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李銀河卻是突然把犀利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兩名黑衣人。
“說!”
李銀河目光冷凝,悠悠的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拿了些不好的鋼筋,以次充好?”
沒錯!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不然的話,趙衝的那雙手,是液壓鉗嗎?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冤枉啊,大小姐!”
面對李銀河的質問,兩名黑衣人對視一眼。
隨後,他們苦着一張臉,衝李銀河喊道:“就算您借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拿次品,來糊弄您啊。”
“而且...”
頓了一頓,他們又繼續補充說道:“就算那些鋼筋是次品,但其強度,也根本不是人類的手掌能夠輕易彎曲的啊。”
“也對...”聽到黑衣人的回答,李銀河一愣。
這兩人說的確實沒有錯,就算是質量再差的鋼筋,那也是鋼鐵鑄就的。
根本不可能像橡皮泥一樣,被人捏來捏去,隨意變換形狀。
“嘶...”
有些事情,不能細思。
細思之下,就會像現在的李銀河、方圓等人這樣。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們,此時看着趙衝的動作。
他們也是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時的趙衝,根本不管李銀河等人怎麼想,也不管她們是怎麼看待自己了。
手拿着兩根鋼筋,趙衝就像擰麻花一樣,往鐵籠子的柵欄上擰。
三根鋼管合一塊兒,瞬間把鐵籠子的柵欄,給加固到了成人手臂粗細。
這樣鑄成的鐵籠子,雖然看起來不怎麼好看。
但若是論堅固性,怕是自然界力量最大的大象來了,都難以將之破防。
於是,李銀河等人,就只能愣愣的看着。
看着趙衝用那些鋼筋,一根一根的把鐵籠子的柵欄都給加固完全。
直到最後,整個鐵籠子都快成了麻花形狀的,他這才住手。
“嗯...”
加固完全之後,趙衝用手拽了拽鐵籠子。
他赫然發現,剛剛還在自己手裡搖晃的鐵籠子,此時已經無比穩固。
哪怕自己再多用上兩分力氣,這巨大的鐵籠子,都是紋絲不動。
於是趙衝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喃喃自語的說道:“不錯,不錯!”
回過頭趙衝發現,李銀河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咦...”
愣了一愣,趙衝不由得撓頭問道:“你們是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李銀河和劉小虎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並沒有接話。
這個時候,卻是方圓走上前,衝着他拱手苦笑道:“剛剛老夫還在納悶兒,這兇悍無比的黑狼王,怎麼就這麼輕易就敗在了趙兄弟你的手中。”
“現在來看...”
輕嘆了一口氣,方圓望着趙衝,滿是讚歎的說道:“它敗得不冤啊!”
說完之後,留了一個聯繫方式。
然後,方圓就向趙衝告辭,而後師徒二人,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再繼續待下去,方圓害怕,自己的心臟會率先承受不了。
無他!
實在是,趙衝太過變態了!
方圓雖然是馭獸門的人,但其一身武道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不過,經過剛剛的事情。
方圓沮喪的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
如果自己和趙衝對戰的話,那麼以他的實力,怕是討不了任何好處。
而且,方圓總有一種感覺。
現在趙衝表現出來的,不過是他實力的冰山一角。
甚至可以這麼說,如果趙衝拿出全部的實力的話。
那麼方圓,可能在趙衝的手中,都走不過幾招。
這麼一想,瞬間讓方圓感覺,自己這麼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於是,爲了避免繼續被趙衝打擊,他選擇了果斷撤離。
“哎...”
在離開杏花村的範圍之後,方圓頓足,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管旁邊小秦投過來的異樣眼神,方圓有些惆悵的喃喃自語道:“武道界橫空出現此等人物,對那些所謂的天才來說,當真不是什麼幸事!”
而後搖搖頭,他也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帶着小秦便離開了。
方圓的離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現在趙衝關注的重點,還是自己親手打造的這個鐵籠子,到底牢不牢固。
“大黑...”
打開鐵籠子的大門,趙衝目光投向黑狼王,而後露出一個和煦、陽光的笑容。
他揮揮手,衝黑狼王笑着說道:“快來試試,看看這鐵籠子怎麼樣!”
“你夠了!”
李銀河和劉小虎同時以手捂臉,在心中瘋狂的嚎叫。
趙衝這完全是,殺狼誅心啊!
要把人家黑狼王給關進鐵籠子裡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人家自己進去?
你當人家,是泥土捏的不成,這麼好脾氣兒?
而且,就算是泥人,也還有三分火氣;把兔子逼急了,也還會踹老鷹的。
這兩個人都不由得有些擔心,黑狼王會不會突然暴走了。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
雖然十分不情願,而且嘴角一個勁的劇烈抽搐,但黑狼王還是老老實實的,邁步向趙衝親手打造的那個鐵籠子走去。
“我去!”
黑狼王如此聽話,再次刷新了李銀河二人的認知。
在她們想來,狼王都是桀驁不馴的,更何況是黑狼王這種彪悍的黑狼,更應該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才對。
但這頭黑狼王聽趙衝的話,聽話的有些出乎意料。
瞪大了眼睛,李銀河不由得扭頭,衝劉小虎問道:“小虎,衝弟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這頭黑狼如此聽話?”
劉小虎同樣也是,一臉的茫然。
聽到李銀河的問話,他搖搖頭,吶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翻了一個白眼兒,銀河無力吐槽,只能繼續把目光投向趙衝。
此時,黑狼王已經走到了鐵籠子的大門前。
它在入口處踟躇許久,始終有些不願意進這裡面去。
要知道,雖然已經被趙衝降服,它也不敢再反抗趙衝。
但在鐵籠子外面,它起碼還算是自由自在。
但一進去,可就是徹底被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