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馬大友離開,方凱的臉已經變的非常的陰沉,馬大友看着方凱的臉色,只感覺包間內的氣溫瞬間降低到了零下,一陣寒意從心頭升起。
“方總,我......”胡云山急忙開口。
“你麻痹......”胡云山的話還沒說完,方凱就是一句粗口,隨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直接就砸了過去,當場砸的胡云山滿頭鮮血。
“你是豬啊,這種人你也隨便得罪,把把柄交到人家手中?”
方凱是真被氣的不輕,這幾年凱豐製藥已經儘量低調了,別說招惹什麼人,就是不招惹什麼人,要是那位大佬看凱豐不順眼,要收拾凱豐,那也是手拿把攥,有的是把柄,現在倒好,胡云山竟然招惹了江宇這種人。
常老的孫女婿,這種人是凱豐製藥可以招惹的嗎?
胡云山只覺得頭上火辣辣的疼,還不敢多說一句話,老老實實的站着,心中的懊惱那就別提了,說實話,胡云山要比方凱更可怕。
想到他今天早上還威脅江宇,胡云山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人家怕自己的威脅?
現在胡云山在回頭想一想趙乾回來轉述的那些話,真的是欲哭無淚,怪不得這位江院長說話霸氣,毫不在乎那麼一點錢,說趙乾是窮人沒見過世面,現在想想,他胡云山又何嘗不是窮人沒見過世面呢?
“胡云山,你給我聽清了,現在,馬上去給江院長賠罪道歉,要是江院長不原諒你,哪怕凱豐破產倒閉,我方凱在死之前也拉着你胡云山墊背。”方凱伸手指着胡云山,滿臉怒氣。
“方總,我這就去,我馬上去。”胡云山忙不迭點頭,說着話急忙退出了包間,他怕方凱忍不住再給他一個酒瓶子。
......
同一家飯店,趙乾下了車,摟着一位濃妝豔抹的妹子,笑嘻嘻的下了車,迎面就看到了剛剛從飯店出來的馬大友。
“呀,這不是馬區長嗎,馬區長,您好。”馬大友急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說着話還急忙從包裡面拿出一包中華煙。
“小趙啊。”馬大友勉強向趙乾笑了笑,懶得和趙乾多說。
馬大友之前和胡云山關係不錯,所以也認識胡云山這個小舅子,要是以前,馬大友真不介意和趙乾多說兩句,這年頭當官苦啊,工資並不高,要是不和這些財神爺打交道,那可真成了兩袖清風了。
只不過今天馬大友是真不願意搭理趙乾,現在凱豐製藥和江宇之間究竟是什麼事,馬大友還不清楚呢,不過聽江宇剛纔的語氣,這件事不簡單啊,要不然江宇也不至於一個飯也不出來吃。
凱豐製藥確實了得,馬大友平常也得罪不起,可是江宇,他就更得罪不起了,萬一被常區長和江院長誤會,那可就不妙了。
馬大友幾年才四十多歲,距離退休還遠着呢,他的眼睛可是賊亮賊亮的。
眼下常輕舞雖然只是經開區的常務副,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以後扶正那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再加上今天百鳴集團前來經開區聽取報告,很顯然有在經開區投資的打算,而且這個投資爲什麼會落到經開區,那還不是奔着常區長來的,那還不是江院長的面子?
可以預見,百鳴集團五十億這個項目落成之時,就是常區長扶正之日,到時候他馬大友還打算抱一抱常區長的大腿呢。
“馬區長,您這是吃完了?”趙乾並沒有看出馬大友不耐煩,依舊笑呵呵的道:“您不是和我們胡總......”
“小趙啊,我還有事,就不說了。”馬大友擺了擺手,也沒有接趙乾遞來的中華煙,頭也不回的走了。
“哎,馬區......”趙乾在後面喊,這馬區長今天怎麼怪怪的,這位馬區長他還是知道的,膽小,謹慎,圓滑,貪小便宜。
大錢,這位馬區長是不敢收的,不過平常一包煙,一瓶酒,一包茶葉,這位馬區長還是很喜歡的,怎麼今天連煙也不要?
今天胡云山請馬大友吃飯,趙乾是知道的,目的自然是給那位江院長找點不自在,麻痹,說老子是窮人,讓你得瑟。
雖然馬雲山急乎乎的,不過趙乾也沒多想,摟着妹子繼續往裡面走,這纔剛進門,趙乾的眼珠子就瞪圓了。
飯店的電梯裡面走出一個人,這個人身上全是水,頭上還有血漬,頭髮凌亂,滿身狼狽,不正是他的姐夫胡云山嘛。
“姐夫,您這是?”趙乾急忙迎了上去,表示關心。
結果趙乾纔剛剛走到胡云山身邊,胡云山擡腿就是一腳:“姐尼瑪的比。”
剛纔在方凱面前的一肚子氣,胡云山轉眼間就發泄了到了趙乾身上,趙乾直接被胡云山一腳踹的坐在了地上,滿臉委屈。
“姐夫,我......”
“窩草尼瑪!!”
胡云山還不解氣,上去又踩了兩腳,這才氣喘吁吁的站在邊上,跟着趙乾一起的妹子早就嚇的開溜了。
趙乾在地上躺了二分鐘,見到胡云山不再動手,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姐夫,我......”
“啪!!”胡云山隨手又是一巴掌。
趙乾捂着臉,急忙躲遠,看着胡云山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過來。”胡云山招了招手。
“您不打我我就過來。”趙乾捂着臉委屈的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你過來。”胡云山提高了聲音,趙乾急忙上前兩步,胡云山一擡手,他又急忙後退。
兩個人就這麼站了好幾分鐘,胡云山這才氣呼呼的道:“跟我走。”說着大步向外面走去,趙乾猶豫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來到車子邊上,胡云山怒聲道:“你開車,坐駕駛座。”
趙乾畏畏縮縮的走上前,一手抓着車門,一邊低聲道:“姐夫,我喝了點酒,沒事吧?”
胡云山一聽又是一股子火氣,尼瑪,喝了酒還來飯店,胡云山自己也是滿身酒氣,這一瓶子酒全灑在他身上了。
這要是平時,胡云山倒是不介意開車,可是今天他還真不敢,這會兒方凱正生氣呢,凱豐製藥也正面臨危機呢,他這樣開着車出去,萬一被交警差了,耽誤了時間,方凱又是一頓臭罵。
看到胡云山臉色不好,趙乾急忙道:“姐夫,我就喝了一點,實在不行,我開吧,沒事。”
“沒你碼。”胡云山怒罵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出去搭車。”
兩個人站在路口,等了好半天終於攔了一輛車,事實上前面也有空車過去,只不過司機看到胡云山的樣子,嚇的根本不敢停車。
“您去哪兒?”即便是這一位司機也有些膽怯,看對方的樣子,明顯不想什麼好人。
“江院長住哪兒你知道嗎?”胡云山問自己的小舅子。
“哪個江院長?”趙乾今天被打懵了,一時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窩草尼瑪,你說哪個江院長?”胡云山又是一巴掌。
“區醫院的哪個江院長?”趙乾捱了一下,這才急忙道:“他住哪兒我不知道。”
“我......”胡云山又要打人,趙乾嚇的一個機靈。
“趕快給我問,今天要是問不出來,你就給我等着。”胡云山怒罵。
趙乾打了好幾個電話,這纔打聽出江宇住在什麼地方,聽到江宇的住處,胡云山又有些發憷,江宇竟然就住在常家。
這要是去常家找江宇,免不了遇到常輕舞吧?也有可能遇到常老,別看胡云山平常人五人六的,但是見到真正的權貴,還是很膽怯的。
“兩位到底走不走啊。”司機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這兩位看上去不好惹,他早就罵人了,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好不好?
“走。”胡云山一咬牙,橫豎都是一刀,今天要是見不到江宇,那也就沒有什麼以後了,方凱的爲人胡云山還是知道的。
車子在小區門口停穩,胡云山猶豫了一下,先在附近找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身衣服換上,洗了把臉。
原本胡云山就是打算這個樣子去見江宇的,爲的是博取同情心,可問題是現在去的是常家啊,萬一開門的是常區長......
雖然馬大友和常輕舞都是副區長,可是常輕舞這個副區長的威懾力明顯要比馬大友強得多。
來到門口,馬大友摁響了門鈴,站在門口等了一分鐘不到,就有人打開了門,開門的正是江宇,這個時候常輕舞還沒有回來呢,家裡陳阿姨正在做飯。
“二位這是?”江宇看着眼前的胡云山和趙乾,穿着明白裝糊塗。
“江院長,我們是前來賠罪的。”馬大友急忙道。
“啥?”邊上的趙乾有些發懵,這一路上其實他都在猜測胡云山來江宇這位幹什麼,他猜了種種可能,就是沒有猜到眼前這一幕。
姐夫竟然是來賠罪的?
趙乾心中咯噔一下,他終於有些明白他今天被胡云山打了一路是怎麼回事了,這位江院長有了不得的背景啊,連他的姐夫也惹不起。
搞不好連方總也惹不起,他姐夫頭上的傷八成是方總打的,想到這裡,趙乾的心中竟然有些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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