稱自己的命爲狗命,足以證明他此時的崩潰。
聶康站了起來,“饒你命可以,前提是你得聽話。”
宋丁丁狠命的點頭。
聶康再次把***比劃在他的臉上,狠聲說道:“你的伎倆被我們識破,又跟我們招出了他們的陰謀,對於龍家、蕭家來說,沒用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剛纔出賣了他們,他們絕不會放過你!
所以說,爲我們做事,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接下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怕讓你吃屎,你也得舔着舌頭說真好吃,懂嗎!?”
“是是是……”宋丁丁可勁的點頭,因爲牙齒打顫,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頭。
聶康一手刀砍在宋丁丁的脖子一側,宋丁丁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聶康站起來,回身看向宋敏傑,“對這個結果還滿意吧?”
宋敏傑點了點頭,從儲物櫃裡拿出一瓶白酒,兩個杯子,在把兩個杯子倒上酒之後,把其中一個杯子遞給聶康。
聶康擺手,“你我的關係還沒那麼親近,我可不希望被你下毒。”
宋敏傑噗的一笑,拿起一個杯子獨自喝了一口,“謝謝你,要不然,我還會被矇在鼓裡。雖然我早有準備,也不一定對宋丁丁防這麼深,弄不好不但我沒命,宋家的基業也將毀於一旦。”
“也得歸功你自己的本事,如果你真的如梅洋洋跟我透露的,是個啃老的草包的話,我就算幫你,也可能無能爲力。”聶康道。
“你當時怎麼想的,是不是也認爲我是個草包?”
聶康搖頭,“你這個二代雖然和大多數二代一樣囂張,但是你每次囂張的都是有理有據,不管你是爲了出氣,還是爲了利益,不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人。
一個講些道理的人,不管怎麼笨,都不算草包,而且通過你之前在酒店裡,給我的演員發名片挖牆腳這事兒來看,說明你不是個啃老的人。
你有你的想法,雖然挖牆腳這個行爲很卑鄙,但也算是爲了家族利益考慮,你家大業大,如果不是我力度夠硬,你絕對可以能挖走我大部分人!
所以在梅洋洋煞有介事的跟我介紹你們宋家人,說到你的狀況之後,我當時就對她的話產生了懷疑。之後……”聶康看了眼暈倒的宋丁丁,小聲道:“我又通過某個特殊途徑,知道了敵人的計劃。”
當時,在聶康去宋家的葬禮之前,從影城辦公室的抽屜裡拿出過一張名片,那張名片正是之前宋敏傑從飯店給劇組人員發放名片挖牆腳的時候留下的。
聶康本來打算直接聯繫宋敏傑,但是想想之前二人結過怨,便給葉山河去了電話,告訴了葉山河自己的計劃,請求葉山河藉着葬禮的空擋去那祭拜,趁機和宋敏傑取得了聯繫。
再之後,聶康又去了葬禮現場,去接觸宋丁丁,因爲他沒把宋丁丁當回事,而宋丁丁又是敵方的人手,也不可能把他的話當回事,所以聶康便大搖大擺的親身和對方接觸,順便打了宋丁丁一頓。
“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聶康道。
“呵呵,讓我猜猜你的條件,你是不是想讓我不要找你的父母報仇?”
“雖然我也很恨他們,也沒把他們當成父母,但是如果他們死在你手裡的話,我真的可能忍不住爲他們報仇。”
聶康這句話可謂是包含雙層意思,聽起來是好說好商量,又說擔心忍不住報仇,算是對宋敏傑的一個威脅。
宋敏傑嘆了口氣,“如果是我的父母殺了你的父母,你會放任仇人不管嗎?”
“不會。”聶康道:“你要認清現實,現在你宋家已經遍體鱗傷,你鬥不過我,如果你非得來硬的,我也不會客氣,到時候要麼兩敗俱傷,要麼你死,宋家徹底完蛋。”
宋敏傑倒吸一口涼氣,戰場就是這個樣子,敵人可能一剎那就成爲朋友,反之也是一樣。
聶康看着宋敏傑猶豫的樣子,說道:“你的想法很對,是我太主觀了。如果你要報仇,也得等你發展起來之後,感覺能和龍家抗衡的時候再動手不是嗎?現在一心跟我合作,度過這次危機吧!”
宋敏傑看了聶康一眼,點了點頭,“合作愉快,等成爲敵人的時候,咱們再打個痛快。”
聶康笑了,宋敏傑也笑了。
過了會兒,宋敏傑又說道:“我也對你有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