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康來這邊的時間並不長,並不瞭解四大家族的歷史,搖了搖頭。
黎驚鳳道:“大概五年前,蕭家突然冒出頭來,幾乎是一夜之間,產業遍地,一躍成爲四大家族之一。”
聶康道:“之前監聽嶽羣的時候,通過他與其他各將之間的對話,知道了正將是生意人,正將的是通過他們八將共同集資把生意做起來的。
千門八將是通過千門中的各種社會手段來斂財,必然不合法,後來正將擔心罪惡勾當暴露,找你,你再找我,去對付提將等七人。
你突然說蕭家崛起的很快,難道,蕭家中的某個人,就是正將?千門的手段撈錢很快,倒是符合蕭家快速崛起這一點!”
“你說的對!”黎驚鳳道。
對於蕭家人,聶康只瞭解蕭葉林和蕭頂峰,在他看來,這就是兩個仗勢欺人的廢物。
如果說有某個千門中人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蕭家的家主了,他知道蕭家的家主名叫蕭葉龍,是蕭頂峰的爹,蕭葉林的大哥,但是沒有過接觸。
黎驚鳳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內容:
“我接着說白廷的事情,白廷所掌管的一些晉家的生意,和蕭家有不少業務上的往來。所以他和蕭家的家主蕭葉龍關係處的不錯。
有一次他和蕭葉龍談完了生意,蕭葉龍從皮包裡給他拿合同的時候,他注意到了對方皮包裡有一張看起來像是人皮面具的東西。
這讓他想起一宗一直沒有告破的殺人案件,就是說有人目睹過一名戴着殭屍面具的人殺人。不過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的線索,案子一直沒有進展。
白廷衝他的上級任楚文說了這個發現之後,任楚文讓他想辦法把人皮面具偷走,白廷經過努力,成功偷走了面具。
經過對照分析,那人皮面具和當年案件上記載的殺人兇手的面具一樣。他初步懷疑,那個戴面具的兇手就是蕭葉龍。
任楚文把面具交給法醫鑑定,結果大失所望,在面具上,沒有發現任何人體的皮質和髮絲,也就意味着,無法將蕭葉龍抓起來進行DNA比對。
眼見案件看到希望,任楚文不希望案子再次擱置,於是,他出了個主意,讓白廷拍賣這個面具!
在拍賣之前,先衝蕭家那邊放出風聲,說之前戴面具的人並沒有把面具上的東西完全清理乾淨,在上面仍然發現了少許人的皮質,可以進行DNA鑑定。
這個消息很容易放出去,蕭葉龍的弟弟蕭葉林是總局的警察隊長,只要在總局隨便一宣揚,心虛了的蕭葉林必然會告訴蕭葉龍。
放完了消息,任楚文佈置了第二步計劃,就是拍*****!”
說完一大套話,黎驚鳳口乾舌燥。
聶康道:“白廷在外人看來,是爲晉家工作的,任楚文讓他親自出馬進行拍賣,是不是爲了挑撥蕭家和晉家的關係?”
黎驚鳳點頭,“反正兩個家族底子都不乾淨,能讓他們狗咬狗豈不是更好?如果蕭葉龍真的是戴面具的殺人兇手,爲了避免被查到,必然會安排人在拍賣會上搶面具!
你或許會問,既然是拍賣會,蕭家如果要得到面具,可以來買的,但是,任楚文的計劃是要對付蕭家,必然會在蕭家報價的時候擡高價格搶拍,反正是和白廷串通好了,不用真的給他錢。也許蕭家也猜到了這一點,所以直接就來搶的了!
如果計劃順利,只要有人搶面具,已經扮成保安的部隊教官們就可以一擁而上,把搶劫者制服,到時候對搶劫者進行審問,就可能逼着他們交代出蕭葉龍這個幕後主謀了,那樣一來,案子基本就告破了!
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已經懷疑蕭葉龍就是正將了?其實當年給我委託任務對付七名協將的那人戴的面具,和蕭葉龍那張面具一模一樣!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蕭葉龍就是正將!
我懷疑那些R國刀客就是蕭葉龍安排的人,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用了這麼卑鄙的手段,對着無辜的羣衆動手!給場面製造混亂,好讓他的人趁亂殺了白廷,順便去搶白廷身上的人皮面具!
更沒想到的是,這些R國人這麼的剛烈,寧可切腹自殺也不願意被抓!”
聶康想了想,說道:“這下能夠解釋通R國人砍人的目的了,但是,還有不明白的,白廷的屍體是在拍賣大廳被發現的,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爲什麼要留在大廳裡?”
“這也是任楚文的安排,把所有的目標集中在一個空間裡,更容易一網打盡!”
“你在整件事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
“我是純屬幫朋友的忙,在任楚文跟我說出這個關於面具殺手的案子後,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正將,於是就過來幫他了!沒想到,真的幫了很大的忙!”
說着,黎驚鳳把手伸到掛在衣架上的上衣口袋,抽出一張人皮面具!
“我從一名得手的R國刀客的手上搶來的,只要有這張面具在手,就不愁引蕭葉龍這個正將上鉤!”黎驚鳳笑道。
“幹嘛還把面具留在你手裡!?”
“任楚文說了,拍賣會還沒有結束,明天繼續拿着去拍賣,再引蕭葉龍出手!”
“任楚文!任楚文!好像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如果他安排人來對付你,你也不會懷疑吧!我看,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就是任楚文的安排!面具在你手裡,也許危險就在你的眼前了!”
“你懷疑任楚文在幫蕭家?不會的,如果那樣,他可以直接告訴蕭葉龍這個面具上沒有發現任何人的皮質,沒辦法進行DNA比對,就能讓蕭葉龍放心!幹嘛費盡周折的搞這麼多刺殺和搶劫?”
“也許他就是爲了殺人!在利用蕭家的勢力殺人!白廷算得上是蕭葉龍的敵人,死了!如果蕭葉龍是正將,那麼你也是他的敵人!”
“不會吧!”黎驚鳳頓時面露驚色,雖然口頭上不相信,心裡已經打起了鼓。
“穿衣服,走!”聶康道。
黎驚鳳將信將疑,當着聶康的面把浴巾全部褪下扔到了牀上。
看着她不沾衣物的身體,聶康嚥了兩下口水。
黎驚鳳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一手提起面具,“這個怎麼辦?扔了,還是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